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想到陳妮娜,一股悲傷的情緒如水中漣漪從我心裏竄了上來,我搖著牙齦,一邊流著淚一邊咽著半生不熟的米飯,陷入的深深的自責之中。


    明明冷不丁的問:“爸爸,你怎麽哭了。


    明明的話瞬間把我拉迴現實。


    每當明明喊我爸爸的時候,我心裏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撩撥著我那脆弱得心,因為陳妮娜腹中有我未出生的孩子。


    那可憐的孩子連睜開看這個世界一眼都沒有,就匆匆離開了這個世界。明明每次喊我爸爸,我的心都會酸酸的隱隱作痛。


    我苦笑擦了擦淚水說:


    “爸爸,想你媽媽了。


    明明平靜的臉上,突然變的猙獰起來吼:


    “你為什麽想那個壞女人,為什麽?


    我一愣,明明顯然象受到很大刺激似的,變的異常暴躁。


    我有些迷惑的望著他,明明眼神中充滿憤怒。


    我小心翼翼的誘導明明問:“你為什麽那麽恨媽媽呢?無論我用什麽方式,是引誘還是逼問,隻要明明一聽到母親這兩個字,就會發狂。(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二章出院


    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級的動物,有屬於自己性格和邏輯思維,每個人在世界上都獨一無二的,就象世界上沒有同樣的兩片樹葉,每個人都有一段提起的往事,不管正常人還是患有精神病人的。


    很顯然,媽媽這兩個字對於明明來說,就有一種刻苦銘心的東西在他心裏交織著不願提起。


    就好比陳妮娜的死對我來說,我心裏的永遠一段無法逾越的痛,這種痛深入骨髓。


    那個永遠做不完的噩夢,無盡的黑夜吞噬著我那顆脆弱的心,我最害怕夜幕的降臨,每天我都會睡不早失眠。


    一閉眼滿腦子都是陳妮娜,那張掛滿淚痕的臉。


    那種精神的煎熬,比毒,癮強大,每當想起陳妮娜的時候,我總會一種自殘的方式去發泄我心裏痛苦,用手指頭在牆壁上反複寫著雨龍的名字,直至沾滿鮮血的字跡印在牆壁上的時候,我似乎忘了所有的疼痛。握緊拳頭砸在那個我痛恨的名字上,盯著它到天亮。


    精神病院的日子過的簡單而無聊,每天不斷重複著。


    這些精神病人,一天到晚無非是吃飽等餓。


    久而久之我深深的體會到,這醫院的護工的艱辛。


    他們整天對著一群行為怪異人,說話語無倫次,時而發呆,時而暴躁的病人,精神上遭受著巨大的折磨。


    那些病人有的會直接把大小便,拉在褲襠裏,馬藍每天清晨總都會蹲在水龍頭邊。洗一大堆發臭的衣服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無限重複著。


    病人經常在打架相互撕咬。馬藍,和小王。小馬就象幼兒園的老師似的,教訓他們。


    然而那些精神病人,每天不厭其煩的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似乎除了吃飯,睡覺就是鬧事,他們有時候會在深夜鬼哭狼嚎,會發瘋似的,擊打房門。


    馬藍和小馬,小王。就會不厭其煩的熬夜監護他們,而那群病人安靜的時候很可憐,象一群溫順的羔羊。


    但是一旦發起病就會變成一群兇狠的野獸一樣可恨。


    馬藍和小馬,小王他們三個每個人身上都有傷,在精神病院呆了一個月多月後,我似乎漸漸的理解馬藍他們工作的艱辛。


    我象一個旁觀者冷眼望著這一切,卻無法改變什麽,我在這裏的生活,簡單而枯燥。馬藍,小王,馬他們三個幾乎無視我。


    我無論做什麽,他們都不會過問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他們找麻煩,或許對他們來說,我比他們見到的任何的病人都要危險。因為我進院的一天,就把小馬打了一頓。就連戴主任都對我表現出一種畏懼,別說他們了。


    而我遲遲的等待醫院。對我第二次會診也遲遲未到。


    在被關第四十一天後的一個早晨,小馬通知我,我將要離開這裏。


    我清晰的那天,天空中飄落著淒美的雪花。


    我穿著一件單薄的病服被小馬,小王,喊出寢室的,那一刻,明明眼淚汪汪的望著我,拉著我的手一直不讓我出寢室。


    有時候人很奇妙,明明似乎知道我要離開他。


    他那雙結實的手,緊緊抓住我的手不鬆。


    在我出門的那一時間,他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我進這醫院四十一天整,在裏麵,除了明明我幾乎沒和裏麵的人說過話。


    這四十一天我把明明當成了我唯一的朋友,也可以說當成我的兒子,說起來有些可笑,但是明明雖然看起來象一個成年人,但是他的智商,隻不過隻有七八歲孩子的智商。


    我知道,我和明明就要分開,那一刻我也有些不舍,但是沒辦法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臨走的時候,我象一個慈父伸開雙手抱著他,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我的淚水在眼眶打轉,我怕自己忍不住會哭出來,我不想讓明明看到我最懦弱的一麵,甩開明明大步往門外走。


    明明哭著追上我,死死抱著我的後背,小馬,小王傷感的望著我們,他們也被這種離別的情緒而影響,安慰著說:“明明,你爸爸隻是出去一趟,他馬上還迴來。


    我出門那一刻,明明撕心裂肺的唿喊:“爸爸,你別走,,,,,你不要明明了嗎?爸爸,明明一定聽話,一定乖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我心一橫咬著牙出了寢室,大步走向鐵門,咚的一聲鐵門關上後,我抬頭望著昏暗的天空,一顆雪花飄進了我的眼眶中,把我的眼淚帶了出來。


    小馬和小王跟了出來,小馬抹了一把眼淚按著我的肩膀安慰說:


    “好了,別難受了,你家人來接你了,別讓他到你哭,要不然他們會想,是我們虐待你。


    我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長吸一口讓自己平靜下來說:


    “我知道了,對不起小馬,我進來的時候不應該打你,其實你們也挺不容易的。


    小馬嘿嘿笑著說:


    “通過這麽長時間的觀察,我能看出來,你不是精神有問題,我在這醫院呆了五年了,真正的精神病人和正常人的眼神不同,你的眼神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東西在裏麵,我知道你不會在我們這裏呆時間長,雖然你整天在這裏麵裝瘋賣傻,但是你的演技其實真的很差。


    我猛的一驚,小馬和小王似乎看出來我的顧慮,小馬繼續說:


    “你來這我們醫院,不過是為一張證明自己有病的病例,我是一個外聘的臨時工,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方法和人脈關係,能讓伍主任和劉主任在你的病例蓋章。我隻想告訴你,我在這醫院呆了這麽多年,你是第一個。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馬笑著說:


    “走吧!時間了不早了,你父母該等急了。


    我望著小馬那張年輕的臉說:


    “你在這醫院這麽久,明明到底是這麽迴事。


    小馬拍了拍我肩膀上的雪說:


    “明明其實挺可憐的,他出生時母親難產死在手術台上。


    他父親一個人把他拉扯他長大,在他七歲那一年,他父親給他找了一個後媽本想好好照顧他,卻不曾想他後媽,是一個兩麵三刀的惡毒的女人,常年虐待他。那時候明明的父親,為了掙錢,就在陽北貨運公司給人家當司機當年在外,哎,這屋漏偏逢連夜雨,明明父親不幸在105國道出了交通事故,廢了一條腿。


    明明後媽見明明父親殘疾,就把明明父親的賠償款卷跑了。


    明明父親受不了這個打擊,就在一個大雪紛飛的除夕夜,把家裏的煤氣閥門打開,本想和明明一起上路。


    但是明明父親或許望著熟睡的明明時良知迴歸,打了報警電話。


    等警察趕到時,明明還有些唿吸被救活後,卻得了一氧化碳的後遺症,人變的癡癡呆呆的,而他父親卻沒有救活。


    聽完小馬說完,我震驚的望著他。


    小馬望著我的臉,安慰我說:


    “你放心,我以後會替你好好照顧明明的。


    小馬說完帶著我向醫院前區走,西北風肆無忌憚的刮在我的臉上,我無限淒涼的望著那狹長的通道,風打我的臉上有些割臉。


    我雖然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卻感覺不到冷,因為我的心早已被凍成了冰塊。


    一出通道,我看見了站在寒風中的父親,母親,富強,富貴,王飛翔,老蔡,丁玲,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人。


    我父親穿著一件灰色呢子大衣,摟著我母親。


    我母親依偎他懷裏,母親見到我後猛然間撲過來,抱著我,哭的肝腸寸斷。


    我父親緩緩走過來,摟著我和母親平淡的說:


    “兒子,我們迴家吧!


    我撲通跪在地上,咬著牙說:“爸媽我對不起你們,兒子不孝。


    我母親擦著我的淚水說:“兒子,別說了,曹局長都告訴我們了,我們不怪你,有你這樣的兒子我自豪。


    那一刻我再控製不住悲傷的情緒,在母親的懷裏哭的象一個孩子。


    王飛翔顯然和這醫院的人熟悉,他和戴主人似乎在交談什麽。


    雪越來越大,王飛翔叼著煙樂嗬嗬的走過來說:


    “多大的人了,還流馬尿,給老子把臉擦幹淨,別丟老子的人,你可是老子看著長大的侄子,你以後讓我怎麽混啊!走吧!


    我苦笑擦了擦眼角,不好意思的望著王飛翔。


    我飛翔揉了揉的頭發,笑著和戴主人說:


    “老戴,那我們先走了,迴頭我請你吃飯。


    戴主人笑著走過來說:“沒問題,那我先謝謝你嘍,別急啊!先簽個字在走。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單子,讓我父母簽字,等我父母簽過字,把手裏的塑料袋遞給我說:


    “這是你的衣服和錢包手機你收好。


    我苦笑說:“戴主任送給你吧!這衣服我第一次穿,嗬嗬,錢包和手機給我就行了。


    戴主任臉刷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你的東西我要他幹什麽,我隻是替你保管。


    我笑著說:“謝謝你戴主任一直照顧我。


    我接過戴主人遞給我的袋子,便和母親向醫院大門口走去。(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三章曹局長未說完的話


    王飛翔開的是一輛殯儀館的小型中巴車。


    正當我們一行人準備上車,邢睿和曹局長從一輛黑色轎車裏下來,走了過來。


    我父母顯然很尊敬曹局長,我父母是那種老實巴交的工人,或許他們那個年代的出生的人,有些守舊骨子有種天生對警察有些畏懼。


    曹局長笑著我和父親握手,簡單寒顫幾句,便對我父母說:


    “我和韓冰有句話要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幾分鍾的時間。


    我父母是明白人,一聽曹局這麽說,點了點頭,和邢睿打過招唿後,便帶著富貴,富強丁玲上車,上了客車。


    曹局長往車後走了幾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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