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輕羽飛揚篇十二(84)複仇之戰


    “在剛剛進入羽毛球社的時候,我就注意過你。”楚月繼續對健太郎說,“那個時候,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有故事的人,看得出你在羽毛球上是有能力的,也看得出你是真心來做大家的教練的。”


    “可是……”楚月轉過身,走了幾步。


    “當初硬拉著綾乃進羽毛球社的是你,現在對綾乃不管不顧的也是你。就連綾乃每天放學以後都會和我一起特訓這種事情你都不知道……”楚月迴頭瞥了健太郎一眼,然後繼續說:“你真的是一個合格的教練嗎?”


    說完這些話,楚月就徑直離開了樓道這邊,隻留下說不出話的健太郎。


    多虧了笨蛋老師美也子腦子一抽說到:“楚月同學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霸道啊?”


    這才讓健太郎從被楚月指責的自我懷疑中暫時清醒了過來。


    選手休息室。


    不僅作為今天決賽的主角荒垣渚和羽咲綾乃兩人在,北小町羽毛球社裏的所有女生都在這裏。


    楚月剛剛打開門進來,就聽到海老名悠說:“啊,綾乃醬也要努力啊。”


    “我就不用了。”綾乃卻這樣迴答到,“又不是有人加油就能變強的。啊,但是小渚的話,聽到加油聲會變強吧?那大家就都給小渚加油吧……”


    “綾乃。”楚月打斷綾乃走了過來:“不要這樣,悠前輩沒有惡意。”


    “楚月……還有綾乃!”英玲奈似乎也有些忍不住了,說:“你們過來一下。”


    說著,英玲奈就拉著楚月和綾乃一起走出休息室,到了外麵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你們到底是怎麽迴事?”英玲奈說,“從合宿迴來之後,從楚月你去過綾乃家之後,綾乃你就變了很多……剛剛,大家的加油接受不就行了嗎?”


    “我知道。”楚月說著,摸了摸綾乃的頭說,“綾乃她隻是……複仇心切,所以有點太敏感了。就像是刺蝟一樣……”


    “我隻是不喜歡那種友情遊戲……”綾乃扭過頭說。


    “複仇?”英玲奈卻抓住了楚月話裏的關鍵詞,“向荒垣前輩?”


    “不是。”x2。


    楚月和綾乃一起否認了一下,然後楚月接著說:“是向……有千夏的複仇。渚隻是複仇路上的一環。”


    “有千夏……阿姨?”英玲奈被驚的愣住了,同時也想起來關於綾乃和有千夏之間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英玲奈問:“這樣打球,快樂嗎?”


    “快樂?”楚月卻在綾乃之前盯著英玲奈:“綾乃從來沒有說過打羽毛球會快樂吧?當初綾乃明明拒絕過很多次入社,但是是作為好友的你非要留在羽毛球社,綾乃才願意一起留下的吧?”


    “……”綾乃不說話。


    “你沒忘記吧?”楚月繼續說著,“當初,是誰在綾乃拒絕入社的時候,說要做羽毛球社的經理的?”


    “我,我隻是……”英玲奈眼神飄向了另一邊。


    “你隻是不想讓綾乃的才華被埋沒,我明白的。”楚月說,“可是,你當時卻從來沒有考慮過,綾乃的心情……在入社體驗的第一天,綾乃的心情,你們有誰考慮到了?”


    “……”英玲奈也不說話了。


    “所以,你現在就閉上嘴,好好看著這場‘哈姆雷特’就夠了。”


    “還是,要謝謝英玲奈的。”綾乃卻忽然說,“否則的話,我要如何用羽毛球來向媽媽複仇呢?”


    英玲奈低下頭。


    楚月也有些意外,正準備說什麽,英玲奈就忽然在楚月之前說:


    “是我的錯……都怪我,把你帶到羽毛球社……”


    說完,英玲奈就轉身離開了這裏。


    英玲奈離開之後,楚月才對綾乃說:“剛剛,綾乃你有點說錯話了。”


    “嗯?”綾乃奇怪的看著楚月。


    “英玲奈她,對綾乃你沒有惡意。不管是當初讓你進羽毛球社,還是剛剛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因為關心你。”楚月說,“雖然方式又點錯了,但是初衷是好的……”


    “是嗎……”綾乃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好了,別想太多了。複仇結束之後……”楚月忽然捧住綾乃的臉,微笑著說:“和大家道個歉,然後我們就一起退社吧?”


    “嗯。”綾乃用力點了一下頭。


    決賽場入口。


    綾乃和渚兩人都背著自己的大包,站在門口,看著中間空蕩蕩的場地。


    渚:“那個時候的你,臉上也是這幅表情。”


    渚說的那個時候,就是半年前兩人的那場比賽。


    那個時候,綾乃的心裏隻有羽毛球,心裏依舊渴望著用羽毛球來證明自己,依舊希望母親的歸來。


    而現在,綾乃恢複了這幅表情,但是目的卻與那個時候相反:向母親複仇。


    綾乃:“小渚你是,為了什麽才打羽毛球的?”


    渚:“那是因為……”


    綾乃:“是因為喜歡才打的吧?”


    渚:“……”


    綾乃:“你也是她也是……都一樣啊……哈……”


    場地裏的廣播響了:神奈川縣女子單打決賽即將開始。北小町高中高一,羽咲綾乃,對戰,同屬北小町高中,高三,荒垣渚。


    隨著廣播念出自己的名字,綾乃和渚分別走進了賽場。


    在賽場上,除了綾乃和渚,還有作為朋友在場外幫忙的楚月和理子。


    “今天……意外的人有點多啊。”楚月看了看觀眾席後說。


    北小町才有幾個人?現在觀眾席上坐著的幾乎是所有來參賽的學校的學生和老師教練了。


    除了觀眾席上的觀眾以外,電視台的攝影師也來了不少,都在另一邊已經開始了拍攝。


    這個時候,楚月忽然注意到北小町這邊,坐在觀眾席的英玲奈一直在左右看,似乎是在尋找什麽人的樣子。


    美也子注意到了英玲奈,問:“怎麽了?”


    “沒什麽。”英玲奈似乎沒有找到要找的人。


    楚月想了想,心裏說:難道說是她來了?


    選手在兩邊準備了。渚旁邊是理子,而綾乃旁邊是楚月。


    “綾乃……”楚月忽然說,“她們好像都來了。”


    “她們?”綾乃一愣,然後說:“那麽,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


    “那就在你和渚的比賽結束之後吧。”楚月說,“放心,剩下的教給我,我會都安排好的。”


    “嗯。”綾乃點點頭。


    “啊,不過可要保留點體力啊。”楚月說,“可別和小渚打就把體力用光了。”


    “放心吧。”綾乃的笑容有些可怕:“我已經有戰術了。”


    裁判這個時候說:“選手入場。裁判右手側,羽咲綾乃,北小町高中。裁判左手側,荒垣渚,北小町高中。羽咲,發球!0比0,比賽開始!”


    羽咲發起第一球,除了楚月之外的所有人都馬上盯著賽場。


    隻有楚月,看向了觀眾席的入口。在那裏,在比賽開始的時候,終於進來了一個女人。


    穿著橙色運動服外套,綁著單馬尾的女人。最顯眼的,就是那仿佛違反了物理規則似得的發帶——


    白色的蝴蝶結發帶,朝著左右兩側水平的伸去。長度似乎比肩膀還要寬,但是卻一點也沒有下垂。


    你果然來了啊,羽咲有千夏!


    而此時觀眾席上,自以為最了解綾乃的粉毛雙馬尾芹穀熏子有些驚訝的說:“一向瞧不起人的天才綾乃,居然打的這麽謹慎?”


    不管是綾乃還是渚,這第一球打的似乎都很謹慎,這個誰都看得出來。所以第一球打了有二十幾個匯合之後,才終於被渚拿下一分。


    “綾乃她,準備做什麽?”以為自己很了解綾乃的熏子看到綾乃的表情之後,卻困惑了起來:“是希望荒垣先發起攻勢嗎……但是,剛剛那一球……”


    比賽繼續進行。


    但是,綾乃似乎依舊沒有進攻,兩人的比賽似乎又陷入了僵持。


    看著綾乃的表情,熏子陷入了思考:難道說,綾乃是打算……?


    第二球,又是渚拿下了一分。


    但是,綾乃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似乎會丟失這一分是意料之中的。


    “好!”但是,對麵的渚卻對這一分很高興。


    觀眾席門口,不知道為什麽,有千夏直接轉身又從門口走出了體育館。


    離開的有千夏,被楚月和英玲奈都注意到了。


    楚月轉過身對同樣在場內的美也子老師說:“美也子老師,我有事出去一下,綾乃一會兒中場休息的時候就麻煩你照顧一下。”


    “誒?!楚月同學你去哪裏?”美也子很驚訝,“你不應該留下照顧羽咲同學們嗎?!”


    楚月沒有迴答美也子,直接從側門走了出去。


    不過比賽還是要繼續的,第三球開始了。


    熏子不再關注綾乃是怎麽打球的,而是開始關注渚這邊,是在哪裏接球的。


    看了幾個球之後,熏子便說:“果然是這樣啊……”


    “熏子醬,果然是,什麽?”熏子的小跟班笹下美希問。


    不過,熏子沒有迴答笹下美希,而是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羽咲綾乃啊,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用這樣的打法……很好,很好,如果當初你會這樣打羽毛球的話,我可能根本贏不過你吧!”


    “那個,熏子醬?”笹下美希又說:“你笑的有點可怕誒。”


    “沒什麽。”熏子說,“這場比賽,綾乃贏定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且,還會是一場非常無聊的比賽。”


    “誒?!為什麽啊?”笹下美希問。


    “接著看你就知道了。”熏子說。


    與此同時,體育館門口。


    英玲奈追著有千夏跑了出來,卻發現外麵的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完全被烏雲覆蓋,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不過,英玲奈關心的不是天氣,而是——


    咚嚨一聲,英玲奈終於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羽咲有千夏。


    這咚嚨一聲,是有千夏在用自助購物機上買了一瓶飲料,飲料從購物機裏掉下來的聲音。


    英玲奈走到有千夏麵前,說:“好久不見您了。”


    因為太久沒有迴來,有千夏沒有認出英玲奈來。


    “那個,你是?”


    “我是藤澤英玲奈,是英玲奈幼兒園起的朋友。”


    “啊!是小英玲奈啊!好久不見了!”有千夏終於想起了英玲奈。


    英玲奈和有千夏都不知道,此時的楚月,就在體育館另一邊的拐角處,聽著兩人的對話。


    “挑這個時候可能不太好……”有千夏說,“但是我還是想和您說,是有關綾乃的事情。”


    體育館外麵,大雨下的非常快。


    隨著大雨的到來,有千夏開始把自己的打算,心裏的想法,以及對綾乃這樣冷淡的原因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有千夏一直想要把綾乃培養成非常強大的羽毛球選手。她一言不發的離開,在國外收養女兒,全部是為了刺激女兒,為了讓綾乃不停的,不停的練習,提高,再提高自己的實力。


    “我是想盡可能的讓綾乃的天賦得到成長。”有千夏說。


    “所以,你才離開綾乃的嗎?”英玲奈問。


    “我真是個差勁的家長,對吧?”有千夏說,“羽毛球在我眼裏,比親情更加重要(動漫第12話原台詞)。但是我想讓她見到,強者眼中的世界。”


    “原來如此,你是這樣想的嗎?”楚月從拐角處走了出來,來到了兩人麵前。


    “楚月?!”英玲奈看到楚月,驚訝的說:“你怎麽來了?!那場上的綾乃……”


    “我讓美也子老師幫忙照顧了。”楚月說,“放心吧,美也子老師雖然腦袋不怎麽好使,但是照顧人可是一流的。”


    “你是?”有千夏奇怪的看著楚月。


    “這是,我們的同班同學……楚月。”英玲奈說。


    “順便說一下,是綾乃喜歡的人。”楚月說。


    “綾乃,喜歡的人?”有千夏一時間沒明白。


    “啊,那個,楚月她,是來自中國的。”英玲奈趕緊把楚月的話題轉移了。


    “來自中國的孩子啊。”有千夏果然中招,“我也認識很多中國的羽毛球選手哦,他們都很強……”


    “我之前一直奇怪,為什麽綾乃會那麽恨你,現在我明白了。”楚月打斷有千夏說,“真是可憐啊,小綾乃,作為你的女兒……”


    有千夏一愣。


    “你知道你錯在哪裏嗎?”楚月又問。


    “我?”有千夏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


    楚月搖了搖頭,看來這個有千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她對綾乃的教育實在是太差勁了。


    “這場比賽結束之後,”楚月說,“要不要來一場比賽?”


    “比賽?”有千夏說,“誰和誰?”


    “你們,和我們。”楚月說。


    “你們和我們?是指?”有千夏還是不懂。


    “還是不懂嗎?果然你完全不了解綾乃的情況啊。”楚月說,“你和柯妮,來和我和綾乃,來打一場雙打比賽。”


    有千夏又愣了一下,楚月似乎很了解自己家裏的事情?但是卻沒有直接接受,而是說:“我為什麽要和你們打呢?”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你不會拒絕罷了。”楚月盯著有千夏說,“畢竟是個羽毛球瘋子。”


    有千夏看著楚月的眼神,表情逐漸嚴肅了起來。


    因為在楚月的眼神裏,充滿了對有千夏的挑釁。


    “我知道了。”有千夏說,“就在這裏對嗎?”


    “嗯。”楚月點頭,“你現在可以和柯妮打電話,這樣的話,這場比賽結束之後,我們的比賽就可以開始。”


    “等,等等!”旁邊的英玲奈終於忍不住插嘴說,“楚月,你為什麽要……”


    “這件事情英玲奈你不要管了。”楚月打斷英玲奈說,“比賽之後,我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大家的。”


    此時,場內。


    比賽已經進行了很久了,但是比分依舊隻有2比5。綾乃隻得了2分。


    觀眾們感覺到,這場比賽越來越無聊了。因為綾乃似乎一直不肯積極進攻,一直在被動防守。


    但是,如果是對羽毛球非常了解的人,此時已經猜到了綾乃的戰術。


    比如熏子,比如健太郎。


    所以,在比分達到5比11分,暫停休息的時候,健太郎到了渚麵前。


    渚正在喝理子遞上的水,看到健太郎有些驚訝。


    “荒垣,放棄這場比賽吧。”


    渚一愣,馬上就問:“為什麽?之前不是說……”


    “你自己也感覺出來了吧?”健太郎說,“她根本沒打算和你以正常的比賽來打。她的目的僅僅在於你的膝蓋。”


    “果然是嗎……”旁邊的理子也說,“我也感覺到羽咲同學的打法不對勁……而且現在的休息時間,她看起來和渚在體力上也差很多……”


    現在渚渾身是汗,尤其是膝蓋。畢竟贏了的那幾分都是渚的積極進攻。而對麵的綾乃卻沒流多少汗……


    健太郎蹲了下來,伸手按了按渚的膝蓋。


    “啊!”渚忽然痛的叫了一聲。


    “果然不行。”健太郎表情嚴肅的看著渚,“繼續打下去,你最多隻能贏一場!”


    因為第二場的時候,膝蓋就會舊傷複發!


    這句話雖然健太郎沒有直說,但是渚和理子都懂。


    “渚,我們還是,先放棄這場比賽吧?”理子也勸說渚,“全國大賽上你們總會再有比賽的不是嗎?如果現在膝蓋再受傷……”


    “不……”渚搖了搖頭,“我不會放棄的……我不能放棄!”


    “渚……”理子還想繼續勸說渚,但是健太郎卻忽然把手放在了理子肩膀上,對理子搖了搖頭。


    “如果你還要繼續打的話,在我喊停的時候,你必須馬上停下。”


    “……”渚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好吧。”


    與此同時,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楚月在和今天的比賽負責人談著什麽。


    比賽繼續。


    渚的傷,比想象中來的要早很多。


    可能是綾乃的運氣很好,也可能是渚太過勉強自己。就在渚一個大跳,完成了一個扣殺之後,雙腳落地的同時,膝蓋猛然一痛,隨即便沒能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綾乃並沒有去接這個球,再次丟失了一分。


    此時,渚以及拿下20分了。隻要再拿1分,就可以贏得第一場比賽的勝利了。


    可惜,現在的渚已經不能再拿哪怕是1分了。


    “暫停!比賽暫停!”健太郎對著裁判大喊著的同時,朝著渚破了過去。看到渚摔倒後的理子和美也子老師同樣擔心的跑了過去。


    “渚,你怎麽樣?!”理子離的最久,最先跑到了渚的身邊。


    隨後,健太郎也趕到了,扶起渚,看著渚雙手抱著的膝蓋,說:“不能再繼續了,馬上去醫院!”


    “可,可是……!”渚還想說什麽。


    “荒垣。”健太郎的臉色忽然變得嚴峻起來:“你是要用下半輩子的羽毛球生涯,來換今天的這一次勝利嗎?”


    “……”渚終於沉默了。


    “需,需要我來叫救護車嗎?”美也子拿出手機問。


    “不用,又不是緊急事故。但是,渚,必須要去醫院檢查膝蓋。”健太郎的神色依舊嚴峻。


    “那,那我陪你一起去吧。”美也子說。


    健太郎點點頭,扶著渚站了起來,然後看向網對麵的綾乃。


    “……”


    迴想起比賽開始前,楚月對自己說過的話,健太郎心裏忍不住問了自己一句:我真的,是一個不合格的教練嗎?


    隨後,渚隻能放棄比賽,在健太郎、美也子還有理子的陪伴下,一起去醫院檢查膝蓋。


    雖然渚獲得的分數多,但是棄權的是渚這邊,最後當然是綾乃贏了。


    這明明應該是一場精彩的決賽,最後卻隻能這樣結束,不管是觀眾還是舉辦方,都感覺索然無味。


    裁判:“那個,現在宣布比賽結果!因為荒垣選手比賽棄權,所以羽咲選手獲得了本次比賽的勝利。”


    但是,在裁判宣布了綾乃的勝利,觀眾們也準備離開的時候,廣播響了。


    廣播通知:下麵播放一則臨時消息。我們有幸邀請到了神藤有千夏選手,並且征得了她的同意進行一場雙人友誼賽。


    獲得本次神奈川縣決賽的選手可以邀請一位朋友,與神藤有千夏進行一場雙人友誼賽。


    而神藤有千夏的隊友則是大家熟悉的女子羽毛球世界冠軍,柯妮·克裏斯坦森!


    敬請期待!


    這下子,觀眾席可炸開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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