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麵上總是風平浪靜。


    富貴,你和富強是我從齊家村帶出來的,你曉得我是什麽性格的人,難道我不想報仇嗎?


    富貴我知道,久順公司是你一手拉扯壯大的,你輿情輿理舍不得它。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現在的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我們之所以破釜沉舟,孤擲一注把重頭戲,壓在房辰身上,是為了更好的打開局麵。


    我不想在聽你說狗頭的壞話,在這個時候,兄弟們必須要一條心,如果不擰成一股繩,我們必敗無疑。


    富貴猛提了一口煙說:


    “我富貴不是個傻子,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服氣狗頭,那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搞的他跟什麽都懂似的。


    我用一副沉重的口氣說:


    “富貴你這是嫉妒,你的腦子其實並不比狗頭差,但是他的心思全部用在,揣摩別人的心思上,象寄生蟲一樣生活。


    而你卻用不同,你腦子全部用在做生意上。


    富貴你要記住,你是我最後的底牌,把咱家的一畝三分地給老子守住就行了。


    我和你父親在一個號裏睡了兩年,他把我當兒子一樣,這份我一直記在心裏,但是你給記住,我們即將麵臨一場惡仗,你給我看好富強,和丁鈴,別的什麽都不要過問。


    富貴震驚的望著我說:“冰哥,你這話,,,,,,


    我笑著說:“有些話我說一半留一半,你自個想,別看不起狗頭。


    狗哥比我們年長幾歲,他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多,話說迴來了,我們當初之所以敗的那麽慘,就是因為沒有深思熟慮的計劃步奏。


    光想著,隻要兄弟心齊,夠種,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拿我們怎麽樣。


    血淋淋的教訓,我們吃的太多,人不在逆境中學會成長,就會在逆境中消亡。


    等你經曆了我所經曆的一切,就會把所有的一切看的心如止水。


    狗頭有軍事之才,房辰性格孤傲,郭浩勇猛無畏,武海夠義氣重感情,齊浪一屆悍將但是智商低,我們這些人單挑群毆不懼任何人,但是沒有我,他們就是一盤散沙。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特點,把他們緊緊綁在一起並不容易,我當初和房辰,郭浩之所以會鬧那麽多不愉快,就是彼此性格之間的碰撞磨合,他們知道我的底線,我同樣也知道他們的底線。


    每個人在團隊之中,總會有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一旦入戲,就會身不由己。


    以後地獄天使的事。你少插手,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我什麽意思。


    對了。明天我們值班,老蔡他們經曆了上次盜屍體那事。一定會分班夜間巡邏。


    你一會給狗頭打個電話,讓他們安排人,明天夜裏把新型試劑運走,讓房辰按計劃進行。


    富貴盯著我說:“我知道了。


    我瞭望遠方說:“開弓沒有迴頭箭,記住我今天的話!


    我說完便從臥室,拿著外套離開了家。


    一上公路,就發現一輛汽車跟了上來。


    我在車上給槍王孫雷打了一個電話,約定在西普路的一家茶樓見麵。


    隨後我趕到,約定的那家茶樓。要了一壺上好的鐵觀音,安靜的等孫雷。


    包廂內一首古典琴音,高山流水聽的讓人心曠神怡,我此時確實需要靜下心,思考下一步棋該怎麽走。


    大約半個小時,孫雷如約而至。


    他帶了兩個人五大三粗的保鏢,一進包廂便客氣的和我握手。


    簡單的客套後,他把大衣掛著衣架上,開門見山的說:


    “韓老弟。這一年沒見,怎麽想起老哥我了,還有這份閑情雅致請我喝茶啊?


    我伸手給孫雷斟了一杯茶說:


    “都說,這鐵觀音入口輕柔甘醇。有種憶苦思甜的味道,我韓冰是個特愛敘舊的人。


    昨天夜裏突然夢到老哥了,嗬嗬!這不就想請雷哥喝杯茶敘敘舊。


    孫雷半眯著眼。斜瞅著我,抿了一口茶說:


    “這茶不錯。嗬嗬,老弟一定要我有事吧?老弟有話直說。咱們這關係,沒必要繞圈子,當初要不是老弟,托付萬爺在陽北一監照顧我弟弟。


    我弟弟恐怕活不到現在,嗬嗬,老弟我一個粗人,也不懂的品嚐,有事你直說?


    我笑著豎起大拇指說:


    “雷哥不虧是義氣之人,性格直率,既然雷哥這話說了,老弟也不賣關子了。


    雷哥是咱陽北市的槍王,小弟今天厚著臉皮,想從雷哥手裏搞一批家夥頭,希望雷哥給老弟個公道價格。


    孫雷猛的一抬頭,臉色沉重的望著我說:


    “韓冰,你小子想幹什麽?


    我笑著又給孫雷斟了一杯茶說:


    “不幹什麽,我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裏存不住氣,有一批人老是,給我下絆子,我準備和他們磕一磕。


    孫雷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珠說:


    “韓老弟不瞞你說,現在陽北市風頭緊,我勸你還是先等一段時間在說。


    我盯著孫雷那雙賊溜溜的眼睛說:“等?人家都打到我家口了,我還能等嗎?雷哥,這個麵子你一定要給我啊!錢不是問題,隻要你開個價,我全額付款。


    孫雷眼神有些躲閃的說:


    “老弟,這不是錢的事,實話告訴你,我已經不做這一行了,這世道跑便門活不久。


    我弟弟那事我已經看透了,一兩隻高仿自製手槍,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但是你搞大的,恐怕老哥無能為力了。


    我笑著說:“雷哥,我韓冰從不求人,今天我找你,也是希望你能賣給我一個麵子,價格不是問題,安全問題你不要顧忌,我可以先把錢付給你。


    孫雷一臉難色的說:


    “老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現在真是不做了,現在市局刑警重案大隊的高隊長,每個都請我過去喝茶,我實在是無能無力。


    現在這世道,隻有傻子才會幹違法的事,帝駝,燒雞,雨龍,萬心伊,不就是個例子,我如今也是奔五的人了?


    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什麽都不想。


    但是現在的世道不同了,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這刀尖舔血擔驚受怕日子,總不能讓一家老小跟著我過一輩子吧?


    在說,監獄不是關驢的,我每個月都去見我弟弟,他一見我就哭著說後悔,勸我金盆洗手不要在犯法。


    哎,老弟,哥實在對不住了你,你還是找別人吧。


    孫雷說完站起身,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張名單,放在桌子上說:


    “我還有事,先走了,哦,對了,我在東城區開了一家迪廳,有時間過去玩。


    孫雷說完,不等我迴話,頭也不迴的出了包廂。(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九章被刑警傳喚


    我無限惆悵的望著孫雷離開的背影。


    那一刻我心裏象打翻的調味品,各種滋味一股腦的在心裏匯集。


    我一個人坐在透露著古典氣息的包間內,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盯著著牆上,黑白相間的山水畫發呆。


    中途服務員幾次來,問要不要加水,我也沒有迴話。


    在樓下結賬的時候,老板娘笑容滿麵的告訴我,賬已經結過了。


    那一瞬間,我不知道我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一片空白。


    站在茶樓的大門口,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淒涼。


    槍王孫雷,斷了我所有的念想。


    我原本設想,從孫雷那,買迴來一批槍支和聶穎,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畢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器,隻要我手裏有家夥頭子,就不會讓我心裏空蕩蕩的。


    我做夢都想和雨龍,單峰對決,哪怕是死在雨龍槍下,我也不後悔,畢竟男人活著要有血性。


    但是這一切,孫雷顯然已經把我的路給堵死了。


    其實孫雷是在敷衍我,我怎能看不出來?


    說什麽他已經金盆洗手,為了家人不想連累他們,什麽他弟弟的血淚史讓他洗心革麵從新做人。


    這感覺就象一個長期吃屎的狗,突然有一天說他不吃屎了,這我會相信嗎?


    在道上混,講究的是有一來必有一往。我曾經幫過他,不曾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推的一幹二淨。


    他顯然不想趟這趟渾水。這tmd人走茶涼,用著我的時候。把我捧成爺,用不到我的時候。我就是tmd孫子,現在我終於體會到了,樹倒猢猻散的滋味,這怎能不讓我寒心。


    就在我剛上車,準備離開茶樓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人在電話裏,自稱是陽東分局刑警隊的說:


    “讓我來一趟陽東刑警城區中隊,有事找我核實一下。


    我掛上電話立刻趕到陽東分局。


    我在分局一樓大廳找了幾圈也沒有,看見有刑警城區中隊的牌子。


    我又跑了大門詢問看大門的老大爺。才知道,陽東刑警城區中隊,是市局直屬中隊,在市局不在分局。


    我又馬不停蹄跑到陽北市市局,在一樓最西頭看見刑警中隊的牌子。


    我在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問我有什麽事?


    我說,剛才一個人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這核實一件事,我話還沒說完。


    男人仔細瞅著我說:“你就是韓冰吧。剛才是我打的電話,你進來吧!我一門,就看見白雪辦公室的椅子上捂著嘴,在低聲哭泣。她那表情就象一個被常年家暴的怨婦。


    白雪一見我進來,目光惡毒的盯著我,指著我說:“就是他。


    一個年齡大的老警察坐在辦公桌前。放下手中的報紙,抬頭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瞅了我一眼。


    我頓時明白了這麽迴事。這尼瑪娘們報警了。


    年輕的警察說話還算客氣,招唿我先坐下。又給我倒了一杯熱水,指著白雪說: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和她在一起。


    我連想都沒想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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