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辰問:“冰冰,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齜著牙發狠地說:“從現在起,韓冰就是個精神病人,你們記清楚了,這事隻有你們兩個知道,一定記住,絕不能讓陳妮娜屍檢。


    房辰說:“你想裝精神病人。


    我點了點頭。房辰又問:“陳妮娜屍檢不是我們說的算,我們當不了家啊!


    我望著窗外說:“我是陳妮娜唯一的親人,在法律上我是陳妮娜是夫妻關係。你們隻要記住,就說我不同意。他們不敢強行屍檢。


    我們和市局的關係,隻有丁玲知道。找個機會和丁玲告訴她,我是裝的,丁玲是個嘴嚴實的女孩,讓她不管怎麽樣,一定要保護好陳妮娜的遺體,等我從三院(三院,陽北市精神病醫院)出來在說。


    房辰和郭浩麵麵相窺的望著我。


    我見他們有些迷糊繼續說:


    “從現在起,我會裝瘋賣傻,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明白。但是你們隻要記住一件事,就是等我迴來。


    你們一會把我放在陽北市第一人民醫院大門就行了,嘴一定嚴實了,我告訴你們,我這樣做,就是為了親手宰了雨龍,如果你們想報仇就把嘴閉嚴實嘍。


    因為陽北市局有命案必破機製,我不想讓陽北市局插手,因為那樣撫平不了我心裏的仇恨。


    房辰。郭浩,一聽我這麽說,有些興奮的望著我說:


    “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麽?配合你。


    我說:“你們要做的,就是把地獄天使解散。從新改組,讓地獄天使已合法的公司存在。


    如今的社會,地獄天使沒有生存的土壤和環境。大環境在變,地獄天使已經被陽北市局盯上了。一旦他們抓我們犯罪的證據,就會滅了我們。


    曹局長說過。地獄天使已經上了陽北市局的黑名單。地獄天使怎麽改組,你們和狗頭合計一下。


    房辰冷不丁的問:“你不是懷疑狗頭嗎?


    我笑著說:“剛開始,我懷疑他是雨龍的臥底,但是從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來看,我錯怪他了。


    狗頭是把出謀劃策的好手,一定和他說清楚,我們為什麽改組。


    做生意就讓富貴放寬心的去幹,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團結一心。


    房辰,耗子,地獄天使是我們一直建立的,我不想它毀在我們手裏。


    房辰你脾氣大,性格直,說話喜歡壓著別人。


    一定要記住,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什麽話都強出頭,給兄弟們留個麵,畢竟大家都是好兄弟。


    你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沒什麽壞心眼,但是容易得罪人,說話盡可能委婉些。


    房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


    “好,我一定注意。


    我盯著郭浩說:“還有你耗子,你雖然平時話少,比我們年長幾歲,但是做事太衝動,話沒說幾句就掏刀子,你要明白,刀刃不長眼,一旦出了事,後悔莫及。


    咱們兄弟幾個,武海最忠心,做事顧大麵,畢竟你,我,房辰我們三個處的時間長,武海心裏一直壓抑放不開,他知道我們三個的關係,平時不敢得罪房辰,這些東西我看的最明白。


    其實他並不是怕房辰,而是不想讓我卡在中間為難,這個兄弟不錯,我希望你們不要擺老資格,不拿他不當一迴事。


    武海出身不好,家庭困難,別看不起他,人都有自尊心,得罪一個人容易,讓他真心的把你當兄弟很難,但是一旦武海把你當兄弟,他就會舍命保護你,郭浩當初,你和玉田在一線天被雨龍的人圍起來,你應該清楚武海是怎麽做的。


    房辰和郭浩一直認真得聽,點頭。


    我繼續說:“狗頭這人雖然膽小,但是用處很大,此人雖然長相上不了場麵,但是會察言觀色,我們之間的事他看的最透徹,但是他聰明就聰明在,看透不說透,其實在他心裏一直想容入我們的圈子,但是顯然除了我,幾乎沒人相信他。


    我知道你們從心底看不起他,人有時候需要的尊重,說話客氣點,狗頭現在急需證明,他在我們地獄天使的能力,你們不如就把權力放給他,學著尊重他,見到他,別狗頭,狗頭的叫,喊一聲狗哥能咋地,能死嗎?


    房辰笑眯眯的說:“我不知道為什麽,我一見他那斜眼,就忍不住迴想,當初在陽東分局對麵茶社打他的時候,就忍不住想笑。


    冰冰你放心,我一定改。


    我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地獄天使隨時可能倒,畢竟現在把風雨之中的地獄天使交給你們,有些不盡人意,但是沒有辦法,我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支撐讓我活下去,那就親手宰了雨龍。


    玉田這個人,當兄弟壓根就不夠格,欺軟怕硬,沒有主心骨,我可能要再精神病醫院呆一段時間,玉田這人你們記住嘍,不要給他好臉色看,這孫子如果你給他好臉色看,他就瞪鼻子上臉。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他,我怕他一知道我進精神病醫院,就拿你們不使勁,對待玉田這種人,你必須要讓他服氣你,一旦他服氣你,你就是爺,這種人天生骨子裏有根奴才筋。


    我不在的時候,他如果敢拿狗頭說的話,不當一迴事,你們就,給他弄個樣子出來。


    房辰望著我說:“冰冰,你準備讓狗頭掌管地獄天使?這恐怕有些難以服眾吧!


    我盯著房辰說:“那你們兩個是幹什麽吃的,你告訴我,我tmd說的這麽多肺腑之言,到你這都是對牛彈琴。


    郭浩瞪了一眼房辰說:“你娘的比,傻嗎?冰冰和咱們說,他裝精神病什麽意思。


    你自己不想想,其實冰冰的意思很明確,狗頭就是我們地獄天使的傀儡,把他推出來,不過是打馬虎眼。


    我們兩個才是真正的掌握實權的,冰冰說了那麽多,你難道聽不出來,他讓咱倆拉攏武海,打壓玉田是什麽意思?不就是掌握地獄天使的兵權嗎?你手上有兄弟,我手上也有兄弟,武海手上兄弟最多,玉田又是調度車輛和武器的。狗頭雖然是地獄天使的的掌舵的,實際卻什麽都沒有,這意思,你沒聽出來。


    房辰笑了笑說:“我光注意路麵了,哎,現在的人開車都tmd自私,這麽亮堂的路,也不會關遠光燈!


    郭浩接過話,挖苦:“你別tmd的解釋了,腦子小就腦子小,甭解釋了。


    郭浩說完,遞給我一根煙說:


    “剛才邢睿聯係我們的時候,已經把事情經過都說了,其實你沒有必要裝精神病。


    邢睿說了,咱們沒有事,雨龍比我們還急,光他持槍殺人,一旦抓住他,死刑是跑不掉的,,其實,,我們,,,


    我打斷郭浩的話說:“這次非同小可,秦陽的七爺都出麵了,沒有這個金剛鑽也不敢攬瓷器活,就象七爺說的很對,燒雞之所以能經營緬甸至陽北這條線十幾年不出事,靠的是自身過硬的本事,和極強的反偵察能力。


    雨龍什麽人,你跟著他那麽多年,你應該清楚,他陰險狡詐,骨頭眼裏都算計,他能從警察眼皮下逃走,就一定不會在露麵了。


    當時他個雜碎為了殺我,不顧一切的追我,就連一個保護我的特警,已經奄奄一息了都不放過。


    你想雨龍有多恨我,這次雨龍僥幸逃脫,一定躲在暗處伺機對我下手,以雨龍的思維,他既然已經破罐子破摔,殺一個人是死,殺兩個他就賺一個,他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這中國亡命之徒的思維,我是知道的。


    當初我在一監裏,我三哥虎子就是這種思維,既然我殺人了,殺一個是死,殺了兩個我賺一個,隻要我有一口氣,我就想辦法弄死你。


    雨龍現在一定是這種想法,他一定會對我身邊的所有人痛下殺手。


    隻要我裝瘋賣傻才能保護所有人。


    我這樣做並不是單單害怕雨龍的報複,我隻想饒過法律層麵親手為陳妮娜報仇。


    因為我不想在傷害我父母第二次了,所有我必須冷靜,把所有痛苦隱藏在內心裏,一步一步的策劃,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讓雨龍明白,我韓冰已經被你逼瘋了,禍不及家人。


    你雨龍也是道上的大哥,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如果你心裏的恨難以撫平,就來陽北三院把我幹掉。(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六章又進派出所


    郭浩聽完我這麽說崇拜的望著我說:


    “我跟雨龍這麽多年,還沒有你跟他幾個月,就把他分析的那麽透徹,韓冰我真佩服你。說句心裏話,其實,在我和房辰心裏一直感覺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們,陳妮娜也不會,,,,。


    郭浩說這句的時候,明亮的眼神隨之黯然下去了。


    一提到陳妮娜,我的心一陣抽搐,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打斷的郭浩的話說:“別說那麽沒有用的,把團隊帶好,等我出來。


    說話間房辰的車停在了陽北第一人民醫院大門口,我望著房辰,郭浩語摟著他們倆個頭,口氣沉重的說“兄弟地獄天使就拜托你們了。


    房辰,郭浩緊緊抱著我,失聲痛哭,我咬著牙,強忍著心裏的痛楚,我這人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有淚在心裏流,我不會讓人看機我最脆弱的一麵。我擺了擺他們的肩膀說:“好了,兄弟保重,毅然拉開車門下車。


    房辰,郭浩追了下來,不舍的望著我說:


    “如果撐不下去了,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去接你。


    我抬頭望著淒涼的星空,毅然的走進醫院。


    夜間的醫院基本上沒什麽人,一個四十多歲的保安坐在醫院大廳椅子上打盹。


    我環繞一眼大廳,徑直走向掛號窗口的對麵的120急救中心值班室。


    一個女護士正坐在值班室的填寫登記薄。


    我站在門口握緊拳頭,長吸一口氣走到那女護士旁邊,用一種憤怒的口氣問:


    “我妻子在哪?


    那女護士顯然沒有注意到我進來。一愣抬頭嚇的一個冷戰,捂著胸口說:“你好同誌。有事嗎?


    我一把拍在桌子上吼:“你們把我妻子送哪去了。


    那女護士年齡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稚嫩,也許長期熬夜值班,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


    她穿著一件白大褂,圓臉大眼睛有些嬰兒肥,長相有些秀氣,說實話,那一刻我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比起複仇的**這又算的什麽。


    那女護士有些不知所措的望著我,滿臉的恐懼。或許是我憤怒的表情嚇著她了。


    我盯著他胸前的牌子。上麵寫著實習護士吳欣。


    那女孩警惕的注視著我,哆嗦的說:


    “同誌,你妻子叫什麽名字,住在哪個科室?我幫你查。


    我用一種憤怒的口說:“我妻子叫陳妮娜,告訴我她在哪?


    那女孩急忙翻開桌子上的登記簿,查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我說的名字。


    她臉上煞白的望著我扭曲的臉:


    “同誌,你確定是送到這個醫院嗎?


    我吼:“快告訴我,你們把她送到哪去了?也許我的聲音太大,驚醒大廳的保安。


    那保安進來後。站在我的身後說:


    “同誌,現在已是深夜,請你小聲些,醫院裏有多病人在休息。請你注意一下。


    我一把提著那保安的領子吼:


    “當初你也去了吧!就是穿你這種衣服的把我妻子搶走的,你告訴我她在哪?


    那女護士顯然意識到精神有些問題,掏出手機報警。


    保安有些膽寒的盯著我說:“同誌。,。同誌,。,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我齜著牙吼:“快告訴我妻子在哪?


    正在這時,從旁邊屋子裏出來一個戴眼睛的男人,那人顯然正在睡覺,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一手扣著白大褂的扣子,一邊氣急敗壞嘟囔:“吼什麽吼,這是醫院不是菜市場,勁都在頭上呢?有本事對警察吼去。


    我抬頭一見那戴眼睛的醫生,怎麽感覺此人有些麵熟呢?


    我突然想起來了,當初我奶奶在重症監護室的時候,就是這醫生讓我爺爺簽字,挖苦我爺爺說:“讓我們迴家給我奶奶準備後事,比躺在醫院浪費錢更劃算那個醫生,這tmd敢情好,踏破鐵鞋無覓處,我正找不到理由鬧事,今天你算幹上了。


    當然那醫生沒有認出來我。


    我放開那保安大叔,轉身開始衝到那戴眼睛的醫生身邊,拽著他吼:“把我妻子還給我。


    那醫生可能睡的迷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掙紮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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