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林中的一角,八個忍者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一個戴著頭套,四肢宛如以繩索縫在一起的男子坐在一塊岩石上,一本正經地盯著眼前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的忍者,苦惱地喃喃道:“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增加了一個上忍麽,這可就是三個上忍啦,看來木葉情報部培養的情報人員也不是吃屎長大的嘛。”


    如此說著,男子跳下岩石,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霧忍上忍。


    “喂,我說啊,你確定那綱手也在隊伍之中?”


    霧忍上忍的額頭滲出汗水,痛苦得臉容扭曲,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聞言,男子頓時笑出聲來,“我叫角都,姑且是個賞金獵人。”


    角都……


    霧忍上忍在這一刻,突然感到很絕望。


    忍榜有名的角都,他自然了解。


    其人視財如命,極其嗜殺,每次在黑市接受了懸賞任務之後,不但會殺死懸賞目標,而且還會讓無數無辜之人被牽扯其中,每一次出手,都是一片腥風血雨。因此,不但是瀧忍村派出追忍追殺角都,哪怕是忍者五大國,據說都有派出追忍。


    隻是,在茫茫人海中追殺一個來去自如的精英忍者,又談何容易?


    兼之忍村多少帶著唯利是圖的性子,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去追殺一個叛忍,可是賠本生意。


    這也是無數叛忍能逍遙法外的原因之一。


    就在霧忍決定拚死一搏的時候,角都卻是再次說話了,他轉過身去,往迴走了幾步,如同自言自語般說道:“那可是三個上忍啊,即便是我也覺得棘手,你們就派這點人來,不就是等同於送死麽?看來你們霧忍村與世隔絕太久,連情報也與世隔絕了,這可不行。”


    這時,角都卻是腳步一止,停在了一棵大樹前,“不如我們合作吧。”


    樹幹後,一道嬌小的身影背靠在樹幹上,不屑地撇了撇嘴。


    角都眼帶笑意,翠綠色的瞳孔在黑夜中似乎異彩流轉,“然後,我們再一決勝負,決定財寶的最終歸屬權,如何?”


    那道嬌小的身影從樹幹後走了出來,那是個莫約十五、六歲的少女,麵對比自己高上不止兩個頭的角都,少女卻是毫不畏懼,似乎完全沒把眼前這個兇名遠揚的角都放在眼裏。少女咧嘴一笑,露出滿口利齒,宛如在接受挑戰般,道:“可以,把好吃的留在最後才刺激。”


    “林檎,這人的話不能信!”那霧忍上忍叫道。


    “閉嘴!”被稱作林檎的女子厲聲喝道,斜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霧忍上忍,“可不要忘了這次誰是隊長,如果想要質疑我的決定,就先把我打敗如何?”


    霧忍上忍咬了咬牙,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霧忍村信奉實力至上,隻要實力足夠強大,其他方麵反倒是次要的,因此某些天才,往往能在很年輕的時候就身居高位,眼前這少女,正是其中之一,哪怕和他同為上忍,但事實上就地位而言,其實淩駕在他之上。


    ……


    翌日,天還沒亮,木葉一行人便重新上路。


    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後,眾人的步伐都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不管如何,隊伍遭到襲擊是無需質疑的事情,而他們身負重任,容不得有失。


    花了兩天的時間,一行人就來到了一條大河邊上。


    河麵之寬,河水之深,可謂火影世界之最。


    這是火之國國境內最大的河流,河水滔滔,水勢洶湧。


    在綱手的提一下,木葉一行人稍作休息,吃過午飯後再繼續趕路。


    旗木臨也站在河邊,看著這河流,有點意外。


    火影忍者的世界,在他看來確實和「大」字沒法掛鉤,但這條江河的卻仍然不失氣派。


    綱手站到了旗木臨也的身邊,叉腰道:“臨也,你以前見識過這麽大的河流嗎?”


    “我見識過的大江大河,比你爺爺見過的還要多,在夢裏。”旗木臨也笑道,話裏半真半假。


    綱手翻了個白眼,道:“我之前怎麽就沒發現你喜歡吹牛?要知道,這可是整個世界最大的河流了,起點是川之國和雨之國,最終進入火之國,匯聚成這條河流,直奔大海,被世人稱之為荒川。”


    聞言,旗木臨也倒是恍然大悟,總算搞懂了這河流為何如此的氣派。


    無論是雨之國還是川之國,降雨量可都是犯規的多,尤其是雨之國,終年下雨,能出現這麽一條氣派的大河,也就不是什麽令人詫異的事情了。


    “據說,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曾經就定居在這條荒川的兩側,終年鬥爭。”說到這裏,綱手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千手和宇智波的矛盾,哪怕是說上一天一夜,也是說之不盡,況且她也不是那個時代的人了。


    她側過頭去,看了看生火做飯,搞得自己灰頭灰臉的宇智波美琴,雖說有兵糧丸那玩意,但那終究是臨時充饑並且補充查克拉的東西,吃多了不但會消化不良,而且還會對身體造成不良的影響,因此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小隊都會選擇做飯。


    當然,在場每一個的廚藝是過關的。


    這讓旗木臨也不禁覺得,有由衣在身邊的時候,簡直就是天堂。


    綱手又看向身邊的少年,輕聲道:“陪我走走吧,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旗木臨也愣了愣,不知綱手在搞什麽,但也是照辦。


    兩人走在河邊,沿著河水往下遊行走。


    綱手直搗黃龍道:“美琴那孩子似乎對你有點意思。”


    旗木臨也愣了愣,但卻並沒有反駁。


    他點了點頭。


    綱手揚眉道:“你就不能給點反應嗎?”


    “反應?”旗木臨也哭笑不得,“難道我非得要表現得十分驚訝亦或是驚喜嗎?”


    宇智波美琴時常注視著自己,旗木臨也自問沒有眼瞎,這種事情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卻不認為那種感情會是男女之間的愛,倒不如說,那隻是一種憧憬,一種對於自己所沒能擁有之物的憧憬。


    就像旗木臨也上輩子仰望某位女學霸。


    長大後迴首,覺得當時還是挺幼稚的,年紀輕輕,連生活是什麽玩意都不清楚,就學人談情說愛,其實歸根到底隻是在無病呻吟。


    名為宇智波美琴的少女憧憬著名為旗木臨也的少年大步前行的勇氣與舍棄一切的自由。


    但旗木臨也卻不覺得自己值得宇智波美琴憧憬,因為他覺得自己的一切其實是籠罩在虛偽的謊言之中的。他的勇敢前行,是因為熟知劇情,他的自由自在,是因為有係統作為後盾,雖然不會以此為恥,但這不是什麽值得自傲的事情。


    “那你是怎麽看待美琴的?”綱手問。


    聞言,旗木臨也迴頭看了眼因為生活做飯而把自己搞得灰頭灰臉的宇智波美琴,笑道:“就像是看到了一個美好的春季。”


    綱手又是一個白眼甩在旗木臨也身上:“你這是想說自己已經老了嗎?”


    “這可是你說的。”旗木臨也無辜道。


    綱手搖了搖頭,道:“這些情情愛愛什麽的,我也搞不懂,既然你說美琴不是真的喜歡你,那就當你說得沒錯好了。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要告訴你的……作為你們的老師。”


    旗木臨也意外地看了綱手一眼。


    綱手繼續道:“宇智波是愛的一族,當他們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時,強烈的情感會刺激腦內湧出特別的查克拉,並反饋到視覺器官,使眼睛出現變化,這就是心靈寫照之瞳,人稱寫輪眼。簡單的來說,情感越濃烈,瞳力就越強。”


    旗木臨也困惑不解。


    綱手解釋:“那次在湯之國的港口,美琴她為了救我覺醒了寫輪眼。”


    她口中的「我」,指的卻是「旗木臨也」。


    當時的兩人,正處於交換身體的狀態之中。


    也是因為那次的交換身體,綱手才注意到了宇智波美琴那微妙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美琴至少也是把我視作了重要的人嗎?”旗木臨也有點哭笑不得,“然後呢?你想讓我與其約會,使其嬌羞?”


    “呃,還是別了吧?”綱手也是有點尷尬。


    她就是忽然想起這件事情,想讓旗木臨也稍微注意一下。


    至於讓旗木臨也和宇智波美琴談戀愛什麽的,綱手其實是十分的抗拒……幾年前初次帶學生的經曆,她可是曆曆在目,所以還是別吧。想到這個,綱手忽然遠離了旗木臨也,目光略帶警惕:“我說你啊,該不會是憧憬著大姐姐的那種類型吧?”


    她可沒忘記此前交換身體後,旗木臨也「自摸」的光景。


    “怎麽可能,我懟老太婆可提不起興趣。”旗木臨也連忙罷手否定。


    嗯,事到如今,他的內在其實也已經是個徹頭徹尾大叔了,而且還是一條單身狗(劃去),喜歡那些青春靚麗的年輕少女有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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