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服務員接過錢,望著我捂嘴偷笑,我和陳妮娜逃一般的離開那家店。


    隨後我和陳妮娜溜到女人城,給她買了兩套衣服,那衣服不貴可以說有些不上檔次,兩套衣服一共加起來不到三百元。


    通過我的觀察我能看的出,陳妮娜是那種過日子,精打細算的女人,就算一眼看上去再喜歡的衣服,一聽價格貴二話不說,在打折也不要。而且還會砍價,120元的牛仔褲,張口60元,賣就買不賣轉身就走,絕不含糊。


    正當我們迴大骨堆的時候,她接到她母親的電話。


    陳妮娜掛上電話臉色有些沉重望著人群。


    我問:“怎麽了?


    陳妮娜說:“我媽那邊又欠費了!我錢昨天都被收繳了。我現在真不知道該去哪地方找錢。


    說著說著陳妮娜又開始抹眼淚。


    我把她摟在懷裏安慰似的說:“我有啊,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我有一萬五千塊。我剛才就是迴家拿錢,走去醫院。


    陳妮娜拉著我的手。有些不好意地說:“哥!謝謝你。


    我說:“妮子,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爺們,這麽見外別哭了,哪醫院!


    我說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


    陳妮娜告訴出租車師傅醫院名字,我們就趕了過去。


    我們來到陽北市第四人民醫院,那醫院不大,不過在陽北市還是比較有名氣。是腎病專科醫院。


    我跟著陳妮娜快步上了住院部三樓。


    我特不喜歡聞醫院那種消毒水的味道,一直捂著鼻子。


    當我和陳妮娜進了一間病房我才意識到,我來的比價急。竟然空著兩隻手見未來的老嶽母。


    陳妮娜母親,一副病怏怏的摸樣,麵色蠟黃嘴唇發幹。


    她見我跟著陳妮娜進了病房,先是一愣客氣地說:


    “冰冰。你怎麽來了?妮娜快給冰冰拿牛奶喝!


    我說:“謝謝阿姨我不喝。聽妮子說,你在這住院我就來了。阿姨最近最近還好嗎?


    妮娜媽長出一口氣說:“什麽好不好的,我這病看不好,等死唄!哎,可憐妮娜了!跟著我活受罪,是我拖累她了!


    我有些心酸的安慰她說:“阿姨,你別那麽悲觀想開些,現在醫療條件那麽發達。腫瘤隻要配合治療都能痊愈,你擔心什麽啊!


    我安慰的話顯然對妮娜媽來說。不起任何作用。


    她目光直直地盯著我冷不丁地問:“對了,冰冰,我聽說你勞改幾年。


    陳妮娜在一旁拉著她媽說:“媽,,你幹什麽啊!


    我沉默幾秒堅定地說:“對,因故意傷害在陽北一監蹲了二年,緩刑一年。


    妮娜媽笑著說:“浪子迴頭金不換,對了,上次我去醫院見到的那個警察你們還好吧!


    妮娜媽問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


    她語氣輕柔說的不快不慢,但是我卻從她眼神裏看到一種明顯的質問。


    我知道這是妮娜母親,在試探性了解我對陳妮娜是什麽意思,是當妹妹那種關係,還是戀人關係。


    從我一進門,她或許就已經看出來,我和陳妮娜之間有了一層未捅破的關係,在刻意瞞著她。


    我想既然大家心裏都清楚,沒必要在不痛不癢的打啞謎,那我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說:


    “我從小我就喜歡妮子,這是殯儀館大院公認的。


    我是做過幾年的牢,但是我沒壞良心,今天我來看你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我想和妮子好,我想讓她嫁給我,我想養妮子一輩人,哪怕我在窮有我一口吃的,我絕不會讓妮子餓著。


    妮娜母親顯然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說,她猛然間坐了起來,捂著嘴哽咽了。


    陳妮娜走到她母親身邊抱著她母親。


    許久妮娜母親擦一把眼淚說:


    “冰冰,你從小就是個好孩子,阿姨也喜歡你,今天你說的話阿姨很感動,但是你想過沒有,組建一個家庭並不是一件容易得事,你們現在還小這個社會千變萬化。


    妮子眼睛不好,我們家又這條件。妮娜爸死的早,我這病也活不了幾年,


    我知道你從小喜歡保護妮娜,她也喜歡和你玩。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了,要麵臨的問題很多,你父母接受妮娜嗎?冰冰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阿姨給你時間。和你父母好好商量商量,畢竟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一旦有一天我去了,妮娜就沒有親人了,你不要去可憐我們,這就是命!


    妮娜媽說完這段話,他們母女抱著一起泣不成聲。


    那一刻我的心也被她們的情緒感染。


    我強忍著淚水說:


    “我已經考慮很久了,我知道你怕拖累我。我和妮娜之間的事,我父母同意。我現在隻想和你表明我的態度。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妮娜這輩子我娶定了。


    妮娜母親一把抓住我的手說:


    “冰冰,你說的話。我記在心裏,今天我就把妮娜交給你。如果你敢欺負她,我就死也不放過你。


    她把我的手按在妮娜的手上,我們三個的手緊緊攥在一起。


    隨後妮娜母親問了我一些,家屬院的老居民的情況。


    她問我現在上次我是這麽抓獲李奎安的,怎麽上電視的,我能看的出她很開心。


    她又問是進殯儀館上班了。還是再家閑著,我說在殯儀館上班,和田峰一個組。


    她一聽田峰和我一個班。笑著誇田峰這孩子不錯,開學畢業,要不是我媽還進不去呢?什麽什麽的,隨後她有問陳妮娜工作的情況。陳妮娜騙她說:


    “她現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天天就是對著電話拉客戶什麽的。


    我一直沒接話,我知道這是善意的謊言。


    正說著一個護士進來喊:“26床的,林桂芝,你怎麽還不去交費,還讓我提示你幾遍啊!


    陳妮娜母親臉色有些難看,望著陳妮娜。


    我把一萬一千五從內兜裏掏了出來,對護士說:“錢現在給你。


    那護士走過來把收費清單拿了過來說:“欠費900,我數了一萬交給護士


    說:“交一萬。又問護士要了一支筆說,在錢上寫一串手機號說:


    “以後需要交費的時候。打這個電話,不要催病人了,懂不。還有你這態度,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去找你們院長投訴你,如果有下次我天天找院子反應問題,不信試試看。


    那護士接過錢,象立馬換了一個人似的,一個勁的點頭。微笑著退出房間。


    我給陳妮娜母親留下僅剩的一千五,雖然她不肯要,但是我知道這錢現在對來說很重要。再我一二在的執意下,她還是收下了。


    當我和陳妮娜起身要走時,她母親執意將我們送到樓梯口。


    顯然她在這層樓裏住了很久,人員很好逢人便介紹我是她女婿,我能看的出她很開心。


    或許在她內心了卻了一塊積壓在她心裏很久的一個心病,那就是女兒有了依靠。


    下樓後我拉著陳妮娜來到門診部,也許是已接近下班,人很少。


    我們來到醫生辦公室,那辦公室門半開著,一個五十歲摸樣的中年人,正趴在桌子上看報紙。


    我敲了敲門,那醫生抬頭掃了我一眼說:“請進。


    我拉著陳妮娜走了進去。


    那醫生把報紙收了起來說:“病例掛號單給我看看。


    我說:“我媽在後院住院部三樓26病房,叫林桂芝,我想問問她這病,能治好嗎?


    醫生說:“林桂芝啊!我知道,她是尿毒症,如果想治愈需要換腎。


    他說完看了看我的反應。


    我問:“換腎?估計要多少錢呢?


    那醫生說著伸了四個手指頭說:


    “至少四十萬。


    陳妮娜顯然早已經知道這事,她說:


    “上次醫生會診也是這麽說的,就算有錢也不一定有合適得腎源。


    我一聽頓時心裏亮了半截。


    那醫生說:“我們醫院是腎病專科,如果你有這個經濟條件可以預定報名,有腎源我們第一時間聯係你。


    隨後他從抽屜裏拿了一張單子交給我,如果你確定的話,可以先填個單子。


    我盯著單子,毫不猶豫的填了上去。


    陳妮娜一把抓住我的單子撕的粉碎。拉著我出了辦公室。


    剛出辦公室,我問:“你幹什麽?


    陳妮娜問:“四十萬,哥!我們從哪弄那麽多錢?


    我是個聽話聽音的人,當陳妮娜用我們,而不是你的時候,我知道在陳妮娜心裏第一次,承認了我和她得關係。


    我說:沒錢我可以帶款!可以想辦法,你現在就剩下你母親唯一的親人,我不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你失去唯一的親人。


    陳妮娜抱著我,我臉貼在我胸前說:


    “哥,你對妮子好妮子記心裏一輩,我媽這病就算換腎也不一定匹配。其實我已經做到最壞的打算了,沒有我媽我還有你呢?妮子沒什上過什麽學,也沒什麽文化,但是妮子這輩子跟著你,不求大富大貴隻要你對妮子好,妮子這輩子就知足了。


    我緊緊抱陳妮娜抱著懷裏,那一刻一種幸福感從心底竄了上來,全身暖融融的。


    我知道從現在起,我們兩個心緊緊的靠在一起了。


    隨後陳妮娜挽著我出了醫院。(未完待續。。)


    第一百五十二章陳妮娜見我父母


    一出醫院我便給我父親打了一個電話意思說:


    “我晚上和陳妮娜一起迴家吃飯!


    我爸在電話裏一個勁的說:“知道了。


    因為陳妮娜在我旁邊,我也沒把話說的那麽明顯,其實我爸知道我的意思,就是讓我媽悠著點。


    我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不早了,正準備攔出租車。


    陳妮娜為了省錢非拉著我等公交車,我們轉了幾趟車,才坐上直通大骨堆


    的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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