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親之人嗎?好的好的,先生要救之人正是家母。至親不過母子,就由在下來吧。”大檀說道,放低身段,就要給王昊斟酒。


    “且慢。”王昊說道。


    “大仙又怎麽了?”大檀問道。


    “你一個大男人給我斟酒倒還說得過去,給我撕肉我卻是沒有一點食欲。”王昊說道。


    “大仙說的是,那大仙您的意思是?”大檀問道。


    “讓她來。”王昊說道,伸手指向長樂柔。


    卻說長樂柔正在那鬱鬱不樂的看著,突然聽聞王昊點她,不由一愣,隨即不滿的看著王昊。


    “你想得美,我堂堂一國公主,豈能給你斟酒撕肉。”長樂柔遠遠的一聲低喝。


    王昊聞言,也就笑笑沒說話,自然有人去說服。


    大檀雖是疑惑的看了王昊一眼,也沒多問,走到長樂柔身邊。


    “柔兒,快去給大仙斟酒撕肉。”大檀說道。


    “什麽?父汗,你要我去做侍女的活計?我不去。”長樂柔拒絕道。


    “聽話,難道你就不想救你祖母嗎?”大檀問道。


    “想,怎麽不想,我的修煉功法就是祖母傳下,我恨不得踏遍千山萬水,想盡一切辦法將她複活。”


    “可是,父汗,你真的相信他們嗎?祖母都死了四十多年了啊。”


    “別說骸骨了,就是灰灰都沒有剩下。怎麽複活?這種情況,就是神仙來了恐怕也辦不到啊。”長樂柔說道。


    “哎,你說的難道為父不知道?可是,但凡有一絲希望,我們都要試試啊。”大檀說道。


    “可是,他年紀還沒我大,我不相信他有那個本事,就怕是捉弄我們的。”長樂柔猶豫道。


    “孩子,人不可貌相。當年你祖母為了救我,耗盡一身元氣,這才保住為父的性命,也才有了你。”


    “這些年來,為父沒有哪一天不在想著,越是想著,也越是想殺光北魏南朝那些害人精。”


    “就當是為父求你了,去試試吧,隻是斟個酒撕個肉,也不能少塊肉掉塊皮。”大檀懇切道。


    “父汗不必如此,那好吧,我就去試試。”長樂柔說道,走到王昊身邊。


    “你真能救我祖母?”長樂柔看王昊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由有些意動。


    “那的看你是否心誠,心誠則靈。”王昊說道。


    “故弄玄虛,我可是一國公主,而且是金丹高手,天下幾乎橫走。”


    “要我給你斟酒撕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個明確的答案,你到底有沒有本事救我祖母。”長樂柔說道。


    “你這可不像是求人辦事的樣子。”王昊笑道。


    “你!好好好,你若真能救活我祖母,別說斟一次酒撕一次肉,就是天天給你斟酒撕肉都可以。”長樂柔盯著王昊,怒道。


    “說話算話?”王昊問道。


    “我堂堂柔然公主,自然一諾千金,絕不出爾反爾。”長樂柔說道。


    “好。”王昊笑道。


    “你也別高興太早,你要是救不了,我要砍你人頭。”長樂柔厲聲道。


    “柔兒,不可無禮。”大檀低喝了一聲。


    “不妨事,這天下還沒我救不了的人。那麽,公主殿下,開始給我斟酒吧。”王昊笑道。


    “好。”長樂柔說道,拿過冰犀水晶杯,穩穩的斟了大半杯奶酒。


    王昊端起杯來,輕輕搖晃了兩圈,這才舉向玲瓏未央二人。


    “二位夫人,難得來一趟,嚐嚐吧。”王昊笑道。


    “夫君請。”玲瓏未央笑道,自己動手,輕輕嚐了一口,隻覺得入口香醇清冽,奶香不絕,唇齒縈雲。


    “挺好喝的。”玲瓏笑道。


    “那可不,這可是六陰羊奶經過三天三夜煆釀而成,我再用仙法將其冰封,鎮於百丈冰窟,這酒杯也是冰封之犀角而製。”


    “除非是什麽族內盛大儀式,否則就是我也喝不上,口味自是純真絕佳,而且還能提升修煉速度。”長樂柔得意道。


    玲瓏未央二人笑了笑,也不迴話。這奶酒雖好,比起天上的瓊漿玉露,卻是差了八千萬裏都不止。


    更不要說王昊小賣部的酒水,那就差得更遠了。


    “怎麽樣,你沒喝過吧。”長樂柔說道,盯了王昊一眼。


    “嗯,第一次喝,也不怎麽樣。”王昊笑道。


    “你說什麽?”長樂柔怒道。


    “我說這酒也不怎麽樣。”王昊說道。


    “你不要亂說,這酒就是你們北魏南朝皇帝也沒喝過。前些年你們那邊有人過來貿易,要用五十萬錢求著我們賣,我們都沒賣給他。”長樂柔說道。


    “那是他們沒見過世麵罷了。”王昊笑道,隨手從小賣部拿出一瓶國酒來,輕輕一彈,瓶蓋已飛走。


    “給我倒這個。”王昊說道。


    “哼。”長樂柔輕哼了一聲,用法術清洗冰犀水晶杯後,倒上王昊的酒來。


    王昊也不多說,拿起酒杯豪飲而盡。


    “你酒量還不小。”長樂柔哼了一聲。


    “那是,再倒。”王昊笑道。


    很快,王昊又是幾杯酒下肚,一臉享受暢快,看得長樂柔也一陣心癢。


    “你這酒真有那麽好喝?”長樂柔問道。


    “要不你嚐嚐?這酒很烈,一般人可喝不下。”王昊笑道。


    長樂柔本也就是隨口一問,卻被王昊嗆了一句,頓時急了。


    “不就是酒,能有多烈,我從小喝酒長大,又不是沒喝過,喝就喝。”長樂柔說道,拿著王昊的酒杯倒了一杯,也仰頭喝了下去。


    “也不怎麽樣嗎?”長樂柔隨口說道,神色頓時微微一變。


    長樂柔隻覺得入口柔綿,清冽甘爽,醇香馥鬱又迴香持久,不由暗自咂舌,心中已是承認王昊這酒不輸她柔然六陰奶酒。


    “是嗎?這酒後勁可是很大的。”王昊笑道。


    “再大又能大到哪兒去,我可是金丹高手,就是地肺岩漿都敢喝。”長樂柔說道。


    “真是這樣嗎?”王昊笑道。


    “是!”長樂柔話剛說完,隻覺得體內火龍奔騰,仿佛是烈火焚心一般,頓時麵紅耳赤,頭暈目眩。


    隻聞得“哢”的一聲,長樂柔隻覺得自己體內的金丹好像破了,不由臉色大變。


    “我,我的金丹沒了!你,你竟然在酒裏下毒!我的金丹,我的修為,全沒了!”長樂柔大驚,丟下酒瓶疾退,盯著王昊如臨大敵,憤恨不已。


    王昊見狀,不由一笑,也順勢將酒瓶接住。


    “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這酒我也喝了,我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哪來的毒?”王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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