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第一次體會到戀愛的感覺,幸福的象花一樣。


    出租車師傅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笑非笑的望著我問:


    “哥們這麽高興,咱到去呀?


    我在短信裏迴複邢睿四字:


    “說到做到。


    便對出租車師傅說:“等一會再說,我還沒有想好,你放心,車費我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師傅笑著說:


    “那行,你好好想想吧?


    我坐在副駕駛上望著陽北市局主樓的國徽,心裏感概萬千。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幾輛警用防爆大巴車,在一輛黑色帕薩特的帶領下,緩緩出了陽北市局大門,那陣勢就像士兵出征。


    一路警笛開道,出租車師傅不經意說:


    “吆喝,這麽大陣勢,這過年陽北市也該整治,整治了。


    師傅說完,望著我說:


    “哥們,還沒有想好去哪嗎?


    我笑著說:“去三環莆田度假村吧!


    隨後出租車緩緩啟動,一路上我和師傅閑聊。


    從開車師傅的話音,我聽得出,對陽北市的黑社會,深痛欲絕。


    我問他,當今陽北市,哪個地方大哥最出名。


    師傅仔細打量我一番,見我的穿著和長相不像是道上混的人,一副咬牙切齒的口氣說:


    “陽北市區不大。但是特別複雜,尤其是北城區最為嚴重。


    陽北這地方民風彪悍。典型的北方工業城市,陽北人。喜歡喝烈酒,為人仗義,好打好鬥,早些年的萬龍集團的萬金龍,雄霸一方,在陽北市一提萬老爺子,哪個人不豎大拇指。


    萬老爺子,雖然幹了不少壞事,壟斷陽北市的礦業和運輸集團。但是人家最起碼,不欺負平頭老百姓。


    萬龍集團旗下幾個大型礦業集團,養活了咱陽北不少人。


    如果不是萬老爺子,咱陽北能發展這麽快。


    而且萬老爺子,還在縣城的山區還出資,修路,搭橋,修建養老院,包括現在往莆田縣去的國光大道。都是萬老爺子出錢修的。


    人家雖然也是黑社會,你看看現在的陽北,烏煙瘴氣的,一個北城區的混混。拽的跟黑驢似的。


    北城區是,咱陽北市的不夜城都知道吧?


    美食一條街,酒吧一條街就坐落在北城區。


    以前還好。自從一個叫和平的黑道大哥,上台後。就開始變相敲詐我們開出租車的師傅。


    隻要你的出租車,停在北城區的酒吧一條街。和娛樂場所門口。


    就要滿身紋身的小混混,收取停車費,隻要你敢不給,就立馬砸你的車。


    說是停車費,其實就是保護費,一輛出租車一年800塊,摩的,一年500.


    如果不交,立馬給你整個現行的。輕者砸你的擋風玻璃,重者打人。


    當初有一個車隊,有上百輛車拒絕交費。


    和平就指使手下的馬仔,夜裏跑到車隊的隊長的家,將其砍成重傷。


    到最後,那隊長不僅沒有得到一分錢賠償,反而賠了和平一大筆錢這事才算過去。


    我有些不相信的問:


    “這事真的假的,陽北市還能有這事?那街頭巡邏的警車都是擺設?


    師傅不屑一顧的,笑著說:


    “哥們,你太年輕嘍!老哥我和你說的話,你別不信。


    你現在可以,隨便攔一輛出租車問問。如果我說的話有一句是假的,今天的車費,我一分錢不要。


    我冷笑著說:


    “看來,和平比樣的很狂啊?那你們為什麽不報警呢?


    師傅笑著說:


    “你還是年輕,不懂社會的複雜。


    開出租的有幾個敢啊!就算你報案警察,把砸你車的人給抓走了。


    但是,那群混混,一旦記住的車牌號,不可勁的往死裏整你。


    畢竟咱經常在陽北市,跑出租車。


    總不能為了一點小事,把車和營運證賣了吧?


    哎,陽北市幾千輛出租車,人家都能忍氣吞聲,咱何必裝那個大頭呢?單反開出租車的,有幾個是有錢的,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為了生活嗎?


    一年800塊也不算多,少吃幾頓少肉,少喝幾瓶酒,不就迴來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一副不屑的口氣說:


    “就是你們種奴性,助長了和平的囂張氣焰,如果換成我,老子一分錢都不會出。


    師傅見我這麽說,噗嗤笑起來,那樣子視乎把我當初一個吹牛大王。


    他撇了我一眼,一副輕視我的口氣說:


    “年輕人,老哥勸你一句。你這樣的脾氣不好,嘴上沒有把門的,說話別那麽硬氣,早晚要吃虧的。


    嗬嗬,聽你說話這口氣,你不會是警察吧?


    如果你是警察,兄弟,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和你們領導反映反映,北城區太亂了。白天是政府的,過了晚上10點就是和平的,你不信晚上在酒吧一條街溜達溜達。


    我笑著說:


    “師傅你誤會了,我不是警察,但是警察做不到的,我敢做。。


    師傅笑著說:“你小子說話真逗,一看就是剛踏入社會的牛犢子,大學剛畢業,還是當兵剛退伍?


    我點燃一根煙笑著說:


    “我是殯儀館的扛屍體的。


    我此話一出,那師傅一愣,又一次盯著我看了半天。


    正在這時,出租車內的對講機響了起來。電台裏一個鼻音很重的男聲說:


    “紅旗汽車隊,兄弟聽著。


    陽東二橋戒嚴。道路實行交通管製,車隊的兄弟收到通知後。記得繞行啊!別到時候堵在二橋上,還有兩個小時,就是下班高峰期了,注意保持電台暢通,有路段堵車的,提前提醒其他兄弟。


    隨後一連串的迴複,收到。


    那開車的師傅笑著說:


    “哎,陽東二橋封閉什麽呀!有本事去封閉北城區的青年路啊!胡搞。一首漂洋過海來看你,的鈴聲響起。


    我接通電話。和平在電話裏張口就問:


    “兄弟,你們到哪?


    我一副平靜的口氣說:“剛上陽東二橋?


    我話剛說完,電話那頭晃蕩一聲巨響。


    隨後就聽見,一個男聲焦急的喊,大哥,宋舜帶人衝上來了。


    和平暴躁的對那人吼:“讓兄弟給我杠住,老四他們到了嗎?


    那男人說:“電話,打通了,正在路上。


    短暫的叫嚷後。和平異常緊張的對我說:


    “韓冰,源河不要過去了。


    宋舜沒有去源河,他帶著人,掃了我的天水一方足藝館。我被困的包廂裏了,你tmd趕快給老子帶人過來,快過來。


    隨後聽見電話那頭。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


    砍刀鋼管碰撞聲,和吼聲。慘叫聲,玻璃摔碎的聲音。


    我聽和平這口氣。顯然一副火燒眉毛的語氣,但是我分明在他話裏聽出一種狂妄的聲音,他竟然敢罵我。


    我一副平靜的口氣說:


    “和平,你到底什麽意思?老子不是你的老弟,更不隸屬你旗下。


    現在所有兄弟,都在趕往源河的路上,就憑你一句話,我就把所有的兄弟調迴去嗎?


    如果宋舜在源河沙場等我這麽辦。


    如果我不去源河,那道上的人,肯定以為,我韓冰怕了。


    這個麵子,我韓冰丟不起。


    我先去源河沙場看看在說,再說我現在過去,這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我話一說完,和平在電話裏暴怒的吼:“韓冰,你tmd見死不救,你行,你有種。


    我麵無表情的,掛上電話。


    給郭浩打了一個電話說:


    “郭浩,你那邊情況怎麽樣?還順利嗎?


    郭浩一副口氣輕鬆的說:


    “我和狗頭,玉田,度假村呢?


    我猛的一驚問:


    “你沒有,接到和平和剛毅的兄弟?


    郭浩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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