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挖著挖著,我家老伴就說這孩子的哭聲好像是從地底來的,當時我就罵她,說著活生生的孩子,怎會是在地下呢!


    當時我倆就不信邪,就繼續隔那一塊挖,哪知道挖到下麵竟然挖到了一個罐子,而且那小孩的哭聲好像就從那個罐子的發出來的,當時我和我老伴就覺得是活見鬼了,就嚇得跑了迴來。


    迴來以後,一晚上我和我老伴都沒睡好,覺得這事咋想咋奇怪,在想著這罐子裏要是真有個孩子,那不就是作妖了,所以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就和我老伴倆壯著膽子有去了一次,然後翹出那個罐子就打開,沒想到這一打開……打開……”


    第一百二十八章、幫小珍伸冤


    村長大叔打了半天,也沒打開個所以然來,到是村長大媽從裏麵抱出了一個孩子。


    “這就是那個孩子?”我問著,村長大叔看了一眼後點點頭,“我和你大媽打開那個罐子。就看到這個孩子坐在裏麵,當時哭的哇哇的,可是我一伸手他就不哭了,你大媽心軟不舍得,這不就抱了迴來了。


    這孩子也不挑食,你大媽給她弄點米粥也就喝了,現在睡著了也是白白淨淨的。所以大師我就是想請你幫我看看,看看這孩子是個啥妖怪。”


    啥妖怪?


    我看著孩子。好一會兒我才搖搖頭,對著村長兩口子說著,“這孩子我看不出有啥不同,應該就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但是這孩子出來的地方倒是真的挺蹊蹺的,你們帶迴來這孩子,有沒有告訴別人。”


    “這哪敢告訴誰呀!這丟人的事,誰敢說呀!”


    村長大叔這樣一說,我也算是明白的點點頭,在農村裏最好的就是麵子,這要是一家有事,不到一上午整個村子都能知道,更不要說是村長這樣的人家,這要是被人知道他家地裏挖出個孩子,這大家小戶的指不定要說啥閑話。


    原本我是想和村長他們去看看,無奈張林飛的電話打了過來。我也不好讓他在路邊等著,就讓他把車開進來,然後跟我們一道去。


    “大師的對象?”


    當時村長大叔是這麽八卦問我的,我也不隱瞞,點點頭然後站在門口等著張林飛。


    紅色的車子總是耀眼的,我一直想不明白為啥張林飛會選一個這樣的車子,按照他的性格。他應該會選擇黑色或者白色那樣的車子,可是後來他說,和我的衣服般配,當時我聽著就不爽了,你都般配到撞衫了你知道不。


    張林飛依舊是一身的黑,他應該是從家裏過來的,因為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保溫瓶,“媽,讓給你的。”


    “哦!”


    當時我接過去也沒大在意,等喝完以後才想起來,你丫的剛才說啥,那是誰媽呀!


    “事情還沒解決嗎?”


    “不是,是另一件事情。你是陪著我還是在這等著。”


    “我陪你吧!”


    “恩。”


    應了一聲,我們就和村長一起去到村尾,因為這邊是濕地,所以著路也不大好走,幸好張林飛來的時候換成了球鞋,要不穿著一雙皮鞋過來,可不是糟蹋了嗎?


    “就是這裏了。”


    村長大叔指著一個空罐子,破了一半的空罐子躺在地上,我蹲下身看著罐子,也就是尋常人家的罐子,裏麵除了多出來的一個奶瓶,也沒啥問題,可為什麽這裏麵會有個小孩,這可就奇怪了。


    “大叔你當時過來這邊,沒有在看到別的啥東西嗎?”我站起來看著四周,問著。


    “沒呀!這能有啥呀!”村長大說一說,“這上麵之前就是我家的老房子,這要不是我和我老伴倆扒開老房子,也聽不到著哭聲,你說這地下沒有吃的也沒有空氣,這孩子就這麽待在這罐子裏麵,這不是妖精這是個啥。”


    “村長大叔,我都說了那個孩子沒問題。”


    我不喜歡村長大叔把妖怪這個詞套在那個孩子的身上,除了,孩子出來的意外以外,那個孩子就是尋常人家的孩子,隻是為啥會出現在地底,就不了了之了。


    我看了看,總覺的哪裏不大對勁,“晚上再來看看吧!”我說。


    村長大叔也不多問,點點頭就讓我們去了他家,原本我們是想著晚上再來的,村長大叔非得一個勁的說太麻煩還不如住在他家,弄得最後我和張林飛也隻能在村長大叔家打擾一晚。


    讓村長大叔準備了香和紅紙,一直到子時我們在準備動身。


    晚上在村長大叔家裏,我已經把下午村長大叔說的事情,不隱瞞的給他說了一遍,說完以後,張林飛臉上除了震驚,我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了。


    “震驚了吧!我聽到的時候也‘震’了一下。”看著他的樣子,我有點好笑。


    “不是,小樂。”他迴神的抓住我的手臂,“那……那個孩子到底是鬼還是人呀!這要是人,怎麽可能待在底下,這不科學。”


    “你從小到大又遇到幾件科學的事情,我的存在就是個不科學,要不你把我抓迴去審問、審問。”


    “小樂,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


    張林飛想著解釋,我卻像個幼稚的孩子,不願意聽他的解釋。


    翻個身,一直到半夜動身的時候,我才和他說話。


    晚上我們跟著村長大叔又到了村尾出,手裏接過兩把香,我讓他把罐子放在原地,然後挨著個的把香插在罐子的周圍一圈,燒著的紅紙丟在罐子裏麵,我念叨了幾句,就站了起來。


    罐子裏的紅紙燃盡,燒成黑色的紅紙幻化的變成了一個孩子。


    “這……”


    “噓。”


    村長大叔剛準備說話,我就拉著他住口站在一邊看著。


    罐子裏,我用紅紙幻化的孩子哇哇的哭,兩隻小手不停的抓著罐子周圍,空空的罐子沒有一處可以著手的地方,就在我以為罐子裏就這樣的時候,突然一股黑風吹了過來,然後落在空地上,幻化成了一個女人。


    我急忙捂住村長大叔的嘴巴,免得他出聲嚇走了女人。


    隻見女人蹲下身子,從懷裏拿出一個奶瓶,然後喂道孩子的嘴裏。


    孩子兩隻小手捧著奶瓶,滿滿一盤的奶粉不打一會兒就被孩子喝下肚子,喝飽的孩子對著那女子一笑,然後化成了黑紙。


    “鎖魂咒,定。”


    就在罐子裏的小孩變成黑紙以後,拿著奶瓶的女子也察覺了不對勁轉身就要跑,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鎖魂咒,憑空自燃然後化成一個火圈,死死的綁住那個想要套在的女人。


    罐子旁邊的香變成了白色,白色的香煙飄向女人,形成了一道鎖鏈。


    “你是這孩子的媽媽。”我走到女人麵前問她,女人卻發了瘋似的扒著罐子,我想她應該是在找那個孩子,“你不用找了,孩子我們已經抱出來了,他是個尋常孩子,以後我們會養大他的,我想你也不希望孩子就生活在這個罐子裏麵吧!”


    “怎麽還不願意說話?”我蹲下身與她平行。


    按道理說,這個女人長得還算可以,再說她也沒害過誰,最多的也就是把孩子放在了這裏,隻是明顯她選擇的方法不太好。


    見女人不肯說話,我就拉過村長大叔,“村長大叔你看看她是不是你們村子裏的。”因為我覺得,既然她的孩子在這裏,那麽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村子裏的。


    村長大叔膽怯的不敢看,反而是村長大媽抱著孩子跑了過來,一看那女人的臉,就驚唿一句,“這不是大強家的媳婦嗎?”不了了之。


    村長大媽這麽一嗓子,村長大叔也安奈不住的跑了過來,這一看,也是同樣的話。


    “你們認識她?”我問。


    哪知道村長大叔連忙點頭,一拍大腿的說著,“這大強是我們村裏的,前些年在城裏搞開發發了點財,這是大強他媳婦,大強在外麵家裏都是大強媳婦在打理,那時候大家還說大強著媳婦娶的值得,男人在外奔波,女人就在家伺候公婆。


    去年大強迴村,就在村口建了三層小樓,那時候大家還說這大強媳婦算是熬出頭了,這下子也該享享清福了,哪知道還沒過幾天,大強家就說這小珍{大強媳婦的名字,就是罐子裏孩子的媽媽}跟人跑了,當時大強說這事的時候我們還不相信,可在咋不相信,也是的出去找找。


    村裏人幫忙找了好些天都沒見到人影,我這做村長的雖然不相信,還是的勸大強看開一點,去年過年的時候大強娶了一個城裏的女人,當時我們以為是大強走出來的,可是這小珍……這小珍咋會在這裏呀!還有著孩子,這到底是咋迴事呀!”


    “村長……”


    叫小珍的飄飄哭著想要去拉村長的衣服,但是沒有實體的她撲了個空。


    “哎!小珍你咋變成了這樣呀!”


    村長大叔也是實心人,見小珍這樣,也是心裏不忍。


    我習慣的靠在張林飛上身,就看到那小珍坐了起來,看著村長大媽懷裏的孩子,又哭了出來,哭了許久後,才斷斷續續的說著,“這大強他都不是個東西,他在城裏賺了兩錢,迴來就說我是黃臉婆要跟我離婚,當時我這懷著孩子,那肯離婚,大強就開始逼我。


    一開始我是死活都不同意,後來大強也就不說了,我以為是大強想通了,打算好好過日子了,也就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了他,哪知道這大強他喪盡天良呀!”小珍說著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一直到哭的換氣了她才有接著說,“他…他那天說村尾的桃花開了,就騙我來看桃花。


    當時我還在想,這都十月了拿來的桃花,可我就是信了他,跟著他來到著村尾,哪知道我這剛到村尾,他就用棍子把我打昏過去,然後埋在了那邊的桃樹林裏,我是想著我還有孩子,我是應拚著一口氣才爬了出來,可因為我身體受傷,有沒啥可以吃的,最後我還是沒等到孩子出世我就死了,我在醒來的時候,孩子就在那個罐子裏麵。豆反諷劃。


    我知道自己死了,但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我不能把他從罐子裏弄出來,隻能去花姐家偷點奶粉給孩子喝了。”


    “哦!原來小花整天嚷嚷著家裏奶粉沒了,原來是你偷的呀!”村長大叔又是一拍大腿,說著。


    那小珍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就想抱著村長的大腿喊冤,村長大叔也是實心人,心裏一狠,這件事情就拍著胸脯下了保證,保證要給小珍報仇,更是保證要幫小珍養大那個孩子,當時我聽著都覺得好笑,養大孩子到是可以,可這報仇伸冤的事情,村長也敢保證。


    後來小珍說她的日子不多了,她要趕著去地獄投胎,所以這家事情就擺脫個村長大叔了,村長大叔還在那裏保證,保證的我都想問問他要怎麽保證了。


    小珍一走,這事也就算是完了,我拍拍手,拉著張林飛就準備迴家睡覺,可這還沒走兩步,手臂卻被村長大叔一把拉住,“咋了?”我不解的迴頭看著村長大叔,哪知道村長大叔臉上帶著不好意思,摩擦著手,我有股不好的預感。


    “大師,這送福送到西,你說我們下一步該咋辦……”


    第一百二十九章、跟著那個小船


    “你問我呀!”村長大叔忙著點頭,我當時就是一陣無語。


    掐著手指說著,“那大強去年過年娶得新媳婦,是不是到現在還沒生下個孩子。”


    “是呀!這算來也有大半年了,可是他那新媳婦就是沒奶出一個孩子。”


    “恩。命裏有此劫,自然是喪母無後。”


    “那…那這要咋辦?”豆找私亡。


    “順其自然。”


    “啥?”


    “我說順其自然。”深吸一口,看著村長大媽懷裏的孩子,我繼續說下去,“我剛才說了,命中有此劫,必定喪母無後。不出三日,那大強的媽必然會沒了。到了地下,見到小珍,這事情不就明朗了嗎?”


    “可是這孩子……”


    “這孩子你們要是不想養,就把他送到小珍娘家去吧!這個孩子和大強無緣,原本就是不該出世的孩子,所以給了大強,這孩子必定是多病體弱,如果你們誰都不願意養的話,就把他送到林家村,三百三十二號吧!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接手。”


    “那這家是……”


    “這家是誰你就不用管了,你隻用按照我說的去做就是。”


    “那行,那謝謝大師了。”


    “沒事。”


    謝絕了村長大叔,連夜我就和張林飛迴去了,這件事情還沒完,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那大強一定會找上我。


    小珍的屍體我也讓村長大叔通知了她的娘家幫忙代收一下。畢竟小珍也算是離了婚的人,這死了以後本該迴到娘家,但我就是不明白,小珍都死了,大強的那份離婚證是咋弄到手的。


    這幾日我在家也沒事,我就自己一個人騎著單車去了河邊,如果張林飛有空。我也會讓他陪著我,自從上次我在河邊插了一把剪刀以後,這條河就清淨多了,這幾日也沒聽到他們說女鬼要過河的事情,我也落得輕鬆。


    坐在柳樹下,我拽著一根柳條把玩在手裏,玩到深夜覺得沒趣,才拍拍屁股騎著單車迴家,一連著一個多星期我都坐在同一個地方,我相信出來遛彎的老人,已經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這一大早我還在睡覺,就聽到院子裏嘰嘰喳喳的,拉開門。就看到五奶奶正和一個黝黑強壯的男人說著什麽,旁邊還站著村長大叔。


    “咋啦!”我跑了出來。


    “就是這個丫頭說的是吧!什麽我兒子跟著我就得體弱多病,你個丫頭懂啥,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家都盼著這個孩子,你一個小丫頭一句話,就要把我兒子送給別人,你安得是啥心呀!”


    我這剛說一句話,對方家嘰裏呱啦一堆,我這一聽也知道來的人正是大強,當下臉上也冷了幾分,雙手抱在胸前靠著門邊,說著,“你說我安得啥心,我安得就是讓你永遠都沒兒子的心,我告訴你,這事我管的也就是那個孩子,我沒有讓村長大叔告你惡意殺人就已經算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敢在我這嚷嚷。”


    “笑話,你說我殺人,我殺誰了,我……”


    “小珍。”我說完,他的臉上一白,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說,他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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