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當時就找幾個人輪了她,但是那娘們裝什麽鐵娘子。


    竟然從樓上跳了下去,哎呦,當時你沒有看見那個慘狀啊,腦漿都摔出來了,全身上下沒有穿一件衣服,躺在大街上。哈哈。


    女孩砰的癱倒在地,想知道那女孩的名字嗎?我告訴你,你迴去在網上查一查她叫:“陽雪。哈哈。


    啪的一聲巨響,我猛的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王飛翔有些意外地望著我說:


    “你小子怎麽哭了,不就開個笑話,拍下桌子嘛!至於嗎?到飯點了,中午吃啥?


    王飛翔哪裏知道我心裏想些什麽!?我揉了揉眼睛有些慌亂地說:“你嚇死我了。


    我掃了一眼休息室,所有人都在。


    老蔡瞅了瞅牆上貼的衛生值班表說:


    “正好今天輪了一圈,他們四個剛上班,從今天開始韓冰值日,今天休息室的衛生,和買飯的活你都包了。


    我點了點頭。


    隨後蔡大爺從衣櫃裏拿出一百元遞給我說,一個人十塊錢的標準,商業街第一家店的河南燴麵不錯,咱中午簡單整一頓,晚上讓爸安排嗬嗬。


    我剛出休息室,富貴和富強,田峰也跟了出來。


    我見田峰出來有些意外,因為我知道富貴,富強跟著出來是必然的,因為他們不會忍心,讓我一個人提著那麽多人的飯。


    我們剛出走廊,田峰有些關心的說:


    “冰冰,你沒事吧!你剛才真把我們一屋子人嚇壞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富貴附和著說:


    “剛才要不是王飛翔進休息室,無意間叫醒你,我們一屋人真想搞清楚,你到底要親手宰了哪個牲口啊!


    那個人你怎麽那麽恨他,是在監獄裏欺負你的人嗎?


    我有些心虛地說:“嗬嗬,沒有啊!我隻是做噩夢了,第一天上班有些不適應,心裏老是怵的慌!


    田峰笑著說:


    “我第一天上班也是,那一個月我都是開著燈睡覺的,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富貴有些不恥地撇著嘴:“呦,你還是火葬場長大的呢?比我嚇的還厲害,我剛才出去還幹了一個大事,我把一個死過的老頭,從走廊推進火化車間。


    我瞪了一眼富貴。


    富貴愣愣地看著我,他以為他剛才開玩笑傷了我的自尊心。他接著說:


    “開個玩笑了,你咋又生氣了。


    我發作地說:“你tmd以後在殯儀館裏說話要用敬語,什麽叫死過的老頭。我小時候就因為在殯儀館不說敬語,我媽沒少打我,你以後注意點。


    田峰笑眯眯地望著我,又看了看富貴,說:


    “冰冰這話是實話,殯儀館一律用敬語,富貴你以後注意點。


    你以後跟著老張幹活,老張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但是他脾氣掘,一旦發脾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們說著說著走到殯儀館南側新開發的,一條商業街。


    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老板娘一眼就認出來我了,她走過來說:“韓大少,嗬嗬!你還真是個吃家!我今天剛從農貿市場弄隻烏雞,你就上門了!


    我突然想起來了,對,上次玉田請我吃飯就是在這個飯店。


    我望著手上的寫的紙條,又看了看老板娘那張笑臉說:


    “中午吃頓差的刮刮油,烏雞你給我留著晚上吃。聽說你們這店裏河南燴麵不錯,先給我下四大碗,一碗不帶辣椒的,還有四碗打包,一共八碗,加晚上一份烏雞多少錢?;


    老板娘笑著說:“還收什麽錢?


    我說:“做生意不容易,該多少是多少?


    女老板娘一張嘴說:“八碗河南燴麵56元你給50吧!


    我一樂心想還是熟人多吃二兩鹽。但是老板娘的下一句話說的,我差一點沒衝上去錘死她。


    10章


    那老板娘說:


    烏雞嘛算了就給100元吧!給別人我都是收130的,咱熟人。


    富貴撇著嘴說:“啥?100元,你咋不去搶!


    女老板娘顯然不愛聽了,她厥著紅豔豔的嘴,那張嘴上的口紅跟剛吃過死小孩似的。女老板說:


    “呦,你吃過烏雞嘛!你知道不知道烏雞燉枸杞大補,吃不起裝什麽大爺。


    說完轉身進了飯店。我顯然沒有想到老板娘跟**似的,翻臉那麽快,我賠著笑臉把錢遞了上去說:


    “大姐,別生氣。


    女老板娘笑著接過錢,說:“呦~你看我這脾氣,女人嘛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情緒反常,不要介意啊!大兄弟。


    隨後我們四個坐在,飯店裏的一張四人方桌,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富貴這小子眼皮活,一個勁地在田峰麵前獻殷勤,一會倒茶一會遞煙。


    我能理解富貴剛進殯儀館的拘束感,而且我感覺田峰也不怎麽煩他,還和他說一些老張的性格問題好沒個人的喜好。


    富貴聽的很認真,能看的出。


    他準備把殯儀館的臨時工當一種事業幹。


    第一碗麵端上來的時候,我和田峰一直推讓,最後還是把麵給了富強,因為他最小。


    田峰問我:“冰冰我聽說你和咱大骨堆派出所的一警花談上了。


    田峰問我這話是,說心裏話我心裏挺難受,如果沒有李俊那個小插曲,我一定在田峰麵前吹吹牛皮,但是自從和邢睿幹了一架,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沒底氣。


    我摸著右頭骨一種難以啟齒的羞辱感竄了上來,邢睿踢我的那一腳雖然不疼,但是踢的我心裏哇涼哇涼。


    因為她竟然為了李俊動手打我,想到這我沒好氣地對田峰說:“你聽誰說的,沒有的事,我和那女警官也隻是一個被監管對象,一個監管者,哪來的什麽談上了。對了,田峰你大學畢業怎麽想進殯儀館上班啊!你那麽有出息,在這不浪費嗎?田峰你女朋友願意你幹這嗎?


    田峰抿了一口茶,扶了扶眼鏡笑著說:“現在大學生有什麽稀奇,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我在西安上的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專業。


    大學畢業後先後去南京,上海,深圳,走進社會後我才發現咱中國應試教育顯然跟不上這個時代的發展,沒人脈,沒背景在大城市就象一隻螻蟻。


    大城市是有錢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在外地呆了兩年多事業剛剛起步,我父親大病一場,我媽給我打電話讓我迴來。


    我父母也不容易,一輩子當工人他們的想法簡單,不管有錢沒錢隻要我能在他們身邊就行了。


    後來我媽才脫艾冰阿姨,把我安排進殯儀館。你不知道當時可費事了,我現在想想真感激艾冰阿姨。


    我說:“你幹什麽不好,花一萬塊送禮進殯儀館?但凡有文化的誰進這個。


    田峰有些無奈地說:“你還別說,當初我要是知道,我媽給我花一萬塊進殯儀館,我真的不會進。


    要不是這一萬塊錢,我早就不幹了,田峰笑的有些無奈。


    正在這時候一個廚師摸樣的男人,端著一碗麵放在桌子上,我白了他一眼說:


    “師傅,這麵條你能不能一鍋下,這一碗碗不費勁嗎?


    那廚師吃的有些胖,典型的臉大脖子短,他笑著說:


    “這你就不懂了,河南燴麵講究的是一碗一碗下,小鍋出料才勁道,這也是俺店裏的特色。


    我也懶得在說什麽。田峰把麵端給我說:“這家麵不錯,你嚐嚐我們經常在這家吃。


    我也沒有推讓吃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說:“呦不錯啊!


    廚師笑著走了。


    我問:“田峰,當初為什麽因為一萬塊錢就把你栓在這?


    田峰說:“當初進殯儀館的時候,想法很簡單對殯儀館充滿好奇,當我知道父母拿一萬塊血汗錢,賄賂劉館長的時候,心裏有些難受,細想我也是一個大學生,父母為了上大學背了幾年的債,都說殯儀館的工資高待遇好,就想著先掙錢幫你家裏還債,進來才知道傳言都是tmd放屁,不幹不知道,一幹嚇一條,什麽工資高,都是扯。


    一個月就那麽點死工資。哎,那時候心裏有些小波動,以前的大學同學,一個二個的不是開電腦公司,就是搞it混的人摸人樣,我呢?哎,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後來有一天當時蔡大爺生病了,我就臨時和王飛翔出了趟車,嗎的誰知道就因為我拒絕收紅包,還被打了一頓,這事我當時也沒有多想,挨打就挨打唄,要不是我父母那一萬塊錢我沒有掙迴來,我早就不幹了。


    我被打的第三天,在一次殯儀館全體職工大會上,後來我才知道就因為我被打,咱五組集體罷工,迫使殯儀館開集體職工大會。


    我清晰的記得那天早上,你父親走上講台義憤填膺地說:


    “大家都認識我吧!我在咱陽北殯儀館幹了二十年,我這人沒和任何人紅過臉,沒和任何人製過氣。


    我韓建國踏踏實實幹了一輩,今天我說句公道話,昨天俺五組田峰出車,拒收紅包被打了一頓,誰敢接這家人的遺體,我韓建國代表五組在這表個態,我們五組就和他翻臉。


    咱們都是工人,出力不討好,在座的有些老同誌都是跟我處了幾十年,我相信我韓建國,有這個人品,能做到為我每說的一句話負責,大家都不容易,如果我們不擰成一股繩,那將會變成一盤散沙。今天火化五組,開個先例這事如果不處理的讓田峰滿意,五組從今天開始罷工。


    你父親說剛說完,所有工人掌聲四起,從那時殯儀館就有了個不成文的規定,以後那組受了氣,就會在職工大會上討論達成一致。


    那天我坐在角落裏哭的稀裏嘩啦。我不是難受我被人打,而是殯儀館全體職工為我出頭,到最後民政局和當地鄉政府協調,最後賠上我一千元醫藥費,打我的當麵向我道歉,那錢我沒有要,我知道那家人也不容易,雖然有些衝動但是和我又不是什麽深仇大恨,我就原諒他們了。


    田峰說這些話的時候,四碗麵已經上齊,我見他眼中閃爍著淚花,我知道這件事在他心中的分量。


    正在這時飯店包廂裏一個杯子摔碎的聲音,接著一個男人吼:“你tmd不會來事啊?你請老子吃飯,老子這個麵給足你了,你以為安康路是那麽好走?少一分老子卸你們一個車軲轆,不信你給老子試試?緊著又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吼:“老子試試就試試,你敢攔老子的沙土車隊,老子攆死你點子逼養的。


    又是幾聲悶響,那聲音象是酒瓶拍腦門上的聲音,接著就是板凳,掀桌子的聲音,唿唿啦啦,碗,碟子一股腦摔地上的聲音。


    女老板的高跟鞋,叮,,叮,叮叮的跑過去,那聲音我突然覺的怎麽那麽好聽,女老板娘剛拉開包間們,不知道被誰從包間內捅了一拳頭,女老娘穿著高跟鞋一個趔趄坐在地上。


    緊接著包間那幾個人,從包間內打到包廂外。


    田峰有些緊張說:“咱走吧!別碰著咱了。


    我一手按著田峰的肩膀說:“你和富貴的麵條剛上,剛才你一直在說話,飯沒吃幾口,咱吃咱的,他打他的。


    我說這話時,明顯感覺田峰的全身在顫抖。


    顯然另一方占了上風,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頂在冷櫃上,被頂的那個男的眼角流著血,他顯然是被打的夠嗆,有些膽寒地低著頭,竟不敢直視那個男人。


    11章


    那男人提著另外一個男人的衣領一臉狂妄地盯著那人的眼睛。他身邊一個幫兇摸樣的男人,恭維地給他點燃一根煙。


    那男人接過煙一臉不屑地說:


    “老子在大骨堆,混那麽多年,知道老子為什麽叫二哥嗎?一是老子夠硬,二是老子夠狠。就你這慫樣子,還敢代表沙土車隊跟老子擺道,嗬嗬。


    那個叫二哥的男人見對方不說話。


    接著說:“你不是想碾死老子嗎?老子跟你們提個醒,你們不是經常夜間淩晨2點至5點,躲三環稽查點,走安康路這段嗎?


    老子隨便用鋼釘地刺猴,往安康路上那麽一撒,你們那前四後八的重車,能tmd能飛過去。老子就不信了,從路邊殺出幾個身手麻利的兄弟,見車就砸,見人就砍。


    你們還牛逼哄哄的要碾死我,哈哈,我就不信你們咋個碾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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