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那些送葬的群眾,視乎明白了,一個人的最終價值,體現在他死後,群眾對他的評價。


    顯然曹局長做到了,他用他的正直,無私,詮釋了人民公仆這四個字。而且群眾的這種緬懷,是沒有任何策劃。任何組織,全部都是自發而來。


    曹鑫顯然沒有見過這種場麵,她異常緊張的拽著我的手,曹鑫是一個文靜有些內向的女孩。她作為曹局長的遺孀,被萬眾矚目著,她心裏是緊張害怕的。


    她緊緊的靠在我身上。象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我一直站在她旁邊扶著她。


    在一號大廳,我看見了邢睿。她站大廳的右側,推著李俊。


    她身邊是李俊的父母。


    然而我在李俊身上。卻沒看不到那隻女鬼。


    我不由的納悶,難道那女鬼離開了?


    容納上千人的一號追悼大廳,人滿為患。


    李俊坐在輪椅上,在人群裏是那麽的醒目紮眼。


    我從李俊和邢睿的表情上看,他們顯然對我,作為曹局長親屬的身份,頗為驚訝。


    曹局長安詳的躺在水晶棺裏,象睡著了似的。


    我利用,我所能利用的關係,把追悼會的規格辦成最高級別。


    就連淨身,化妝,穿衣服,都是在我監督下,進行的,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或許我的這種精益求精,也是對曹局長的一種尊重。


    我對曹局長的情義,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雖然曹局長在我和邢睿,這件事,我心裏不理解,他為什麽會和李俊站在一起,


    但是我此時已經原諒了他。


    然而我對邢睿恨,卻一天比一天的深入骨髓。


    我視乎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爆破點。


    我望著曹局長的遺體,我咬牙切齒的發誓:


    “邢睿,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曹局長入殮後,沒幾天,我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那電話號碼的歸屬地,顯示是省會六泉市。


    電話接通後,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那聲音,顯然是用技術處理過,他在電話裏,讓我打開家中郵箱。


    信箱裏麵,有他寄給我的一封信。


    當我打開信封,裏麵是幾張照片,和一封用黑色鋼筆寫的信。


    照片顯然是我和曹局長,還有邢睿在一起時被偷拍的相片。


    當我把信讀完後,我的徹底的震驚了。


    信的理意思是:


    “曹局長作為陽東分局的局長,一手扶植黑社會,利用自己手裏的權利,把我弄出獄後,參加鷹隼的計劃的內幕。


    信裏語氣激烈,說:“我和曹局長是警匪勾結大肆收刮民脂,信裏字裏行間無不透露,著令人厭惡的陰謀。


    信中把曹局長寫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惡棍,而我竟然成了曹局長一手扶植起來的黑幫頭目。


    信裏顛倒黑白,扭曲事實,竟把雨龍寫成了,一個良心企業家,是我栽贓陷害雨龍把雨龍拉下馬。


    信中的措辭犀利,文風強硬,頗具煽動性,而且在信的結尾處,上麵留了一串銀行卡賬戶,和10萬的匯款金額。


    信上的末尾處,用紅筆寫著,如果三天之內不把錢匯到賬戶上,這封信和照片就會寄往陽北報社,電視台。


    我握著信封,咬牙切齒的說:


    “這tmd是栽贓,是敲詐,是顛倒是非。


    你可以把我說成什麽,我都不在乎。


    但是你不能抹黑曹局長。


    狗頭仔細盯著照片低頭沉思,指著其中一張我和邢睿的照片說:


    “冰冰。你仔細看這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我好像見過。


    狗頭指著的。那張照片是,一張我和邢睿抱在一起照片。


    地標性地址是。安康路玉田修配廠大門口。


    照片顯然是偷拍的。


    我和邢睿站在玉田修配廠門口的,那棵老槐樹下,我抱著邢睿親吻她的額頭。


    從照片上的穿著看的出,當時應該是春天。


    狗頭沉思說:


    “去年的春天,也就是你和萬心伊,鬧得最僵的時候,這張照片,我好像在雨龍的書房見過?


    我扭頭瞅著狗頭問:


    “你見過?


    狗頭用他習慣性的動作,托著下巴說:


    “我倒是有些印象。那時候雨龍之所以不敢動你,就是因為萬心伊杠在裏麵。


    我記得那時候,萬心伊對你有意思,但是還沒有表露出來,雨龍一直顧忌你和萬心伊之間的關係,本來想,利用你和邢睿的事,讓萬心伊因愛生恨,但是不知道到最後這事。怎麽不了了之。


    時間太長了,我也記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這張照片。


    當狗頭說完,我又把信。從新審視一遍。


    我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斟酌讀完。


    我突然明白了,這封信內在的意思,這份信看似。是一個扭曲黑白,敲詐勒索的信。


    從信中不難看出。寫信的人一定對,鷹隼計劃了如指掌。


    他知道。象這種蓋子利用前科人員充當臥底破案的事,一定不會在官方的檔案留記錄,都是口頭協議。


    如果把這種事公布於世,在陽北市一定會一起轟動,畢竟曹局長剛去世。這件事如果爆出料,不管真的假的,一定會讓曹局長身敗名裂。


    而且曹局長去世,他更不可能為自己辯駁。


    寫信的人,為什麽會選擇曹局長剛去世,就把這封信寄給我,很顯然對方,對我和曹局長之間的秘密,知根知底。


    我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個刑滿釋放人員,民眾一定不會相信我。


    而且還有一張照片是,我摟著曹局長的女兒曹鑫,站在靈車上的照片。我算是跳進黃河洗不清,誰會相信一個劣跡累累的人說的話呢?


    而且對方在信裏,故意抹黑曹局長,說到我的時候,隻用了二十八個字,簡直就是一筆帶過。對方的目標顯然不是我。


    十萬塊錢對我來說,不多,這筆錢,我給不給都是問題。


    如果我給了,對方收到錢後,在爆料那我豈不是,不打自招嗎?如果心裏沒有鬼,為什麽要匯這筆錢。


    不給對方匯吧?對方一旦把照片和信寄出去,民眾會這麽看曹局長。


    我低頭,雙手合十,難道和曹局長有仇,是在報複曹局長?


    曹局長生前為人正直,而且是陽北市有名的黑臉老局長,從來不給任何人麵子,就因為性格直,得罪了不少人,樹敵太多。


    這人都死了,就算再有深仇大恨,也不可能這麽不符合常理。


    難道是李俊從中作梗,那更不會。


    在邢睿這件事上,曹局長和李俊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要不是曹局長,邢睿能去死心塌地的照顧李俊。


    這tmd到底是誰?對方的電話號碼,一定是花50元錢在移動公司門口,地攤上不記名卡。


    這銀行卡號,更簡單,隨便找個身份證就可以辦?


    這封信無論從文筆上,還是從邏輯思維上,都是出自行家之手。


    我根本無從下手,對方隻給了我三天的時間?


    如果對方真想要錢一天就夠了。這三天又代表什麽呢?


    難道是對方在這三天之內必有大的動作?


    信上威脅,以輿論引導群眾,讓群眾撕裂曹興民醜惡的嘴臉,這句話到底有什麽意義呢?(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七章我和他們談談


    對方的這句話顯然是在威脅我,他明曹局長剛正不阿,還故意反其道而行之,細細琢磨整件事。


    對方顯然是故意,放出來一個煙霧彈,以輿論引導群眾抹黑曹局長。


    讓群眾揭開曹興民醜惡的嘴臉,這句話可謂是字字見血。


    輿論無非是,報紙,網絡,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難道僅僅為了勒索我10萬嗎?


    我感覺事情絕不會是那麽簡單,對方很明顯借著十萬元,打幌子。


    其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對方既然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同樣也會知道我現在已經今非昔比。


    錢對我來說10萬塊顯然少了。


    為什麽偏偏隻索要10萬?


    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對方,我明知道韓冰有兩個場子,一個再五裏營,一個再北城區,十萬對現在的他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


    給我三天的時間,嗬嗬!這恰恰說明,對方的目的不是為了要錢,他們準備在陽北市幹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


    雨龍在外界,唯一聯係人尹倩,已經以涉嫌賄賂公務人員被逮捕了。


    尹倩的在審訊室裏,已經全盤托出。


    她賬目上的現金已經都凍結了,雨龍雖然有賊心,但是他現在顯然沒有這個本事。


    雨龍現在的處境,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我聽曹局長說過,當初尹倩,先期給了正義律師事務所的五十萬元的現金。委托他們來打這場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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