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師父並沒有其他弟子,所有的東西,都隻能傳給自己,也隻有自己,才有資格繼承師父的一切。


    想到這裏,丁二苗又突然激動起來。假如自己再添法寶,那麽今後捉鬼降妖,就更加如魚得水如虎添翼!


    想到這裏,丁二苗鎮定下來,斜著眼問李清冬,道:“那我就考考你,我們茅山第二支的法器,是什麽?”


    丁二苗自己不知道,隻好耍個小心眼,想從李清冬的嘴裏套出話來。


    誰知道李清冬比丁二苗更狡猾,他嘿嘿一笑:“師叔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麽會知道?”


    “誰說我不知道?我隻是考考你而已!”丁二苗心裏發虛,但是嘴上依舊保持強硬。


    “那你知道,你說來聽聽啊。說說你們第二支的法寶,叫什麽名字,有什麽名堂,威力如何?”李清冬撚著胡子嘻嘻而笑。


    “我、我為什麽要說給你聽?”丁二苗大囧,支吾道:“你又不是我徒弟,我們第二支的東西再厲害,也不會傳給你,所以啊,你也別瞎打聽了。”


    “師叔啊,一開始瞎打聽的是你好吧?”李清冬道。


    丁二苗登時無語,心裏暗自抱怨師父仇三貧,為什麽本宗有好東西,既不給自己,又不跟自己提起?是不是老糊塗了?


    吳展展斜了丁二苗一眼,無奈地說道:“二苗,你也別裝了。我師父說,你們第二支的法器,已經遺失幾百年。後來你師祖也算有大神通,找了一把刑刀,打製了這把萬人斬。勉強可以算作法器……”


    丁二苗的臉皮一燙,心裏大唿慚愧。自己身在第二支,卻不知道第二支的這些曆史。唉……師父也真是的,為什麽這麽大的事,不跟自己說,害得自己出醜?


    看出了丁二苗的尷尬,吳展展岔開話題,道:“李清冬,這是什麽地方,離我們和鬼王大戰的山坳,有多遠?”


    “我帶著你們,沒辦法遁遠,隻不過向北遁了二十裏。”李清冬說道:“要不是帶著你們,我現在都遁到美國去了……”


    才二十裏,還好,丁二苗鬆了一口氣。


    吳展展看看時間,道:“天快亮了。當時在鬼王的黑霧陣中不覺得有多久,真沒想到,幾乎跟他們鬥了一夜。現在,我們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趕緊離開這裏啊!”李清冬嚷嚷道:“萬箭鬼王修為高深,手下還有鬼兵鬼將無數,我們鬥不過他的。不僅要離開,還要跑得越遠越好。否則,他隨時會報複。”


    “笑話,被鬼王追著跑,那還算是茅山弟子?”吳展展瞪了李清冬一眼,道:“我休息一下,養好精神之後還要迴去,再戰鬼王。不捉住它,誓不罷休!李清冬你要是怕死,可以先走。”


    說到這兒,吳展展掃了丁二苗一眼,看他的反應。在吳展展的心裏,當然希望丁二苗留下來幫自己。否則,孤掌難鳴,自己必輸無疑。


    吳展展是受主顧委托,來十萬大山捉鬼的。現在遭遇鬼王,吳展展心裏就懷疑,主顧的女兒,就是被鬼王,或者鬼王手下攝魂而去的。


    人沒救迴來,鬼也沒抓到,對主顧還沒有個交代,吳展展自然不能離開。


    看見吳展展在看自己,丁二苗急忙一怕胸膛,道:“師妹放心,等我養好了傷,我一定和你並肩作戰,消滅鬼王!李清冬是晚輩,道行不高修為不夠,怕死也正常,咱不用他。”


    吳展展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地道:“這是我的私事,我想我可以解決。我也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和鬼王做對,畢竟是一件危險的事。萬一你因此而遭遇不測,以後仇三貧師伯,一定會抱怨我的。”


    這番話說的漂亮,暗使激將法,卻又不失身份。吳展展估計,以丁二苗的脾氣,這麽一激將,肯定會留下來。


    丁二苗又如何不懂吳展展的意思,笑道:“師妹,我留下來,也是為了我自己的事。我被那鬼王戳了一骨頭,這個仇怎可不報?所以,剛好借著師妹的神威,斬殺鬼王,以泄我心頭之恨。”


    為了討好師妹,為了照顧她的麵子,丁二苗隻好自己吃點虧,伏低做小,委曲求全。


    恰在此時,一聲高亢的雞鳴,從某一間大棚裏傳來,隨後,整個養雞場的公雞此起彼伏,賽起來嗓子。


    吳展展看了看丁二苗,說道:“那好,我們先找地方休息一下,等你傷勢大好,再準備一下,去收拾萬箭鬼王。”


    “兩位師叔,別說是你們,就是兩位師叔祖親自駕到,也鬥不過萬箭鬼王!”李清冬潑冷水道:“如果你們貿然前去,一定是有去無迴。”


    丁二苗一把揪住了李清冬的胡子,道:“沒人逼著你去,但是你也不要唧唧歪歪,明白?”


    “別扯,別扯,我的胡子也是捉鬼法器,不要扯……”李清冬急忙討饒,道:


    “丁師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們真的要去對付鬼王,我一定會幫忙的。但是,這不能貿然行動。每一步計劃,都要經過我的天機盤推算,才有可能消滅鬼王。”


    吳展展想了想,拉開了丁二苗的手,道:“二苗,就讓李清冬推算一下,看看我們應該怎麽對付鬼王。說得對,咱們就聽他的;說的不對,咱們就另想辦法。”


    “好,我就讓你算算。要是算不出來,我一根根拔了你的胡子。”


    丁二苗鬆開手,順便從李清冬的下巴上揪下一根白胡子,痛的李清冬嘶地一聲,臉上皮肉一陣抖動。


    第379章 三種可能


    李清冬正要說話,門外腳步聲響,卻是養雞場老板貼完符咒走了迴來。


    當著雞場老板的麵,有些話不能說,眾人隻得打住。


    巧舌如簧的李清冬,幾句話一忽悠,那憨厚的雞場老板,開著自己拉飼料的三輪車,把丁二苗等人送到距離雞場最近的一個寨子。


    寨子叫三山寨,已經是黎明時分,很多居民都已經起床,開始勞作或者灑掃。


    吳展展要給雞場老板兩百塊,算是車費錢,卻被李清冬一把擋住。


    李清冬不但分文不給,還反過來跟人家要丁二苗所畫的符咒錢,開口就要一萬八,嚇得雞場老板開著三輪車,飛也似地逃離。


    看著如飛而去的三輪車,李清冬不停地抱怨丁二苗,怪他畫符之前沒有談好價格,放著錢不會賺,糟蹋了茅山師公傳下來的手藝。


    直到丁二苗給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李清冬這才住口。


    在這個寨子換了車,三人趕迴貓耳寨。還好,褚曉曼老老實實地呆在那個母女旅館裏,哪裏也沒去。


    天色早已大亮,朝陽初升。


    丁二苗跟吳展展借了手機,給顧青藍打電話。


    誰也沒想到,這時候的顧青藍竟然也在貓耳寨!


    與丁二苗分開以後,顧青藍帶著周來鳳和孫紅在大山裏行走了好幾天,白天找地方睡覺,晚上帶著她門去找僵屍。


    但是顧青藍對付僵屍的手段,比較有限,也比較落後,又帶著兩個弱不禁風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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