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在陽賜縣和曹局把話說開後,我們的關係似乎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他顯然不知道我這邊剛發生的事,他在電話裏笑著問:


    “怎麽那麽急啊?你小子放心吧!隻有一有消息,我立馬通知你。


    我不想在和他繞圈子,直言不諱的說了,武海死的事,和房辰,狗頭被抓走的消息。


    曹局長那頭沉默了,停頓十幾秒後,他突然問我報警了嗎?


    曹局長畢竟是警察,他的思維模式死板,總是一成不變的定格,有困難找警察上。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再也無法聽他說大道理,我在電話裏幾乎吼著問他,金園別墅的事。


    曹局長破天荒的沒有發脾氣,口氣鬆軟的說:“說前天夜裏確實有一輛黑色商務車,開進金園別墅。


    但是玻璃上有黑色粘貼膜,看不清楚裏麵有誰。


    隨後曹局長安慰我幾句,我便電話掛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八章打你一個反圍剿


    和武海相處一年了,我隻知道他是源河沙場的人,卻不知道他住哪,我我本要去,武海的家裏看他最後一眼。


    娃子說了一些意味深長的話勸我,還是別過去了,說武海現在就躺在殯儀館的冰櫃裏,屍檢後,家人一直不願意去領遺體。


    那意思是,武海母親一直不原諒武海,說武海從小就不正混,竟幹些偷雞摸狗的壞事,禍害村裏人。


    我有些不相信的問娃子,就算有多大的仇恨,他家人難道連武海死都不原諒他嗎?在我的一再追問下。


    娃子說出了,武海家人恨武海的緣由。


    娃子頗為傷感的說:


    “武海打一出生,就調皮搗蛋,竟幹些禍害村裏人的事。


    武海是族裏的最大的孩子,娃子,狗蛋,鐵蛋,他們三個經常跟他,在村裏幹些偷雞摸狗魚肉鄉親的壞事。


    村裏的下蛋的母雞和看門狗,他們沒少禍害,經常把家禽打死,在農田裏烤著吃。


    武海父親是脾氣暴躁,經常喝酒,但是非常的護犢子,村裏人樸實,見武海父親不講理,一個二個敢怒不敢言。


    久而久之,武海就有恃無恐,隻要出了事,隻要和他爸一說,他父親就能把他擺平。


    武海在十四歲那一年,那時候市裏的小孩流行玩,溜冰鞋,我們家裏經濟條件又買不起,就合計去偷源河沙場運沙貨車的柴油。


    剛開始挺順利的,我們偷了不少,賣給安康路的油耗子老喬。


    那時候我們見來錢快。而且又好偷,膽子就越來越大。


    然而我們卻不知道。我們早就被人盯上了。


    因為貨車司機都是夜裏躲交警,成群結隊闖卡。他們白天睡覺,我們經常下午去偷。


    那天下著暴雨,我們被二三十輛車主,堵在停車場。


    武海父親,為了保護武海,和貨車司機吵了起來,後被幾十個貨車司機活活的打死。


    以至於武海父親死後,武海母親就沒有讓武海在進過家門。


    所以武海的遺體一直停放在殯儀館。


    聽了娃子說完這些話,我心裏酸酸的。久久不能釋懷。


    隨後我們趕到殯儀館,我見了武海最後一麵,娃子給武海媽打了個電話,問武海的母親遺體這麽辦?


    母親的母親一直在電話裏哭,最後說了一句,燒了吧!


    便把電話掛了,娃子在打的時候,電話那頭就關機了。


    武海的葬禮冷冷清清的,雖然玉田通過他的關係。把他安排到殯儀館最豪華的一號悼念大廳,讓武海以最隆重的儀式風風光光的走。


    但是除了源河沙場那些老兄弟,武海的親屬卻沒有一個人來。


    武海安詳的躺在鮮花擁簇的水晶棺裏,走的是那樣的淒涼。直到最後準備入殮時,她的母親終於來了。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婦女,雖然才四十幾歲。她那張被風吹日曬的臉上,皺紋深陷象一個老太婆。


    那個可憐的婦女。就那麽站在一號大廳的門口手緊緊抓著石柱,無助的望著自己的兒子。被穿著白色西服的禮儀推出大廳。


    一縷青煙順著高高聳立的煙筒冒了出來,娃子抱著武海的骨灰走在人群的最前頭,他哭的幾度哽咽不能自抑。


    我和郭浩架著他,上了車,前往龍山公墓。


    我把自己的整整一年的工資取出來,花了將近四萬,在龍山公墓給武海買了一塊墓地。


    那一刻我視乎明白了,為什麽武海象一個沒家的孩子,整天住在玉田的修車廠裏,因為他確實是沒有地方落腳。


    鞭炮響起,骨灰盒下葬在公墓水泥凹口裏,封土的那一瞬間,我再也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抱著那冰冷的石碑哭的是那樣的肝腸寸斷。


    武海下葬後,剛迴到市區,我突然接到的丁鈴的電話。


    她在電話裏焦急的說,羅馬小區家裏被盜了。


    等我迴到家時,幾個警察正在勘察現場,我家裏已經被翻的麵目全非。隨後丁鈴跟著警察去刑警隊做筆錄。


    我突然意識到家裏,萬爺給我留的那兩塊,天龍祥日,地鳳欽月古玉。


    我衝進臥室,把床頭櫃最底層,翻了底朝天,紅色棉錦布包裹的那兩塊玉,和萬爺留給我的那張銀行卡還在。


    我握著那兩塊玉,坐在客廳裏不停的吸悶煙,我家裏被盜,顯然不是一般的入室盜竊。


    這兩塊玉已經被翻出來了,如果是一般的盜賊,他們一定不會放過。


    賊不走空門的道理,我在監獄裏聽說過。


    然而我家裏卻什麽東西都沒有少,對方一定在找新型試劑圖紙。


    我視乎意識到,對方終於按耐不住,開始主動下手了。


    這個年他們是不想讓我好過。


    鈴,,鈴,,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一看是陌生號碼,不由的緊張起來,接通電話,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那聲音顯然不是聶穎,那女人在電話裏問我:“是不是韓冰?


    我說:“我是韓冰,你是哪位?


    對方說:“你好,我是六泉市戒毒所的王管教。


    我一聽對方是戒毒所的管教,心想,你說陽北一監,我或許還認識裏麵的幾個管教,這戒毒所能找我什麽事?


    我口氣生冷說:“我不認識你,你找我什麽事?


    對方笑著說:


    “我們最近關押了一個叫萬心伊女犯人,現在天冷了,她家連個送衣服的人都沒有,我們查了她的入所記錄,上麵留的是你的電話,請問,你認識她嗎?


    我腦子嗡的一聲巨響,感覺全身血液沸騰了起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心瞬間提到了嗓子頭,我口氣急切的說:


    “我認識她,她是我妻子。


    對方笑著說:


    “嗷,這樣啊!你和韓冰,你能不能抽個時間來一趟,來六泉市戒毒所,給你妻子送一下棉衣。


    我激動的語無倫次說:“我現在可以去嗎?你們的地址在哪?她還好嗎?


    對方說:“今天可能不行了,明天早上8點30你準時過來吧?我們的地址在,六泉市望江南路118號。


    掛上電話,我立馬給玉田打了一個電話,問我車修好沒,玉田在電話裏說:“真巧,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車修好了,我一會給你送過你。我在家等了玉田大約半個小時,玉田來到後在樓下喊我。


    隨後我出了家門,趕往市內商城,給萬心伊買了幾套保暖內衣,還有一些女性用品。


    我知道監獄是不允許帶化妝品的,索性沒買。


    買完東西迴到家,特意穿著那件萬心伊送我的黑色西裝,我在衛生間了把頭發仔細的梳理。


    萬心伊曾經說過,男人穿西裝最帥,正統有品位。


    六泉市和陽賜縣相鄰,開車至少要四個小時的路程。


    我計劃今天提前趕到六泉市,在戒毒所旁邊的賓館住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去見萬心伊。


    因為時間還早,我在家精心的臭美了一番,便開車前往六泉。


    汽車一進陽賜縣界碑,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在陽賜縣被伏擊的那事。


    我特意留了一個心眼,開始警惕車後和周圍的路口,我腦海裏想著,那個騎03r1摩托車的殺手,會不會再次出現呢?


    但是果不其然,在我剛進入陽賜縣境內,候馬廟路段時。


    那個身穿黑色亮皮衣服的殺手,又一次跟了上來,這次我看的在清清楚楚,那輛騎摩托車的殺手,是從一輛前四後八的貨車上的集裝箱的後門衝出來的,


    他從貨車上衝下來後,在路中繞了一個大圈,開始跟蹤我,我們的車距保持在200米左右。


    他顯然有意和我保持的距離,他以為我沒有發現他,但是老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的一舉一動我全看在眼裏。


    我掏出電話給曹局長打了一電話,曹局長讓我把車開進到,陽賜縣新興大道上。


    我問曹局為什麽要把車開到那,曹局長解釋說,新興高架橋是一座剛修建的三層立交橋,是過船,通火車,過貨車的立體話通道。


    因為過年的緣故已經停工,所以那座立交橋基本無人,而且就在源河的上,讓我把他引過去,後路一斷他插翅難飛。


    我暗暗佩服曹局長的指揮能力,掛上電話。


    我故意裝著漫不經心,隨手打開車載音響,一陣吵鬧的dj音樂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暗罵這個逼樣的玉田,把我喜歡的歌全部都刪了,這聽的都是啥jb東西,這車一定在他手上不知道開了幾天。


    我用餘光一直瞄著身後那輛摩托車,把進入縣城和外城公路的十字路口時,把車開上了新興大道。


    上橋一路無車無人,路兩側的提示牌在不斷的提示著,這橋不通。


    那騎摩托的人,顯然沒有過多注意,沿途的提示牌,或許他更不知道,我在有意把他引上死胡同。


    前方河道上,隻施工一半橋梁象伸出去斷崖。


    此時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曹局長在電話裏讓我注意安全,他已經把出口封死,讓我盡量拖延時間。


    我減慢車速,把汽車停在路邊,伸了個懶腰,對著不遠處的那輛正在行駛的摩托車,灑了一泡尿,提上褲子直言不諱的用手指著那人,坐了一個手指朝下的嘲諷動作。(未完待續。。)


    第四百二十九章白雪就是那個殺手


    我清晰的記的,那天我被他逼的,衝下大壩一頭撞在沙土堆上的清醒。


    他騎車站在橋大壩上,不可一世的望著我。


    雖然他戴著頭盔,但是我似乎依然能看見,那黑色頭盔內,一雙泛著綠光洋洋得意,極度猥瑣的眼神。


    今天老子一定要,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後悔藐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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