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給我介紹：“不僅陰陽相克，情緒也有相克的，你想要下去難道不想保持理智嗎？當一種情緒達到極致的時候人會發瘋，但要是你這樣沒有去魂的，承受的痛苦堪比瘋子的千萬倍，受不了的時候，你就需要其他的情緒來調劑。”
“真的每樣都能產生一種情緒？”我來了興趣，“這個又是怎麽相克的呢？”
“懼克喜，怒克欲，喜克哀，哀克怒，欲克懼。”她竟給我羅列了出來，多好的同誌，“其他的陰魂沒辦法選擇，所以在我這裏喝的都是引發情緒的水，但你還有魂，你可以。”
“可是還有兩樣愛和惡，和其他的情緒沒有關係？”
“這兩樣是互克，你可以選擇看看自己的弱點是什麽。”
我大手一揮：“每樣都給我來一點！”
“那可不行。”孟婆斷然拒絕，“你隻有選擇一次的機會，往下就不會再有孟婆給你送水了。”
就一次？我去，這也太坑了吧，於是強硬地對她說：“我要是硬搶呢？”
孟婆一笑說：“那你隻能搶一個隨機的情緒，到時候喝下去還不一定能解呢。”
原來這情緒的湯水還沒有定性，需要孟婆來完成，她也隻能隨即地一次定性，要什麽有什麽，就是不能一起要。哪怕是我用七個瓶子裝都不行，別問我為什麽，她都沒告訴我。
隻選擇一種解藥，那其他都是可以扛過去的吧？
我開始思考自己的弱點是什麽情緒，從最壞的打算來說，我應該選擇喜，如果總是會瘋的話，那我選擇開心得發瘋……不，沒準不會這麽簡單，我不一定會發瘋，對於很多情緒其實我們都有抵抗能力，因為先天會自帶一種優勢情緒，有的人樂觀，有的人悲觀。
那麽我先天帶的情緒是什麽呢？這個無據可查了，早就不能辨認，人的性格是會改變的。
但到了關鍵時刻，這種先天的情緒就會出現，所以很危險。
選對了，我能輕鬆過關，如果選擇和我的先天情緒相同，那麽就浪費機會了。
我先天性格是什麽呢？我覺得自己樂觀，那喜就不選了吧，不僅不能選，還得克製一下，不過懼克喜，讓自己膽小害怕真的好嗎？其實想想都不好，哀不好，整天臭著個臉給誰看？欲是指思欲，類似於上癮的感覺，選擇愛？不，這又不是喝來享受的……
“選擇怒，給我裝一水壺！”我把水壺倒空給孟婆。
她就把一個碗裏的水幫我倒進水壺裏來，問我：“為什麽會選擇怒？”
我實話實說：“沒什麽，就是覺得很酷的樣子，其實都不好選擇，我要不要在這裏試試？”
她趕緊阻攔：“千萬別試，我怕你一怒之下讓鎖魂樁把我滅了……”
好吧我繼續往前走，來到泉邊，我大聲唿喊閻王都不出來，這裏的閻王是越來越精了，知道我過河的時候是機會，幹嘛要先找個麻煩？
現在不太好辦，七個鎖魂樁去了三個，轎子再怎麽節約也得前後兩個人抬。
再過兩道泉的話，我就沒有幫手了！
我打算不再用鎖魂樁取代閻王，四個人抬轎，小晴迴來的時候比較有麵子。
下水就下水吧，我不信閻王能把我怎麽樣，一腳就踩了進去。
居然沒有感覺？
我還來迴走了幾步，一點都不痛，也沒什麽變態的情緒。
大喜之下剛要往前走，忽然腰間纏著的頭發被扯動，上麵有人叫我？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又迴來了
正是我過河的關鍵時刻，誰在上麵拉我？
能在上麵拉的基本都是城隍府的人，老子就是城隍，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猶豫了一下，迴過頭看了看，貌似不太對。這會不會是過河產生的幻覺……
這種懷疑是有道理的，要調動我的極端情緒，可不是要製造幻覺嗎，如今我又不是那個菜鳥了，不是那麽容易蒙過去的。迴頭上了岸，仔細看看四個鎖魂樁和花轎都在，掐了掐自己也知道疼，我又沒有什麽過多的情緒。
莫非這水對我不管用？
還在疑神疑鬼，上麵又開始拉扯了，我就讓鎖魂樁看好花轎，自己先上去看看。
不管什麽事，我得先把後顧之憂處理了，如果是那個陰魂調皮我就關他小黑屋。
解開腰上係著的一束發絲。我就感覺身輕如燕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往上頂，必須得手抓著辮子才能慢慢上去。不敢鬆手太快，我現在哪怕離這裏地麵不遠的地方，也是雙腳朝天衝起的，所以再不過七情泉的話我想下去就會很困難。
由於有排斥力，所以我上去並沒有花什麽力氣，輕輕一鬆手就跟火箭似的往上衝，唯一要擔心的是手不能被辮子劃傷。亞私以才。
上去我就看見兩個鬼仆站在扁擔旁邊等候。我劈頭就罵：“都不想混了，我說過不許打擾我，一個個膽子都肥了，記得上次還關著許多陰婚失敗的女厲鬼，把你們全都關進去。先奸後殺！”
“說什麽呢，你敢對老娘這樣？”老媽出現，霸氣地揪起我的耳朵。
我頓時亡魂大冒：“媽？你怎麽出現了，這個地方……誰帶你來的？”
老媽就指向那個跟著她的鬼仆，我不懷好意地看過去，鬼仆忽然想起了什麽：“啊，好像還有很重要的事去辦。上次一個老家夥想追求老太太，我得去給他一個教訓！”
他還是很注意輩分的，堅持稱唿我媽為老太太，規矩是有了，但招來老媽的怒火。
所以老媽就把他一腳踹飛，也算救了他一命吧，我問老媽：“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淚光閃閃地看著我，揪著我衣服說：“媽夢見你上不來了。好害怕你真的出事……”
真是胡鬧，我對她說：“沒事的話我得下去了，正到關鍵的地方呢。”
“在這裏你是不是不會受傷？”老媽忽然問。
我想了想：“應該是的，隻要不是什麽致命傷害，最多也損耗點陰德碑的力量。”
“那我就放心了。”然後老媽一個過肩摔把我拍在地上……
“這是要幹什麽啊？”我快被她弄哭了。
老媽淡定道：“現在舒服多了，人家擔心你，你倒是個沒良心的，迴去吧，你有麻煩了，那個禿子好像沒死，又迴來找你來了。”
“什麽！”我大驚，“小歆不是在追殺他嗎，怎麽又讓他迴來了，小歆出事了沒有？”
“算你還有點良心。”老媽點頭說道，“那個叫王予歆的，現在正在我們醫院呢，她受了傷，說是讓老禿子給跑掉了，害怕他迴來找你。”
那還等什麽，到醫院看看去，我趕緊帶著老媽過陰陽。
現在是城隍了，無人村的問題也得以解決，我在城隍的地盤上就能在任意地方出現。
這是很神奇的一招，當然是通過城隍府來做到的，我們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在一個無人的地方過了陰陽，老媽帶著我走進了醫院，來到一個病房門口，忽然有醫生叫她，她就對我說：“先辦點事，有一個重要手術我交代一下，等我馬上迴來。”
還等她迴來幹嘛，我擔心小歆受傷過重，萬一掛了……老禿子什麽情況我還不知道呢。
然後就先進了病房，一進病房我就傻眼了，老天啊！
年輕貌美的小歆，現在居然被包成了一個大粽子，紗布纏遍了全身，跟個木乃伊似的！
美貌少女變成陳年老屍了啊，這都是因為我……
我老淚縱橫，顫抖著手上前，一個醫生攔住我：“先生，這裏正在搶救，您是病人的什麽人？”
“我？”我想了想，說太疏遠也不好接近，就說：“我是她男朋友。”
醫生戴著口罩，睜大了眼睛看我，我歎息道：“是，這事是我不對，她傷成這樣我都不知道，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對了醫生，她這是怎麽傷的？”
那個醫生似乎接受了我這個設定，然後說：“也不知道感染了什麽，全身都過敏了，幸好送得及時，否則有生命危險，你的情況我知道了，不管怎麽說……祝福你們吧。”
我涕淚橫流，撲到床邊，牽著小歆的手說：“是我不好，自己的事還讓你來操心！”
她被包得跟個粽子似的，睜大了眼睛看我，情緒好像很激動，支支吾吾地要說什麽。
“你一定是被下毒了吧？我就知道那老禿子手段毒辣！”我憤恨地說，“不過你先別擔心，在我的地盤上，他還是沒那麽容易得手的，先養好傷，有急事的話……要不你寫給我？”
她又掙紮，吱吱唔唔地，我感動地握著她的手，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手好大，不愧是練武的人，不過我為什麽總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沒多久那醫生又拿著病曆過來說：“我雖然不歧視你們，但不得不跟你說，你們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做那啥事情了，肢體接觸都不行，他身體很敏感，能讓他過敏的東西很多……”
我瞟了一眼病曆，上麵貼著張照片，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男人！
擦，我說怎麽沒有胸呢！
病房門口打開，老媽牽著小歆就在外麵，奇怪地看著我：“你進別人病房幹什麽來了？”
我去，好丟人……
在剛才那個醫生怪異的目光中，我低頭走出去，床上那個粽子嘴裏“唔唔”地聲音，朝我伸手……去死，老子喜歡的是女人！
出去之後我淡定地對她們說：“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探望一下，對了小歆，我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
小歆搖頭：“沒事，也就是跳山崖的時候腳崴了一下。”
我去，要不要這麽彪悍的，從山上跳下來，腳崴了一下你就很不滿意，那麽多陰魂上哪兒說理去？好吧，我認識的人都不怎麽正常，淡定地又問她：“那老禿子到底怎麽迴事了？”
“跟丟了，對不起……”小歆慚愧地看我。
“沒事，為這事跳了山我也是覺得挺麻煩你的，不要住個院嗎？”我問道。
小歆搖搖頭：“不要緊，楊姐姐給我看了，她的醫術可真了不起，現在都能走了。”
楊姐姐……是說我媽？她這是在占我便宜，我就知道有這樣一個媽會被人占盡便宜的！
我強顏歡笑：“那就好，現在我是城隍，那老禿子如果迴來我應該知道的。”
小歆說：“那太被動了，他如果養好了傷，迴來你也擋不住，還會落到以前的處境，所以必須盡快解決，小晴好不容易把他打傷了，咱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再說……他已經迴來了。”
“迴來了！”我大驚，“你怎麽知道的，我的人……不，我的鬼怎麽沒有消息？”
小歆鄙視道：“你靠他們？那怎麽行，老禿子是多少年的壽命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我和他交過手，哪怕是在小晴重傷他之後，也還有很強大的能力，我是趁機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才有機會追蹤他的。”
這時候幽暗的走廊邊上一個聲音說：“沒錯，我義父又迴來了！”
第二百二十章 天羅地網
說話的居然是花小媚！
我們都怔住了，死灰複燃的速度居然這麽快，怪不得老禿子跑都跑得這麽開心，他是算準了小晴拿他沒辦法吧？現在事情不好辦了，他一迴來，我不能再專心下黃泉。他會繼續拿我身邊的人質威脅我的，哪怕是抬迴了小晴，我們一結合照樣成普通人，任他拿捏。
老媽疑惑地看著花小媚：“你又是誰，看起來不像是活人的樣子。”
花小媚居然對我媽盈盈下拜道：“我認識您，一些記憶我也見過，您是母親大人。”
老媽愣了：“為什麽這麽說，我就生了一個孩子而已啊，還是個男的。”
花小媚羞澀道：“我是……您的兒媳。”
我去，你害什麽羞啊，老夫老妻了……老媽轉向我問道：“這又是怎麽迴事？”
我尷尬道：“不是跟你說過嗎，那老禿子用一個陰魂女鬼來偷我壽元。”
“原來就是這個啊。”老媽看著花小媚說，“沒有小晴好。看起來很假，小晴起碼真性情。”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花小媚急道：“娘，您可不能這麽說啊，我和您兒子可是多少世的夫妻了！”
這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老媽湊過來悄悄說：“你走桃花運了，至少都有個美女保底，連老媽都這麽漂亮。”
“真的每樣都能產生一種情緒？”我來了興趣，“這個又是怎麽相克的呢？”
“懼克喜，怒克欲，喜克哀，哀克怒，欲克懼。”她竟給我羅列了出來，多好的同誌，“其他的陰魂沒辦法選擇，所以在我這裏喝的都是引發情緒的水，但你還有魂，你可以。”
“可是還有兩樣愛和惡，和其他的情緒沒有關係？”
“這兩樣是互克，你可以選擇看看自己的弱點是什麽。”
我大手一揮：“每樣都給我來一點！”
“那可不行。”孟婆斷然拒絕，“你隻有選擇一次的機會，往下就不會再有孟婆給你送水了。”
就一次？我去，這也太坑了吧，於是強硬地對她說：“我要是硬搶呢？”
孟婆一笑說：“那你隻能搶一個隨機的情緒，到時候喝下去還不一定能解呢。”
原來這情緒的湯水還沒有定性，需要孟婆來完成，她也隻能隨即地一次定性，要什麽有什麽，就是不能一起要。哪怕是我用七個瓶子裝都不行，別問我為什麽，她都沒告訴我。
隻選擇一種解藥，那其他都是可以扛過去的吧？
我開始思考自己的弱點是什麽情緒，從最壞的打算來說，我應該選擇喜，如果總是會瘋的話，那我選擇開心得發瘋……不，沒準不會這麽簡單，我不一定會發瘋，對於很多情緒其實我們都有抵抗能力，因為先天會自帶一種優勢情緒，有的人樂觀，有的人悲觀。
那麽我先天帶的情緒是什麽呢？這個無據可查了，早就不能辨認，人的性格是會改變的。
但到了關鍵時刻，這種先天的情緒就會出現，所以很危險。
選對了，我能輕鬆過關，如果選擇和我的先天情緒相同，那麽就浪費機會了。
我先天性格是什麽呢？我覺得自己樂觀，那喜就不選了吧，不僅不能選，還得克製一下，不過懼克喜，讓自己膽小害怕真的好嗎？其實想想都不好，哀不好，整天臭著個臉給誰看？欲是指思欲，類似於上癮的感覺，選擇愛？不，這又不是喝來享受的……
“選擇怒，給我裝一水壺！”我把水壺倒空給孟婆。
她就把一個碗裏的水幫我倒進水壺裏來，問我：“為什麽會選擇怒？”
我實話實說：“沒什麽，就是覺得很酷的樣子，其實都不好選擇，我要不要在這裏試試？”
她趕緊阻攔：“千萬別試，我怕你一怒之下讓鎖魂樁把我滅了……”
好吧我繼續往前走，來到泉邊，我大聲唿喊閻王都不出來，這裏的閻王是越來越精了，知道我過河的時候是機會，幹嘛要先找個麻煩？
現在不太好辦，七個鎖魂樁去了三個，轎子再怎麽節約也得前後兩個人抬。
再過兩道泉的話，我就沒有幫手了！
我打算不再用鎖魂樁取代閻王，四個人抬轎，小晴迴來的時候比較有麵子。
下水就下水吧，我不信閻王能把我怎麽樣，一腳就踩了進去。
居然沒有感覺？
我還來迴走了幾步，一點都不痛，也沒什麽變態的情緒。
大喜之下剛要往前走，忽然腰間纏著的頭發被扯動，上麵有人叫我？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又迴來了
正是我過河的關鍵時刻，誰在上麵拉我？
能在上麵拉的基本都是城隍府的人，老子就是城隍，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我猶豫了一下，迴過頭看了看，貌似不太對。這會不會是過河產生的幻覺……
這種懷疑是有道理的，要調動我的極端情緒，可不是要製造幻覺嗎，如今我又不是那個菜鳥了，不是那麽容易蒙過去的。迴頭上了岸，仔細看看四個鎖魂樁和花轎都在，掐了掐自己也知道疼，我又沒有什麽過多的情緒。
莫非這水對我不管用？
還在疑神疑鬼，上麵又開始拉扯了，我就讓鎖魂樁看好花轎，自己先上去看看。
不管什麽事，我得先把後顧之憂處理了，如果是那個陰魂調皮我就關他小黑屋。
解開腰上係著的一束發絲。我就感覺身輕如燕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往上頂，必須得手抓著辮子才能慢慢上去。不敢鬆手太快，我現在哪怕離這裏地麵不遠的地方，也是雙腳朝天衝起的，所以再不過七情泉的話我想下去就會很困難。
由於有排斥力，所以我上去並沒有花什麽力氣，輕輕一鬆手就跟火箭似的往上衝，唯一要擔心的是手不能被辮子劃傷。亞私以才。
上去我就看見兩個鬼仆站在扁擔旁邊等候。我劈頭就罵：“都不想混了，我說過不許打擾我，一個個膽子都肥了，記得上次還關著許多陰婚失敗的女厲鬼，把你們全都關進去。先奸後殺！”
“說什麽呢，你敢對老娘這樣？”老媽出現，霸氣地揪起我的耳朵。
我頓時亡魂大冒：“媽？你怎麽出現了，這個地方……誰帶你來的？”
老媽就指向那個跟著她的鬼仆，我不懷好意地看過去，鬼仆忽然想起了什麽：“啊，好像還有很重要的事去辦。上次一個老家夥想追求老太太，我得去給他一個教訓！”
他還是很注意輩分的，堅持稱唿我媽為老太太，規矩是有了，但招來老媽的怒火。
所以老媽就把他一腳踹飛，也算救了他一命吧，我問老媽：“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淚光閃閃地看著我，揪著我衣服說：“媽夢見你上不來了。好害怕你真的出事……”
真是胡鬧，我對她說：“沒事的話我得下去了，正到關鍵的地方呢。”
“在這裏你是不是不會受傷？”老媽忽然問。
我想了想：“應該是的，隻要不是什麽致命傷害，最多也損耗點陰德碑的力量。”
“那我就放心了。”然後老媽一個過肩摔把我拍在地上……
“這是要幹什麽啊？”我快被她弄哭了。
老媽淡定道：“現在舒服多了，人家擔心你，你倒是個沒良心的，迴去吧，你有麻煩了，那個禿子好像沒死，又迴來找你來了。”
“什麽！”我大驚，“小歆不是在追殺他嗎，怎麽又讓他迴來了，小歆出事了沒有？”
“算你還有點良心。”老媽點頭說道，“那個叫王予歆的，現在正在我們醫院呢，她受了傷，說是讓老禿子給跑掉了，害怕他迴來找你。”
那還等什麽，到醫院看看去，我趕緊帶著老媽過陰陽。
現在是城隍了，無人村的問題也得以解決，我在城隍的地盤上就能在任意地方出現。
這是很神奇的一招，當然是通過城隍府來做到的，我們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在一個無人的地方過了陰陽，老媽帶著我走進了醫院，來到一個病房門口，忽然有醫生叫她，她就對我說：“先辦點事，有一個重要手術我交代一下，等我馬上迴來。”
還等她迴來幹嘛，我擔心小歆受傷過重，萬一掛了……老禿子什麽情況我還不知道呢。
然後就先進了病房，一進病房我就傻眼了，老天啊！
年輕貌美的小歆，現在居然被包成了一個大粽子，紗布纏遍了全身，跟個木乃伊似的！
美貌少女變成陳年老屍了啊，這都是因為我……
我老淚縱橫，顫抖著手上前，一個醫生攔住我：“先生，這裏正在搶救，您是病人的什麽人？”
“我？”我想了想，說太疏遠也不好接近，就說：“我是她男朋友。”
醫生戴著口罩，睜大了眼睛看我，我歎息道：“是，這事是我不對，她傷成這樣我都不知道，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她身邊，對了醫生，她這是怎麽傷的？”
那個醫生似乎接受了我這個設定，然後說：“也不知道感染了什麽，全身都過敏了，幸好送得及時，否則有生命危險，你的情況我知道了，不管怎麽說……祝福你們吧。”
我涕淚橫流，撲到床邊，牽著小歆的手說：“是我不好，自己的事還讓你來操心！”
她被包得跟個粽子似的，睜大了眼睛看我，情緒好像很激動，支支吾吾地要說什麽。
“你一定是被下毒了吧？我就知道那老禿子手段毒辣！”我憤恨地說，“不過你先別擔心，在我的地盤上，他還是沒那麽容易得手的，先養好傷，有急事的話……要不你寫給我？”
她又掙紮，吱吱唔唔地，我感動地握著她的手，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手好大，不愧是練武的人，不過我為什麽總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沒多久那醫生又拿著病曆過來說：“我雖然不歧視你們，但不得不跟你說，你們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做那啥事情了，肢體接觸都不行，他身體很敏感，能讓他過敏的東西很多……”
我瞟了一眼病曆，上麵貼著張照片，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男人！
擦，我說怎麽沒有胸呢！
病房門口打開，老媽牽著小歆就在外麵，奇怪地看著我：“你進別人病房幹什麽來了？”
我去，好丟人……
在剛才那個醫生怪異的目光中，我低頭走出去，床上那個粽子嘴裏“唔唔”地聲音，朝我伸手……去死，老子喜歡的是女人！
出去之後我淡定地對她們說：“沒事，我閑著也是閑著，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探望一下，對了小歆，我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
小歆搖頭：“沒事，也就是跳山崖的時候腳崴了一下。”
我去，要不要這麽彪悍的，從山上跳下來，腳崴了一下你就很不滿意，那麽多陰魂上哪兒說理去？好吧，我認識的人都不怎麽正常，淡定地又問她：“那老禿子到底怎麽迴事了？”
“跟丟了，對不起……”小歆慚愧地看我。
“沒事，為這事跳了山我也是覺得挺麻煩你的，不要住個院嗎？”我問道。
小歆搖搖頭：“不要緊，楊姐姐給我看了，她的醫術可真了不起，現在都能走了。”
楊姐姐……是說我媽？她這是在占我便宜，我就知道有這樣一個媽會被人占盡便宜的！
我強顏歡笑：“那就好，現在我是城隍，那老禿子如果迴來我應該知道的。”
小歆說：“那太被動了，他如果養好了傷，迴來你也擋不住，還會落到以前的處境，所以必須盡快解決，小晴好不容易把他打傷了，咱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再說……他已經迴來了。”
“迴來了！”我大驚，“你怎麽知道的，我的人……不，我的鬼怎麽沒有消息？”
小歆鄙視道：“你靠他們？那怎麽行，老禿子是多少年的壽命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我和他交過手，哪怕是在小晴重傷他之後，也還有很強大的能力，我是趁機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才有機會追蹤他的。”
這時候幽暗的走廊邊上一個聲音說：“沒錯，我義父又迴來了！”
第二百二十章 天羅地網
說話的居然是花小媚！
我們都怔住了，死灰複燃的速度居然這麽快，怪不得老禿子跑都跑得這麽開心，他是算準了小晴拿他沒辦法吧？現在事情不好辦了，他一迴來，我不能再專心下黃泉。他會繼續拿我身邊的人質威脅我的，哪怕是抬迴了小晴，我們一結合照樣成普通人，任他拿捏。
老媽疑惑地看著花小媚：“你又是誰，看起來不像是活人的樣子。”
花小媚居然對我媽盈盈下拜道：“我認識您，一些記憶我也見過，您是母親大人。”
老媽愣了：“為什麽這麽說，我就生了一個孩子而已啊，還是個男的。”
花小媚羞澀道：“我是……您的兒媳。”
我去，你害什麽羞啊，老夫老妻了……老媽轉向我問道：“這又是怎麽迴事？”
我尷尬道：“不是跟你說過嗎，那老禿子用一個陰魂女鬼來偷我壽元。”
“原來就是這個啊。”老媽看著花小媚說，“沒有小晴好。看起來很假，小晴起碼真性情。”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花小媚急道：“娘，您可不能這麽說啊，我和您兒子可是多少世的夫妻了！”
這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老媽湊過來悄悄說：“你走桃花運了，至少都有個美女保底，連老媽都這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