也許那女孩的胸部,貼在李俊的頭上,也不知道是走光,李俊臉紅的跟猴屁股的,又緊張又不敢看。


    他手握的跟小錘子似的,一動不動。


    那那種表情,顯然不是全身心的防鬆而是在受罪。


    我見李俊那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偷笑。


    李俊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如果我再看下去,李俊說不定,會當著這麽多的人罵我。


    索性我轉身走到中央空調後,對著自己,讓自己舒服點。


    那女孩在李俊頭部位置,開始給李俊幹洗頭發。


    洗了大約幾分鍾,李俊問:


    “還沒有洗好嗎?


    那女孩笑著說:“這才剛開始洗,一個鍾四十分鍾的呢?難道我洗的不舒服嗎?


    李俊紅著臉說:“不是,不是。


    李俊緊張的表情,把那女孩逗樂了。


    我在那玩了一個小時的手機,終於等李俊忙完了。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一愣,李俊剪過頭發。剃過胡子,立馬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果然一分錢的手藝,一分錢的貨。


    李俊洗了個頭,剪了個發,花了我80塊。我一天的工資沒有了。


    隨後帶著我抱著李俊進了旁邊的桑拿,李俊知道自己在我手上,自己當不了家。


    索性一句話也說,繃著臉看任由我安排。


    在浴池裏,我找師傅給他搓了個背,打了個鹽浴。


    又讓樓上的按摩技師,給李俊作了一個腿部按摩拔罐。


    等一切就緒後,李俊目光呆滯的,望著我說:


    “我長這麽大。第一來這種場所,而且還是被你這種人渣帶過來的。


    被一個穿著妖豔暴露的女人,在身上摸來摸去。


    韓冰你想讓我死是嗎?


    我反問李俊說:


    “你tmd是腦子小是吧,是不是你們幹警察都有一個普遍的心裏,隻要是桑拿就是旮旯地?


    人家是正規的腿部走火罐,你tmd長時間大腿不動,你自己難道沒有發現自己的腿,比我小了一圈。肌肉已經萎縮了,你真想一輩子躺在床上。


    我告訴你李俊。是男人想哭就哭出來,憋在心裏有意思嗎?


    我哭過很多次,出車禍後,我躺在床上,知道邢所長為了保護我,去世我哭了。


    小時候從來就沒有哭過。直到十八歲那年,是我記事以來除了,在武校裏失去我那幾個出車禍的同學,唯一在外人麵前流淚。


    當時你tmd,還罵我沒有出息。


    進監獄後我每天都躲在被窩裏哭。我感覺自己tmd才二十歲,就要象狗一樣在籠子關一輩子,那種對自由的渴望,對未來迷茫,忍不住的眼淚啪啪往下掉。


    人總是在挫折中成長,讓自己變的無限強大,慢慢想明白了,哭有時候也是一樣發泄。


    老話說的好,男人流血不流淚,我隻能說,是因為tmd未到傷心處。


    我和邢睿之間的事。


    說句真心話,像做夢一樣。


    你,我彼此都愛邢睿,但是直到現在,我才清楚的發現我們這倆傻逼,一點都不了解邢睿。


    所以我現在,我奢求一個願望就是,照顧好你,等你從新站起來,和你公平競爭。


    也許是我的肺腑之言,打動了李俊,一連串清澈的淚花順著,李俊的眼角流了出來。


    李俊齜著牙,表情痛苦的說:


    “競爭你嗎的叉啊?我現在這樣有資格競爭嗎?


    我連站都站不起來,怎麽去照顧邢睿,我和他在一起,隻能連累她,讓她跟著我受累。


    你tmd站那說話不腰疼,說的倒是輕鬆。


    如果你現在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你還敢說這樣的話?


    你tmd,你給我滾,滾,,,,。


    李俊話音我是聽出來了,這小子又執拗了。


    我知道在和他說下去也是茫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小子是軟硬不吃,那那顆防備我的心,偽裝的太堅強,我根本走不到他心裏去了。


    這小子對我防備太深,看了我要做長期打算了。


    我一把提著李俊的領子吼:“你tmd就是一憋三,隻會選擇逃避。


    李俊惡狠狠的望著我,擦了一把眼淚說:


    “發也理裏,澡也洗了,送我迴去。


    李俊這話說的冷冰冰的,讓我無言以對。


    隨後我便帶著李俊迴了病房。


    迴到病房後,沒過一會,李俊的父母和邢睿就下班了。


    他們一個中午沒見李俊,到病房後見李俊整個人,精神多了。


    視乎很開心。


    從李俊父母的表情上看出的出,他們很開心。


    但是李俊這小子,一見她母親進門,也不顧忌邢睿在旁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跟惡婆娘告狀似的,說我虐待他,讓他們父母把我趕走。


    把我早上逼他喝牛奶,理發,洗澡的事全盤托出。


    李俊父母是個明白人,一聽這,不僅沒有怪我,還說我,就應該這麽辦,說是他們心軟放縱李俊。像李俊這倔驢脾氣,非要我這種性格的人治他。


    李俊震驚的望著我,又瞅了一眼他父母,他對著他父母吼:


    “韓冰胎裏壞,他陰著呢?你們怎麽就看不明白,他的邪惡用心。這比樣的是的。變著法的折磨我,報複我啊?


    李俊父親走過去,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火冒三丈的吼:


    “李俊你知道你現在,再說什麽嗎?


    李俊愣愣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李父指著他說:


    “你就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人家辛辛苦苦的來照顧你,你呢?


    不僅不感恩,還惡言相加。


    我和老曹共事一輩子,你和韓冰的事我都知道。


    你曹叔臨死之前。說了八個字,韓冰可以委以重任。


    李俊,摸摸自己的良心,韓冰折磨你什麽?你有資格讓他來折磨你嗎?


    你自己不嚴格要求什麽,凡是把問題想的那麽極端,李家的家訓,你是怎麽學的?


    李俊母親,本來還想勸李俊父親。但是見李俊父親那張鐵青的臉,站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淚。


    我和邢睿顯然沒有想。到李俊的父親會發如此大的活。


    我以前聽邢睿說過,李俊父親是一個挺嚴厲的人,從來沒有在家裏發過火,李父好像是市局治安大隊大隊長,分管全市的治安。


    邢睿從小到達,從來沒有見過。李父當著自己的麵,他發這麽大的火。但是邢睿的工作,畢竟是李俊父親的手下,她嚇的站在一旁,臉色煞白。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望著李俊的父親。


    李父罵完李俊。對我說:


    “犬子從小被慣壞了,別和他一般見識,這小子真該好好的反省了。


    我尷尬的說:


    “李父,其實沒什麽的,我習慣了。


    隨後李父對李母說:


    “都是你天天放任他,如果不是你,小俊能走到這一步,跟迴家,讓這小子好好的反省反省,如果不悔改,就讓他自個在醫院呆著。


    李父說完出了門,她母親表情複雜的看著兒子,又看了一眼我和邢睿,便跟著李父離開了病房。


    李俊目光仇恨的盯著我說:


    “現在你得意了吧?你果然是個兩麵三刀的陰險小人。


    你以為你蒙蔽我父親的眼睛,你就能放心的整治我,韓冰我告訴你,別做夢了,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逼走你。


    如果逼不走你,我李俊隨你姓。


    望著李俊惡狠狠的目光。


    我挑釁的說:


    “隨你便,你愛咋咋地。


    也許昨天夜裏,我和邢睿那事窩在心裏。


    當我和邢睿目光接觸的時候,她臉唰的紅了起來,低著頭,開始沉默。也許邢睿在我們兩個男人麵前,心裏一直想不開。


    隨後,她找了一個理由,去食堂給李俊打飯了。


    等她迴來後,我們三個在病房裏大眼瞪小眼,幹坐著。


    我反正是臉皮厚,也許體力消耗的太多,便把邢睿從食堂打的飯菜拿出來吃。


    我也沒有把自己當外人,反倒是李俊有些不自在,他一直和邢睿說一起的事,妄想激怒我。


    很顯然我對李俊這種故意,秀恩愛的方式一點都不在意。


    自從李父發過火後,他和李母果然真的不再來醫院了。


    這讓我原本以為,自己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來醫院,徹底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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