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緩緩啟動,進了十裏村。


    我望著車窗外,那是一條典型的老街道,路兩邊的門麵房是那種清朝的古建築群,熱鬧非凡,門口擺放著古玩玉器,還有一些高仿皮包什麽的,因為人多,汽車的行駛緩慢。


    幾輛三輪車停橫在路邊,占了半條街,幾個脖子上係著毛巾的壯勞力,正在把幾個大箱子往三輪車上搬。


    歐陽青山一臉怒氣的把頭伸出來,吼:“日你娘,把車子挪挪,不張眼!


    那幾個壯勞力,顯然認識歐陽青山,急忙把三輪車往一邊推。


    隨後點頭哈腰的賠不是。


    我望著歐陽青山那張發作的臉,心想,這個叫十路村的地方一定是燒雞的地盤,就連推三輪的苦力都認識他們,他一定在這個地方有自己的勢力範圍。


    如果曹局安排人進來,一有什麽風吹草動,燒雞立馬就能收到消息,一路上歐陽青山,跟大爺似的罵罵咧咧罵著路上的行人。


    一出十裏村老街,七拐八彎的進了一個村落,來到一處自建房的門口。我一下車就有些暈頭轉向,這地方我是第一次來,四通發達的巷口,蓋著都是三層的自建房,我壓根找不到迴去的路。


    我往車後瞅了瞅,那輛白色切諾基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在這時我猛然間感覺,一條紅外線的光束,在我的腹部上,慢慢移動到我的腦門上,我以為是哪個小孩惡作劇,我順著紅外線的光束方向瞭望,卻看見一個男人戴著一頂迷彩帽子,端著一把槍正瞄著我。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盯著那人對視。


    歐陽青山笑著對那人擺了擺手,那人把紅外線移開。


    我故作生氣的問歐陽青山:“這尼瑪什麽意思。


    歐陽青山也沒解釋笑著說:“沒什麽意思?


    歐陽青山走到房門前,輕輕敲了幾下,門開了一小洞,裏麵的人,瞅了歐陽青山一眼,便將門打開了。


    歐陽青山一擺手說:“清吧韓大少!


    隨後我跟著歐陽青山,進了門。


    一條筆直的過道向裏延伸,那過道有十幾米長,寬四五米,幾個馬仔悠閑的坐在過道裏撲克。


    當我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麵無表情的瞅了我一眼,隨後又開始打牌。


    正在這時,帝駝從一樓客廳走了出來,他大笑伸開雙手,先是我給一個擁抱說:“韓大少,真夠義氣,裏麵請,燒雞已經等候你多時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章燒雞的逃走


    跟著帝駝進屋後,客廳比我想象的要簡陋許多,一張黑色亮皮沙發,旁邊有幾個放著花瓶的架子。


    按理說,燒雞的地方居住的地方,應該象土豪似的,富貴堂皇,但是整個客廳有些髒亂,一屋子的啤酒瓶和桶裝方便麵的盒子,空氣有股發酸的氣體彌漫著。


    客廳裏有五六個人,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美國101空降師衝鋒衣坐在沙發上的主位上。


    他抱著雙肩一副悠閑的樣子,斜眼瞅了我一眼,四目相對,雖然他和照片上的人有些出入,但是我知道,他就是燒雞。


    他眼中閃速著一種漆黑的靈光,四方臉,額骨寬大,鼻翼高挺,麵色有些黝黑,麵相對人一種兇悍的感覺。


    他一言不發地就那麽盯著我,仿佛那雙眼象x射線似的,能看穿我的心思似的。


    帝駝見氣氛有些尷尬,笑著介紹說:“姐夫這位就是我說的韓冰。


    燒雞擺了擺手示意帝駝閉嘴。


    他盯著我有幾分鍾,盯的我渾身不自在,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同樣也盯著他,這個悍匪,眼神裏透露著一股殺氣,那是一種強大的氣場,換成一般人就這麽被他盯著,一定先示軟說幾句軟化,畢竟在他地盤上,人對陌生地方有種本能的防備感。


    我知道這是燒雞在和我之間的博弈,他一定在等我先開口,如果換成別人早就服軟了,但是對於我來說:


    “你燒雞在厲害。也沒有我身後,強大的正義在後麵支撐著。我所代表的是4.1槍殺大案,被你殺害的英魂。想到這。我突然覺的自己在幹一件,無比之高尚的事。


    隨後燒雞麵無表情說:“你小子就是韓冰,不過如此嘛,也沒什麽特別之處,不比我想象中要小,不過是個孩子嘛,東西帶來了嗎?


    我沒好氣的說:“你就是陽北梟雄燒雞,樣子張的雖有些兇,但是比我想象的要老。東西我帶來了,但是我不能就這麽白給你。


    燒雞冷笑說:“你這種人,我在緬甸見過了,初生牛犢不怕虎,沒吃過虧,也就不知道什麽叫害怕。這到我地盤,是老子說的算,非要讓老子跟你一個毛孩子撕破臉皮嗎?


    帝駝麵色沉重的望著我,又瞅了一眼燒雞說:“姐夫。這,,,。,


    我盯著帝駝煽風點火的說:


    “帝駝,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當初我是瞎了眼,給你們提供消息。你竟然這麽對我。行,算你們厲害。我把那支淡青色藥劑。放在桌上。繼續說:“就是這東西,它是雨龍新研製的液體甲基苯丙胺,我可以走了吧!


    燒雞沒有直接迴話,給旁邊一個戴黑邊眼鏡的年輕男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心知肚明走過來,拿起淡青色藥劑,擰開藥劑,用注射器吸了一罐子,捋開衣袖對著直接的經脈,注射了一點。


    幾分鍾後點了點頭。


    燒雞笑眯眯的說:“年輕人火氣這麽那麽大,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想要我幫你幹什麽?


    我直言不諱地盯著燒雞說:“幫我做掉雨龍。


    燒雞依然麵無表情說:“你小子說話挺直爽,就單憑這一隻藥劑就想要雨龍的命,這恐怕不夠吧!


    我冷笑說:“都是明白人,何必繞彎子,難道你不想做掉雨龍,掌控陽北市的生意。我解纜,你推船,這順水的事,何不賣我一個人情。


    燒雞表情僵硬的抖動了幾下,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從口袋裏點燃一根雪茄說:“我聽說,你以前不是雨龍手上的人嗎?到底因為什麽非要和雨龍拚個你死我活?


    我口氣強硬地說:“為了兄弟,為了道義!


    燒雞狂妄地大笑起來說:“這年頭還有兄弟情誼嗎?還有道義嗎?你的這個理由我不相信。


    燒雞此話一出讓我無言以對,或許在他的眼裏隻有利益,談什麽情誼,道義,對他來說都是扯淡。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深知該是亮底牌的時候了,我動情的說: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兄弟房辰的父親房天的事,不會就這麽不了了之。你以前也是房爺手下的悍將,如今房爺的唯一血脈,房辰就站在這,你可以不相信我,今天我之所以帶房辰來見你,就是希望你能看在房爺的麵子,替房辰做主。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沒的談了。


    你這地方呆不多久,就會被蓋子端了,我和你們不一樣,雨龍不死我是不會罷休的。對我來說,金錢利益,都是身外之物,我們有共同的目標,隻要我們聯手,整個陽北都是你的。


    我一說話,燒雞站起身說:“站住,你身邊哪位是房少爺。房辰往前走了一步說:“我就是。


    燒雞仔細打量房辰一翻,快速的問:“齊天通自仁義盡。


    房辰脫口而出:“吉祥通輩跟八段。


    燒雞說:“吾自雲天歸君義。


    房辰:“憚憑一字房天上。


    燒雞震驚的望著房辰說:“”你真是房少爺。


    房辰有些激動地說:“這是我父親自創的詩句,一直掛我的書房。


    燒雞笑著說:“房爺對我不薄,他的事我知道。


    我也是剛迴陽北,才知道出了這事。


    但是我現在負傷在身,右胸貫穿傷,一直在養傷,有些力不從心,我不是不想替你報仇,而是實在無能為力。


    聶穎在緬甸的勢力太大了,他和雨龍勾結在一起,如果我對雨龍下手,緬甸那邊我不好交代。


    上次是我故意放雨龍一馬,有些利益關係,你們這個年齡是理解不透的,但是房少爺,我答應你,等我傷好了,我一定替你報仇。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為什麽燒雞讓馬三和勇子對雨龍下手,其實他是故意放手。


    雨龍如果沒有聶穎這條線,也不可能和敢在陽北涉足那東西。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白的事。


    這抽絲剝蛹裏麵,原來裏麵是這麽一層關係,說什麽負傷在身,等傷好了在報仇,這種話說騙傻逼的。很明白這是燒雞委婉的拒絕,他隻不過是緬甸人的一條哈巴狗,他想咬雨龍還得緬甸人同意。


    想到這我似乎明白了,燒雞這條路顯然走不通了。


    想到這我頓時有些失望,燒雞似乎看出了我的失望,在知道我和房辰這層關係後,他似乎對我們客氣許多。


    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如果我們對雨龍下手的話,那聶穎就找不到什麽把柄怪罪他。


    畢竟聶穎是陽北和緬甸的中介人,和雨龍,和燒雞任何一方合作對她說都不關重要,重要的事,有錢賺。


    我突然明白了,雨龍為什麽要投資研發新型毒品,或許不甘心做被一個老女人的傀儡。


    他知道聶影不過是利用他的能力,牢牢抓住陽北市這條線,為自己賺錢。就憑我對雨龍的了解,他野心這麽大,豈能心甘情願的受不別控製。


    所以雨龍才會利用萬心伊的資金搞研發,自己獨立山頭,


    想擺脫緬甸人的控製。


    燒雞和房辰簡單的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我知道燒雞現在也是一隻喪家之犬,要不然他不會負傷迴陽北。


    正在這時,一陣尖銳的槍手,劃破安靜的天空,啪,,,的一聲槍響後,隨後,密密麻麻的槍聲緊跟而至。


    門外一個馬仔,跑進來說:“大哥,不好了,鱷魚在村口,和蓋子幹了起來。


    燒雞象一條齜牙的老狗,從腰部掏出一把手槍,盯著那個馬仔說:“讓兄弟們拖住他們。


    房辰和郭浩立馬懵了,我知道這是曹局長的人,已經進村。


    隨後就聽見,一連串密密麻麻的槍聲。


    勇子,和麻三一頭撞進客廳,舉著槍盯著我吼:


    “一定是你們tmd,出賣了我們。


    我盯著勇子,麻三說:“你娘的比嚇傻了是吧!老子來的時候,已經給帝駝打過電話說,已經提醒過你們,雨龍知道你們在這,讓你們快離開,你不信問帝駝。


    帝駝顯得比他們兩個震驚了許多,對麻三和勇子說:


    “滾出去。


    勇子和麻三顯然沒有想到,帝駝會這麽對他們,他們兩個傻逼心有不甘地解釋:“帝駝哥,這小子是出了名陰險狡詐,你們可不要被他騙了,當初雨龍就是聽信這小子的挑撥離間,才會把我們趕出來,你們千萬不要信著小子,燒雞一愣,目光兇狠的盯著勇子和麻三說:


    “原來內鬼就是你們兩個,我當初就覺的你們這兩個小子不對勁,整天對身邊的兄弟,說雨龍的好,你們才是真正的內鬼。


    燒雞話一說完,對這麻三勇子就是幾槍,啪,,,啪,,,啪,,,勇子,和麻三重重的倒在地上,那鮮紅的血液留噴的滿地都是,我震驚的望著燒雞,他殺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郭浩一屁股癱坐在地,那一刻他的眼神中充滿恐懼,房辰比他好不了多少,目光呆滯的盯著麻三和勇子的屍體。


    隨後燒雞,對帝駝和所有人說,我們撤,他一腳踹翻一張放著花瓶的架子,撬開地板,一個巨大的黑洞愕然入目。


    我震驚的望著燒雞。


    燒雞大聲喊:“青山,強子,你們斷後,我先撤。


    隨後他縱身跳了下去,他身邊的那幾個人也跟著,進了黑洞。(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一章群鬼擋路


    我迅速拉著房辰,郭浩跟了進去。


    漆黑的洞口下,一條人工修建的地下暗道陰冷而潮濕,伸手不見五指。我們排著隊緊挨著,摸黑著前行。


    大約走了幾分鍾,咣當一聲,前麵的人一腳將木門踹開了,隨後我們出了地下暗道。


    出了後,我不由的驚歎,這尼瑪,燒雞不愧是膽大心細,還給自己留了這麽一手。我們竟通過那條地下暗道晃晃悠悠的到了上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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