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房內的寒煙睡意全無,睜大了眼睛望著微微漏光的屋頂,眼角有微微的濕潤。(..tw)


    “月白,真是謝謝你。”呆滯了大半夜後才輕輕呢喃,直至聽到雞鳴才閉上眼睛。


    一直以來,脆弱的隻能等死的她,似乎有了強大的機會。


    若是這力量當真強大的讓人尊奉為神,若是她能留得住別人,那麽能否找迴月白,最近夢見他的時日雖然變少了,但是總覺得他一直縈繞在她心頭,從未離去過。


    寒煙沒有發現,每一次想到柳月白,心髒跳動的頻率總會不自覺的加快。


    第二日香草早早就起了,做了早膳熬好了藥等寒煙醒來,看到麥稈青黑著臉出來連忙上下打量他嘲道,“昨晚偷牛去了?”


    “偷什麽牛!”麥稈打了個哈欠,“昨晚盲公一直在咳嗽,我就沒睡著過。”


    “我怎麽沒聽到?”香草一邊說著打了碗粥遞給麥稈。<strong>..tw</strong>


    “你又不在他們隔壁。”麥稈小聲嘟囔,將粥一飲而盡後去洗了把臉。


    香草迴望了一眼寒煙緊閉房門,有些疑惑,“小姐一貫不貪睡的,這個時辰你都起了,小姐怎的還沒個聲兒,昨晚小姐連晚飯都沒用呢。”


    “小姐受著傷,是累著了吧。”


    剛說完,就聽到了開門聲,卻是盲婆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香草見狀倒也反應極快的舀了一大碗粥走到盲婆麵前熱絡道,“婆婆,今兒個我煮了些粥,費了些地裏的菜,您若是不嫌棄就和盲公一起喝些吧,這些日子還要麻煩您了。”


    盲婆的眼眶有些紅,“謝謝姑娘。”說著伸手要接過粥。


    “這好大一碗有些重量,我幫您端進去吧。”香草笑著主動將粥端進裏屋,屋內的味兒有些重,本事泥牆的屋子,加上老人家身上本就帶著的味兒,不過香草到是不嫌棄,隻是不經意的在裏屋內瞥了一眼,看見盲公還躺在床上,放下了粥就離開。


    臨走還是對盲婆道了一聲,“盲公身子不舒服,要我們說還是請大夫來看看的好。”


    盲婆的動作緩了一緩,伸著手動了動唇,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望著香草離開的背影後,又轉身迴了屋裏將門關上。


    寒煙一直睡到晌午,她做了一個美夢。


    夢裏她和月白初遇的時候她是一個健康的靳寒煙,而月白也並非是柳家少主,他溫文而雅的立於門前,隔著門欄帶著淺笑認真的看著院子裏正在撲蝶的她,讓她紅了臉。


    鵝黃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帶著銀丹草的味道從眼前飛過,隨著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淡,才悠悠轉醒。


    下午的時候,柳霧連沒有出現,倉頡帶來了一卷密文與一封泛黃的書信交給了寒煙。


    “公子說,姑娘您或許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公子也有他的安排,以姑娘您柔中帶剛的性子,即便公子安排了您也不見得會聽,所以這些東西帶來給姑娘您,看了之後姑娘您自己決定。”


    倉頡放下了東西就走。


    香草極為好奇,二公子若是有事一貫都想要親自對姑娘說的。


    寒煙先看了書信,書信上寫了幾個字,至吾兒,連。


    連?


    柳霧連說過,他父母是自己離開的,沒有帶上柳霧連,為此事也導致了柳霧連和月白的關係惡化,他們有柳霧連這個兒子,走之前給柳霧連留書信也是常事。


    不過,柳霧連給她看這封書信做什麽。


    寒煙想了想,還是放下了書信,拿起了那密卷。


    密卷有印毀的痕跡,但是卻沒有名字,非用筆墨,而是用刀刻在竹簡上,筆墨書信易毀,但這密卷想來是不外傳,但也不能輕易毀去的東西。


    緩緩的拉開密卷,僅僅是開頭的幾個字,就讓寒煙驚愕的抬了眼眸,不由自主的將密卷往後拉。


    密卷裏的字跡古樸晦澀,上麵記載道。


    千年戰止,城池劃分第十城――生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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