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也等同於和時間賽跑。


    靠著魔力計和千裏眼的輔助,旗木臨也往往能料敵預先。


    這一路跑來,幾乎完美規避了敵人。


    哪怕不幸遇上小部隊,也能利用「風王結界」隱身逃掉。


    實在不行,打一場突破戰,靠著「暗黑霧都」也是無往不利。


    隻是,這消耗終究巨大,堅持了幾個小時後,哪怕是在半天前迎來了又一次提升的旗木臨也也實在是抗不住,無論是查克拉還是體力,都幾近抵達極限。


    而且在這雨之國的深夜,依然是細雨連綿,連月亮和星辰都沒有,視野尤其的糟糕。


    “這裏離草之國已經不遠了,沒法再堅持一下嗎?”


    日向千鶴顯然也是發現了旗木臨也的異象。


    早在半個小時前,她就已經下來步行,為旗木臨也節省體力。


    “隻是趕路的話,倒是可以,但如果再遭遇敵人,我恐怕是無力再戰了。”旗木臨也喘著粗氣,無奈地答著。此前采購的幾顆備用軍糧丸,都已經被他吃掉了,哪怕還有,再次,效力也會大降。


    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體力消耗過大的問題。


    日向千鶴顯然也是明白這個問題,無奈道:“前麵那個地方比較隱秘,你去休息一下吧?”


    那是一處巨大的岩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勉強錘出了一個能容得下四個人的洞窟,然後稍微進行偽裝,旗木臨也便席地坐下,背靠岩壁,沒廢話,直接閉目休息。


    日向千鶴則在旗木臨也對麵坐下,因為洞窟較小的緣故,兩人的腳幾乎交錯在一起。


    剛坐下,日向千鶴便意識到自己下身僅套著旗木臨也的上衣,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於是立馬雙腿並合,側放,換了個不易走光的姿勢。


    但旗木臨也現在哪有那個心思?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那種當兵的,體力早就被消耗得一幹二淨,真正意義上地坐到了堅定不硬,才閉上眼睛三分鍾,便已經打起了唿嚕。


    可即便如此,日向千鶴想起今天的遭遇,依然是滿臉似羞似怒的神情。


    雖然終究沒發生什麽事情,但她的身子卻是被眼前這比自己小上許多的少年看了個精光。現在迴想起來,旗木臨也偽裝被點穴時,也是狠狠地摸了好一把,即便她明白前者那樣做隻是為了隱藏那把黑刀。


    但,這依舊讓日向千鶴欲哭無淚,抓狂不已。


    哪有被比自己小上一圈多的小孩占便宜的道理?


    以她的身份,平日誰敢放肆的正麵注視自己?


    就更別提被人在身上亂摸一通了。


    看著旗木臨也那張略黑的臉,日向千鶴一張俏臉忽明忽暗。


    ……


    兩個小時的時間,不短不長,旗木臨也便驀然睜開了眼睛。


    視線立馬與日向千鶴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日向千鶴顯然沒料到旗木臨也會那麽快起來,一時有點慌亂地撇開目光。


    “你該不會是想讓第二個知道這事的人也死掉吧?”旗木臨也一時哭笑不得。


    日向千鶴啐了一口,道:“我還不至於以怨報德,那事終究是我大意,沒想到他竟然會背叛我。”說到這裏,日向千鶴神色黯然。


    作為搞情報的,背叛這種事情,她是見多了,但被本族族人背叛,卻是頭一遭。


    “按我說,你們日向一族的籠中鳥,簡直就是為了滋生怨恨而存在的,你看宇智波,同樣擁有三大瞳術之一的寫輪眼,還不是用不上籠中鳥這種歹毒的咒印。”旗木臨也道。


    那種被主角控製了性命還完全感恩戴德的角色,不能說沒有,但像日向一族那樣,所有分家都會被刻上籠中鳥咒印,這必然會產生矛盾。估計心壞怨恨之人從來都不會少,隻是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做什麽,有些人則會反抗。


    極端者,就像日向豪那樣。


    日向千鶴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她年輕時不願繼承日向一族族長一職,其實也是有反抗的意思,但終究是因為一場意外成為了族長。她搖頭苦笑道:“籠中鳥的規矩,是日向一族千百年以來的規矩,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改變的。”


    這個道理,旗木臨也也明白,所以他隻好無奈地聳了聳肩膀。


    這正如原著中的宇智波。


    當時,作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嶽不見得就真的想要發動政變。


    哪怕是抵達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層次,其實也沒法辦到一言堂這種事情,除非像最終boss大筒木輝夜那樣,隻需要「接受大家的祝福」就能懷孕生子,直接讓其他人都去死,自己玩自己的。


    “走吧。”旗木臨也道。


    兩人再度出發,靠著魔力計,再次避開了砂忍的大部隊,突破了兩支由中忍領隊的五人小隊,終究是抵達了雨之國的邊沿。


    在這裏,延綿不絕的細雨已經停歇,東邊的地平線,有曙光亮起。


    然而,兩人的臉色卻沒有逃出生天的喜悅,反倒是臉色沉重。


    在他們麵前,是一個不到四十的中年男人,長長的眉毛垂下,倒是顯得慈眉善目。他背靠著一根大樹,閉目養神,直到旗木臨也他們到來,才站直了身體,睜開眼睛。


    身穿上忍馬甲的這人,麵無表情地注視著眼前兩人。


    來者不善。


    旗木臨也警惕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海老藏!”


    日向千鶴的口中,說出了男人的姓名。


    旗木臨也稍微有點詫異,在他的記憶中,海老藏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但眼前這個明顯還是分的年輕,和猿飛日斬差不多,因此倒不如說是正值全盛時期。


    盡管原著並沒對海老藏的實力進行過描述,但眼前這人,無疑是勁敵。


    “終究還是得對上上忍麽,而且還是在這種還沒恢複的情況下。”


    旗木臨也神色凝重。


    “能夠完美地避開所有大部隊,果然是因為你的關係吧?”


    海老藏的目光落在了旗木臨也的身上。


    “是又如何?”


    旗木臨也看似漫不經心地挪動著腳步,身形擋在了日向千鶴身前。


    海老藏卻是笑道:“小夥子,保護同伴是好事,但明知會死卻依舊不死心,那就未免太不理智了,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哪怕隻有你獨自一人逃迴木葉,也不會有任何人責怪你一個下忍,不是嗎?”


    “確實如此。”旗木臨也也笑了,但身形卻沒有任何的動搖。


    海老藏沉聲道:“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交出日向千鶴,我放你離開。”


    旗木臨也卻是置若罔聞,目光死死地盯著海老藏,試圖找出這人的弱點。


    他畢竟隻是靠著取巧才能輕鬆戰勝下忍、中忍乃至於特殊上忍,麵對上忍卻沒幾成勝算,就更別提現在並非全盛狀態。哪怕隻是一心逃跑,成功率估計也不超三成。


    至於海老藏的許諾,誰信?


    大概是已經明白旗木臨也的決意,海老藏冷笑道:


    “既然不識抬舉,那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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