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經過處理,一時間遺體快速腐化,離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濃重的惡臭。


    最終經過鎮裏和鄉裏村幹部協調,李家全體老少,在死者袁海英遺體前行三跪九叩大禮,又把水庫的優先使用權給了袁家,這事才算了結。


    之所以讓我和王飛翔夜間出車,就是他們李家和袁家剛談攏。


    李家人行禮後,我們才出的車。


    畢竟我們夜間的司機,就我和王飛翔。


    民政局作為外圍單位,也是在保護自己的人,那意思是等你們談妥後,我們在派人過去,總不能,因你一具遺體,把我們整個陽北市的業務都影響了。


    所以李館長出車前,給王飛翔打電話說的很清楚,遺體能拉迴來就拉,拉不迴來,不能拉掉頭就走,讓他們繼續談,繼續熬。


    反正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就算再腐爛的遺體,對我們來說,也無所謂。


    但是讓我們的跟著你們耗時間,門都沒有。


    其實我和王飛翔這趟車,出的也夠背的。


    淩晨十一點17分,準時從殯儀館出的車,本來到這馬店鎮的李大莊,不過四十分鍾的車程,但是在來的路上,卻意外的爆了兩隻輪胎。


    幸好是王飛翔這個老司機開的車,我們殯儀館夜間出車速度一向很快。如果是我這新手猛子開車,車速那麽快,估計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最可恨竟然是連續的暴胎,王飛翔認為是以前玉田開修配廠的時候,用破輪胎,以次充好,但是我卻不這麽認為。


    如果暴一個車胎不難理解,或許是巧合。


    但是在去的路上,一共暴了兩隻輪胎,而且全部右側的後輪胎。


    我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等我和王飛翔剛下大路口,一個中年男人拿著手電筒,站在路邊視乎在等我們。


    那人用對手電筒,對我們殯車照了照。


    王飛翔讓他上車帶路,和我擠擠坐,那男人麵露難色的搖了搖頭說:


    “前麵沒多遠就到。


    那人在前麵走,我和王飛翔放慢車速跟著他。


    他中年男人說的沒多遠,下大路後,至少有二三裏路才進村,我看的出,那中年人特別的忌諱我們。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那人把我們帶到一個空曠的打麥場,一股子,濃烈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我差一點沒有吐出來,王飛翔顯然比我有經驗的多,他不知什麽時候把口罩戴在臉上。


    隨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麵口罩遞給我。


    因為屍臭氣味濃重,又趕上深夜,村裏基本上沒有什麽人,整個村子黑燈瞎火的,就幾個中年人,蹲在李家大院的東邊的打麥場吸煙。


    那幾個人見我們到後,先是我和們客套了幾句,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臨走時,一個村幹部的指著,打麥場西側門口,掛的白紙燈籠的大院說,屍體就在那家的堂屋裏。


    那人頭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


    我手裏還拿著登記簿,準備讓他簽字,那人走的特別急,我本想去追他,王飛翔一副嘲笑的口氣說:


    “你看他們嚇的,大老爺們,一點出息都沒有,算了,不讓他們簽字了。等迴頭遺體家屬去殯儀館,再補簽吧!


    等王飛翔說完,我們兩個一前一後的提著,折疊小推車往白紙燈籠大院走。


    我們來到李大院一進門,那屍臭味道,真他娘的難聞,就算帶著口罩,我依然聞見那刺鼻的惡臭。


    然而我一進大院,我就感覺不對勁,我右手一陣急促的抖動,視乎在提示我,這大院裏有東西存在。


    王飛翔走在前頭,我跟在他身後。


    李家大院,是那種典型的老房子,正對大門的是堂屋,兩側是臥室,堂屋的東側是,幾間小瓦房。


    西側是廚房和豬舍,還有廁所啥的。


    李家大院不大,整個大院被磚頭砸的一片狼藉。


    一具穿著黑色壽衣服的遺體,躺在正對大院大門的堂屋內。


    那遺體腳朝外,頭朝裏,身體下鋪著一張普通的草席。而且敏銳的感覺到,我越靠近遺體,我的右手就抖動的越厲害。


    很顯然這個遺體有問題,遺體床上下的一盞陰魂燈,發出為微弱的光線,那油燈在微風的吹拂下,昏暗的小火苗,來迴的搖擺。


    深夜的農村一片漆黑,整個大院隻有大院門口,和堂屋裏的兩盞,四十瓦燈泡發出光線。


    那昏暗的燈光有些發黃,上麵蓋著一層厚厚的浮灰。


    我驚奇的想起,剛才進村的時候,一連串狗叫相對唿應,但是自從我進這大院後,狗叫聲卻戛然而止。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起風了,大院門後的木門,咣當一聲合了起來,隨後慢慢的打開,那嘎吱嘎吱的聲音,尤其的詭異,嚇了王飛翔一大跳。


    王飛翔扭頭瞅了一眼木門說:“你把木門用磚頭先墊一下,一會別礙事。


    王飛翔說完,我喊住正準備進堂屋的他說:


    “等一下,王叔,不對勁?


    王飛翔見我臉色沉重,問:


    “怎麽了?


    我指著天空不停漂浮的烏雲說:


    “極光之陰,逢光比溢。


    遺體被人做過手腳,王叔你先退出來。


    王飛翔嘿嘿笑著說:


    “你嘴裏鼓搗的,說的一套一套的,都是啥東西啊?


    你說著遺體,被人動了手腳是啥意思?難道還有人,要害我們不成?


    我盯著遺體說:


    “應該不是針對我們,如果針對我們,那東西早就現身了,東西在遺體裏,還沒有出來。(未完待續。。)


    第五百八十四章極光之陰


    王飛翔表情依然的,瞅著我,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問:


    “你小子咋知道的?這大半夜的聽得說的,怪慎人的,你小子是不是憋悶氣,氣我和老蔡敲詐一兩壇酒,冰冰,我警告你,這大半夜出車,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有講究的。


    我一聽王飛翔說這話,不由的冷笑說:“出車的規矩我能不懂嗎?算了,不說了?


    王飛翔見我不象是開玩笑便說:


    “那不是要害我們,我們問這麽多幹什麽?冤有頭在有主,你剛才說的什麽,極光之陰,縫光必溢是什麽意思?


    我指著遺體說:


    “遺體身穿黑色壽衣,黑色為煞。


    而遺體的雙腳下,點著陰魂燈,按理說,一般遺體擺放的位置,應該是,頭外腳內,陰魂燈必須在遺體頭部位置。


    但是你看遺體的身體位置,正好恰恰相反,而且引魂燈的位置在遺體腳步正中間,這是典型的極光之陰。


    意思就是用遺體腳步露在外麵,吸食月光的寒氣。


    凡是過午夜十二點以後,月就為寒陰。


    剛才在路上,你還說,你看這天烏雲密閉,明天一定下大雨,但是你現在再看看天,此時的烏雲早就煙消雲散了。


    既然懂的布極光之陰陣的人,也算是高手。


    我真的沒有想到,在這馬店鎮的李大莊一個窮村僻壤,還能遇見高人的大手臂。


    這整個大院的外牆,被黑布封裹。飛鳥走禽進不來,也就不影響不了遺體的寒氣侵入。


    這高人。一定是想把遺體的靈魂封閉在這堂屋裏,讓它繼續害人。


    但是遇見了我。也算他倒黴瞎忙乎。


    我師父以前說過,但凡布極光之陰陣的遺體,畢竟用嬰骨黑線綁腿,雞血紅繩係喉,吸足四天四夜的月光,遺體的魂魄就會永遠的封存在這件堂屋裏。


    破此陣其實很簡單,隻要在四天之內不讓遺體吸足陰氣,剪開綁住遺體腳踝處的黑繩,和係在遺體脖子上的紅繩。此陣法就會解開。


    王飛翔聽我說完便問:


    “真的假的,你說的那麽邪乎,我就不信了。


    王飛翔說著,走進堂屋,用手在遺體腳步一浮,,表情立馬變的嚴肅起來,他視乎有些不死心,走到遺體的頭部。伸手撥開遺體脖子上的壽衣領,眼睛一亮,對我豎了一大拇指說:


    “你真夠神了,這遺體的腳上。和脖子上,果然如你說的,黑繩和紅繩。


    然後就在王飛翔說話的時候。我卻看見遺體魂魄,竟直直的站了起來。那魂魄是一個年輕婦女。


    它麵色發黑,嘴唇烏紫。低著頭瞪著血紅的眼珠,瞪著王飛翔。


    那女鬼和王飛翔近在咫尺,隻要那女鬼一伸手,便難能抓住王飛翔,顯然王飛翔看不見它。


    如果王飛翔看見她一定嚇個半死。


    我一個箭步衝進堂屋大門,一把拽住王飛翔,把他拽了出來。


    王飛翔冷不丁的,被我的怪異的舉動下了一哆嗦,他問:


    “咋了?


    我表情沉重的說:“王叔這麽急幹什麽呀?吸根煙在幹活也不遲。


    王飛翔直直的盯著我說:


    “你小子搞什麽?這一驚一乍的,這都幾點,我還想早些迴去睡覺,明天我和老蔡約好了去釣魚,一會到車上在吸。


    然後此時王飛翔說什麽,我都沒有在意,我一直盯著那個女鬼。


    那女鬼半隻腳懸在堂屋的客廳上,它死死的盯著我,我們對視,她視乎能感知我身上的煞氣。


    我看女鬼的同時,那女鬼視乎也在打量我。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女鬼,用一副平靜的口氣說:


    “王叔,要不你先迴車上等我,當了你幾年的徒弟,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單幹,這以後你和阿姨結婚,請長假,我怕我一個人挑不起大梁,到時候別辱沒了,咱們五組的名聲,反正遺體的家屬都不在,就算我試試手了。


    王飛翔一聽我說著,笑眯眯的瞅著我說:


    “你小子,繞了這麽大的圈子,原來是為了這事,還極光之陰,縫光必溢呢?嗬嗬!早說啊!還說什麽和王叔我還裝,嗬嗬,行沒問題。那我先迴車上等你。


    王飛翔說完,便往大院外出,剛走幾步,有些不放心說:


    “你怎麽知道遺體脖子上和腳上有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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