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新宿警察署,無數警員習慣性加班到黎明,到處都能看到高倍數摩卡壓縮機的身影,咖啡的香氣也飄逸在各間辦公室中。每逢要案來臨,總是警察們加班熬夜的時候,而該署地在近期,更迎來了一場極為嚴重的要案。


    “三菱的董事剛剛來過的啦,要命的是,有市長和警視總監跟著他一起來啊。”


    圓穀端著咖啡杯,坐到佐藤身邊:“這下真的很嚴重啊,估計今早上午就該該集體訓斥大會了吧。明明時間也不算很長,為什麽要逼得這麽緊啊,慘死了……”


    “哼,還不是因為防衛省的計劃。”


    佐藤把自己埋在一堆案卷裏,頭也不抬地說道:“我們這位心愛的死者桑,可是武藏級直驅的核心設計師,而且還是總設計師的關門弟子,你懂不懂這是什麽概念。”


    圓穀摸著謝頂的腦門,呲牙咧嘴地捧著杯子,剛沏的咖啡太燙,他還不能喝:“人才損失當然可惜,但也不至於讓市長和警視監都作陪吧?難道就為了給上頭的議員一個交代?說到底,難道這個死者,真有什麽特別的死因?”


    佐藤正抄錄著東西,聞聲冷哼道:“從日向到出雲,從出雲到伊賀,從伊賀到現在的武藏,我們的直升機驅逐艦越造越大,越造越先進,早就是航母的規格了。要說想讓他死的人,光是中國、韓國、俄羅斯和東南亞,就數都數不清。”


    “所以那個女人果然是無辜的?”圓穀抱臂琢磨道:“但肯定還是知道點什麽吧?而且肯定不止是偶遇現場那麽簡單,不然她至於擺出不配合態度嗎?實話實說不就行了?”


    佐藤翻開一名連環搶劫殺人通緝犯的文檔,其名為某某,最近的一次作案,正是在位於歌舞伎町北部的大久保地區。若遇到的是普通的搶劫殺人案,這個人絕對是最大的嫌疑犯,但是可惜,這次似乎和他毫無關係。


    “該被抓的已經在監獄裏了,但被釋放的也未必就是無辜。我們隻是普通的小警察而已啊,老夥計。”


    佐藤將這份檔案合攏,說道:“如果你要跟我扯陰謀論,我直接就能把朝日新聞扔給你。中國的雙航母編隊繞第一島鏈例行巡航……哼,既然明麵上都擺出這副逼人態勢了,那麽再在暗地裏遏製海自發展,當然也很正常了!”


    佐藤的這一番話,無疑觸碰到了一個,令全體日本國民都必須為之沉默的痛點。圓穀再沒說什麽,佐藤也不由得點燃一根香煙,翹起腿來,凝望天花板。


    片刻之後,他說道:“今天白天,再去那女人租住的公寓看看吧。我就不信了,難道就憑咱們的那次問話,她就直接負罪潛逃了!?”


    說完,他狠狠地一拍桌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與此同時,歌舞伎町二番街,女同誌風俗店燭台。


    “啊,美冬醬真的好可憐呐~”


    衛生間裏,一名驕裏嬌氣的女孩道:“為什麽今天要來例假嘛,害得你接不成客,隻能拎著拖布掃地,拎著掃帚拖地,好辛苦還不賺錢呢!”


    “嗯……隻要是女人的話,例假是肯定會有的吧?”


    少女正在衛生間裏盥洗拖布,穿著樸素的黑紅條紋襯衫和牛仔褲,梳著簡單到極點的長馬尾,與一旁洗手的同事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想想看,還是美冬醬想休息一下咯?”


    說話人穿著橙色光亮包臀裙,當真是好翹的屁股,好挺的胸脯,再露著一雙大白腿,好不性感的樣子:“又不是所有客人都非玩六九不可,就像剛剛山下桑接待的那位,不久是單純受虐的嗎?花與蛇主題啊,如果是美冬醬的話,你可是天然的女王氣場呢,絕對能讓那位顧客……哎呀,小費是少不了的啊!”


    “嗯……大概是這樣吧……”


    少女抿著素雅的香唇,嘴角勾起,笑容有些滑稽。她盥洗完拖布了,遂與那位同事頷首告別,然後迴到走廊裏,準備繼續拖地。


    兩米寬的走廊,暗色調的橡木地板暖意盎然,牆壁吸音,吊燈光線暗淡,催人情欲。一扇扇門戶盡皆緊閉,隔音性能極佳,在外倒是聽不到任何聲響。走廊裏也更無外人,十號幾米的距離,旋即一個拐角,直接曲徑通幽了。


    少女老老實實地拖著地麵,她這會兒有觀察到,整個燭台的清潔工一共也就三人,還是男性小哥兼職。原因想來也簡單,此處既非飯店又非舞廳,哪來那麽多需要時刻清掃的東西。


    某一扇門打開了,一名三十出頭的女郎走了出來。


    是客人。她留著三七分短發,雙腿修長,衣著時尚,顯然是名保養得當的有產階級。她麵色紅潤,臉上帶著滿足的表情,喜滋滋地從少女身旁經過。


    縱有香水遮掩,但仍留下許多意味深長的氣味,飄散四方。


    少女嗅了嗅鼻子,清澈如水的眼眸波瀾滾滾,表情頗有些不自然。她看向那扇被打開的房間,好奇心起,朝裏麵窺探了過去。


    好一個華麗的房間,好一個心型的粉色大床。一名身材高挑的女郎正呆在裏麵,她通體雪白,胴體玲瓏,好似維納斯女神般美女,此時一絲不掛,隻顧著整理床單。


    少女眨了眨眼睛,認出這是本店最受歡迎的那位同事,no1的頭牌。


    “唐澤桑,真是辛苦了啊。”


    她和聲和氣地說道:“120分鍾的是嗎?”


    女郎轉過身來,當真是好一副美麗的麵龐,想來高鼻梁她,必然有著一絲俄羅斯裔的血統,而且她的個子很高,身材也很妖嬈,所謂頭牌的確名副其實。


    “哦,美冬啊,沒錯,一筆大單子。”


    女郎看清門口的問候者,雙臂一震,都得床單筆直飄起,旋即平穩落到臥床上。


    “不過,完全沒能舒服到呢……喂,來不?”


    隨即,她慵懶地舒展了一下腰肢,笑吟吟看著少女紅紅的臉蛋,夠了勾手指。


    少女眨了眨眼睛:“誒?”


    隻見女郎也眨了眨眼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來一局啊,咱倆哪次做完一單後,不都得一起來一次?還愣著幹什麽,趕緊脫啊!”


    “誒?誒!?誒~!?”


    少女的眼睛驚愕地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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