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啊韓冰,你到底想什麽呢?昨天想著見邢睿和她道歉,你說你怎麽一見她就和她犯嗆。


    哎,難道你們就不能好好的說幾句話嗎?


    公交車不知不覺到了市中心,我和富貴,富強下了車。


    我們進了陽北市最大的一家超市,超市裏人山人海,商品琳琅滿目,我受不了富強左看右摸,東瞧西瞅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兩個保安從我們三個一進門,就開始跟著我們,一直到目送我們推著購物車離開超市。


    我汗顏地捂著額頭,我發誓從今以後,一定不會再帶富強進超市,tmd太丟人了。


    我們提著禮包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建設路,因為我出監獄的時候,五哥胡猛一再交代我,一定要去他家看看。


    這件事我一直記心裏。


    等出租車到達陽北市建設路,那是陽北市唯一一條老街道,我一進街道就愣了,這尼瑪街道連個門牌都沒有,這建設街87號到底在哪啊!


    到底是東頭是小號排列,還是西頭是小號排列。


    我在街道口愣了半天。


    正在這時我看見一個老大爺提著菜籃出門,我上前問:“大爺,這建設街87號在哪!


    老頭仔細瞅了瞅我說:“87號,你找猛子家是不。


    我說:“對,我找他家!


    那老頭說:“你是來要賬的吧!我勸你還是迴去吧!猛子在監獄裏關呢!他媳婦孤兒寡母的沒錢!


    我急忙說:“大爺您誤會了!我不是來要錢的,我和猛子一個號剛出獄,來看看嫂子。


    老頭說:“走,我帶你去。


    隨後我跟著老頭望胡猛家走。


    大約走了幾百米,那老頭望一個巷口指說:“裏麵第四家就是!


    我謝過老頭,就往巷子進,胡猛家大門是一扇老式木門,雖然被紅油漆刷新,但是還是掩蓋不住,它的破舊。


    第九十章痛扁麻子


    我走到木門前,敲了敲。


    一個小男孩從門縫裏往外瞅,問:


    “你找誰啊?


    我說:“這是胡猛家嗎?


    那男孩說:“對啊!你有什麽事嗎?


    我說:“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今天來給你們拜年。


    隨後一個女的說:“求你們別來了,等我有錢,我一定還給你們。


    我說:“你誤會了,我是胡猛號裏的獄友,剛出獄,猛哥交代兄弟,出獄後一定到家看看。


    那木門刺啦一聲開了,一個少婦,大約有三十多歲,那女人警惕的看著我,見我手上提著禮品說:


    “你真是胡猛獄友。


    我說:“我是胡猛在號裏拜把老六,韓冰,五哥交代我,一定要看看你們娘倆,你是張悅嫂子吧!


    那女人急忙招唿我進院。


    胡猛家是一座典型老式平方,院子很小。家裏孤兒寡母的,我沒好意思進屋,就說:“嫂子,我也是前幾天才出獄,今天過來給你拜個年,我就不進屋了。


    我話說話,你把手裏的東西放在院子裏。


    張悅說:“兄弟,你這剛進院急著要走,你是不是怕別人說閑話?


    我急忙解釋:“嫂子,你誤會了!我不是怕別人說閑話,我真有事。


    張悅對他兒子說:“樂樂,給你舅舅打個電話,讓他帶幾個菜中午陪韓叔喝幾杯。


    我說:“嫂子,別麻煩了。


    張悅從屋裏拿出一包煙,遞給我一根,又給富貴和富強讓煙,給自己的點了一根。


    我緊盯著她吸煙的姿勢有些納悶。


    張悅顯然看出我有些不自然,她有些傷感地說:


    “,我張悅曾經也是道上混的,要不是我,猛子也不會進去。


    我說:“嫂子你這話說的,我有些不明白!


    張悅提了一口煙說:“猛子,沒和你聊過這。


    我搖了搖頭:“張悅說:“我15歲那年開始跟著猛子,那時候猛子天天出去混,我一個人在家寂寞就迷上了打麻將,從開始的小打小鬧,到後來的賭大發。


    我一個月不到輸了整整三十多萬。


    我媽為了這活活氣死,當時胡猛礙於麵子,沒張口問別人借一分錢,帶了幾個人去搶劫運鈔車,被判了十一年,要不是我猛子也不會搶劫。


    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錢算是還上了,但是胡猛卻因為這被勞改,我對不起他。


    我安慰地說:“嫂子既然這事都過去了,就別想了。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對了,你剛才開門的時候,說欠人家是怎麽迴事?


    張悅無奈地長歎一口氣,“猛子進監獄也該五年了,我一個你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生活的困境可想而知。


    去年我公公得病,猛子三個姐姐不問事,沒辦法我就張口問一個道上混的大哥,借了三萬。


    本來說好好一個月還呢,這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接我兒子放學,一個騎摩托車的把我兒子腿撞斷了,那司機也跑了。


    無奈我隻能咬著牙,錢給我兒子看腿,不曾想這僅僅一年三萬塊利滾利,翻到九萬。


    這不,那大哥天天找一些混事的,上家來要錢。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小弟三子和對方談了許多次,希望這錢這利息錢能緩一緩,但是沒辦法道上就這規矩,既然張口借錢就要履行後果。


    我準備過了年把這房子抵押給銀行。


    我問:“這三萬元利息一年六萬,這是高利貸啊!


    你怎麽不報警!張悅苦笑笑的萬般無奈,說:“猛子這幾十年在道上混,誰不知道他,我如果報警了,別人會怎麽看他。


    我說:“你倒現在還顧及猛子的臉,那高利貸顧及五哥的臉嗎!


    你們孤兒寡母的,他們明知道猛哥在監獄,這不是把你往絕路上逼嗎?


    我突然想起胡猛為什麽,強烈要求我去她家,難道他早就知道張悅被人家逼債?


    正在這時敲門聲傳來,張悅淒涼的望著天空說:“他們又來了,這日真沒辦法過了。


    我說:“嫂子開門吧!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隨後張悅去開院門。


    一個男的說:“錢準備好沒。


    張悅:“兄弟在容我幾天時間,過了年我就把房子抵押,一準還你們,咚的一聲,一個男人一拳砸在木門上吼:


    “你tmd給你臉你不要是吧!這多少天,要不是看在猛哥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你賣到紅花路去了。


    龍哥今天發話了,今天必須見錢。


    張悅兒子嚇的往屋子裏鑽。


    那幾個人進院一見有我們三個。


    其中一個領頭的說:“呦,你弟弟三子,還找人來壯門麵嗎!嗬嗬,三子個比樣的呢?他不是保證這幾天給錢嗎?


    我扭頭望著說話的那個男人,那人身穿咖色皮衣的男人,他身材不高,留個短發,長方臉右嘴角有顆黑痣,脖子上粗粗的黃金項鏈,刻意的露在毛衣外,一副痞象。


    張悅護著兒子說:“麻哥,我保證過了年把錢給你送去。求求你看在猛子的麵子上,給我孤兒寡母一條活路。


    麻哥斜著腦袋盯著張悅說:“別tmd的給我提猛子,猛子又沒欠我們錢,錢是你借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就是太仁慈給你留的時間太多,你拿我不使勁。


    今天這錢必須還,這不,你就從這房子裏滾出去。


    正在這時候一個男人提著酒,和菜進院。


    那男人進院一愣,顯然沒想到,院子裏會有那麽多人,,那男人掃了所有人一眼,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吼:“操,你小子原來是跟麻哥混的,這是我姐家有事別連累她?


    我說:“你腦子有屎是吧!


    張悅拉著那個男人說:“三子,你說什麽呢!他是猛子拜把兄弟,剛出獄來看我們!那個叫三子的愣半天,說:


    “姐,我今天在殯儀館差一點和他打起來。我沒有想到他和姐夫是兄弟,誤會了。


    我們顯然把麻子涼一邊了,他指著三子說:


    “三子,你個比樣的,還有錢買酒買菜,你姐欠龍哥的錢不還!你tmd還有臉吃喝!


    三子忙陪著笑臉,從兜裏掏出一疊錢說:“麻哥,這是三千塊,你先拿著,等過了年錢一準還你,給兄弟一個麵子。


    麻子接過錢,笑著點了點,猛然間把錢甩在三子臉上吼:


    “你tmd打發要飯的呢?欠九萬,你還三千?


    三子強顏歡笑蹲下身撿散落的錢,把錢整了整又從新疊好,恭敬地說:


    “麻哥,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姐夫人在監獄,我姐帶著孩子不容易,希望你給條活路,我給你下跪。


    三子撲通往地上一跪。麻子高傲地昂著頭說:


    “你姐不容易,那我tmd容易嗎!別給老子整這,我不吃你這一套,今天這個錢你必須還,沒錢,你們tmd就從這個院子滾出去。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衝上前,抬腳朝麻子的臉一技高鞭腿,啪的一聲悶響,麻子整個人飛了出去,一頭撞在牆上。


    所有人愣了,他身邊一個男人剛有反應,我側身抓起椅子夯在他的頭上,那人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倒地不起。


    另外幾個人驚恐地注視著我,我動作嫻熟流暢目標明確,下手沒有一絲猶豫,快準恨。


    一個男的剛想跑,被富強抓了迴來,那人直直盯著我,我從他的表情看的出,他已經嚇怕了。


    我說你老大叫什麽名字!那人恐懼地望著我說:“雨龍。


    我問:“他是幹什麽的?那人說:“我大哥。。


    我繼續問:“他現在在哪?


    那人望著麻子不敢迴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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