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迷惑的望著我說:


    “韓冰,你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這狗頭,現在畢竟是雨龍身邊的紅人,如果再把狗頭這條線斷了,我們豈不是成了睜眼瞎。


    我笑著說:


    “我在監獄裏。萬爺讓我記住一句老話,打蛇打七寸,看人看到骨子裏。狗頭一定會為我所用。


    這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笑著說:


    “看見沒,狗頭上勾了。


    我目光銳利的盯著漆黑的公路,接通電話。


    狗頭急切地說:


    “我在勞動路的一家四川人家菜館,你來找我。


    我說:“我一會就到,掛上電話。我點燃一根煙陷入了沉思。


    汽車進入市區後,整個街頭仿佛沉睡似的,霓虹燈卻毫無疲倦的發出那色彩斑斕的。似乎彰顯出這個三線城市僅有的**。


    等我到狗頭所說的那家川菜館,狗頭正一個人喝著悶酒,從他的狀態上,能看的出。他喝的滿臉通紅。而且眼角上還有清晰的淚痕。


    他見我進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


    “韓大少,今天玩的開心嗎?


    我把外套搭在衣架上,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說:


    “狗哥,一個人就點這兩盤菜,有心事借酒消愁呢?


    狗頭伸手給我斟了一杯酒,又給郭浩斟了一杯說:


    “幹了這一杯在說。


    我和郭浩相互笑了笑,坐了下來。我端起那滿滿的一次性杯子說:


    “狗哥敬你。


    話一說完,我揚起脖子灌了下去。狗頭盯著我說:


    “你小子,有股狠勁,大氣,頗有王者氣度。


    我掏著耳朵,一副玩世不恭的口氣說:


    “狗哥,你喝啊!別恭維我,我整天聽別人說好聽話,耳朵都tmd起繭子了,我說咱哥倆沒必須那麽見外,找我有事?


    狗頭緊握杯子,表情沉重的喝了下去。


    他喝完酒一抹嘴說:


    “燒雞那事,你沒接吧?


    我笑著夾了一口菜說:“龍哥,安排的事,我能不敢接嗎?這龍哥一直在想法給我小鞋穿,我現在可是夾著尾巴做人!


    狗頭斜眼望著我,語氣有些緊張的說:


    “你傻逼啊!這是一個火坑啊!燒雞比雨龍厲害多了。


    我直直的盯著狗頭。


    狗頭以為我怪罪他罵我,長出了一口氣說:


    “對不起,我激動了,哎!


    我笑著說:“狗哥,有話直說,你年長我幾歲,當哥的,小弟如果有什麽錯得不對,你盡管直說。


    狗頭一副狠鐵不成鋼的表情說:


    “這燒雞,雨龍自個都不敢惹他,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知道燒雞是什麽人嗎?


    我嘿嘿的笑了起來說:


    “不就是一個職業殺手嗎?


    狗頭迷惑的望著我說:


    “你既然知道,還接這檔子事,這是燒雞和雨龍爭奪,陽北市毒品壟斷,你是不是閑的,這趟混水,你趟不得!你知道嗎?


    哎,,我就想不明白,你老老實實的做你的萬龍集團駙馬爺不行嗎?你幹嘛要跟著雨龍參合在一起,你知道不知道,雨龍這人沒有人性,即使你滅了燒雞,他一樣不會放過你。


    因為他曾經說過,你為人義氣,做事慎密,頗有王者風範,早晚必成大患,雨龍是眼裏進不得沙子,他誇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得!你還是年輕啊!有些東西是笑裏藏刀,殺人不見血,哎!薑還是老的辣,你快想辦法推掉。


    我笑著說:


    “狗哥也是雨龍身邊的人,你不怕我這話說給龍哥聽。


    狗頭苦笑說:“我既然都跟你坦白了,你還跟我玩心眼,韓冰,你可以騙了任何人,但你騙不了我,五裏營那一仗,我敗的心服口服,我狗頭自認有些小聰明,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正利用我的弱點,唱了一出雙簧,讓我自己打自己臉。


    你才20歲,就有如此心思,我狗頭還在你麵前要什麽假臉呢?


    浩子知道我,我這人沒有什麽大本事,靠溜須拍馬,投其所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高不成低不就,外麵看著是雨龍身邊的紅人,其實呢?就連一線天看場子的馬子都看不起我,可笑啊!有誰知道我的苦。


    我望著狗頭那張沉重的臉說:


    “狗哥,不知我這座小廟能否。請動狗哥這尊大神呢?


    狗頭眼睛一亮,笑而不語,握著酒杯說:


    “最近聽說。陽北市成立一個叫地獄天使的社團。


    聽說現在有百十號人,兵強馬壯的。


    狗頭說著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的眼睛又說:


    “我還聽說,地獄天使八門執事。製定八條幫規,聽說這個社團的人,已經滲進房氏集團了,這地獄天使。不會是韓大少你的吧?


    我笑著抿了一口酒說:


    “小打小鬧,還不能氣候。


    狗頭嘿嘿幹笑幾聲說:“如果我進來,需要不需要納投名狀呢?


    我點燃一根煙。猛提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說:


    “地獄天使,不整那一套,如果狗哥不嫌棄。我願意把地獄天使其中的一門交由您負責。


    郭浩顯然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些窩火的盯著我。


    狗頭心細一見郭浩那表情,笑著說:


    “謝謝,韓大少好意,如果你真想讓我進地獄天使的,我願意從小弟幹起。


    我瞪了郭浩一眼,笑著對狗頭說:


    “狗哥,明眼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是顧及我身邊的兄弟,不服氣。我能理解,今天就這麽定了。明天上午八點,玉田修配廠,我等你,行入門大禮。


    狗頭激動的久久說不出一句話,隨後我和狗頭簡單客氣幾句便離開了。


    我一出飯店,就把郭浩罵了個狗血噴頭。


    郭浩見我真的生氣了,嚇的一一句話都不敢接腔。


    等我發泄後,又召集房辰,玉田,富貴,武海,連夜會麵,商談狗頭進地獄天使的具體事宜。


    玉田的安康路汽車修配廠,早已成我們地獄天使的大本營,因為我們收的兄弟太多,為了節省開支,索性把玉田的那幾間車庫,改成兄弟住的地方,又把二樓玉田的辦公室和另外幾間屋子,打通修建了一個狹長的會議室。


    窗外的月光有些慘淡,整個會議室靜悄悄的,我一個勁的吸悶煙,就從郭浩的反應上我已經看出,讓狗頭掌管智門,郭浩明顯心有不甘。


    他們幾個見我一臉沉重,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他們都知道我脾氣,自從我們輸給雨龍後,我開始變的沉默寡言,我越是冷靜,他們越沒人敢說話。


    我掃了一眼所有人剛想開口,郭浩臉色漲紅的站起來說:


    “今天,這個出頭鳥我來當,韓冰,不管你這怎麽想的,我們打拚的天下,不能讓狗頭坐享其成,智門由他統領我不服。


    郭浩此話一出,房辰,玉田,富貴,武海,邢睿,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玉田:“讓狗頭,掌管智門,他憑什麽?


    房辰:“雖然他是雨龍的紅人,我們現在手上的兄弟又不是少,地獄天使不收慫人,我不同意。


    邢睿:“你們別發表意見,先聽聽韓冰怎麽說,我想他一定有他的想法,在說,咱們都是地獄天使的創始人,狗頭如果是個明智的人,他不會一上來沒摸清狀況,就敢接這個職位。


    狗頭既然能在房氏集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成為雨龍的心腹,我想他一定有些本事。


    富貴:“我感覺邢睿說的對,這狗頭也不是傻逼,水滸傳裏有一章盧俊義上梁山,宋江也是,把第一把交椅相讓,這不是一個道理嗎?


    韓冰不過是利用狗頭而已,狗頭也不是個傻逼,這裏麵的道道子,他能不曉得。


    在說我們幾個,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就算讓他當老大,他有這個膽量嗎?


    我聽著富貴的話,笑了起來說:


    “富貴說的對,他沒這個本事,但是狗頭是個聰明人,我們地獄天使,剛成立,不缺少虎將,但是缺少的是軍事,缺少的是一個熟悉雨龍的軍師,我之所以走這一步,也是實屬無奈,我們馬上就要和燒雞打一場硬仗,我們已經輸不起了,我也不會在輸,我希望大家給我一個麵子。


    我此話一出沒有在好意思反駁。(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六章從新分工


    我們商議定下來後,已經接近十二點,隨後我們一起吃了個宵夜,便各自迴家。


    第二天早上,八點狗頭準時如約而至。


    我從他的打扮看的出,這廝很重視這個儀式。


    在玉田二樓的辦公室,我,郭浩,房辰,玉田,富貴,富強,武海,邢睿,八個人依次坐成一排。


    辦公室的正中央,是一尊咖啡色的關雲長,關二爺雕像。


    關二爺輕撫長須,青龍偃月刀背在身後,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


    玉田給關二爺上了三炷香,旁邊的大桌上,放著幾個大碗,一隻高冠公雞被栓在桌腿上。


    一把銀白色的半彎短刀,平放在大碗上。


    那雪白的刀刃,直對辦公室門口。


    辦公室門口放著一個火盆,狗頭穿著一件黑色西服,打了一個寶藍色的,皮鞋擦的錚亮。站在門口,一看這架勢,不由的一愣,嘴角一撇笑眯眯的說:


    “呦,這是按咱陽北市的老規矩,行八門點將大禮。


    富貴站起身,挺胸清了清嗓子吼:


    “門外,哪旮旯子的漢子。


    狗頭挺直腰板,整了整領口往前走了兩步說:


    “陽北西南一漢子,三十有四,清早抬頭一望天,正東一輪豔陽日,特來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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