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說什麽呢?”呂決打斷了周以康的話說道:“我才24,還早呢!”


    “還早?你看人家田莉還不到24呢就已經……”舌頭已經有點大了的周教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哎,對了!田莉你現在不也一個人嗎?我說句拿酒蓋臉的話,我看你倆就挺合適!”


    “教授,您說什麽呢!”呂決和田莉異口同聲的喊道。


    ……


    第二天早上,呂決出奇的醒來的比較早。其實周教授都說了,他這次“出差”比較辛苦,迴來後還受了驚嚇,先給他放五天假休息一下。


    要擱在平時,他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來的,可今天竟然天剛亮就醒了。


    今天這是怎麽了?


    呂決躺在床上看著窗戶納悶。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田莉說的房租的事來,不由苦笑了一下,心說看來自己就是掛念這件事才睡不著的。


    等等,這件事情很值得研究哎!難道自己隻是為了房租睡不著?不會是愛上田莉了吧!


    他又想起了頭天晚上周教授的話:我看你們倆就挺合適!


    我們倆挺合適?


    可她畢竟是一個……


    活了24年了,呂決還是頭一迴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他又想起了在醫院時的事,她難道真的就是單純為了房租去的?


    刁文亮和周教授都看出不是了。


    呂決翻了個身,想把這些事情甩開,可腦袋裏竟全是田莉的影子。


    的確是,這個女人善良、美麗、勤勞。可……


    實在是躺不下去了,他幹脆起床來到街上。不上班也就不好意思再到研究所去吃蔡大姐做的包子,便在路邊隨便吃了點東西,又去銀行取了點錢,這才又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田莉的這棟二層小樓前麵臨街後有小院。樓上住著田莉娘倆和呂決,樓下是她自己經營的一間花卉批發店。


    現在還早,批發店的卷簾門還關著。一般要到十點鍾以後才會有花農來送貨,而昆明的花商們來買花時那已經是下午的事了。


    呂決來到田莉所住的房門口,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說道:“田莉,我把房租拿來了。”


    @@@@@@@@@@@@@@@@@@@@@@@@@@@@@@這一章估計您看得最是無趣;其實糨糊寫得也最是無趣。即想盡快把女主人引進來;又不想浪費過多的筆墨;還怕那位大大說我轉折的太快;而更怕的是有大大罵我人品有問題:寡婦怎麽了?又不是她田莉的錯!不過好在這一章給前麵兩章打了個補丁,雖然不是太完美,但也聊勝於無了。謝謝小穀、start60兩位大大的提醒。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從沒結過婚的寡婦


    呂決放下房租轉身要走。


    “你就不能多待一會兒?”這是田莉的聲音,語言是哀怨的,可語氣之中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那種慢條斯理。


    媽媽的!可真是要了命了。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我說完了如果你還想走的話,我絕對不會攔你。”


    是個男人聽了這樣的話都不可能還邁得開腿,特別是說這樣話的還是自己心儀的女人時。


    呂決慢慢的轉過身,看見田莉的眼裏已經湧出了淚花。


    她會說什麽呢?她的遭遇?她的身世?應該就是這些。可為什麽我還非常想聽呢?


    呂決拉了把椅子坐下來,他不敢再去看她那張臉,而是盯著床上那個用一種奇怪的姿勢還在唿唿大睡的孩子。


    就聽田莉幽幽地說道:“你應該能夠看出,我很在乎你;我也知道你並非對我完全沒感覺,我還知道你有顧慮,或者是說你嫌我是個……寡婦。”


    呂決很尷尬,他沒想到田莉竟說得如此直接。他想說點什麽,可又能說什麽呢,說不嫌嗎?那不光是在欺騙她,更是在欺騙自己。


    “對!我應該算是個寡婦;或者說我必須是個寡婦。可是我想跟你說的是,我是個從沒結過婚的寡婦。”


    呂決一愣,這叫什麽話,寡婦怎麽還有“應該是”和“必須是”的說道?而什麽又叫“沒結過婚的寡婦”?


    看了看呂決的表情,田莉抹掉眼淚,換做一種很鎮定的口氣說道:“聽了我的話你很吃驚是吧?我還告訴你,我不是本地人,我老家在德宏州盈江縣一個叫弄璋的小鎮上,甚至田莉也不是我原來的名字,我的原來的名字叫田小麗……”


    呂決意識到這裏麵肯定又是個大秘密,自打肚子裏裝進了刁文亮身世的秘密後他最討厭的就是秘密。


    可是……可是……可是這畢竟是關乎田莉的秘密啊!


    “……咱們花塚鎮上的人都以為我是為了接收遺產——哦,就是這棟房子才搬到這兒來的,其實不是,這房子是德宏州公安局幫我買的。”她指了指床上還在熟睡的孩子又說道:“大家都知道這孩子的小名叫牛牛,可你知道他大名叫什麽嗎?他叫金警生——因為他的父親是個警察……”


    ……


    三年前,在盈江縣城開花店的田小麗經人介紹認識了縣公安局的刑警金宏。兩人一見麵就互相被對方吸引,沒到一個月就有些如膠似漆形影不離起來。直到有一天,金宏又來田小麗的花店找她,並告訴她自己要去執行一項任務。如果三個月內還沒有自己的消息的話,讓田小麗就不用再等他了。


    聽到這話,田小麗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她又不好追問他去執行什麽任務,驚疑中看著自己的愛人轉身離去。


    金宏離開不久,田小麗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這一驚非同小可,便馬上到刑警隊去打聽金宏的下落。田小麗是景頗族人,二十歲是可以結婚的。她想找到金宏,兩人趕緊登記也就把這事掩蓋過去了。


    可是到了公安局後,也許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所有人對金宏的去向全都守口如瓶。無奈之下,田小麗隻好把自己懷孕的事說了出來。本來這是一件普普通通未婚先孕的事情,沒想到公安局竟小題大做起來,先是政工科長找自己談話,接著竟然是局長政委一起出動了。


    一個女孩子沒結婚就懷上孩子本來是件很害羞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一般是不會對外人說起的。


    自己著急,沒想到局長政委們好像比她還著急。


    坐在局長那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看著團團轉的兩位領導,田小麗的心裏不由升起許多暖意。自己就要成為金宏的妻子了,也就是說要成為公安局的家屬了,生活在這樣一個溫暖的大家庭裏,日子肯定過的很愜意。


    可她不知道的是,眼前這兩位領導的表現越是著急,那代表金宏所執行的任務就越是危險。


    原來公安局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極度危險的任務一般都會讓一些還沒結過婚的人去做。一來是為了在執行任務過程中沒什麽後顧之憂;二來即便出了危險也把給家人帶來的傷痛降低到最小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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