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開門做生意的,怎麽說話呢。”


    “我可接待不了您這樣的生意。”老板想將編鍾給推出去。


    “哎,老板,他隻是問了句有沒有編鍾,不至於趕出去吧。”二傻攔住老板的動作。


    “你也是來耽誤我生意的。”老板的音量不自覺的大了些,一邊的客人不自覺的看向這裏。“你們都走,免得讓我賣不出東西。”


    編鍾的手微微握緊,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老板你們家的古箏怎麽不響啊。”一位正準備買古箏的客人摸著琴弦說道。


    “怎麽可能呢,讓我給您調調音。”老板一臉急切的跑了過去。


    站在收銀台的客人,本能的掏出他剛買的二胡,試二胡的音。


    “我剛買的二胡怎麽沒聲音了,得虧試音了,不然出門,你家是不是就不認了。”


    “別太過分。”二傻壓低嗓子,扯了扯編鍾的衣角。


    “這算什麽,我隻是小小的出一下手。”


    站在一旁大吹簫少女,將兩人的舉動盡收眼底。


    “是你們幹的!”


    “小姑娘,沒評沒據的,可不要冤枉人啊。”二傻立馬端正態度,準備抵死不承認''。


    “我沒有冤枉你,一定是你搞得鬼。”吹簫少女眼眸微皺。


    “你這孩子,說這話我就不喜歡了,有種拿出證據來啊。”編鍾擼起袖子。


    “一定是你們幾個,說是哪家店派來的,影響我名譽的。”老板擼起袖子,店裏的幾個店員也蠢蠢欲動。


    “我不跟你們幾個普通人計較。”二傻甩袖,拉起靠在牆邊看戲的清遠,便朝外奔。“鍾你走不走。”


    “走!”編鍾氣憤的看了一眼吹簫的少女,轉頭跟上二傻的步伐。


    二傻和編鍾垂著腦袋,喪裏喪氣的走著,走在二傻身邊的清遠,倒是極其的瀟灑自然。


    “好失敗。”堂堂饕餮竟然被趕了出來。


    “沒事,隻是你們的方法沒用對。”


    “方法不對,那要用什麽方法才好。”編鍾立馬冒出了腦袋,激動的看著清遠。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貿然出擊,自然不好。”清遠摸著自己的下巴。“她既然擅長吹簫,那麽你便想辦法在音樂上跟她達成知己共識,至於其他事情,若是成為知己,還不好辦嗎?”


    “你所言極其有理,我會吹笛子要不我在她家樓下吹一曲女兒情,引發一下和她的共鳴感。”二傻立馬覺得此計可行。


    “可以,不過你先不要現身,和她合奏就好,等她跟你在音樂上達到共鳴,你再裝作不知情,如遇知己一樣出來,不然以你剛剛的做法,隻會被她當成別有用心。”


    “我們就是別有用心啊。”二傻懵懂的眨巴著眼。“不過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清遠你可真夠腹黑的。”


    “幫你還罵我?”清遠挑眉。


    “不,不,我這是在誇你呢。”


    “還真沒聽出來。”


    晚上八點,某隻穿著紅外套的饕餮,找了個高大的可迴收垃圾桶後呆著。


    這姑娘住的地方靠近街邊,這個位置不易被她發現,還能容易讓她聽見自己的聲音。


    自己已用靈力探查過,這姑娘正在家裏洗衣服,馬上就會來到陽台曬衣服,他們家陽台從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


    所以,即使兩人日後相見,也不會被她懷疑別有目的,早就知曉她的身份。


    “來了。”


    悠揚的樂曲聲悄然響起,動聽而又悅耳,笛子特有的清亮綿長的聲音,將女兒情那愛而不得的愛,吹奏的入木三分。


    正在曬衣服的少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好悅耳的笛聲,難得聽見,便來鬥一鬥樂技。”少女轉身從房內拿出一把簫。


    簫聲那哀婉悲愴的聲音與之相互和應,一時間竟分不出是笛是簫。


    一輛蘭博基尼駛過,忽然降低了速度。


    “女兒情?”子兼停下了車,將車窗拉到底。“爺爺當年最愛的一曲便是這,沒想到,今個又能聽見。”


    子兼的手放到自己口袋裏的塤上,塤微微發熱,像是想要跟上著樂曲聲。


    “你想發聲對嗎?”子兼溫柔的撫摸著塤。“也罷,我的技藝雖一般,但勉強還會十幾首曲子,偏巧這首最是精通。”


    唇輕擱在塤上,那孤獨寂寥的聲音一響起,像是風將千裏之上的天音吹來。


    笛子和簫同時停了下來,默默欣賞著突如其來的塤聲。


    “好像是塤的聲音。”少女握緊手中的簫,閉眸傾聽著那聲音。“睜眼似是千裏之外的渺渺之音,閉眼似是近在耳旁。”


    簫放在唇邊,悠揚的簫聲飄然而出和應著塤那孤獨悲涼的聲音。


    塤簫從來都是最合拍的,少女此時沒有一絲想要跟吹塤之人掙高下的想法,隻是想與吹塤之人共同完成這首歌。


    周圍仿佛都寂靜了,那些車嘟嘟的叫聲,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天地之間,隻留塤簫之音。


    “我和不上,你快把塤給屏蔽了。”二傻擼起袖子。


    “屏蔽不了,那塤是我的老夥計,也是我親自送給那個男人的。”


    “啊,是你自己做的孽啊。”二傻單手撐在編鍾身上。


    “算了,算了,塤那老家夥也孤獨這麽久,難得有個能和應他的簫,就讓給他了。”


    “你還挺心疼自己的老夥伴。”二傻摸了摸編鍾的腦袋,一隻大手握住自己的手。


    “說過了,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我就想摸摸他的頭嘛。”二傻嘴巴微嘟,自己難過的時候,清遠不也經常這麽摸自己嗎?


    “我的頭給你摸,別摸他的頭。”


    “秀什麽恩愛,迴你們家吃飯啦,明天我還要去找新主人。”編鍾衝著兩人咆哮。


    “硬氣咯,在你沒有找到主人之前,還是得依靠我啊。”二傻叉腰,眼中滿是邪惡的笑容。


    “那也隻是暫時依靠你,我很快就能找到主人的。”


    “清遠我們迴家吧。”二傻拉住清遠的手。


    “等等,我想聽完這首合奏的再走。”清遠微垂著眼眸,靜靜的欣賞著那悠揚孤寂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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