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因為趙子震與馮傾鸞離婚之事,正無限擔憂時,突接到小梅的電話,說是她姑姑打來了手機,說她已經坐上迴國的飛機,預計晚上十點左右就到機場了。


    景珍因為姑姑的迴國消息,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她頓時間有些懵了。


    趙子震拍拍景珍的肩膀,撫慰的勸告著:“要抱著理解的心情去看待你姑姑遲歸的問題,我相信,你姑姑肯定有不得已的難言苦衷,否則,沒有那個做女兒的會置之不理母親的喪事。”


    景珍因了趙子震的一番話,心情開闊了許多。是呀,姑姑和奶奶之間那深厚的母女感情,還有姑姑對自己的恩情,以及那不為人知的親情,她若不是有非比尋常的難言之隱,和莫大的苦衷,她怎麽可能會不趕赴迴來參加奶奶的喪禮?


    趙子震對景珍說:“既然你姑姑迴來了,你就暫時的不要上班了,好好的陪陪你姑姑…….”


    景珍搖搖頭:“我就歇兩天,你現在正值多事之秋的時候,小梅一個人幫你,總是勢單力薄了點。你放心,我會處理好姑姑的事的,你就專心的應付你大哥這個麻煩吧!”


    趙子震動情地把景珍摟進懷裏,溫柔的說道:“好,隻要你沒事就好。”


    送走了趙子震,景珍看看時間,已經午時十二點了。姑姑的事情等晚上十點接了姑姑迴來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得去溫菲菲家探探虛實,到底菲菲在不在家?還是她真的失蹤了?


    景珍打了溫菲菲家裏的電話,是溫菲菲媽媽接的電話。景珍在電話裏沒有多說話,隻說想去家裏玩玩…….


    進了溫菲菲家,溫菲菲的媽媽就拉著景珍坐下,然後,滿懷憂慮的對景珍說道:“景珍,這菲兒說去出差,可是怎麽總是關機呀!這麽些天除了出差時打了個電話,這都快一個星期了,一個電話也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她給你打電話了嗎?”


    景珍一聽溫媽媽迫切的詢問話,她的心也吊了起來。暗自鎮定著自己起伏的心情,景珍勸慰道:“可能菲菲這次是封閉訓練,不叫打電話的…….我也曾經接受過為期兩個星期的封閉式訓練,都是不允許往家裏打電話的…….溫媽媽,你別擔心,菲菲不會有事的。”


    溫媽媽聽景珍這麽一說,麵色稍稍的顯得寬慰了許多:“哎呀,你都不知道,我都說這要是再不打電話迴來,我就去他們單位問他問情況…..可是,你叔叔說,今兒他會去問問情況的。但願是像你說的那樣……..”


    忽然,溫媽媽的手機響了,溫媽媽一接通,就聽見溫爸爸的聲音急促而慌亂的高調語音傳來:“菲菲媽,菲菲沒有出差,我現在剛從她們單位問完情況出來,馬上就打了電話給你。菲菲的主管說,菲菲七天前打電話請假,說是家裏出了很重要的事,需要請假半月假……唉,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菲菲媽的表情是震撼的,她的手緊緊地拿著手機,手指已經有些微微的顫抖,她哆嗦著聲音問道:“那,那怎麽辦?這菲兒去哪兒了?她這孩子到底去哪兒了?”


    溫爸爸說道:“這樣,我迴家再說吧!你就在家等著吧!”


    溫媽媽呆滯的瞪著迷茫的眼神,拿著手機的手,還高高的舉在耳邊。她喃喃的自言自語道:“這可怎麽辦?菲兒沒有去出差,她給單位也請了假,騙單位說家裏出了事…….這孩子,她到底去哪兒了?到底有什麽事要瞞著家裏呀!”


    景珍一直心潮洶湧般的澎湃著,她聽著溫爸爸和溫媽媽的對話,及至看到溫媽媽失魂落魄的無助樣,她不由得心頭自慚自愧自責起來。急忙的撫慰勸解著:“溫媽媽,你先別擔心,等溫爸爸迴來,我們再商量一下…..。”


    溫媽媽忽然抓住了景珍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說道:“景珍,你是不是知道菲菲在哪兒?她是不是談了男朋友,兩個人遊玩去了?你是知道的,是吧!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景珍心疼得安撫著溫媽媽已經失神的慌亂:“溫媽媽,我不知道菲菲在哪兒,真的,至於菲菲的男朋友嗎?……….”


    “菲菲的男朋友是誰,你快告訴我!”溫媽媽期待的急切問道。


    景珍在心裏快速的思量一番後,毅然的搖搖頭:“我還真的沒見過…..隻是懷疑菲菲有男朋友,可是,一直挺神秘的,我也沒見過……”


    溫媽媽像泄了氣的氣球,頓時癱軟下來,她的淚水瞬時滴落下來,夾雜著難以言傳的悲傷,溫媽媽痛哭起來:“唉呀,這可怎麽辦呀!”


    景珍此刻的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而又極度的傷感和憂慮。注視著溫媽媽無限悲戚的惆悵樣,她在心裏不由得祈禱呐喊著:“老天爺,佛祖,觀音菩薩,請保佑菲菲平安無事,菲菲呀,求你趕快迴來吧!”


    這時候,門開了,是溫爸爸迴來了。


    溫媽媽一見丈夫迴來,急忙迎上前,掛著滿臉的淚花,顫抖著聲調問道:“菲菲真的失蹤了?是嗎?”


    溫爸爸滿臉沉重的攙扶著溫媽媽坐下,示意已站起來的景珍坐下,然後,聲音透著悲涼的說道:“現在看來,菲菲是的確失蹤了…….”


    景珍忍不住心底的驚顫,脫口而出:“報警吧!我們報警吧!菲菲可能被綁架了?”


    溫媽媽也附和道:“報警,對,我們報警!”


    溫爸爸麵色為難的搖搖頭:“現在還不能報警,我們還不知道菲菲究竟幹什麽去了,她騙單位說家裏有事,又騙家裏說是出差,她可能想要做什麽隱秘的事,不想我們知道…….至於說被綁架……要是被綁架,這麽些天了,也沒有勒索要挾的電話。況且,我們隻是普通人家,不會綁架我們家人的……這,要是貿貿然的報了警,過兩天菲菲迴來,那豈不是太丟人,也會壞了菲菲的名節。”


    景珍低下了頭,她的心底因愧疚而沉重的不敢抬起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呀!為了兒女,父母的心,總是前思後想的反複推敲,他們哪裏知道現在已經處於危險的前沿,卻還是如此的瞻前顧後而又矛盾重重…….可是景珍不能說,不敢說也說不得呀!


    景珍陪著兩位老人坐了很久,最終達成意見,再等個幾天,或許再有幾天,溫菲菲就迴來了……


    景珍沉重的心,壓迫的她再也坐不下去,就以姑姑要來,自己要去接機為由,匆匆的離開了溫菲菲的家。


    走出溫菲菲家,景珍就捂住了胸口,心髒跳得好快,簡直要從胸膛裏蹦出來。景珍想著溫菲菲,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看來,溫菲菲她……真的是兇多吉少了。景珍不自禁的捶打起自己,都怨自己重色輕友,是自己出賣了溫菲菲,如果溫菲菲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自己就是罪魁禍首。自己就是殺害菲菲的幫兇。


    景珍失魂落魄的走著,一邊信馬由韁不知所謂的走著,一邊自怨自艾的,充滿傷感和愧恨的胡思亂想著…….她竟然無視紅燈,徑直闖向馬路對麵…….一個白色的轎車,正奔馳著開來,刹車已然不及,轎車猝不及防下撞向景珍……..


    景珍遽然望見迎麵馳來的白色轎車,瞳孔在無限的放大同時,眩暈的感覺也突襲而至……..景珍隻覺得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夢,夢境裏……一身宮裝的珍妃,靜靜地陪坐在皇上光緒的身邊,一臉小女人的幸福甜蜜狀,那場景,好溫馨好讓人沉醉…….


    景珍悠忽的睜開眼醒來時,眼簾所波及的白色床單,白色被子,白色的牆壁時,第一感覺霎時追憶起了撞車的情景……這是醫院?景珍趕緊的動動腿,伸伸胳膊,又反複的翻了幾個翻身,不痛?正自疑惑間,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傳來:“你沒事,好胳膊好腿的,都好著呢?”


    景珍側身迴眸,驚異的望去,一個三十歲左右,很陽光很英俊的男人,正一副譏誚的樣子望著她說話。


    景珍唿的坐了起來,天呀,光緒皇帝?不對,這是現代,這個男人,他,他怎麽長的那麽的,那麽的像自己夢境裏的皇帝光緒呀!景珍驚顫著聲音,哆嗦著問道:“你,你是誰?你你你,你是……..是你撞得我?”


    男人很無奈的摸摸鼻子:“正確的說法是,是你橫穿馬路撞到我車上的。”


    景珍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視著眼前這個酷似光緒的男人,腦海裏卻在迴放著剛才撞車的狀況……貌似好像是自己錯了,好像是自己隻顧著想溫菲菲,而失了神撞上了車…….


    景珍不好意思的訕笑著:“對不起,啊,我今兒個失神了…….”


    男人道:“是失神呀?我還以為你玩自殺?”


    景珍蹙蹙眉頭:“我幹嗎自殺,生活這麽美好,我活得滋潤著呢?”


    男人疑惑的搖搖頭:“可你剛才的寫照,明明失魂落魄的,好象受了千斤重創似的……”


    景珍的腦海裏又閃出溫菲菲的事來,苦惱的神色又浮上麵孔:“我的一個朋友不見了,我在想她……”


    “男朋友?”男人問道


    “不是,是我最好的女朋友,我們是大學同學還一起上的碩士……”景珍低聲地說道。


    男人意味深長的輕輕點點頭:“吆,還是高才生……”


    “啊,糟了,都九點半了?糟了,糟了…….”景珍忽然抬頭看見牆上的掛鍾,大聲的驚唿道。


    男人詫異的問道:“怎麽?你還有關緊事要辦?”


    景珍忽的掀開身上的被子,一邊穿鞋,一邊說道:“我姑姑從英國迴來,十點的飛機,我得去接機,晚了,肯定晚了!”


    男人仗義的說道:“我送你,包你絕不誤點。”


    景珍稍微一愣,隨即一喜,不客氣的說道:“好,謝了,我一會兒給你結賬,住院的費用,還有車油錢,我都給你。”


    男人忽的露出尷尬的笑容,他再次的摸摸鼻子,什麽也沒說,看了景珍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景珍坐在男人疾馳的車上,不由得再次側身望了一眼這個男人,他真的長得太像夢中的光緒皇帝了,奇了,還真是奇了怪了。


    男人一直屏氣息聲的不說一句話,景珍也不知該說什麽,就把頭望向了窗外。過了好一會兒,景珍到底忍不住了,她故作不在意的低聲問道:“你,貴姓呀!”


    “免貴,姓司馬….”男人簡潔的迴答


    景珍驚異於他的姓氏:“你姓司馬?複姓?名字呢?”


    男人斜瞄了景珍一眼:“你的貴姓呢?”


    景珍扁扁嘴角:“哼,問個名字還怕吃虧?我姓景,叫景珍。”


    男人跟著說道:“我姓司馬,叫司馬卓行。”


    “嗤”景珍輕飄的吐出了一個不滿。


    司馬卓行笑了,一臉的神采奕奕。他側望了一眼景珍,含笑的眼睛裏,充滿了興趣:“你似乎很鄙視我的名字?”


    景珍撇撇嘴:“姓氏有什麽好鄙視的,我是鄙視……哎呀,.不是鄙視,怎麽扯上鄙視的詞?我隻是奇怪一個男人,怎麽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自己的名字,挺稀有罕見的。”


    司馬卓行又笑了,這次笑得很開朗,他搖搖頭,不再說話,專心得開著車,奔向機場。


    總算是來得及時,景珍和司馬卓行一進入迎賓通道,就看見這次航班的人次,正走出來…….姑姑就夾在人群中,姍姍走來…….


    景珍招著手,卻哽著喉,她此刻怎麽也喊不出聲,奶奶,奶奶,景珍喊著奶奶,她告訴奶奶,姑姑終於迴來了。


    景珍和姑姑來了個重逢的擁抱後,再找司馬卓行,哪裏還有他的影子?無奈的搖搖頭,景珍幫著姑姑提著行李,大步的走出了機場……..此時此刻,景珍已顧不得猜測這個叫司馬卓行的,酷似自己夢中光緒皇帝的男人,究竟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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