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呢?”付馬繼續追問。


    “美人吧,連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還要什麽江山。”我隨口說了一句,覺得馬哥太搞笑了,他居然為了這種問題糾結到睡不著覺,說完這個,我迷迷糊糊的就好像要睡著了。


    付馬好像後來又跟我說了什麽話,我沒聽全,貌似是關於子涵的,那時候我應該早就去找周公了。


    早上李胖子包了大餡包子,有拳頭那麽大,全是肉,我一口氣吃了十個,又遭了楊燦燦一頓白眼,肖老旁敲側擊的跟李胖子打聽了一下白叔家的住址跟基本情況,這個白叔似乎在村子裏行事很低調,也不跟什麽人來往,但是口碑不錯,經常幫助村裏的人,家裏一兒一女在城裏工作,平日裏也很少去,雇了一個保姆照顧起居,這保姆還是個聾啞人,無依無靠的,白叔也是可憐她。


    聽到這,我跟肖老相互對視了一眼,不是我小人之心,隻是在家裏請一位這樣的保姆,說過什麽事她也不會知道,行事低調,是為了不想引人注意,這倒會讓人更起疑心。


    吃過飯,肖老對我們說:“走吧。”


    吳子涵遲疑了一下,“鴻天——”


    肖老知道吳子涵對鴻天極其關心,“帶著一起去吧,不然老朽也不放心。”吳子涵剛要上前,付馬說:“還是我背吧。”吳子涵的目光瞬間變的有些異樣。


    我們一行六人出了門,一路假裝遊山玩水尋找白叔的家,吳子涵一直走在前麵沒迴頭,走到一幢很大的紅色瓦房前,他停住了腳步,皺著眉,對我們說:“煞氣之源就在此地。”


    肖老看了一眼門牌號道:“正是這家。”肖老剛要伸手敲門,手停在了半空中,盯著大門的福字發呆。去過農村的朋友都知道,每逢過年,村民都會在大門外貼兩幅對聯,大門正中貼兩個大福字,而且一般都是倒著貼,寓意“福到”。貼的結實一般一年都不會掉,白叔家的福字雖然有些破損,不過還是很完整。


    我還納悶肖老再看什麽,我湊上前麵看了看,發現這破損的福字背後好像貼了什麽,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特意貼在後麵,好像是什麽符,肖老皺著眉看了半天,也沒說什麽,禮貌的敲敲門。


    隱隱的聽到有腳步聲,深沉的問了一句:“誰呀——”


    肖老清了清嗓子:“您好,是白叔嗎?我們這有點東西想請您鑒賞鑒賞。”


    門緩緩的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人站在我們前麵,單看歲數大概四五十歲,麵色凝重,眼神深邃,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心,有那麽一股子說不出來的精明,雖然他的表情很嚴肅,但是看上去很和藹。


    他掃視了我們一圈,說道:“幾位看起來不是本地人吧。”


    肖老恭敬的說了一句:“久仰白……老弟大名,我們這手裏有點小玩意想拜托行家鑒賞鑒賞。”


    白叔也算是熱情好客,麵色微微展開:“歡迎歡迎,敝人也是小小的收藏了點古玩而已,行家卻是不敢當啊,快請進吧。”


    白叔將我們幾個引進了屋裏,從外麵看隻是普通的房子,一進去我們幾個都傻眼了,李胖子家跟這一比簡直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白叔家都是仿明清的裝飾,各種紅木家具齊備,單單屋子裏的屏風就是價值不菲,我雖然不是很懂,但跟了肖老這麽久,也稍稍知道一些。


    肖老長著嘴巴,簡直不敢相信這小小的村子能有人稱這麽些寶貝,白叔見我們有些驚異,憨笑著說:“不過是寫雕工不行的小件罷了。”


    肖老咕咚咽下一口吐沫,白叔朝著廚房裏中年女人擺了個手勢,大概意思是準備飯菜,“我家保姆,是個聾啞人,也怪可憐的。”白叔自顧自的歎氣,帶我們走進了客廳。


    “幾位這是打哪來?”白叔隨口問了一句。


    肖老也不掩飾,“我們幾個也沒有固定住所,四海旅遊,前陣子剛從新疆迴來。”


    白叔給我們沏上了茶,饒有興趣的說:“哦?那可是好地方,當年的西域之地可有很多昌盛的文明存在啊。”


    “是啊,我們就是從那裏得了個寶貝,想請白老弟鑒賞一下。”肖老示意了一下我,我當時還尋思讓白叔鑒賞東西隻是借口,難道肖老讓我拿的是歸墟之心的盒子?我當時就愣住了,這怎麽能隨便給外人看,何況還未分清敵我,這老頭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肖老清了清嗓子,“發什麽呆,快把寶盒給白叔瞧瞧。”


    第四十一章 黑魚七星佩


    我猶豫的看了吳子涵一眼,吳子涵輕輕的點點頭,得了,連他都同意,我還怕什麽,我便從包裏取出這個盒子遞給白叔,白叔起先沒當迴事,隻是笑咪咪的接過盒子,剛放到眼前,他臉色已大變,從嚴肅變為驚訝和興奮,再到最後一臉的複雜,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幾次看著我們都欲言又止,然後又愛不釋手般仔細的端詳起盒子來,反複幾次,肖老也實在沒了耐心,便問道:“先生可看出了什麽端倪?”


    白叔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滿臉嚴肅的說:“幾位不是普通人吧,隻怕都是隱藏了自己實力的高手。”


    “哦?”肖老顯得很驚訝,“白老弟此話怎講啊?”


    白叔嗬嗬一笑,欽佩的掃視了我們一圈,“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可以從岱輿古國的八卦陣裏活著出來的人。”


    聽完這話,我頓時警惕的看著他,這鄉下的一個老頭怎麽會知道岱輿古國,還知道八卦陣,此人隻怕不是一般的人。


    肖老似笑非笑的說:“那白老弟可認識這盒子?能否指教一二。”


    “明人前不說暗話,這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單說這盒子的材質,乃是傳說中的山銅,比黃金還貴重百倍,能保持萬年不腐不朽,並且堅硬無比,相傳還能存儲一個人的記憶,這盒子裏麵的東西定是貴重至極,不然不會用上了外鎖的山銅加封,山銅相傳隻有古五國存在,而幾位又剛剛從西域而來,想必是從傳說中萬年前就存在的岱輿古國之中拿到的,幾位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這盒子渾然一體,除了在特定的環境之中,其餘任何辦法無法打開,幾位來這棋盤山,隻怕是來尋找打開盒子的方法吧。”白叔一口氣說了這麽長一段話,倒是讓我佩服至極,單看知識儲備量,他似乎也不在肖老之下。


    “哦——”肖老拖著長音,“白老弟果然是學富五車,肖某人佩服。”肖老說著作了一個揖。


    白叔連忙擺手:“幾位既然能從大陣之中獲得此物,想必早就知道它是什麽,又何必來難為我這個糟老頭子呢?幾位隻怕是有別的事情吧,有話還請直說。”他的目光又變的深邃起來,似乎可以窺探你內心的一切。


    肖老嗬嗬一笑,“想不到這棋盤山還是臥虎藏龍的地方,白老弟家門前的抵煞符威力強悍,隻不過將煞氣都驅趕出去,隻保護自己似乎不是得道之人該有的作為。”


    白叔一聽肖老的話,先是震驚,然後滿臉糾結的說:“原來果真有高人在此,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符也擋不了這煞氣多久了,幾位追到這裏可就是為了這股煞氣?”


    肖老點點頭,白叔馬上上前熱情的握了握手,“莫非你們就是那位高人所說的,前來解決這件事情的奇人?”


    “那位高人?”楊燦燦尖聲的問道。


    “對啊,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一開始我以為是乞丐,給了他點錢,可他也沒走,哦對了,手上還有一個六角形的紋身。”白叔拍著腦袋說。


    “是八公?”我猜測道。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進來之後就說要看看這煞氣的源頭,他也直搖頭,說幾個奇人可以解此煞,應該就是你們吧。”白叔恭敬的看著我們。


    “八公的解不了的煞氣,我們可以解?這不是逗我呢嗎?”我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相信八公能這麽說,自有他的道理。”付馬對大家說。


    “正是,老朽想看看這煞氣的源頭之物,不知道白叔可否讓我等一觀?”肖老雖然是疑問的話語,但是語氣不容置疑。


    白叔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點點頭,“可以倒是可以,這東西邪氣太重,少打開一次是一次,各位一起隨我來吧。”


    他把我們帶進了最裏麵的屋子裏,這屋子並不大,跟外麵差不多,也是擺放了很多古玩玉器,我們走過一個屏風後麵,白叔從一個鎖著的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看上去很普通的木盒子,但是上麵刻滿了文字,好像是符咒,這文字我並不認識,也不是常看到的五古國文。


    白叔拿了過來,雙手捧著盒子舉過頭頂,閉上眼睛嘴裏嘟囔了一大串之後,輕輕的打開了盒子,我們幾個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見沒什麽事,我們又走進了,我一開始以為這煞氣之物是什麽東西,本來尋思沒準是個鬼頭鬼牙鬼手什麽的,結果是一個黑色的魚形玉佩,泡在了淺藍色的液體裏,我正在納悶淺藍色的液體是什麽。


    吳子涵突然抓住白叔的脖領子,歪著頭,目光中帶著質問:“藍昱人的血,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這句話把我們幾個說楞了,我剛才還納悶,這淺藍色的液體是什麽東西,看著怎麽這麽眼熟,原來是藍昱人的血,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了,上次在岱輿古國,為了躲避藍魔人的追殺,被吳子涵帶到一間密室裏,那裏幾百口缸都是這樣淺藍色的液體,泡著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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