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曹局和我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象狗頭分析的那麽清楚。(未完待續。。)


    第四百九十一章曲線救國


    顯然曹局長對我說的話,是說一半留一半,讓我自己去思考。


    但是,我壓根就沒有去思考,曹局長說這話的動機。


    我當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智商幾乎為負值。


    我腦子一直在糾結和局限在,曹局長讓邢睿迴到李俊身邊,而沒有去想曹局長為什麽,要讓邢睿迴到李俊身邊。


    那一刻我試問自己,如果是我,從四樓上摔下來,癱瘓在床。


    我會連累邢睿嗎?


    顯然不會,我一定會逼她離開我,讓她尋找自己的幸福。


    我不會去連累邢睿,畢竟讓邢睿跟著一個廢人一輩子,是一個正常男人做不到的。


    因為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我就想是讓你愛的那個人一輩子幸福,顯然我和李俊都深愛著邢睿。


    我想李俊或許也會和我一樣,不會連累邢睿。


    雖然狗頭的分析很到位,但是我心裏,似乎還是解不開這個疙瘩。


    我是不是李俊,更不知道李俊,會不會恬不知恥的用世俗霸占著邢睿。


    當汽車經過,安康路玉田修配廠時,一台挖掘機和一隊施工隊,正在拆遷玉田修配廠內的三層小樓。


    望著那棟三層的辦公樓倒塌的那一刻,我心裏竟有些說不出來酸楚。


    想起曾經我們是那麽意氣奮發的,在這個大院內的一幕幕,仿佛每個兄弟的笑臉,象電影裏的畫麵一樣在腦海裏閃過。


    狗頭和郭浩和心情似乎和我一樣,感觸頗深。


    狗頭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


    “別凍著嘍。剛掛過吊水,人體很虛弱。你還是先迴去休息一會吧!


    我一副觸景生情的口氣說:


    “狗哥,你說。我和邢睿會在一起嗎?


    狗頭一聽這麽不自信的問他這話,他笑著點了一根煙說:


    “嗬嗬!你們在不在一起,不是曹局長說的算,也不是李俊家人說的算,更不是我狗頭說的算,這種事,你要問你自己,和邢睿。


    隻要你們惺惺相惜,不離不棄。不被外界的傳言所影響,你們就能在一起。


    但是,現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一個機會。


    李俊剛出事,邢睿現在正處在風頭浪尖上。


    邢睿去照顧李俊也是逼不得已,但是老話說的好,百日床前無孝子。


    李俊已經殘廢了,人到絕望那一步,就會把所有的事看透。


    所以李俊也會把感情。看的一文不值。因為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失去了,給予邢睿幸福的資格。


    你放心,他會逼邢睿離開他。因為他自個知道,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靠別人照顧的廢人。


    我望著狗頭那雙深邃的眼睛問:


    “狗哥,你怎麽把事事都看的那麽透呢?


    狗頭抬頭望著昏暗的天空說:


    “我狗頭命不好。天生斜視殘疾。


    從小被人欺負到大,其實我小時候特笨。


    四歲的時候。連唐詩都不會背。


    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我聰明都是被人家打出來。


    我上小學的時候,一天至少挨三頓打,跟tmd吃飯似的。


    我整天腦子不是用在學習上,而是光tmd想著下課放學,怎麽讓別人少打我幾拳,少踹我幾腳。


    怎麽說好聽話,恭維那些混蛋。


    每次被人家打後,臉上傷,我還要想著怎麽騙家裏人不讓家人擔心。


    我tmd從小到大,腦子全部用在逃避別人毆打上,我這都是被打出來了。


    時間長了,就被打的猴精猴精的。


    那時候,我滿腦子都在想,他們為什麽打我呀?


    他們打我,到底是因為我張著一張欠打臉,還是他們打我,是為了滿足欺負別人的榮耀感。


    我每天都會強迫自己,不停的揣摩對方的心思,以及策劃我放學後的逃跑路線,怎麽避開他們。


    嗬嗬,久而久之,我就不由自主的去思考,揣摩別人的想法。


    你知道人家為什麽打我嗎?後來我想明白了,就是因為我膽小怕事,他們打我,而且我從不敢反抗。


    這人嘛,人善被人欺馬善良被人騎。


    後來我就暗暗告訴自己,他們在打我,我tmd就和他們拚了。


    初中畢業的那天,那頓打,我特別的委屈。


    畢業典禮剛開始的時候,我已經被打過一頓了。


    畢業結束後,我正準備把我的桌子扛迴家。


    當時我們學校一個混世魔王,那小子吃的人高馬大,我每次見他都害怕。


    而且每次見他,我都躲著走,但是我斜眼,我杠著桌子,小心翼翼的經過他身邊的時候。


    其實我並是不看他,我天生眼斜,那孫子楞是說我翻眼他。


    那幾個人,見我的桌子,比較新,就想搶我的桌子。


    那時候,比較新的學習桌,還能賣給學校,換20塊錢。


    我當時就不願意,那幾個混蛋,就把我拉到學校後麵的壩子上,暴打了一頓。


    我當時被打急了,就隨後抓了一個磚頭,對那混蛋的臉上拍了一磚頭。


    誰知道那磚頭的棱角不偏不正,就把他的右眼砸瞎了。


    那時候我家窮的叮當響,我媽常年有病,在我家村裏是公認的,夜不鎖門,也沒人偷。


    當時賠不起那人的治療費,後來我父親,就把我大姐嫁給,那個被我砸瞎眼混蛋,算是賠償。


    我大姐出嫁的時候,死活不出門,哭的肝腸寸斷。


    我母親為了說服我大姐,竟從床上爬下來,跪在我大姐的麵前。求她為了我,嫁給那獨眼。


    我永遠忘不了。我大姐含淚上車,那無助和絕望的眼神。


    當時全村的人。都歎息,我大姐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說我大姐命咋那麽苦,這麽漂亮的一個丫頭,為了自己的弟弟,嫁給了鄰村的一個獨眼龍,這輩子算是沒有好日過了。


    但是另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那獨眼和我大姐結婚後,似乎良心發現,對我大姐特別好。先是承包魚塘,又是和人合夥包了一個山頭種水果,這些年本著勤勞能吃苦,掙了不少錢,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又在我們那鎮上開一家大飯店。


    現在我大姐迴家都是自己開車小車。


    冰冰,我和說這麽多,其實目的隻有一個,就是人不能光看表麵。你現在的心情,就象當初我的心情一樣,無助,無奈。但是路還要繼續走,隻要你鐵了心的等邢睿,我相信任何人才散不了你們。


    我望著狗頭那張滄桑臉說:


    “狗哥說真心話。你勸人真有一套,你通過自己的事。現身說教,又把我心裏最不願意提起的事。繞了迴來。


    謝謝!你狗哥,也許你說的對,我們上車吧!


    我一迴到車上,狗頭給我發了一根煙。


    我搖了搖頭說:“不能在吸了,嘴苦。


    狗頭給郭浩發了一根,把自己的嘴上的香煙點燃,一臉酸楚的說:


    “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我也愛過一個女人。


    那時候我在源河沙場幹記貨員。


    我第一次見到那女孩的時候,全身跟過電似的,我當時就感覺,我的魂被那女的給勾走了。


    我清晰的記得,當時雨龍和那女孩一起去源河沙場收錢,那女孩跟在雨龍的身後,進會計室,坐在沙發上。


    她穿著一見乳白色的連衣裙長發披肩,那頭長發直溜溜的跟瀑布似的。


    胸前兩個球,跟我們農村老家蒸的白麵饅頭似的,真他娘的大。


    我當著望著她的胸,哈達子,流了一身。


    要不是當時的老會計,提醒我,估計雨龍非把我剝嘍!


    其實我後來跟雨龍,也是出於那女孩。


    因為從我見到那女孩的那一刻,我就感覺,如果我能和這女孩睡一覺嗎,tmd死我都覺的值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女孩叫尹倩,是雨龍在衛校**的一個學生妹,那女孩跟著雨龍好多年,我一直到現在我都忘不了她。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每一次懷孕,帶她到醫院的情景。


    她那委屈又不安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那時候,在我心裏,也對雨龍恨之入骨,所以我特能感受到你對邢睿的感情。


    我盯著狗頭那張傷感的臉說:


    “你不會和尹倩有一腿吧?


    狗頭一聽我這麽說,先是楞幾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急忙解釋說:“我可沒有那個福分,尹倩當時打胎的時候,雨龍不好出麵,我確實帶過她去醫院幾次,尹倩知道我是雨龍的心腹,對我比較客氣而已。我一見狗頭說這話,有些沒有底氣。


    這顯然不是狗頭應該有的表現,如果換成別的事,狗頭一定語氣強硬的反擊。


    一絲疑雲湧上心頭,我正準備繼續套狗頭的的話。


    不曾想,狗頭卻故意把話題引開,他那煙頭彈飛說:


    “冰冰,現在咱們當務之急,有兩年事必須要做,不能在拖拉了。


    第一件事,就是寧家那幾個不爭氣的小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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