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頭上掛兩個大紅燈籠,上麵掛著兩個大大的喜字,牛百萬招唿我們進堂屋,我望著地上擺放的,貼著紅字的大箱子,不動聲色的問:“呦,您這是準備辦喜事啊,敢情我們今天來的也怪是時候的,還能趕上喝喜酒,粘粘喜氣。


    牛百萬笑的嘴何不攏說:


    “小兒牛娃,過幾天就要迎親,如果我們這生意談成,可是雙喜臨門啊。


    正在這時,一個老婦女給我端了幾杯茶水,我笑著說:


    “一路上,我看你們牛家在這村上,也算是大戶,這房子蓋的哪一家都比不,不知是哪家的閨女這麽有福氣,能被你牛家看上。


    顯然我恭維的話,說到牛百萬心裏去了,他臉樂成了一朵花說:


    “大兄弟眼光還是滿抓色的,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哈哈!我們牛家確實在涼家村數第二,沒人敢說第一。這人靠的是勤勞本分,兩雙手吃飯,這涼家村我們包了上百畝的果園,掙的都是辛苦錢,大兄弟不瞞你說,你找我做生意還真找對了人,別的不敢吹牛逼,這隻要是咱涼山的果子,沒有我老牛家吐口,還真沒有認敢把果子賣給你們。


    小兒不才,娶的是二婚。


    我一愣笑著說:“牛娃看起來年輕不大,咋二婚,這話從何說起。


    第三百三十四章轉盤立交橋


    我此話一出,牛百萬麵露難色,長歎一口說:


    “你們城裏人,哪知我們山裏人的憋屈事呀!這家醜啊!哎,,,如果不說吧!這生意一旦成了,迴頭你們一打聽,會說我牛百萬不實在,咱山裏人做事憑的是良心,也不怕你們笑話。


    這一年前,我兒子牛娃相中一個村裏一丫頭,那丫頭雖然張的俊但是生活不檢點。我們老牛家雖說是村裏的大戶,一出手就是十萬聘禮。牛百萬說到這排了胸脯,意氣奮發的繼續說:


    “咱涼山村,誰家有我牛百萬財大氣粗,不曾想把那女娃娶了迴後,那,那丫頭竟然是被人家開過苞了二手貨。咱山裏人,忌諱多,就圖個女娃身子幹淨,你說這事鬧心不鬧心,這讓我們牛家的老臉往哪隔。


    我們牛家人,人老八輩勤勞樸實,是打掉牙往肚子裏咽啊!


    從那丫頭進家後,我們牛家就一天沒有安生過。


    本想吃個啞巴虧算了,但是這女娃張著一張克家掃把星的臉,進門不到三個月,我老婆先是種病一場,在縣醫院住了一個月,這剛到家,暴雨山洪衝了我果園唯一一條山路,我上百畝的果子運不出去,全爛在地裏了。


    要不是我家大哥是鎮裏的領導,從農村信用社給我貸了一筆款扛過這一劫。誰曾想那丫頭竟然跟老情人跑了。


    我牛百萬也是半截黃土埋身的人,就這麽一個兒子。你想我心裏是什麽滋味。


    哪有這樣的理,我這十萬彩禮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就去她娘家要人,後來丫頭的娘家人。一咬牙就把他家的二閨女算賠禮嫁過來,這不,就等過幾天去迎親。


    正好今年果子下樹,賣了錢正好換貸款,這不才緩過勁。


    我笑著說:“哦,原來這麽一迴事。


    牛百萬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牛娃說:“牛娃,去東屋,挑幾個果子,給老板人看看咋樣。


    那牛娃一聽他爹這麽說。屁顛屁顛的出了堂屋。


    不一會牛娃端著盤子,走了過來。


    走到我麵前,我伸手拿了一個遞給狗頭。


    狗頭接過我手裏蘋果,象考古似的,在手裏左翻右看,隨後笑眯眯說:“還看什麽!都是明眼人,談談價格吧!


    牛百萬笑眯眯的說:“俺山裏人也不會做生意,你報個數,合適咱就談。不合適貨比三家您在來。


    狗頭笑眯眯的說:“牛哥剛才話都撂出來,沒有你的話,這村裏人也不敢把蘋果賣給我們,果子這東西。一天一個價格,我們也是誠心想和你做生意。隻要價格合適,我們有利可圖。咱們就長期合作。


    牛百萬掃了我一眼,又掃了一眼狗頭伸了三個手指。


    狗頭咬了一口蘋果說:“牛哥。你不實在啊!說完伸出一個手指頭。牛百萬搖了搖頭說:“這個價格我們辦法接受,太低了。


    狗頭說:“不少了。大家都是生意人,這蘋果到的成熟期,張的快,過幾天不還不如這個價格呢?


    牛百萬顯然一副不同意的表情說:“大兄弟,你們這一轉手,就能賣四五塊,我們涼山的蘋果全國出名,你這價格給的太低了,我們山裏人沒見過大世麵,你別坑我們啊。


    狗頭從兜裏掏出一枚硬幣說:“牛哥,我們是生意人,有利我們就收,這蘋果確實賣相和味道口感不錯,但是你這價格太高。要不等過段時間我們在談。


    狗頭話一說完,胸有成竹的把一塊硬幣放在桌子上,使了個眼色給我,我們起身要走。


    牛百萬立馬攔著我說,兩塊一斤,我們各退一步。


    狗頭笑著說:“1快五,有多少我們收多少。


    牛白萬長歎了一口氣說,哎,你們城裏人就是會做生意,猴精猴精的,好吧!什麽時候過來拉。


    我接過話說,你們不包送?


    牛百萬笑著說:“我們果農哪有這個精力。


    狗頭笑著說“牛哥,你這麽還斤斤計較這些東西,我看你這公路是剛修的,而且還不方便,我們這一天上百萬的生意,進你一些蘋果還要自己找車來拉。


    我是全國各地的跑,這裏麵的道道子,我是知道的,一旦貨車開進山,出去就不那麽容易了。幾個老頭老婆往路上一坐,攔路要錢,說大車把路壓壞了,這不是多找得麻煩嗎?


    牛哥你說可是這個理。


    牛百萬一聽狗頭這麽一說,笑著說“


    那是前些年村裏的無賴幹過,你放心?隻要你來拉我牛百萬家的果子,我保你在涼山真沒人敢攔。


    狗頭搖了搖頭說:“這話我聽多了,吃過的虧也不少,你們票子一數,貨車一出果園,我逢路口就要掏錢,少說也要花個千兒八百的,過路費,這事咱先明後不掙,行的話,我就把定金付了,不行生意不成仁義在。


    牛百萬見狗頭把話說的那麽死,一拍大腿說:


    “沒問題,你們要多少。


    狗頭笑著從錢包裏,掏出幾十張人民幣遞給牛百萬說:


    “有多少我要多少。


    牛百萬笑著說:“大兄弟,你這定金是不是有些少。


    狗頭撇了他一眼說:“你有刷卡機嗎?我刷卡。


    牛百萬搖了搖頭說:“現在出來做生意,誰還帶現金。牛哥不是我說你,你看著怪老實的,心思這麽那麽重,你還怕我騙你不成,哎,,頭一會遇見這麽羅嗦的賣假。


    這幾千塊。是我沒有收到貨就付得現金。等你把果子運過來了,我們還要過磅在算賬。蘋果在你車上,我不給你錢。到時候你不把果子卸下車不就行了,地點你定這下這會你該放心了吧!


    牛百萬笑著望著我說:“那好吧!明天一早,秦陽縣轉盤立交橋,那地方有個磅站,我們就在那交易。


    我微笑著伸出手,握著他那雙長滿老繭子的手說:“合作愉快。


    隨後牛百萬留我們吃飯,我們委婉的拒絕,出了牛家大院。


    一上車狗頭笑眯眯的說:“你準備怎麽陰這爺倆?


    我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美景說:“這就不是我們考慮的了。


    狗頭愣愣的望著我,我也沒有解釋便掏出電話。給齊浪打了一個電話,因為我們兵分兩路,齊浪壓著那個叫虎哥的先陽北,我讓他問虎哥要了豹子的電話,隨後給豹子打了一個過去。


    電話一接通。豹子問:“你是哪位?


    我笑著說:“怎麽昨天晚上剛分手,你這麽快就把我忘了。


    豹子哼了一聲,把電話遞給他旁邊一個蒼老的聲音,那人開門見


    山便說:“小子,你很牛逼。牛逼的都不知道死字怎麽寫了,我看你能蹦躂多久,你這是在我地盤輪了老子一悶棍,你給我等著!


    我笑眯眯的說:“你就是七爺吧!


    那蒼老的聲音幹笑兩聲說:“你還知道我。東西給我原封不動的送過來,這事哪說哪撂,你和雨龍的仇那是你們的事。但是你把我卷了進來,這事你不好擺平。我和你無仇無怨,聽說你也是一條漢子。東西給我送過來,咱兩清。


    我笑著說:“我這人天生你就是一個杠頭,既然你這話說了,我也賣你個人情,明天一早在轉盤立交橋,有一個叫牛百萬人,會拉幾車蘋果,你把這牛百萬和他兒子牛娃給我廢了,貨車的蘋果分給秦陽南站的所有飯店,我賣一個人情,東西和圖紙我會交給你。


    七爺:“哼,你把我七爺當什麽了?


    我笑著說:“幹不幹由你,別後悔?


    七爺:“你在威脅我,小子?


    我說:“我有這個資本。東西在我手裏,我說的算,想必你也知道我手裏的東西分量,這事如果你不幹,我想,隻要是幹這一行的人,都會搶和我交易,到時候別怪我,沒給你麵子。


    七爺:“行小子,東西什麽時候給我。


    我說:“等我電話。


    七爺:“你,,,,,


    我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隨後我們一路詢問路人,到了轉盤立交橋。


    畢竟秦陽不是陽北,我們幾個一直沒敢下車,在車上熬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四輛黑色轎車停在轉盤立交橋過磅口。


    轉盤立交橋是一個圓形廣場,它應該屬於四環以外,旁邊有一個巨大的車輛過磅處,一些裝有蔬菜,大米的,化肥的貨車停在廣場上,我一眼就看見,那四輛黑色轎車下來的豹子,和五毛。


    他們一輛貨車,一輛貨車的挨著找,仿佛在詢問什麽。


    我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們。


    他們十幾個人顯然把幾十輛貨車找完,垂頭上氣的蹲在路邊吸煙。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三輛141半掛車進了磅站,那車上堆滿了,紅撲撲的蘋果。


    車剛一停,豹子和五毛立馬興奮起來,走了過去,隨後簡單的交談,隨後一個中年人和一個卷發男孩,被人喊下來。


    豹子笑眯眯的和那中年人說了幾句話,冷不丁從後背上抽出一把黑色砍刀,對著那中年人和那卷發的頭上就砍,緊接著那十幾個人圍上去,一頓狂砍。


    第三百三十五章邢睿的離職


    牛百萬父子顯然沒有明白這麽迴事,刹那間倒在血泊之中,那個卷發男孩體力明顯勝過他父親,護著要害拚命掙紮著,從人群中衝了出來。


    驚恐的大喊:“救命啊!救命。


    旁邊的路人和司機象看戲似的,望著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牛娃跑幾十米,被一個一個瘦小的男人追上,那人正是我見過的五毛。


    五毛身材雖瘦弱,但是身手馬騮,手裏握著匕首,幾步追上牛蛙,對著他腿上就是幾刀,牛娃一個翻滾摔在地上,隨後被追上來的人圍著了起來一頓亂砍。


    郭浩盯著他們說:“我操,他們真夠狠的!這那是砍人,簡直就是要他們的命。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心裏一陣快意。那種感覺就象吸食那東西似的,感覺熱血沸騰。


    豹子擦了擦臉上的血,寒著臉望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牛百萬和牛娃,轉身指著貨車,對身邊的人一陣交代。


    隨後那些人分別三了那三輛貨車,駛出磅站。


    他們一走,一些看熱鬧的司機圍了上來,隨後不知誰打了報警電話,120急救車嗚哇,嗚哇的趕了過來。


    急救車剛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幾個穿白大掛得醫務人員。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醫生,走到牛娃頭部的位置,俯下身簡單檢查牛蛙。對身邊的那兩個拉擔架的醫務人員搖了搖頭,那兩個人顯然明白那醫生的意思。沒有過來繼續走過來,就抬著擔架車走到牛百萬的身邊。把牛百抬上急救車。


    幾分鍾後,一輛警車快速開了過來,那車上寫著秦陽刑事勘查。


    隨後兩個警察開始拉開境界線,對著屍體一陣拍照。


    一個拿著本子的警察詢問在現場的司機,那些看熱鬧的司機七嘴八舌的描述剛才的情況。


    當那警察記錄的時候,他們跟躲瘟疫似的一哄而散。


    那警察無奈的搖頭,頗為失望的望著那些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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