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聽糊塗了,他說道:“剛才那個男子還說你們是過路的商人,這會兒你又自稱是捕快,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呢?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麽好人,我老漢沒工夫跟你們瞎扯淡了,我迴去睡覺了,你們也別老敲門煩我了!”


    見店老板始終不肯開門,胡芬沒了耐心,將身一縱,直接從牆頭跳了過去。這家小店的牆頭是土坯堆砌而成的,隻有一人多高,胡芬越過去自然是毫無壓力。胡芬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店老板的身後。


    那店老板是一個年逾花甲的老頭,身材矮小,枯瘦無比,頭上裹著一個灰色的頭巾,他剛轉過身,想要迴到屋裏麵去,赫然發現身後站著一個戴著銀白色麵具,身披長袍,足蹬長筒靴的女子,還以為撞到惡鬼了,他差點沒被嚇死,慘叫一聲:“鬼啊!有鬼!”


    店老板撒腿就跑,胡芬縱起輕功,直接揪住了店老板,胡芬說道:“老板,你不要害怕,我不是鬼,我就是剛才那個在門口和你對話的女子,我是捕快。”


    店老板這才稍稍放心,他撫摸著自己的心口,心有餘悸地說道:“你就是那個女捕快?可是捕快那裏有你這副打扮的,這不是嚇死人嗎?”


    胡芬傲然道:“尋常捕快,自然是沒有我這種打扮的了,因為我是金牌捕快,你看,我還有牌子呢!”


    說罷胡芬還向店老板展示了一下懸掛在她腰間的寫有“金牌捕快”四個大字的腰牌,店老板說道:“這個牌子是值不少錢,可是我從未聽說過你們金牌捕快。”


    原來,金牌捕快的威名雖然遠播江湖,但是在荒僻的村鎮,卻沒有什麽名氣,所以這位年長的店老板從來沒有聽過金牌捕快的名頭。


    胡芬說道:“你沒有聽說過我們金牌捕快的名字也不要緊,隻要你們這裏有壞人,我們就可以幫你們殺死,因為我們是從金烏城來的。”


    店老板雖然不知道金牌捕快,但是金烏城自然是知道的,他見胡芬衣著光鮮,就連腰牌都是金子打造的,知道她身份高貴,所以終於相信了胡芬。


    店老板說道:“你們真是金烏城來?既然是金烏城那樣的大地方來的捕快,怕不真有些本事,你還有多少人?”


    胡芬說道:“我們的人多著呢!一行有上百個,裏麵的捕快就有不少,隻要你為我們安排住宿,我們就幫助你抓采花賊,你看如何?”


    店老板說道:“好!你們要是真能殺死那個采花賊,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我讓你們住宿就是了。”


    於是店老板叫起了店小二,廚子等人,開門迎接薛飛,太子金建文等人,為他們安排了住宿。雖然這小店有些陳舊,好在房子夠多,有兩層樓,每層樓都有三十多個房間,所以薛飛一行算上家人,金牌捕快,仆人等一百餘人,也住得下。


    安排妥當之後,薛飛衝胡芬說道:“我看這次采花賊作案有些古怪,你覺得呢?”


    胡芬說道:“還用你說?一下子死了那麽多小女孩,一定不是尋常采花賊所為。一般的采花賊隻會劫色,不會害人,可是這個采花賊居然把人****致死,手段如此殘忍,該不會是太平教的那些教徒做的吧?”


    太平教應該是金烏國江湖上最為厚顏無恥,最為臭名昭著的門派了,他們的門派原本發源於南贍部洲的華夏大地,祖師爺就是東漢末年的太平道鼻祖張角。原本太平教是一個修仙門派,但是流傳到金烏國之後,逐漸成為了一個隻懂得采陰補陽,攻習房中秘術的門派了。


    太平教的現任教主馮雲昌,也是一個極品,他自稱“禦女過十萬,逍遙似神仙”,糟蹋了無數少女,而且老幼通吃。馮雲昌有四位夫人,就是著名的“如花如玉,金釵銀釵”四大夫人。


    當初薛飛在桃花縣做捕快的時候,就曾經和太平教教主馮雲昌的兒子,少主馮秋海交過手。


    後來薛飛在北庭關和蠻族聯軍對峙,有一段時間,北庭關裏的很多精壯男子一夜之間忽然就精盡人亡了。薛飛經過調查才發現,原來是太平教的如花夫人,如玉夫人瘋狂作案,吸取了男子的陽氣,才會導致那些年輕男子不幸喪命。


    薛飛在蔡長清的幫助下,打敗了如花夫人,如玉夫人,馮秋海等人,太平教才最終在北庭關一帶銷聲匿跡。


    如今來到了史家莊,一想到敵人很有可能是太平教,薛飛立刻提高了警覺。


    薛飛說道:“如果真是太平教的人作亂的話,如花如玉,金釵銀釵,馮秋海之流尚不足為慮,但是如果在這裏害人的太平教教主馮雲昌的話,我們還是要小心為是。”


    胡芬不屑道:“馮秋海又怎麽樣?他法力高強,但是殺人償命,這是金烏國法律上明文規定的,難道說他法力高強,就任由他胡作非為嗎?薛飛,你莫非害怕馮秋海不成?”


    薛飛說道:“誰害怕了?隻是你不要忘記了,我手上如今帶著上古神器刑天劍,他們太平教一直覬覦刑天劍,當初我手中握有刑天劍藏寶圖的時候,太平教的如花夫人,馮秋海,如玉夫人等人就曾經搶奪過我手中的藏寶圖。如今我手裏麵有刑天劍,保不齊這太平教教主馮雲昌,會親自出馬,來搶奪我的刑天劍的。”


    胡芬笑了笑,說道:“你以前不總是吹噓,說什麽刑天劍是威力無比的上古神器,足以毀天滅地,你連上天和大地都滅的了,難道還害怕一個小小的馮雲昌不成?”


    薛飛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刑天劍的威力似乎沒有想象之中那麽強大,可能我還沒有和這把神器融為一體的緣故吧!無論如何,刑天劍萬一真的被人奪走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胡芬說道:“你不用緊張,再者說了,這些采花賊是誰我們都還不知道,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會是馮雲昌呢?沒準隻是太平教的二三流的貨色。”


    薛飛這才稍稍放心,說道:“你說的也是。就算真的是馮雲昌親自來了,為了刑天劍,我也會和他拚到底的。胡芬,咱們去問問店老板具體的情況吧!”


    薛飛和胡芬來到了店老板的身旁,薛飛說道:“店老板,你們這裏真的有采花賊作亂嗎?”


    店老板說道:“那還有假?其實我們這個地方,一直都治安很好的,多少年都沒發生過惡性傷人事件,大家都安居樂業,幾乎已經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地步。可是就在昨天我們這史家莊,來了一個采花賊,一晚上就害死了八個花季少女,死的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我們村長去縣城報了案,官府也派了仵作和捕快來查驗了現場,他們說,好像是什麽叫做太平教的門徒作惡。這位公子,我看跟你一塊的幾位姑娘都年輕漂亮,還是要小心采花賊才是,晚上就不要出去閑逛了。”


    薛飛和胡芬聽到果然是太平教作惡,兩人均十分生氣,薛飛說道:“謝謝店老板的提醒,我會跟姑娘們說的,讓她們小心的。”


    店老板離開了。胡芬說道:“又是太平教,看來我真該上書皇上,讓皇上他老人家下旨,剿滅太平教這個為非作歹的門派。”


    薛飛說道:“太平教罪行滔天,的確到了必須鏟除的地步了。我們且看看這一次作惡的又是哪一個太平教的惡人,今天晚上,你和我一同去這莊子上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撞見采花賊。”


    這時候,長恩公主走了過來,說道:“你們是要去抓采花賊嗎?這麽緊張刺激的事情,怎麽可以撇下我呢?我也要去!我相信,我們三個一起出馬,采花賊逃不掉的。”


    薛飛說道:“公主,這一次我們的敵人是太平教的暴徒,這個門派全是覬覦美色的采花賊,你就不要跟著去了,太危險了。”


    長恩公主見薛飛不肯帶她一同去,十分不滿,撒起嬌來,說道:“我偏要去!上一次在北庭關的時候,咱們和太平教的如花夫人,如玉夫人還有那個少主馮秋海交手,我也見識了他們的手段。最近幾個月,我的法術進步神速,根本就不害怕他們。”


    薛飛說道:“太平教的那四個夫人,是專門吸收男子的陽氣的,隻有太平教的男教徒才會對女子下毒手。這一次太平教害死的全是花季少女,看來是男教徒無疑了。而且我聽這裏的店老板說,史家莊往年都一片祥和,治安良好,甚至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地步,為什麽偏偏昨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說不定這太平教就是衝著我來的,他們敢來,自然是有恃無恐,我們還是小心應付才是,所以長恩公主,你還是乖乖地留在店裏麵好了。”


    長恩公主沮喪地說道:“說來說去,你不過是嫌棄我本領低微,怕我拉你們後腿罷了。”


    薛飛說道:“我哪裏是這個意思?隻是我跟胡芬要去外麵搜捕那些采花賊,留在店裏的雨彤妹妹,還有家人就無人看管了,長恩公主你留在家裏,和其他金牌捕快一起幫我照顧家人,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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