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吧!嗬嗬,我更相信你們也不敢跑,你跑了,那東西一定會跟著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兄弟們請吧,到們值班室喝杯茶咱慢慢聊。


    絡腮胡子慢慢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了說:“行,老哥既然我們在你手上,你說的算。


    王飛翔轉身對田峰說,田峰把大門打開,去值班室。


    田峰有些猶豫說:


    “這,,這合適嗎?他們跑了怎麽辦?


    王飛翔笑著說:“門一開他們隨便跑,我就不信了,他們能跑過冰冰身上的煞氣之尊,哈哈!開門吧!


    正在這時,不遠處看大門的保安,馮老頭提著手電筒,走了過來,在離我們百十米的時候,老馮問:


    “誰在那?


    王飛翔在門內擺了擺手說:“老馮,沒事,是我王飛翔,我和幾個兄弟敘閑話。


    老馮停住腳步說:


    “你們聲音小點,大半夜的吵什麽架!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飛翔以後值班少喝些酒,你這天天幹都是什麽事?


    王飛翔笑著說:


    “老馮你迴去睡覺吧!我們保證不吵了。


    老馮是殯儀館門口的保安,有六十多歲,其實他在殯儀館崗亭就是個擺設,他基本是不往殯儀館後區來的。


    要不是那幾個傻逼叫的聲音太慎人,老馮壓根就不會起夜。


    老馮在殯儀館看門也看了十幾年,象這種在殯儀館夜裏大喊大叫的,他也碰見過。


    有些人遺體被送到殯儀館,有些死者的家人悲痛欲絕,醉酒也來殯儀館非要見死者,大喊大叫發酒瘋能鬧一夜。


    老馮一般不願意問這事,有時候醉酒的家屬,又不停勸告,在那耍無賴,我們值班的工作人員就要再旁邊看著,怕醉酒的神智不清醒出了什麽事。


    老馮不用說,肯定又以為是醉酒的來鬧事了,他一見我們人多,怕我們和對方別鬧了起來,便急著迴去休息了。


    田峰把鐵門打開後,警惕的盯著絡腮胡子和那幾個人,隨後我們從殯儀館的中區繞到值班室,本來想走停屍大廳直接到值班室,但是那幾個人愣是不敢去。


    當他們眼睜睜的看見,煞氣之尊穿著一見黑色長袍,背著鐮刀出現的時候,他們確確實實被嚇壞了。


    殯儀館是出了名的詭異之地,試想誰見了親眼見了那東西,不害怕。


    我們一路上沒人說話,他們還真的沒有跑。


    人有時候真奇妙,我們十幾分鍾前,還和那些盜屍體的人,拔刀相持,十幾分鍾後,竟然能和這些偷屍體的賊心平氣和坐在一起。


    其實我們心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我從王飛翔,和老蔡的臉上能看的出,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大,隻要屍體沒被偷走,他們會放對方一馬。


    既然敢來殯儀館偷屍體的,就不是一般的蟊賊,賊分四路,偷,搶,扒,拿。這些人搭眼一瞅,不難看出他們是幹白事的。這幾個人除了絡腮胡子,穿的衣服還上些檔次,另外一個,一個二個看起來,就知道是幹苦力的。


    那些人之所以不跑,也是被王飛翔給唬住了,畢竟他們親眼見到煞氣之尊。也想搞明白,我身上的東西,到底怎麽迴事。


    如果我們真想報警的,早就報了。


    何必要把哄到值班室。


    老蔡,王飛翔不報警,也是出於殯儀館的臉麵,這事一報警,一定在陽北市傳的沸沸揚揚,保不準外界,怎麽傳言!一旦傳出去,殯儀館一定會加強管理,安排值班的人,24小時在殯儀館巡視,這大冷的天,誰都不願意給自己找不自在。


    在說,屍體沒有少,這些人如果真的被警察抓走,這個杠子也就結下來了,老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讓他們受罪,他們能放過老蔡,王飛翔?


    這唯一的辦法就是折中,各退一步。


    在值班內,我們也沒有難為他們,而是破天荒的給予他們尊重,先客氣的招唿他們坐,給他們倒熱茶。


    一開始緊張的氣氛,在客氣的渲染中頓時煙消雲散。


    那幾個人從進值班室,餘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我,他們的眼神是那種小心翼翼的窺探,似乎害怕我身上,那個穿黑袍的骷髏又一條跳出來似的。我無奈直能離開他們遠些,讓他們不那麽拘束,放寬心和我說事情的的經過。


    王飛翔蹲著一杯茶葉水遞給絡腮胡子說,笑著說:


    “來,老哥,喝杯熱茶。


    絡腮胡子,是一個年齡約五十歲的人,頭發跟雜草似的亂糟糟的,如果頭發和胡子是白色,他張的倒和愛因斯坦還真有幾分相似。


    那人穿著一件高領黑色羽絨服,接過王飛翔遞過來的茶杯說:


    “謝了,兄弟想知道什麽?


    王飛翔拉開一把一張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說:


    “老哥,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今天你們如果真把遺體偷走了,在座我們幾個就要倒大黴了,殯儀館處理我幾個,我們倒不怕,怕的就是,這死者家屬不把我們幾個老八輩的祖墳給刨了。


    王飛翔說完這話,絡腮胡子和他帶的幾個人笑了起來。


    那幾個人身材壯實,臉色黝黑,手掌短粗,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幹重活的壯勞力。


    那常年風吹雨嗮的痕跡,毫無掩蓋的掛在臉上。


    絡腮胡子,握著杯子笑著說:


    “既然我栽你們手上了,你們看著辦,是報警還是什麽,我悉聽尊便。老話說的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幹一哪一行,講那一行。謝謝你們的款待,不是我不懂禮儀,而是我不能違背江湖道義。(未完待續。。)


    第三百八十章遁地雲麅寧國昌


    富貴蹭的從床上跳下來吼:


    “你嗎的,給你臉不要是吧!我們好言相勸,又是倒茶,又是發煙,你以為你們是誰,偷我們殯儀館女屍就是道義嗎?


    王飛翔擺了擺,示意富貴閉嘴說:


    “老哥,我知道你們走的是偏門,你們有你們這一行的規矩,這無可厚非。但是,我隻想搞明白一件事。為什麽要偷這個班看管的女屍?


    我看的出,你對我們殯儀館比較了解,直接弄開的小閘門。


    這停屍大廳的小閘門,是擰盤鎖,你從外麵根本開不開,除非你有鑰匙,這鑰匙一共三把,兩把在值班室,就掛在我們值班室床頭,還有一把存放在老秦的保險櫃裏,而且如果你們從前停屍大廳門口進來,大門口走廊有個聲控報警器,晚上12點準時啟動。


    你們顯然不是從,前門走廊進來的,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麽進停屍大廳的?


    絡腮胡子一愣,他顯然沒有想到王飛翔這麽問他。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說:


    “我們來的時候小閘門沒有鎖。


    田峰嘿嘿的幹笑兩聲說:


    “扯jb蛋,晚上我把解剖的女屍存放進冰櫃裏後,就把小閘門鎖上了。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心細,我每天晚上都會檢查,我自己家廚房的煤氣罐,就算擰緊嘍,我也會在檢查一遍。


    我有強迫症,老蔡你應該知道。


    老蔡彈了彈煙灰,說:


    “田峰說的沒錯。他每天晚上臨睡覺前,都會把停屍大廳後門門鎖。和電源關上,這點沒錯。


    王飛翔笑眯眯的說:“老哥。你不地道啊!要不這樣,我們把那東西請出來,讓它問你。


    絡腮胡子,還沒發話,他身邊的那幾個人坐不住了,急忙說:


    “別,,別介大哥,沒必要。八爺。你就實話實說吧!今天我們栽在那鬼身上不虧,趕明把錢給人家退了,這單生意,咱不做了。


    絡腮胡子瞪了他們一眼,笑著對王飛翔說:


    “看樣子,今天我不說,我手下的兄弟也會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談個交易吧!


    王飛翔瞅著絡腮胡子。吐出一口煙霧,眼眯成了一條縫說:“老哥,怎麽個交易法?如果你想拿錢賄賂我,放你們走。你大可不必,你現在就可以走,我們不攔你。


    絡腮胡子。笑著捋捋頭發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我看的出,老兄是個直性子!做事敞亮。希望你也別小瞧我,我也不是個慫人,咱爺們雖然幹的是白事營生,但是絕對硬棒,我也不想自己不明白的走,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但是你也要告訴我,那骷髏到底是什麽東西?這樣你看行嗎?


    王飛翔有些不敢做主的瞅了一眼我,我點了點頭。


    王飛翔說:“,沒問題,隻要老哥實話實說,有一來必有一往嘛!


    我會讓我徒弟,告訴那玩意是什麽?


    絡腮胡子,吸了一口煙說:


    “那我也不賣關子了,我幹的是葬鬼的營生(葬鬼,陽北行話,就是專業盜墓,倒鬥,摸金的意思),隻要是陽北市的老人,一定聽說過,遁地雲麅寧家。


    王飛翔眼見一亮說:


    “幺,你是遁地雲麅,寧二爺。


    絡腮胡子抱拳作揖說:


    “在下就是寧家老二,寧國昌。


    王飛翔立馬站起身,握拳還禮說:


    “失敬失敬,原來是寧二爺。


    寧國昌笑著說:“看來兄弟也是道上的人。


    王飛翔笑著說:“我不是,我聽丁師傅說過你們,說陽北市西南的小煤山,有一個叫鍾三鎮的地方,那鎮上有一個大家族,世代都是葬鬼起家,你寧二爺的大名如雷貫耳,我聽過你。


    咱陽北市古玩城,有很多鎮店之寶,就出自你們寧家。


    寧國昌嘴角輕撇,有些得意的摸了摸胡子說:


    “你師傅是老丁吧!我認識他,但凡白事,起屍,穿衣,下隕,挖穴,童男,童女,金銀裹福,一提大骨堆的丁老爺子,陽北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絡腮胡子,一說到我丁姥爺,臉上的臉上的滿是恭敬之色。


    王飛翔指著我說:“那位就是丁師傅的外孫,韓冰。


    王飛翔話一說萬,寧國昌就把目光投了過來,目光熾熱的說:


    “原來是丁師傅的外孫,怪不得氣宇軒昂,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他召喚的那東西殺氣淩厲,我盜了一輩子的墓,經曆過無數的怪事,卻沒有親眼見到過,陰物是什麽樣子。


    我活了五十有三,今天算我是開了眼,不虧,那東西身上的煞氣真是嚇人,我寧國昌,一輩子見多識廣,真沒想到那東西,人還可以養,,這夜路走多了,還真會遇見鬼。


    我曾經聽老輩說過陰物,卻沒有見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它們真的存在。


    敢問小兄弟,你是怎麽養的?


    我笑著說:“你先告訴我們,為什麽盜屍體?我在告訴你,我身上的那東西。


    寧國昌崇拜的目光黯然下去說:


    “前兩天,有天夜裏,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那人在電話問我是,不是寧二爺。


    我夜裏剛從外地迴來,辛辛苦苦幾個月起了一個窯子,但是是空得,心血白費,心情煩悶,喝了一斤多的白酒,本想好好休息,迷迷糊糊的,也沒有問對方是誰,就說我是寧二爺。


    對方是一個男的,聽口音不是咱陽北人,操一口普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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