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終於等到山賊們“得勝歸來”,神農大軍立即在主帥趙括的指示下做好一級戰鬥準備。


    沒過多久果然一大群人踏踏滾滾而來,當先一人披金戴銀裝扮很是奢華,銀槍銀甲白色戰馬看上去十分騷包,無奈身材長相落分極多,簡直一個長出來鼻子的房書安。


    身後嘍囉雜亂無章,有拿槍的,拿砍刀,有弓箭有棍棒,還有手持皮鞭不斷抽打推車青年的…


    人群中混落不下百輛推車拉車,操車的一看就是從村中逼迫而來的青壯,紛紛衣衫破爛,渾身布滿傷痕。


    還有些帶轎箱的拉車,遠遠聽見車裏哭啼聲,嘶喊聲不斷,原來在迴家的路上就已經有山賊忍不住展開獸行。


    話說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古人誠不欺我,眾匪果然個個佝僂身軀腳步沉重,不再剩下一絲兇狠氣息。


    後邊追上來另一個壯年將軍,這個看起來有點兒像人的模樣,普通身材削瘦有力,麵部微須,棱角分明,手持一把長柄斬馬刀,與頭前武將耳語一番正要打馬迴跑,忽聽一聲弓弦響動下意識伏下身軀。


    可惜晚了,“嗯哼”一聲悶哼,利箭刺入肩頭。


    “四弟!”頭前白甲貌醜的武將情急大喊:“敵襲!敵襲!就地戒備!”


    邊喊邊來迴躲閃,雖然並沒冷箭朝他射來,但有備無患也是好的。


    緊聽“梆”的一聲鑼響,兩側山巒瞬間滾石大動,弓箭像雨點般激射而出。


    醜將驚恐的發現頭前路途竟然被滾下來的巨石給堵上了,愣神間撇見山坡衝下一位青年武將。


    來將更加騷包,渾身烏黑鎧甲,手持一柄粗大黑鐵長槍,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


    然而現在躲避已經晚了,黑甲少年已經像一陣風似的座馬奔馳過來,白甲醜將隻好打起精神接戰。


    沙場衝鋒一般都隻在錯愕之間,黑甲少年的衝鋒根本沒停,可想而知對方的遭遇,白甲醜將已然沒有在馬上,也不在馬下,而是被挑在槍頭,順手甩入嘍囉最密集的地方,山賊小兵們慌亂間下意識揮刀格擋,可憐的天狼寨二當家還沒多少表示,就這麽被自己手下的嘍囉亂刀砍死。


    “二哥!”受傷的四當家急忙嘶喊,但逝者已逝他也隻能收斂哀愁,立誌提氣給二哥報仇。


    四當家強忍左肩的疼痛,右手單持斬馬大刀斜指衝過去的楊延嗣怒目而視。


    “有膽氣!”楊延嗣讚歎一聲掉頭,打馬衝殺迴來,對方冷笑一聲竟然跐溜一下穿入人群,從另一麵拍馬逃走…


    楊七郎下巴瞬間掉落地麵,“&¥¥%*¥#!”


    但早已經追不上了,楊延嗣隻好單槍匹馬再次闖入山間衝殺。


    山石和箭矢都是無差別攻擊,沒有哪個石頭能有意躲閃自己人,但扔石頭的人都長著眼睛,自己人過來時先不扔,所以楊延嗣在山下隻需要注意不要過猛衝入包圍就好。


    穀底痛苦嗷叫頓時此起彼伏,群賊紛紛展開吃奶的力氣四散奔走,上山的,前後逃竄的比比皆是,但沒有一個喊列陣的,僅有的喊過戒備的二當家早已經被自己人砍殺,山賊隊伍就此潰散,這就好辦了。


    折德扆率領四十名長槍兵守住在東方穀口,在各大山石間的縫隙陳列方陣迎敵,嶽飛則帶六十名戰士守住西方。


    相對來說嶽飛的壓力大些,因為山賊隊伍太長,是被攔腰截斷的,後邊還還有幾十個沒進埋伏山穀,他要麵對的將是兩麵夾擊。


    “來了!”嶽飛低喝一聲:“圓陣!”


    全部戰士手持長槍一律肩並肩,對外組成一個個弧形戰麵,人人麵目寒冷讓人見了心顫。


    穀內側壓力更大,嶽飛直接越眾而出,匹馬當先,敵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橫槍抹過四五個咽喉,隨後打馬遊走,在洶湧的人群邊緣收割,雖不深入,但每每探槍都有人頭入賬。


    “喝-!啊--!”雙方很快密集接觸,話說七階士兵果然不是蓋的,嶽家戰士弓步沉身,穩穩的抵住第一波猛衝,嶽飛則一邊指揮一邊繼續在敵群周圍遊走,小範圍內守的極穩。


    逃難的山賊越積越多,嶽飛手下麵臨兩麵威脅,壓力逐漸加重,甚至開始出現傷亡。


    山頭的部隊和弓箭兵、踏白軍連忙支援,紛紛持弓勁射,後軍則邊尋找石塊擺列,一遍投石攻擊。


    王軒和趙括更是當穩了遠程輸出的角色,花榮更狠,專門找山賊裏邊麵相兇狠的秒殺,其中包括慫在人群裏的四當家。


    可憐的四當家剛逃過楊延嗣的挑戰,還來不及喘氣放鬆,耳邊再次響起“砰砰”兩聲弦音,連彎腰都還來不及就中箭痛喊。


    這次沒有僥幸,準確刺入背心的一箭最終結果了他的性命,墜馬落地的同時,嚇的身邊十幾名嘍囉紛紛逃上山坡,當然很快也都化為冤魂野鬼。


    山穀裏的土匪徹底亂營,膽小的轉身就跑,有機靈的開始尋找障礙防禦,然而一會聽喊“二當家死啦”一會又聽“四當家死啦”,真真搞不清狀況。


    強抓來的青壯們反而沒人想跑,紛紛抱頭蹲下,他們知道這種黑吃黑一般隻殺山賊,自己到哪都是苦力,對換個東家這種事並不怎麽介意,反倒成了山穀裏最淡定的一群人。


    嶽飛壓力越來越大,楊延嗣很快跑去幫忙,趙括、花榮也分別調過十幾弓箭手和四十名戰士過去重點照顧,局勢逐漸平穩。


    東邊穀口越來越沒什麽人,折德扆都開始率隊列陣逐步往穀內推進,嶽飛頂住壓力後也轉而展開屠刀,楊延嗣則再次進入山穀衝殺。


    山賊直接崩潰,在萬年不變的“繳槍不殺”的口號之下紛紛抱頭投降。


    擊殺最後幾個敢於亮劍的,戰鬥結束,趙括指揮眾人下山打掃戰場。


    裝備全扒下來,把山賊與強征來的青壯分開捆綁,落難的婦女暫時仍留車內,後軍負責統計收獲與損失。


    這波山賊總共一千,外加三百多苦力和婦女,逃跑一百,俘虜四百三十,其他全部死亡,重傷者人道毀滅。


    糧食錢財先不算,全被王軒收入神器,大軍暫時休整。


    聽說裏邊還有異人,雖不多但挺麻煩,王軒指示一律扒下裝備物品,統一捆在附近的樹上,任其自生自滅。


    嶽家軍自身陣亡十人,重傷八人,輕傷不計,所有損失全是長槍兵和刀盾兵。


    收攏烈士屍體,傷員重點救治,留下後軍看守現場,趙括率領眾將士趕忙奔赴下一戰場。


    下一戰鬥還是伏擊,因為山賊有逃脫的,不少跑迴山寨通風報信,大多數是沒進埋伏圈的那些,他們對戰局了解並不詳細,隻知道被人黑吃黑,三位當家被圍住急需救援,而這正是趙括想讓他們做的。


    趙括就是賭大當家不會放任親弟弟被人黑吃黑不管。


    果然路上就收到最新軍情,另有一隊二百山賊兇兇的趕來,看來是大當家的衝動戰勝了二當家的理智。


    時間不多,趙括帶人向前奔赴到一片斜坡叢林旁,大軍遠遠拴住戰馬,全部匍匐等待。


    這隊敵人果然不俗,在這麽緊迫的任務下,竟然還能列陣趕路,而且行軍間並沒有山賊特有的嘈雜打鬧,應該是一支精兵。


    刀盾兵在外,短槍兵中間,還有五十多弓箭兵行走於層層保護之中。


    但這些精銳並沒被趙括放在眼裏,戰鬥驟然爆發,這次花榮立了頭功,冷箭突襲下對方主帥直接被爆頭。


    是三當家,本來已經很小心了,無奈命運總是捉摸無恥的人,不經意間一抔利箭直由左耳射入右額激出,帶走塊塊碎骨,大片紅湯及黃白膏狀。可憐堂堂高級文士,狗頭軍師,還沒到達戰場就暴屍荒野之中,不得不感歎有一個豬一樣的boss是多麽的悲哀。


    早在出發之前,這個三當家就已經被王軒和嶽飛定為首殺目標,因為山債裏那種狗頭軍師往往心思最壞,逼良為娼,脅人落草的事情是做的最溜,大多邪惡花樣都是從他們那些齷齪的狐狸腦筋裏想出來的,包括陷害引誘一些原本良善之人最終落草為寇,實為首惡。


    戰鬥證明,即使精銳部隊,驟然被斬將奪旗也會瞬間潰退,剛走半路的山賊援軍馬上一片混亂不堪,原本整齊的槍盾陣很快露出縫隙,後在一片箭雨照顧之下更是有人掉頭就跑,陣中的弓箭兵甚至還搞不清狀況就已經被重點照顧。


    “全軍出擊!”


    楊延嗣一馬當先,嶽飛和折德扆分別帥軍從首尾兩個方向包抄,王軒率領幾個騎馬戰鬥的前去收割跑遠的山賊,花榮帶所有弓箭手仍在原陣地點射那些想反抗和跑出邊緣的…


    隨著“繳槍不殺!抱頭蹲下!”的唿喊,戰鬥落下帷幕。


    這次又是伏擊,嶽家軍占據軍力優勢,將、兵、士氣、情報全麵占優下無損收場。


    簡單打掃戰場,收攏所有兵器戰甲和滿地的屍體,趙括一聲令下,打完收兵,押著一百多精銳包括三十多難得的弓箭兵俘虜返迴第一戰場。


    王猛那邊也早已經收拾完畢,山賊們都被繳械看押,被擄來的青壯和美女暫時先不放迴,因為他們裏邊肯定混進去不少山賊,現在沒時間辨認,所以大家隻能暫時受些委屈,當然了,神農大軍對這些鄉親們要客氣的多,畢竟王軒和王猛還想盡量把他們往神農忽悠呢。


    大軍就地休整埋鍋做飯,王猛說山石堆裏清出來個有意思的,是個五大三粗的光頭佬,渾身肌肉爆裂但麵相十分斯文,或者說憨厚天真更合適些,身為山賊卻沒什麽血氣,被砸暈,睡著覺還賣萌。


    王軒一眼就認出地上酣睡的胖子:“哈哈,這不就是五當家嘛!”


    是五當家,很倒黴,也可以說很幸運,第一時間不幸被飛石砸中,卡在兩個激烈碰撞的巨石之間竟然沒有受傷,推不開石頭,自己也出不來,唿喊半天沒人理他,後來無聊竟然睡著了,並且躲過後來幾乎所有的排查與擊殺,最後是返迴的踏白戰士把他認出來的。


    看起來憨憨的不像壞人,王軒沒有立即下令殺他,還好心幫他推開巨石包紮傷口,然後將手腳軀幹捆個嚴嚴實實,就這麽折騰好幾通那廝依然沒醒,還說夢話,真是個奇葩。


    肉足飯飽,大軍修整完畢,留下折德扆六十名後軍戰士看守俘虜,趙括率領眾軍將踏上反攻天狼寨的征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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