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忘了嗎?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楓佐忍不住……


    “這……這已經是過去了,我發現你們這些人現在怎麽那麽奇怪啊?整天就知道迴憶往事,有沒有毛病啊?往事,有什麽好提的!”陳渺有些不耐煩了。


    “沒有師父,你哪來的今天?一開始,我以為你是個好人,可誰知道,你是這樣忘恩負義的小人啊!”莫辰都看不下去了。


    “沒有楓佐,我還有我的母親!如果你們真的想幫助我,那麽,反端軍來尹家的時候,你們……”


    “你這話說得我都要笑了,你如果沒有楓佐,當時在街頭繼續待下去,你不早就餓死了!你的母親,又怎麽會想到你這個曾經的累贅!你們說,對吧!”落謙打斷了陳渺。


    “就是啊!”莫辰起哄。


    “同意,同意!”君涼珩也說道。


    陳渺,再一次,無話可說……


    “當年,我也不知道,你在劍術方麵有如此大的天賦,隻不過是看你可憐,就帶你迴去了。”楓佐繼續剛開始的話題。


    “不對啊,你告訴我,你一共收過倆徒弟啊,一個是我,一個是老淩,那陳渺到底怎麽迴事?”莫辰又插話了。


    “哎呀,你這時候來煩什麽煩!陳渺,我的第一個正式的徒弟,那時候他還是個無知的孩子,我又沒有什麽經驗,隻好把自己會的東西,由淺到深,教給他。同時,我還要負責陳渺的一日三餐!我家裏隻有一個房間,不可能我和老婆還有他睡一張床啊!所以,我就用撕裂空間找了一個很大的山洞,讓他先住在我們原來的屋裏,我和老婆連夜改造山洞,就是我們今天住的那個。陳渺還很感謝我呢,要不是我啊,他不知道現在……”


    “你夠了,不要再說下去了……”陳渺說道,同時,兩行淚……


    “還想說什麽?沒有楓佐,你現在不知道在哪裏討飯吃呢!”落謙見狀說道。


    “我……”陳渺似乎……


    “好好想想吧!你是想繼續跟著那個把你當做棋子利用的母親,還是來這兒,感謝你的恩師。”落謙勸說著。


    “你不要強迫他,讓他好好考慮考慮,我們也沒有資格強迫他。”楓佐說道。


    “那行,陳渺,你迴去好好考慮考慮吧!還有,君涼珩,你別再……”


    “知道了,知道了!三年沒打架了,我已經打過癮了,我保證今天不會再找他麻煩了!”君涼珩說道。


    “我也沒有力氣和你們再……那我先走了,我會好好考慮的。”說罷,陳渺離開了。


    “唉,這些孩子,什麽時候才可以懂事!”楓佐有些失望。


    “對了……”陳渺突然迴過頭來。


    “怎麽?你不是沒有力氣了嘛!還想打?大家小心點。”君涼珩提高了警惕。


    “我會報答你的,楓佐!”


    陳渺沒有理會君涼珩,留下了這句話,就走了。


    “落謙,你去觀察一下。”楓佐低聲說道。


    “好吧!”


    而,魘裔戊和老淩……


    “戊大人,有信消息,陳渺剛剛帶著反端軍去攻打無端會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以後進來前先敲門。好了,知道了,你迴去吧!”


    “是!”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啊!我得抓住它。”魘裔戊自言自語。


    “老淩,來一下!有事找你!”


    很快,老淩走了過來。


    “怎麽了?”


    “陳渺帶著反端軍,攻打無端會了,你知不知道?”


    “這,這臭小子……”


    “哎,你現在可是我們的人,你已經不在無端會了,同情什麽?”魘裔戊急忙打斷了老淩。


    “可,他們攻打無端會,對落都會造成很大影響的!”老淩很機智。


    “不錯!壓製反端軍,這也是我們的目標!所以,我們現在,把反端軍駐紮在落都的一些殘兵敗將給清理掉吧!”魘裔戊說道。


    “那,什麽時候出發?”老淩看起來還有點興趣。


    “現在?”


    “可以吧!”


    “那,走吧!”魘裔戊說罷,站了起來。


    “直接用撕裂空間吧,快一點。”說罷,老淩造出了一個不亞於楓佐的撕裂空間。


    “不錯嘛!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的實力,還是這樣恐怖!”


    “不敢當,不敢當!快點吧,別說廢話了。”老淩還是那麽謙虛。


    “好!”


    說罷,兩人進入了撕裂空間……


    “挺快的嘛,楓佐教你的?聚端那會兒,楓佐一直用這招。”


    “挺聰明嘛你,不愧是天才啊!”


    “準備大幹一場咯!還挺期待的!”


    老淩和戊剛剛從撕裂空間中走出不久,迎麵便碰上了一個衣衫襤褸,身上傷痕累累的男子,他便是陳渺。


    老淩和他相視一望,不禁都是一愣,陳渺隨即擺出了一張撲克臉,冷冷地看著老淩和戊。


    戊見到陳渺,輕蔑地哼了一聲,這更是引起了陳渺的憤怒。


    “真是倒黴,這時候碰到老淩!”陳渺心中很是不爽,眼見另一個黑衣男子對自己如此無禮,不禁有些惱怒。


    “他是誰!”陳渺不由分說,閃身到戊的身旁,抬手就是一拳。


    “等等……”沒等老淩說完,戊肩頭早已中了一拳。


    陳渺和戊兩人怒目而視,更不搭話,隻聽到空氣中呲呲聲不絕於耳。陳渺剛剛與落謙大戰過後,體力早已透支,現在隻是勉強支持著。


    戊冷笑一聲,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陳渺,揮手脫去了身上的黑色鬥篷,露出了左肩的藏青色紋身。


    戊的氣場瞬間彌漫,壓迫著陳渺。陳渺身上泛起層層藍青色的波瀾,隨著低沉的雷聲逐漸擴大,在陳渺麵前形成了一麵巨大的雷盾。


    “嗬嗬,有點意思哦。”戊嘴角微微上揚,眼光中閃出淡淡的輕蔑。


    沒有多餘的動作,戊隻是微微一晃,頭頂便出現了若隱若現的巨大水球。令人驚訝的是,水波中好像還有電流存在。


    “什麽!”陳渺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可能有人可以操縱水!”


    陳渺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迴想起從前在尹家的一本書中曾讀到過“融端”的存在,那可是端能中的極品啊!


    “小夥子,還是閱曆太少啊!”戊輕挑眉毛,“別怪我,這次可是你來惹怒我的!”


    陳渺的臉色跟吞了隻蒼蠅那樣難看,心中暗道:“真是可怕,難道今天就要送命了嗎?”


    戊微微一笑,“怕了嗎?告訴你,小子,這叫川融端!是我融合山和林端能形成的!隻憑你是打不過我的!哈哈哈!”


    陳渺雙眉緊鎖,暗自凝煉風端能,加入了些許火端能,耐著自己的急性子用刀片般鋒利的眼光向戊掃去。


    “來吧,出手吧,讓我見識見識尹家小可憐的厲害!”戊目中無人的語氣激怒了陳渺,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嗖嗖嗖”幾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風鐮以光速飛向戊的水球……


    戊見陳渺出招如此迅速,也微微吃了一驚。但他隨即冷靜下來,一抬手,水球中的電流匯聚到風鐮砍到的位置,形成了一層電網,憑借水的柔,裹住了破壞力極強的風鐮。


    戊哼了一聲,“也不怎麽樣嘛!”但突然發現風鐮上帶有隱隱約約的火花,心中一凜,但為時已晚,巨大的衝擊力衝破了水球!


    陳渺暗自得意,可體力早已透支,他再也支撐不住,癱軟在地上,卻是沒忘了再瞪戊一眼。


    戊的臉色很難看,但轉瞬間又恢複了平靜,把手伸向破裂的大水球,攥緊了拳頭。陳渺感受到陣陣濃鬱的風端能纏繞在水球旁邊,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大跌眼鏡……


    大水球居然漸漸凝固了!這,這……不可能!這是冰融端嗎?那也就是說那個黑衣男子有不止三種端能!而且還有兩種稀有端能!


    “簡直匪夷所思!太可怕了!”陳渺抹了抹額前的冷汗,但他從來不會向別人低頭彎腰!


    陳渺將端能集中在胸前,一把木刃出現了,他提起木刃,利用風閃到了戊的麵前,不由分說“唰”得一刀就劈了下去。


    戊也不是吃素的,可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他迅速使用林端能形成了森林遁甲擋在不朽木刃前,可在木刃前隻是徒勞。堅固的藤蔓被木刃攔腰截斷,卻砍在了更為堅固的東西上。


    陳渺吃了一驚,想不到會有不朽木刃砍不斷的東西。陳渺急忙退後幾步,可木刃卻被一種詭異的吸力吸引著,不動分毫。


    正待陳渺要去拔木刃時,整個木刃被幽幽的藍色覆蓋,散發出駭人的寒氣。


    不等陳渺再奪取木刃,木刃已被甩在戊的身後。“哼,小子,知道我冰融端的厲害了吧!”


    可,陳渺已經體力耗盡,暈了過去,戊想要了結他之時,一旁的落謙衝了上來,一記雷閃突到了戊麵前,又用體術和戊消耗了一番,半個時辰後,陳渺體力稍有恢複醒了過來:“落......落謙。”陳渺迷茫地說。


    “沒想到這個年頭還有體術運用如此嫻熟之人,富家大公子落謙。”戊嘴角上揚,帶著些許諷刺意味的聲音道。“還有尹家劍客小可憐。”


    “一會就讓你說不上話來,對了你怎麽來了,他可是無惡不作的魘裔戊!搞不好,這就是你我的終點了!”陳渺朝落謙吼道,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懇求,好像是想告訴落謙:“快跑!至少,還有你可以活下來!”


    落謙看懂了成陳渺的眼神,“不,你以為你一個人可以擋住嗎,我們雖說現在體力有些不支,但我們兩人現在的實力加起來還可以和他搏一搏。”


    “看來也隻有這樣了!”


    “你們這兩隻麻雀嘀嘀咕咕好了沒有,我可是沒有耐心了!”戊慢慢用冰端融聚集到手上道。“來,讓我久違的興奮一下吧!”


    話音剛落,陳渺和落謙拖著疲憊的身驅衝了上去,勢頭可不小於剛剛的大戰。


    “很好,很好,來起舞吧!”戊揮舞著手中那剛用冰端融融成的迎風斷發的冰鐮咆哮道。


    落謙先打頭陣,亮出拳刃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打向了戊,後方的陳渺因為丟失了木刀,隻得在後方使用風刃掩護落謙。但這對戊來說也隻是雞皮蒜毛,根本不足掛齒,戊的冰端融從體內溢出,自動形成屏障保護戊,這讓陳渺和落謙費盡心機也沒能對戊造成任何傷害,正當他們倆停下攻擊大意時,戊如箭般快速閃到倆人麵前,使出半成力量揮動鐮刀,頃刻間,鮮血淋漓,隻見陳渺和落謙的腹部被鐮刀刮破,要不是加入些許端能保護,不然早就一命嗚唿了。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倆破破爛爛的衣裳,二人受不住冰端融極寒的力量,暫且暈了過去……


    “這就完了,還指望能陪我多玩一會,也罷,這不過也隻是餘興節目而已,好戲還在後麵呢,哈哈哈!老淩,我們走。”戊邊說邊他過在他看來的“屍體”。


    這時的陳渺和落謙似乎又迴到了那個精神世界,就連他們自己小時候的身影也在為他們加油,這讓他們瞬間感到了一股力量,瞬間清醒過來,他們的端能連成一條線,好像在互相傳遞著力量,隨後,落謙把自身剩餘的力量給了陳渺,這股不朽的力量,如巨龍般纏繞在陳渺身上,又成了一把削鐵如泥的端能巨刃,還沒等戊反應過來,陳渺以極快的移速將巨刃插進了戊的左胸裏。


    “讓我來告訴你,這股不朽的力量是羈絆!”


    戊好像並沒有畏懼死亡,隻是一直在狂笑著……隨後便倒了下來。


    老淩似乎也沒有半點驚奇的表情,暗流湧動而出,瞬閃到陳渺麵前就是一腳......地麵形成了很大的窟窿。伴隨著陳渺的倒下,老淩馬上提出斷刀,想要了結陳渺,落謙見此狀,爬起來就跑上去為其擋了一刀,背部被劃出了一道很大的口子,鮮血直流,揮灑出的鮮血把一旁的白色花兒都染成了彼岸花......


    就在倆人以為自己生命將要結束之時卻久久不能閉眼,他們看到戊的傷口正在重新愈合,不久,他就站了起來!


    “這......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啊!”二人驚奇而又恐懼地說道。陳渺和落謙看著正在恢複的戊,心裏不經恐慌起來,天才少年落謙試著將端能能聚在傷口處.....成功了!傷口逐漸愈合,但同時也帶來了巨大的消耗。


    “這,怎麽迴事……”一旁的陳渺還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


    “看來,呃啊,該死……”老淩看情況有些不妙道。


    落謙氣喘籲籲地捂著背部逐漸愈合的傷口,豆大般的的汗珠滴落。隨著老淩斷刃地攻擊,他側身一翻,滾到了地上,老淩則是將斷刃抵上了他的脖子上。


    老淩有些瘋狂地說:“再見了,我的老朋友!愈合了又怎樣?”說完,老淩便將斷刃高高地舉起,朝著落謙的脖子刺下。


    就在,斷刃碰到落謙脖子的前一刻,落謙喊了一句:“先等等,老淩……”老淩收住了力,鋒利的氣息瞬間包圍了落謙。


    落謙有些落寞地對老淩說:“你難道,已經忘記了之前我們在無端會的那些時光了嗎,老淩?”


    老淩愣了一下,無數的記憶從他的大腦深處奔湧而出。但很快他就迴過神來:“你閉嘴!我現在已經不是無端會的人了!”


    “不!我偏要說!”落謙固執地繼續說著,“我進入無端會那一天,被別人欺負,是你救了我。你是我在無端會遇到的第一個好人,也是我第一個朋友。”


    “好了,別說了!那已經是過去了!”老淩十分惱怒。


    可落謙仿佛沒聽到老淩的話一樣,繼續說道:“自那以後,我們就成為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每次得到好東西,你都會和我一起分享,每次有新消息,你也會和我說……”老淩的眼中似乎有些動搖。


    “我剛進無端會那會兒,不懂規矩,所以經常犯錯。是你每次幫我求情,我才免於嚴厲的刑罰;我進入無端會的第一個任務十分重要,是你努力幫我爭取了一個名額,我才能取得現在那麽大的成就。這些難道你都忘記了嗎?”老淩沉默了。


    “記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楓佐最寶貝的煙壺。看著那滿地的碎片,我愣在了那裏,因為我有可能會被逐出無端會。關鍵時候,你出現可。你不僅沒有責怪我,而是默默地將碎片收拾好。等楓佐迴來後,你主動承認了這件事是你幹的。雖然你沒有被趕出無端會,但還是受到了反省一個月的懲罰。對此我十分感激你,你忘了嗎?”老淩有些失神。


    “還有一次,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迷失在了龐大的原始森林中。我身上帶的食物並不是很多,僅夠我吃三天,身上帶著的水也隻夠一個禮拜。那原始森林中處處潛藏著危險。毒蟲,毒蛇,毒草各種毒性劇烈的東西應有盡有。我在尋找出路的時候,不慎吃了一株含有劇毒的植物。這種植物的毒性十分猛烈,會在五天內發作。一旦發作,中毒的人就會全身抽搐和痙攣,中樞神經將會被入侵,最後痛苦地死去。我在森林裏漫無目的地遊蕩了四天,反正我當時認為我已經活不成了,就放棄了希望。當你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好毒發。你顧不得髒和被感染的風險,毅然決然地幫我吸毒。你在我的食指上咬出一個傷口,青黑色的血液緩緩流出。你用了一種奇怪的方法幫我將體內所有的毒素都排了出來,還一直用固本培元的藥草調理我的身體。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老淩的眼眶裏已經有了些許淚水。


    “還有一次,我在抓捕恐怖分子的任務中被敵人擄走,作為人質。我在敵方的基地裏困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裏,我瘦了三圈。是你,不顧無端會的反對,單槍匹馬地衝進了基地,殺紅了眼,硬是一個人剿滅了所有的恐怖分子。可沒想到,那恐怖分子的老大竟連夜帶我逃跑,將我囚禁在了另一處基地的水牢中。每天早晚我都要被冰冷刺骨的水淹沒六次。就這樣痛苦的生活我又過了幾個禮拜。終於,你找到了我,並就出了我。那時候,我早已經全身冰涼僵硬,幾乎沒有知覺了。你將那老大塞進水裏活活淹死了,然後連夜把我背迴總部,叫別人用火端能為我取暖,我才活了過來。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落謙說完了,“好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吧!你的實力遠在我之上,沒有你的離開,我的職位也不會那麽快升上去,我這一生已經知足了!”


    說實話,老淩真的有那麽一瞬間的念頭要放了落謙,可一想到那份報紙和無端會忘記他的事實,他立刻恢複了冷靜:“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變了。我不會殺你,但也不會放了你,你就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待著吧!”落謙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假裝乖乖地老淩壓製了。


    另一邊,魘裔戊與陳渺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陳渺幾乎是被魘裔戊壓著打。他的不朽木刃早已不知道被打到哪兒去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嘴角還掛著一絲未幹的血跡。


    魘裔戊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陳渺,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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