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化成人形雖然有肉身卻沒有靈力,所以小人參爸爸隻能每天在窗外眼巴巴的看著瓶子裏泡著的自個妻子,時間長了,那戶人家也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監視他們,所以就請來了法師,常年哀怨的小人參爸爸原本就是靈力流失,所以才沒有逃過法師的魔網,被他們給抓了去。


    抓著的小人參爸爸因為是人形,就被傳言吃了能夠長生不老,這一下就在黑市裏轟動了起來,而他也成了當年黑市上熱賣的產品,後來聽說好像是被富豪給瓜分吃進了肚子,因為時間太長,山上的孤魂野鬼們也記得不是太清楚,隻是這個大概的內容就已經夠讓人震驚了。


    這件事情我和張林飛商量著不告訴小人參知道,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些年,就沒必要讓他在傷感一次,於其給了他想要報複的心,還不如在我們活著的時候,給他快快樂樂的生活。


    路過山腳下的時候,我的視線再一次被三角邊水溝裏的黑色物體吸引,我有一種感覺,感覺這些東西不像是死物,倒像是一種生物……


    甩甩頭,嘲笑自己也許是想太多了,要是這些東西真的是某種生物的話,就這個數量來說,這一塊早就不平靜了,可是現在這個村裏,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平靜。


    “媽媽,你別碰那些東西,他們很厲害……”


    就在我走過水溝的時候,在前麵一蹦一跳的小人參突然迴頭,看著我腳邊的黑色球球,皺著的眉頭交代的說著。


    “你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我問他。


    哪知道小人參搖了搖頭,一根手指含在嘴裏歪著腦袋,苦惱的說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很厲害,就連山上的鬼怪們都會怕它,我也是那天無意中看到的,當時一個野鬼叔叔經過這裏,然後被這些東西給拉進了水裏,再也沒有出來過了……”


    小人參的話拉的悠長,也像是害怕的沉默迴憶,可他越是這樣,我對這些東西就更加好奇,想想我之前撿起的一個,看來我要迴去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


    第一百五十九章、什麽玩意


    迴到徐老三家,我姥姥他們都等在屋裏,許崽一見我,就跟見了救世主似的撲了過來,我卻讓他們都出去,緊關門閉。


    關緊的門窗。我戳著小人參的頭,意思他搞定下麵的事情,隻見小人參很不爽的憑空變出了招魂播,然後嘴裏念著我聽不懂的東西,手裏的招魂播也跟著轉動起來,床上的徐老三,也用著肉眼能看到的速度開始好轉,隻是他身上腐爛的肉就跟我之前說的一樣,大概是沒得救了,我能做的就是抱住他的性命,至於這身皮囊。以後也就是比尋常人難看了一點。


    招魂播用以皇壇結綵,發版起鼓,啟請三界,臨請水神,安奉灶君,豎立靈帛,引幡招魂,清靜魂身,引請過橋,諷誦寶懺,超度亡魂,炳燭光輝,之後接著也有走藥懺(幫亡魂洗清身體病痛),這玩意我也就是聽說,畢竟是冥間的東西,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原本想找我兒子借來玩玩,隻是我真的不大好意思開口,所以就算我垂憐已久,也隻能是看看。


    徐老三身上的邪氣進入招魂播,好了以後,小人參就把招魂播收了起來,我從腰間的包包裏拿出銀針,順著徐老三的肚子就刺了進去。


    徐老三肚子裏的東西上次已經吐得差不多了,為了防止還留下殘骸物。我還是決定在徹底讓他清醒一次。


    拔出的銀針丟在桌子上麵,我拉開門就讓許崽他們進去照顧,餘下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參與,畢竟長大的我,已經不想再見到令人惡心反胃的場麵。


    因為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借宿在姥姥家裏,姥姥整理出一個幹淨的床,就讓我們進去休息。晚飯時和姥姥聊了兩句,知道舅舅的小商店落實下來以後,我給了他幾張符咒,讓舅舅在裝修的時候放進牆裏麵,這樣是為了邪氣從外麵穿透進來。


    我又看了一下舅媽手上的紅線,掐指算了算,算出的結果大概是在四月份的位置。不過這個我沒有多說,我怕到時候萬一我沒有算準,也讓他們跟著空歡喜一場。


    姥姥沒有多過問小人參的事情,當我介紹小人參是我兒子的時候,姥姥和舅舅他們也隻是小小的驚訝一下並沒有多問,我想也許他們是覺得我不會胡亂來,也可能是覺得不該問,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隻是姥姥的平靜卻讓我想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我那個暴龍親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我突然有個兒子以後。會不會直接那把菜刀把我剁了。


    想想,我渾身的毛發都跟著豎立起來,也知道還是自己太年輕,太不知輕重了。


    吃完飯我去了姥姥屋裏,和姥姥閑聊兩句話,我就進入正題,“那些人這些日子有沒有來這裏鬧事?”我說的是三舅老爺那邊的人。


    如果是三舅老爺來找姥姥,大不了就是身子弱點我還能應付,我怕就怕三舅老爺那邊的小輩,更讓人覺得可怕。


    舅舅平時就老實巴交的,舅媽就更不要說了,留下的就是大姨和謝雲,大姨一輩子過的自卑,要是那些人真的要挑事上門,恐怕這個家裏也就謝雲能有點戰鬥力了,所以我很擔心姥姥她們。


    原本我是想讓姥姥去我媽那裏住的,不管咋說,他們要找的是我姥姥,姥姥不在家裏,也不怕他們折騰出什麽,可姥姥非要認死理的覺得沒啥,又不想打擾我媽他們的要住在家裏,要是等那些人來了,我真擔心姥姥的一身老骨頭,經不經得起他們折騰。


    我問的話,姥姥明亮的眼睛裏閃著一絲落寞,低頭撫平床單上的折痕,像是對我的話有意逃避似的。


    姥姥這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也就是這般的性子,才總是讓人欺負。


    我心裏一急,坐在姥姥身邊有點不悅的說著,“姥姥,這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開的,那天他們的架勢你也看到了,當時要不是我剛巧從門口經過,指不定他們還要怎麽欺負您呢!你現在這樣的態度,這要是他們再上門來,難道姥姥你還要忍讓嗎?你這樣忍讓隻會讓他們剛加過分。”


    “那還能咋樣!”姥姥說的無奈,“他們畢竟都是三哥的後輩,三哥走的早,當時家裏窮也沒能給後輩留下什麽,現在好不容易知道家裏有個值錢的東西,他們想要要迴去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既然那東西是他們李家的,還給他們就是了,何必讓我們揣著捏著。”


    “姥姥這說的可是真心話?”我眯著眼睛,問她。


    姥姥點點頭,不多想一刻的點頭,“不管咋說,人家的東西還是讓人帶走的好,既然三哥沒了,那東西也該是小一輩的,我尋思明天就去把它挖出來,然後給揚子他們送過去算了,你明天沒啥事吧!明天你陪我走一趟,你表哥他們我不放心。”


    【揚子是三舅老爺兒子的名字。】


    “我不去。”我想也不想的拒絕。


    “你這孩子,這事早晚都是這樣解決,不管咋了,這東西都是三哥家的,既然三哥托夢給我讓我找出來,這不是明擺的是要我給他們後輩送去嗎?我們現在送過去,也是給大家一個緩和不是,這要是等他們在找上門,大家都是親戚,可不是傷了和氣嗎?”


    “可是您有沒有想過,這個並不是三舅老爺想要的結果。”


    我幽幽抬起頭來,看著姥姥震驚的麵容繼續說著,“三舅老爺如果真的是把這東西留給他們,就不會當年死的時候不給而是現在讓你幫忙挖出來了,而且,如果三舅老爺就算是當年忘了,現在想起,您隻是他的妹妹卻不是他的兒女,他為什麽要你代勞,難道他就沒想過,讓您代勞的同時您會藏起這塊玉嗎?


    當然,我不是說姥姥的貪心,而是退一萬步來說這件事情,姥姥您在想想,如果三舅老爺真的要把這東西留給他的後輩,為啥還跟我說讓您去挖,卻沒有直接說給,您不覺得這些事情加起來,很可疑嗎?”


    “小樂,你到底想說什麽?”姥姥深情緊張。


    “我想說,也許三舅老爺根本就沒想把這塊玉留給他的後人,而是單純的留給了姥姥您。”


    “不可能,三哥生平最疼愛孩子了,雖說他的孩子不孝順,但那畢竟都是三哥的孩子,三哥不可能不疼愛,更何況,這東西要是留給我的,我都這把年紀了,要他還有啥用呀!”


    姥姥一口一句的不可能,說的我真不知道要怎麽給她說清楚這件事情,沒辦法,我隻能像和姥姥把那塊玉給挖出來,然後在想辦法。


    姥姥也覺得我的這個辦法極好,說是明天就要出發。


    迴到房間裏,我原本是想請三舅老爺出來問問清楚的,但是我想這個時候,就算是我問的在清楚,姥姥可能都不能相信,所以我覺得還想先把那玉挖出來,在做法師請來三舅老爺和姥姥當麵對質,這樣才能找到最後的結果。


    迴到房間,小人參已經睡了,張林飛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本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書細細看著,見我迴來,連忙給我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和姥姥說什麽了,說了這麽久?”


    “沒啥,就是隨便聊聊。”我喝著水,然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放下,“對了,我之前給你的包呢!拿過來給我。”


    “大晚上的你要包幹什麽?”張林飛說著,還是乖乖的把我的背包拿了過來,衝他嘿嘿一笑,我就那背包打開,把我今天撿到的那個黑色小球拿了出來,“我是想看看這個東西,你還記得小人參說的話不,他說,當時有個孤魂隻是從一邊經過,就被這些東西給拽進水裏,而且再也沒有出來過。”


    張林飛皺了皺眉頭,扯住我的手看著桌上的球體,不滿的說著,“當然記得,就是記得才不知道你弄這東西幹啥?如果它真的像小人參說的那樣,這東西一定不是啥好東西,所以你還是不要碰了。”


    “哪能這樣?”我微微楊高了一絲聲音,然後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參後,再次壓低著聲音的說著,“就是因為我覺得奇怪我才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東西竟然能吃掉孤魂野鬼,那就一定不是什麽善物,這要是留著,指不定還要害了多少東西。


    而且我們從那邊走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上山的時候那個水窪裏也就飄著十幾隻的樣子,可等我們下山的時候,那個水窪裏幾乎飄滿了這些東西,


    而且當時我看了周圍環境,根本就沒有什麽樹生長著這種果實,也沒有水草張著這個玩意,所以這個東西應該不是樹上掉下來的,也不是水裏長出來的。


    如果排除這兩種可能的話,那麽這個東西我想應該就是像魚類繁殖一樣,隻是就這個速度的繁殖下去,我想用不了一個晚上,那條水窪就能生滿這些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如果真的像小人參說的那樣可怕的話,我想我不好奇都有點難了。”


    “可這東西……”


    “沒事,我又分寸。”


    我知道張林飛在顧忌什麽,無非就是怕我被這東西傷到了,但是有句話說的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更何況隻有這麽一隻,我就不信它還能傷了我不成。


    找了一把水果刀,我用一把夾子讓張林飛夾住按住,然後自個用水果刀像是撬貝殼似的順著邊上的一條痕跡撬開,可這東西就跟生硬的石頭似的,撬的我手腕發軟,也沒撬開一絲痕跡,不放棄的繼續撬著,張林飛卻伸出一隻手覆蓋在我的手上,“我來,你按著。”


    點點頭,和他交換了一個位置,變成我站著用夾子按住黑球,張林飛用水果刀撬著。


    撬的也不知道多久,撬的我都對著它打起了瞌睡,這東西卻還像是石頭一樣,愣是不開一條口子。


    張林飛抽出水果刀,想著是不是我們沒有找對方法,或者從別的地方試試,就在張林飛手裏的刀想要從別的地方在試試的時候,哪東西突然噴出一股綠色液體,衝著我們噴了過來……


    “小心。”


    張林飛說著拉著我就往一邊閃,也幸好張林飛反應及時將我拉開,等那玩意再次變成球體的時候我迴到桌子旁邊,看著那股還冒著青煙的綠色液體。宏木溝巴。


    張林飛留在桌上如同中華字典一樣厚的書,瞬間融成了一灘黑水……


    第160章、立碑人,張林飛


    “什麽東西,這丫的還帶硫酸呀!”我用水果刀的刀尖戳著化成黑水的書,挑起一點放在鼻子前聞聞,有點像是魚腥味。


    “你小心點?”張林飛擔心的看著我動作。


    抬頭給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嘟嚷的說著,“我知道。你聞聞是不是魚腥味。”宏他華劃。


    我說著把刀尖遞到他麵前,張林飛疑惑的彎下身子聞了聞,皺起的眉,“的確是魚腥味,難道說這東西是魚。”


    “這玩意要是魚,那還真得想個法子,看看要怎麽吃了。”一丟水果刀,我看著桌上再次恢複成黑色球球的東西。


    就是那個一瞬間,就好像是毒蛇似的發出毒液,也就是那麽一瞬間,我看到了它的頭。好像是一個蟲子一樣的腦袋,圓圓的帶著兩個紅色的眼睛。


    “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呀!”我拽著頭發,想不清的頭緒,弄不清楚這個東西。


    張林飛伸手過來揉揉我的頭發,卻是一點也不著急的說著,“不清楚就不要管了,明天我送到科學館去研究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研究?我怕等那些所謂的科學家弄明白以後,這個村裏也就沒人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在看看吧!”說著,我又趴了上去。“你別拽我,我不會傷到自己的。”


    再次拉開張林飛關心的手,我說。


    我的命可是很金貴的,所以我才不會傻傻的讓自己受傷。


    再次順著那條口子下手,隻是這一次的我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能保持到,它一發動攻擊我就能快速閃開的警戒。


    這一次黑球球像是死物一樣任我折騰,管我怎麽擺弄它。它都沒有在噴出那些綠色液體,就好像剛才的一發,噴射完了似的。


    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把它撬開,可這一撬開,我算是徹底懵了……


    這他媽到底是個啥呀!


    黑色的球狀體,是他的外殼,裏麵如同粘蟲一樣柔軟的肉。蟲子一樣的頭,唯一不同的是那雙紅彤彤的眼睛,而且就我剛才的觀察,它那股綠色液體貌似就是從這雙眼睛下麵射出來的,肚皮上沒有腳,隻是黏噠噠的肉外加一些惡心巴拉的粘液。


    “好惡心。”


    我想也不想的下著結論。


    張林飛對著我的頭溺愛一敲,那架勢像是在說,誰讓你手賤扒開的樣子。


    的確是我手賤,但是我不明白就這個東西,怎麽可能吃掉孤魂的魂魄。


    人說孤魂野鬼最可憐,因為它們沒有家人每年送錢祭拜打通關係。有的甚至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的,存在山上。


    可相反的他們也是最厲害的,因為沒錢打通關係,造成它們一輩子都隻能在自己屍體周圍徘徊,所以常年下來集載下的怨氣,那可不是尋常的鬼怪可以相提並論的,可就是這樣的孤魂野鬼,竟然能這麽輕易的,就被這些東西,輕而易舉的吃掉,看來也不是啥簡單的新物種,而且這玩意的繁殖速度,我真怕它繼續下去。


    我拿著一根鉛筆戳著它肚子上麵,黏噠噠的液體不大一會兒侵腐了我手裏的木製鉛筆,雖然沒有它吐出來的東西厲害,但是也同樣有腐蝕的作用。


    我有用水果刀在它的肚皮上輕點,雖然同樣會腐蝕,但明顯慢了許多。


    心裏大喜,把大舅平時玩的手持啞鈴拿了出來,死死壓住這個東西,然後我又找來大舅的軍刀,開始替它解刨。


    張林飛總是說我生物老師死得早,今天我就讓他看看,我這個整天睡覺的學生,也會用刀子的。


    當鋒利的軍刀劃在軟肉和外殼之間的時候,一聲如同嬰兒哭鬧的聲音,在房間裏迴蕩……


    “靠。”


    我忍不住再次爆了粗口。


    這東西還真是邪乎的厲害,長得挺無害的殺人卻無形,你研究它一下吧!他還能給你來個嬰兒啼哭,這算什麽,算是求我們不要動它嗎?


    我也是強牛性子,你越是求我,我就越是要解剖你。


    手裏的軍刀力氣又下了幾分,可越是隨著我手裏的刀想下下,它的哭聲就越大,大的最後整個房子裏都是嬰兒的哭鬧聲。


    “‘砰砰砰’小樂你睡了嗎?你房間裏砸還有孩子哭呀!小樂……”


    聽著門外舅媽著急的聲音,我看像張林飛頓時無語,壓著黑球的刀沒有鬆開,而是當張林飛來接手,繼續壓著,在張林飛一接手後,我就去給舅媽開門。


    “舅媽,咋這晚還沒睡呀!”打開的門,我舅媽就站在外麵,那一臉著急的樣子,伸長脖子的看向我屋裏,“你說呢!你這屋裏咋還有孩子哭呀!你看看著哭的怪讓人心疼的,我進去看看。”


    “舅媽。”我伸手擋在門上,擋住想要進去的舅媽,“我這屋裏咋會有孩子哭呢!我一個姑娘家還能在屋裏生個孩子不成。”耐著性子的說著。


    舅媽臉一紅,著急著解釋,“不是,小樂你別誤會舅媽的意思,舅媽就是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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