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聲音消失了。


    我楞楞的站在原地,後悔的直甩頭,如果當初能夠,耐心聽完煞氣之尊的嘮叨,也不至於什麽都不懂,這tmd,如今全靠自己摸索著走。


    這到底是好是壞呢?


    我迴到值班室的時候,王飛翔瞅了我一眼說:


    “你小子去哪了?這麽久才迴來?不會又去偷龍鳳呈祥的骨灰盒了吧?(未完待續。。)


    第四百六十一章吊死的男人


    我瞪了他一眼說:


    “王叔,你這人真沒吊意思?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骨灰盒,能當飯吃咋地?我天天閑著沒事幹,來上班,難道就是為了偷骨灰盒幹什麽?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


    你問我借車的時候,你咋不提這事呢?


    我斜眼瞅了一眼,桌子上的不知道誰倒的熱茶,我正好口喝,也沒多想,伸手抓起灌了下去。


    王飛翔猛的從床上跳了下去,去搶我的杯子,急的直瞪眼。


    我不屑的盯著說:


    “王叔今天咋了?侄子說你兩句,連口茶都不讓喝了?


    不就喝你一杯茶嗎?你至於摳成這樣嗎?


    以為再借我車的時候,我才跟你慢慢算細賬,你等著,哼?。


    王飛翔表情猙獰的,斜瞅著躺在床上看電視的狗頭,又瞅了一眼杯子。我一看王飛翔這副表情問:


    “你麵癱了?還是眼睛進沙子了,你看狗哥有什麽鳥用?


    他倒的水,我就不能喝?


    王飛翔長歎一聲,表情無奈的又蹲在老蔡身後看牌。


    老蔡,富貴,田峰,郭浩他們四個正在來鬥地主,老蔡顯然贏錢了,嘴咧的跟褲衩子似的,對田峰說:“別,別磨嘰,把欠老子的二十塊錢,交上來。


    田峰撇著嘴說:“一百的你能找開?


    老蔡樂嗬嗬的說:“別說,一百的,就是一千的老子也能找開。欠錢不洗牌。


    老蔡話一說完。就下床,把櫃子打開。把一疊零錢掏了出來,說王飛翔:“飛翔明天羊肉湯。又有了,哈哈。


    我瞅了老蔡那得意的樣子,心想,田峰,郭浩,富貴,你們如果能在老蔡身上贏錢,我給猴子做條褲子。


    這老蔡是殯儀館出來名的,算牌高手?哎。今天老蔡又要血洗你們了。


    我隨後把鞋子脫了,剛躺下,正迴憶著李莉娜說的那些話。


    肚子跟翻江倒海似的,咕嚕一聲,一陣刺痛,我急忙跳下床,拿了一卷手紙捂著肚子往門外跑。


    半路上,就把褲腰帶解開了,跑到廁所剛蹲下。就一瀉千裏了,幸虧我跑的快,要不然非拉褲子上。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


    “李莉娜呀!李莉娜。看你把爺們整的,我這脆弱的小身體,能受得了你那冰凍的寒氣嗎?


    我話剛說完。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出現在我麵前。


    我啊的一聲吼:“你,。,幹什麽。,,?


    李莉娜一見我這副鳥樣,羞澀的轉身,背對著我一副責怪的口氣說:“主人,你不是叫我出來的嗎?


    我尷尬的真想,一頭撞死在廁所的瓷磚上,我臉上火辣辣的焦急的說,你先迴去,我不是叫你。


    哎,,,隨後李莉娜消失了。


    那屎跟憋迴去似的,在廁所,拉了足足十幾分也沒有再拉出來,蹲的腿都麻了,滿頭大汗的迴到值班室。


    我握著肚子一進門,所有人笑的前俯後仰,我一臉納悶的望著所有人。老蔡盤腿坐在床上,一手握著撲克,一手夾著煙,笑著說:


    “冰冰,你這倒黴孩子,你王叔弄了一些瀉藥,放在茶杯裏,準備給狗頭喝讓他練練膽子,狗頭的膽子也特小咧,好不容易把開水冷涼了,你小子倒好,進門二話不說,就把瀉藥給喝了,你真夠沒眼色的。


    狗頭笑容滿麵的臉僵持住了,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指著王飛翔說:


    “你,,,,,,你們,,,


    老蔡壓根就沒把狗頭放在心上,瞅了他一眼說:


    “別一驚一乍的,激動個錘子,你如果不是膽小,我們能出此下策。


    新人進殯儀館,都要經過心裏恐懼這一關。


    我們隻不過,想讓你早點進入狀態。


    我聽說,殯儀館過了年,準備搞什麽績效考評。


    館裏,可能要刷掉一批光吃飯不幹活的人,狗頭我觀察了兩個班了,你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差,以你現在的情況。


    沒有個兩三個月,很難適應這特殊的工作。


    打個比方,你們新來的,在殯儀館剛開始工作,就象一個從來沒有打過針的小孩,心裏老是想著打針疼啊!疼的很!


    其實一旦打過針,也就那麽迴事。


    小狗子,你這人說話做事,蠻討人喜歡的,但是這夜長夢多,不排除別的班的人使壞,打小報告,爭名額。


    這畢竟是飯碗子,人心隔肚皮,你這一天到晚,四門不出,連上個廁所都要,富貴他們陪著,你這個樣子,就算在殯儀館幹一輩子,還是害怕,如果你是抱著混日子,你就把我剛才說的話當放屁。


    狗子,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狗頭是多麽聰明的人,他一聽老蔡這麽說,頗為感動。


    他一個勁的感謝老蔡。


    正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王飛翔坐直身子罵:


    “日他娘,這個點來電話,準沒什麽好事。


    田峰離電話最近,他伸手拿起電話說:


    “喂,你好,這裏是陽北市殯儀館,有事請講?哦,好,我知道了,再見。


    田峰掛上電話對王飛翔說:


    “王叔,下屯派出所來電話說,源河風景帶,一名男子懸掛在樹上自縊,下屯派出所讓我們去人把遺體拉迴來。


    田峰說完這話,就把撲克遞給狗頭說:“狗哥,你先替我來,輸贏算我的。


    隨後田峰開始穿衣服,王飛翔掃了田峰一眼說:


    “田峰,這分工不是,出車是我和冰冰的事,這大冷的天,你們繼續玩。我和冰冰去就行了?


    田峰笑著說:“冰冰剛才不是拉肚子嗎?嗬嗬,算了我去吧!我本來就不想欠田峰。我看的出,他有意討好我。


    我故意裝著一副沒事的樣子說:


    “別啊!你不怕狗哥。把你錢輸光了!


    我話一說完,肚子就咕咕嚕嚕的,我又抓了一團衛生紙,跑出值班室。從廁所出來的時候,來到停車場,田峰已經在車上了。


    田峰一直讓我別去了。


    我沒同意,說真心話,我不想欠別人的。


    王飛翔有些二和尚摸不到廟的瞅著我們說:


    “冰冰,你能扛的住不。要不讓田峰去吧!


    我笑著錘了錘自己的胸口說:


    “這些天。正好便秘,拉出來爽多了。


    王飛翔笑著說:“你小子,你們兩個別掙了一起去吧!哎!今天你們都咋了,一個二個神神叨叨的。


    隨後汽車啟動出了殯儀館,一路上夜深人靜,連個車影都沒有,到達源河綠化帶的時候,離老遠就看見警燈閃爍。


    王飛翔長笛一聲,閃了幾次遠光燈。一個警察從樹林裏走了過來。


    那警察有五十多歲,一臉疲憊,凍得有些瑟瑟發抖。


    他示意我把車停車路邊,給我們三個人。每人發了一根煙,簡單的聊了幾句,那意思時。


    淩晨12點許。他們接到110報警轉警稱,在源河風景帶西北角有一名男人吊死在樹上。


    他們接警後。趕到現場時,通過詢問得知。


    報警人是一對談戀愛的小情侶。


    女的是足療店的服務員。她男朋友來接她下班,他們騎著電動車順著源河風景帶迴家。


    當他們經過源河風景帶,西北角的時候,那男的一抬頭,看見一個屍體懸掛在離地兩三米的樹牙上。


    那兩個人嚇的把電動車都扔了,拚命的往公路上跑。


    我們剛才去看了,就連我們出警的民警也嚇了一大跳,我剛才已經聯係刑警隊,他們意思是,讓你們先把遺體放下來,再做屍檢。


    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麻煩你們?


    王飛翔笑著說:


    “我們就是吃這一行飯的,你帶路吧!


    隨後我們跟著那警察,順著風景帶,往深處走。


    那是一條筆直的長廊,雖然路兩側每隔幾十米都會有路燈,但是那昏暗的路燈,卻透露出一種詭異的光線,把每個人的臉照射的有些暗黃。


    漆黑的河麵上死一般寂靜,有種說出來的沉悶感,我們大約走了幾百米,十幾個警察蹲在路旁的,石墩上吸煙。


    從他們的裝束和衣著上,不難能看出,他們這些人裏麵有巡警,派出所的幹警,和穿便衣的刑警,還有法醫。


    他們一見我們過來,散開一條路,放我們進去。


    一個年輕警察,指著走廊深處的一排大樹說:


    “前麵五十米,路北側拐角正數第八顆樹上,你們一抬頭就看見了。


    王飛翔把煙頭扔在地上,碾滅,從外側口袋裏掏出一副手套,戴子手上,把手電筒掏出來,遞給我,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我和田峰也跟了過去。


    當我們過去的時候,我一抬頭,看見兩隻腿懸掛在空中。


    唿嘯的寒風,迎麵撲來,那屍體在半空中,來迴的搖晃,那樹牙上的麻繩,摩擦的咯咯吱吱的直響,讓人聽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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