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我知道你有那種能力,但是你以後記住,不要隨便在家屬麵前表露死者的意願。


    有時候家屬不理解,會給你自己找一些沒必要的麻煩,咱這工作特殊,一定要記住,看透別說透學會隱忍。你剛踏入工作,有些事還不懂!你一定記住王叔的話。


    我知道王飛翔是什麽意思!我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值班室的電話鈴響了起來。


    蔡大爺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握著電話說:


    對我是老蔡,好,好,我知道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掛上電話對王飛翔說:“飛翔,陽東區閘口南橋墩下,發現一具女屍。


    刑警隊的吳廣義打電話,讓咱過去先把屍體拉迴來。


    我說:“蔡大爺,你看家吧!我和王叔去。


    蔡大爺笑著說:“今天你女朋友來了,你去陪她吧!這麽多人又不缺你一個,你迴去吧!對了和建國和你媽相中沒咋樣。


    我笑著說:“我爸媽相中了,比較滿意。蔡大爺你年齡大,在說外麵那麽冷,正好我也好王叔學學經驗,你歇著吧!


    蔡大爺見我執意要去就說:“你爸你媽實在人,行,讓田峰也和你們一起去,這夜裏人多也有個照應。


    王飛翔抓起身邊的外套,把鞋穿上起身說:


    “我以前夜裏一個人出車又能咋滴,老蔡你歇著吧!


    說完領著我和田峰出了休息室!深夜的殯儀館還真有冷,有股陰冷陰冷的感覺。


    我們三個走到停車場上了一輛殯儀車。


    我特意掃了一眼旁邊的幾輛殯儀車,我們這輛車顯然從外觀上和內飾上看,比其他幾輛車新多了。


    我一上車便問:“王叔,為什麽咱的車,比別的車看起來新多了。


    王飛翔有些得意地說:“嘿嘿你是吹牛逼,在咱殯儀館裏混,人強亮些不吃虧。


    咱們一個組一個車,這輛車是去年剛換的,當初定這車的時候還是我去的。交錢的時候我就和老劉放狠話了,我們五組人最少,你jb再不給輛新車,我們五組就罷工。


    老劉知道我是鬼不纏!在開全館職工大會的時候默認了。當時還有人不服氣,我就說誰tmd敢打新車的主意,老子就到誰家吃去!反正我一個寡漢條子,怕個鳥。新車剛到殯儀館鑰匙就被我搶走了,嘿嘿!


    我笑著說:“你不怕老劉整你嗎?


    王飛翔意氣奮發地:“我怕他哈哈,還不是和你吹,自從上次因為年終獎的事,老劉現在見我都繞著走。


    我反正就是這吊樣,隻要不犯大錯誤,他不敢開除我!開除我就破著一條命和他幹!反正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田峰說:“王叔,你別把冰冰帶壞了!


    隨後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神侃,當汽車上了陽東大橋時就看見,整個橋對岸警燈閃爍,印的天空一紅一藍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四章現場勘查


    顯然陽北大橋出事路段已經進入交通管製,一個反光背心的警察,向我們招手示意殯車在此靠邊下橋。


    陽東大橋是一座最近剛建成的大橋,它是源河郊區連接市區的第三座大橋。


    這座大橋橫跨青通縣和陽東區,是青通縣進入陽東區的第三條路。


    因為剛建成通車,此橋一直車流量稀少,除了過境的外地車從這過,陽北市人很少走這敲。


    陽東大橋是修在三環以外,熟悉陽東的人都從一橋二橋過,很少走三橋。


    而且座新建成的大橋,傳言還比較邪,當時修座橋是華陽建築集團,據傳


    當初測繪的時候,這條路不直有些斜,但是為了快速竣工,還是別的原因沒有引起領導的重視,也沒人在提。


    當初建這個橋也是建異常艱難,不是資金不到位,就是事故頻發。


    我們殯車按警察的指引,從橋南頭右拐下了小路。


    大約行駛了十幾米,橋下站了一二十個警察,王飛翔把車停在路邊,我們三個從車上下來。


    一股風迎麵吹來那風有些大。刮的王飛翔的頭發一陣翻滾。


    他從兜裏掏出一根煙,歪著頭點了幾次沒點著。


    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用打火機把王飛翔的煙點燃,遞給他一張紙說:


    “這是市局指揮中心開的證明,一會我們現場勘查後,你們就將屍體拉迴去吧。


    王飛翔望著證明。輕車熟路的點了點頭。


    那男人顯然認識望著我說:“韓冰?


    那男人穿著一見黑色夾克,高子不高短平頭有些瘦,眼神裏有股說不出來的精明。我一愣有些想不起他是誰。


    那男人雙手比劃著說:“大年三十那天夜裏,我抱著你喊對講機的!


    我突然想起來了說“你是陽東分局刑警大隊的吳隊長。


    那男人仔細瞅了瞅我笑著說:“你小子記性還不錯啊,我是吳廣義。你小子現在在殯儀館上班了。


    我說:“是啊!我一家都是吃這碗的,不能丟手藝啊!


    一個警察,提著一個白色塑料保鮮膜的小袋子,走過說:“吳隊,有重大發現在屍體西南十米左右發現四根煙蒂。


    吳廣義立馬來精神對我說:“冰冰一會別急著走。我找你有點小事!


    我望著他的背影,心想他能有什麽事找我,估計又是李奎安的事吧!我抿


    嘴輕笑。向屍體的方向望去。


    屍體旁邊四個警察正在認真得現場勘查,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警察,蹲在女


    屍旁邊仔細檢查屍體。


    那警察帶著白手套,從身邊的銀色金屬箱子裏。抽出一把剪刀慢慢將屍體的上衣剪開。


    他身後一個拿著強光手電筒警察。順著剪開的地方照射。


    另外一個警察抱著單反相機對著屍體拍照


    還有一個警察抱著一個文本形式的登記薄,記錄填寫屍檢報告。


    那戴著白手套的警察,翻開女屍的上衣。


    在強光手電筒的照射下,那女人胸部和腹部,至少有十幾處象小孩嘴那麽大的傷口。


    屍身已經被鮮紅的血漿染紅了一大片,地上流的到處都是慘不忍睹。


    隨後法醫和警察開始收拾裝備,撤離現場。


    吳廣義麵色沉重的走過來對王飛翔說:“這屍體你們先運迴殯儀館吧!一會老秦和小林去做屍檢,老王麻煩你們了。


    王飛翔客套地說:“份內的事。


    隨後王飛翔走到殯車後。把車後門打開將不鏽鋼屍凹擰開,便和田峰往屍體走去。


    我正準備過去。吳廣義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


    “鷹隼。


    我一愣說:“什麽意思!


    吳廣義嘴一撇笑著說:“別和我裝了,曹局都說了。從現在開始你也算我半個同事。


    那一刻我心裏有些窩火,tmd不是說好就我們三個人知道嗎!怎麽曹局到葫蘆裏賣得啥藥!這分分鍾就我把賣了。


    吳廣義見我表情有些難看,像知道我心裏咋想的似的說:


    “你小子,別多想三天後我們就行動了,曹局怕我們誤傷你,已經把你的照片發給我們看,讓我們記在腦子裏。


    本想明天早上給你打電話再說,正好今天碰見你,明天中午等我電話。


    我望著他沒迴話,憤憤的向橋墩走去。


    那一刻我不知道是曹局,故意安排吳廣義試探我還是什麽!我心裏很複雜,有種不被人相信的恥辱感。


    那女屍平躺在橋墩外側,腳朝北頭朝難,身上衣服已經被法醫脫掉。


    女屍大約有二十幾歲左右,全身烏紫身材勻稱不胖不瘦,長頭發右腹部上方紋了一朵紅玫瑰。


    在強光手電筒的照射下,那女屍翻著白眼珠直直地瞪著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後腿了幾步,王飛翔一把扶著我說:


    “別看屍體的臉。


    隨後他將一個黑色頭套,套在屍體的頭上。


    又把白布抖開蓋在女屍身上,順著屍體的身軀把白布拉平。


    從兜裏掏出裹屍袋在地上鋪平,放在屍體旁邊,


    語氣冰冷地說:“你靠邊站,學著點。


    隻見他走到屍體頭部蹲下,托著女屍的後腦將頭部先裝進裹屍袋,隨後一隻手墊在著屍體的後背。


    田峰快速拉動裹屍袋,順著王飛翔雙手在屍體下方平移,王飛翔的手到屍體的哪個位置,裹屍袋裝進到什麽位置。


    等整個屍體裝完,王飛翔便讓我拽著屍體下肢的袋子,他和田峰拽著裝有屍體頭部的袋子兩側。我們三個便往殯車上抬。


    等把屍體抬到殯車時,我頭額上開始冒汗。


    王飛翔和田峰先講屍體頭部裝進不鏽鋼凹口,我慢慢往裏麵一推。整個屍體完完全全滑進凹口。


    王飛翔和吳隊長打了一個招唿,我們便開車上橋。


    一上橋王飛翔表情嚴肅地說:


    “冰冰,記住下次出車不要盯著屍體的眼睛看,特別是晚上。


    我問:“為什麽?


    王飛翔口氣強硬地說:“什麽為什麽,這是咱規矩是忌諱。


    我一聽來了興趣急忙說:“我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王飛翔一愣說“你父母沒說過?


    我說:“我父親從來不和我說這東西,從小到大在家一直忌諱說殯儀館的事?


    王飛翔望了一眼倒車鏡,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點燃猛提了一口。表情有些得意地說:


    “那今天我就給你小子上一課,知道剛才我為什麽不讓你看屍體的臉嗎?


    為什麽要把黑色頭套套在屍體的頭上。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當你看一個人的眼睛時。是不是能感受這個人的喜怒哀樂,因為人會把所有的表情全都反映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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