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五裏營,但凡好點的飯店,都是滿員。


    我們快把五裏營街逛到頭了,不是滿座就是,包間不夠。


    畢竟我們人太多了。


    本來要迴市區。但是大山,青道他們卻沒有車。


    我和狗頭,一天都沒有吃飯了。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


    就在我們僵持的時候,大山說:


    “我知道,有一家大排檔燒烤有位置?不知道冰哥,是否嫌棄。


    我一聽大山說這。笑著說:


    “你咋不早說。你還是不了解我,我這人不講排場,五星級飯店咱能進,路邊地攤也能吃。


    大山嘿嘿笑著說:“我不是怕,你們閑那地方檔次低,不去嗎?


    我笑著:“都是兄弟,哪這麽道道子,隻有兄弟們聊的來。那地方不是五星級大酒店。


    隨後我們在大山的帶領下,去了大山所說的那家大排檔。


    其實大排檔的位置。就在五裏營汽車東側,農貿市場門口。


    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妻,那男老板顯然認識大山說:


    “山哥,幾位呀?今天剛宰的羊,腰子新鮮的很,老規矩孜然重些,辣些?是吧?


    大山扭頭指著,路對麵還那二十幾個兄弟說,我們今天人不少。看著安排,肉全部拷上,涼菜花生米,蘿卜的啥,都弄上來。


    隨後一看大山身後,陸陸續續的兄弟都到,把桌子擺在一排,安排我們入座。


    我們剛坐下,狗頭一副笑眯眯的,用手指摸了摸桌子上的油渣,緊咬著大山他們這些人沒車的把柄,陰陽怪氣的說:


    “和平那麽有錢,連給你們配車都沒有嗎?


    那你們剛才是咋過來的?


    其實我知道狗頭,是故意煽風點火,勾起大山對和平的不滿。


    這也是狗頭最擅長的挑撥離間,從心裏上分化他們。


    我看的出,工於心計的狗頭,此時已經要對,大山的這隻隊伍開刀了,從心裏上把他們跟和平剝離,為我們所用。


    從我們這些人一出停車場,狗頭的小眼睛就開始轉,進飯店的問沒有位置都是他自己去的,飯店有沒有位置,他心裏跟明鏡似的。


    狗頭這廝最擅長的就是,利用環境和人的心理,加以實施自己的目的。所有我坐觀他演戲,就是不吭氣。


    大山說:“我們是從市區打出租車過來。


    他說完,頭一耷拉又說:


    “哎,狗哥你有所不知道,和平的車都是掛靠自己親戚身上,如果不是出去辦事,我們根本無權私自用車。


    狗頭嘴撇的跟夜壺似的,一副打抱不平的口氣說:


    “車他娘的,都那麽防著你們嗎?這和平不是在外麵吹什麽?隻要是他的兄弟,人手一輛車嗎?


    大山呸了一口吐沫在地上,摟著青道說:


    “扯淡,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這莫須有的事,竟然傳的有鼻子有眼。說你們可能不信,你不信問問青道,問問再座的這些兄弟?


    大山此話一出,其他人開始說落,和平的種種不是。唯獨青道,閉口不言一直低著頭吸煙。


    狗頭也幫襯著說:


    “如果不是聽你們說,我還真不相信,那大山,你的這些兄弟,和平一個月發你們多少工資?


    大山表情尷尬的說:


    “我和青道工資比其他人高些,一個月差不多,貳仟塊錢左右?


    狗頭裝著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站起身問:


    “多少?貳仟塊錢,夠幹什麽的?


    大山一拳砸在桌子上說:“就這兩千塊錢,還是我私自收出租車的停車費,給自己的發的。


    要不是這樣,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養活自己。


    你們是不知道?


    和平場子運營,年底上繳紅利都是做假賬。


    因為他不想把錢上繳,雨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為了不讓外人看出來,和平對外統一口徑就是負盈利。


    所有也讓我們自謀生路,一般平時不讓我們在場子裏,碰見什麽事才聯係我們。去一次給個一兩千塊,狗哥你想想,我和青道手下,有三四十個兄弟,一兩千塊錢,可夠分的,哎,,這是提起來旮旯。


    狗頭其實對房氏集團的經意模式心知肚明。


    一般都是經營場子的負責人,每年除去上繳的盈利後,個人賺的錢,剩下的才分給手下的兄弟


    。其實真正到兄弟手下的錢,少的可憐。


    房氏集團在房天時代,下麵的人還不敢這麽明目張膽,但是房天死後,雨龍上台,才會這麽亂,人人都想搶占地盤,成為場子負責人。


    狗頭不屑的說:


    “那你們,還死心塌的跟著他賣命?


    狗頭此話一出,那三十幾個人立馬臉上掛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的。


    正在這時,老板娘把幾盤子烤肉端了上來。


    大山手下一個兄弟,把酒給我們滿上。


    大山抓起酒杯給自己灌了一杯說:


    “說來慚愧!人不就活著一張皮嗎?


    我們這些兄弟,一沒知識,二沒有文化,空有一身蠻力,平時好吃懶做,都是陽北市土生土長的本市人,又不肯低頭和縣城鄉下來的人強活幹,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一種惰性,算了不說了,喝酒。


    大山舉杯敬了我們一杯。


    從大山開頭敬酒開始,他手下那幾十個人輪番轟炸。


    說真心,我自從上次醉酒後,開始有所顧忌,一直推脫身體不適,讓大家喝慢些。


    但是那些人,我顯然勸不住的客氣。


    我怕酒後誤事,便給狗頭使了一個眼色,讓把先把我們商量好的五裏營分紅事宜說一下,免得到時候醉醺醺的,大家誤認為我們,酒後吹牛皮,胡言亂語,滿嘴跑火車。


    狗頭和我一樣空腹喝酒,幾杯酒下肚,喝的臉色紅潤,狗頭站起身說:


    “再座的兄弟,都聽著。


    我狗頭也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我狗頭沒有什麽大本事,但是就是特別的務實,說什麽都是虛的,咱兄弟們既然上了一條船,都是兄弟。


    今天我借著酒勁,和大家把五裏營場子的分紅說一下。


    我們冰哥,是做大事的人,他不幹雨龍那一套,什麽負責人先分紅,等負責人分後後,在分給下麵的兄弟,這不是擺明的不當兄弟們當一會事嗎?


    大哥都是兄弟們齊心捧出來,到哪地方都是這個理。


    我長話短說,從今天起,五裏營場子,大山和青道一人百分之十的股份入幹股,剩下的所有兄弟分,剩下百分之三十。


    另外百分之五十股份,存進公共賬戶統一管理。


    狗頭話沒有說完,大山和青道,和那三十幾個人,一時間開始激動起開,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齊聲表態,高喊:


    “謝狗哥,我們一定忠心跟著狗頭。


    一直沉默想自己心事的青道,聽狗頭說著,眼睛一亮,抬起頭,目光熾熱的望著狗頭。


    狗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收聲說:


    “五裏營場子,走的是偏門,你們也懂。


    十五天一收賬,算一個周期。


    所有兄弟都有分紅,按周期的盈利情況而定。


    我們管理模式和其他場子不同,按勞分配,五裏營的場子隻是我們的一個跳板,畢竟走偏門不是常法。


    咱們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憑心而論自己家人看的起咱們。


    狗頭此話一出有些人緩緩的低下頭。


    狗頭頗為傷感的說,我們都是一類人,被外人稱為人渣,惡棍。


    其實我們知道自己不是。


    我們隻不過是一群,想通過自己努力,證明我們一樣也可以開豪車,住大別墅苦命人。


    路是自己選擇的,就算咬著牙也要走完。(未完待續。。)


    第五百五十五章以實業為目的


    狗頭煽動性演講,視乎收到了他所期望的效果。


    他頗為興奮,指著身後那聳立的山峰說:


    “咱陽北市,是一個能源大市,盛產有色金屬礦石,全國出名。


    如今萬龍集團倒台,整個陽北市的礦石業,跟tmd爆炸了似的,遍地開花。


    小礦山為了生存壓低價格拋售,有實力遠光的大礦場,卻反其道而行之大肆收購吞貨,再高價賣出。


    把陽北市的礦石產業,搞的烏煙瘴氣。


    如今我們順應時代的發展,命運把握在我們自己手中。


    男人就要有tmd賭性,不成功便成仁,就算付出的代價再大,也要拚口氣,再礦石業分的一杯羹。


    既然冰哥,把五裏營的場子交給我,具體怎麽幹,我狗頭說的算。


    我狗頭,今天當著大夥的麵拍桌子保證,隻有你們聽我的,我保證兄弟都有肉吃。


    我的眼光,不隻是局限在偏門上,偏門對我說,隻是暫時的,進軍礦石業發展實業才是王道。


    我說這麽多,大家也許不明白,其實我隻想說一個道理,我們不是土匪,也不是人渣。


    我們是一群有夢想的熱血青年。


    隻要你們死心踏地跟著我,我想,我會帶領你們走上實業這一步。


    萬金龍老爺子,能從一個風水先生,混成陽北知名企業家,我們同樣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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