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對胡芬的觀察入微以及強悍的邏輯推理能力給深深地折服了,薛飛說道:“既然你早就猜到我被墨夫人抓走了,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其他人呢?讓國舅爺,虞麟鳳,長恩公主,甘雨彤還有我的父母他們一直為我一個人擔驚受怕,我也夠不好意思的。”


    胡芬說道:“就算我推斷你在枯葉島那裏,我也不必告訴他們。因為我知道,墨夫人雖然行事狠辣,但是她根本不可能傷害你的。咱們一路上接觸了那麽長的時間,我看得出來,墨夫人對你還是很欣賞的,再加上你和墨夫人的弟子那麽熟悉,所以她充其量會奪走你身上刑天劍的藏寶圖,不會傷害你。我料定你沒有危險,所以也懶得去救了你。”


    薛飛看到胡芬麵容憔悴,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他心疼地說道:“可是大家說你為了尋找我,累的幾天幾夜沒有合眼,我看你到現在眼睛裏麵還是有很多的血絲的。你既然知道我沒有危險,為什麽還要廢寢忘食,通宵達旦做那麽多的事情,把自己搞的那麽勞累呢?”


    胡芬冷冷道:“你懂什麽?你雖然沒有危險,但是刑天劍的藏寶圖卻有危險。墨夫人本身就已經是化神期的高手,我們金牌捕快當中,沒有一個人是能夠與之匹敵的對手。如果讓墨夫人這種法力高強之人拿到了刑天劍的藏寶圖,無異於給金烏國朝廷添加了一個潛在的威脅,所以我這些天一直都在考慮怎麽阻止墨夫人拿到全部刑天劍的藏寶圖。薛飛,那幾份藏寶圖,全被墨夫人奪走了對不對?”


    薛飛說道:“本來藏寶圖是被墨夫人全部奪走了,但是後來,我在墨夫人的弟子黃雨鶯,孟文雀兩個人的幫助下,成功地逃離了枯葉島。墨夫人一路跨越了海洋繼續追我,在海州的一片小樹林裏麵,追上了我。我哪裏是墨夫人的對手?就這樣被她給擒拿住了,但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蔡長清道長忽然出現了。”


    胡芬驚訝地說道:“蔡長清?也是,蔡長清雖然瘋瘋癲癲的,好酒疏狂,但是畢竟也是化神期的高手,隻有他可以和墨夫人一拚。難道說蔡長清出手打敗了墨夫人?不是說當年蔡長清還是墨夫人的昔日情人嗎?他們這一對老冤家遭遇,一定打得很激烈吧?”


    薛飛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蔡長清道長和墨夫人根本沒有動手。蔡長清道長一開始信誓旦旦地表示他願意跟著墨夫人去枯葉島,被墨夫人囚禁,就當是還當年情場上欠下的情債了,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墨夫人必須歸還從我手中搶走的刑天劍的藏寶圖。墨夫人就答應了蔡長清道長的條件,誰知道墨夫人把藏寶圖交給了我之後,蔡長清道長當場就翻臉不認賬了,然後蔡長清道長就逃走了。”


    胡芬越聽越奇,說道:“蔡長清就這麽忽悠了墨夫人?那墨夫人難道就沒有迴頭找你搶下藏寶圖?”


    薛飛說道:“墨夫人當時都快被氣瘋了,她隻顧著找蔡長清報仇雪恥,所以撇下我縱起輕功驚鴻縱追蔡長清去了。我當時也很奇怪墨夫人為什麽沒有搶下刑天劍的藏寶圖,想來墨夫人還是難以割舍蔡長清,所以才會連藏寶圖也顧不得了。”


    胡芬啐道:“哼!我以前還一直覺得墨夫人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女中豪傑,我還很是崇拜她,現在看來,墨夫人可真是一個蠢女人。為了一個多年前拋棄自己的臭男人,放棄彌足珍貴的藏寶圖,這不是有病麽?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薛飛見胡芬當著自己的麵罵全天下的男子,心中很是不樂意,他說道:“你不要以偏概全好不好,再者說了,墨夫人和蔡長清的事情,時隔多年,連墨夫人的弟子們都不清楚當年的情況,你怎麽就一口咬定是蔡長清辜負了墨夫人?”


    胡芬說道:“蔡長清如果不是因為當年辜負了墨夫人,心中有愧,為什麽一看到墨夫人就逃走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薛飛不想和胡芬繼續爭論下去,他說道:“算了,我不跟你爭論了,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對了,我聽墨夫人和蔡長清交談的時候,曾經提到過,墨夫人還有一位姐姐,當年也和蔡長清有過一段感情,墨夫人的姐姐到底是一個什麽人啊?胡芬,你作為金牌捕快的首領,了解金烏國江湖上的很多秘聞,你知道墨夫人的姐姐是誰嗎?”


    “我哪裏知道?”胡芬想了想,說道,“就蔡長清那個風流的個性,當年不知道欺騙了多少無知的少女,墨夫人要是有個姿色不錯的姐姐的話,當然也逃脫不了蔡長清的魔爪了。”


    讓胡芬和薛飛均十分不解的是,如今看來,蔡長清不過是一個滿頭銀發,邋裏邋遢的糟老頭,很難想象三十年前,蔡長清居然是一個少女殺手,因為無論是墨夫人,還是墨夫人的姐姐,如意長公主,以及思清嬤嬤全部拜倒在了蔡長清的情場攻勢前。


    胡芬說道:“薛飛,我們在越州耽擱的時間也不短了,皇上他老人家還在金烏城裏麵,眼巴巴地期待著我們凱旋而歸呢!如今,東南沿海的海洋妖怪,以及被肅清了,咱們是不是應該迴金烏城了?”


    薛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們是該迴去了,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一大早就動身。”


    第二天,薛飛來到國舅爺虞恩候的書房,向國舅爺辭行。


    薛飛說道:“國舅爺,我離開金烏城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迴去向皇上匯報這裏的情況了。”


    國舅爺微笑道:“恐怕薛將軍還暫時無法離開越州城啊!”


    薛飛不解地說道:“為什麽呢?難道國舅爺還有什麽事情需要為你效勞嗎?”


    國舅爺撫摸著胡須,說道:“那倒也不是,隻是我們越州城裏,最近有一些傳聞,我相信薛將軍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薛飛好奇地說道:“我感興趣的事情?我一時半會兒還真猜不透到底是什麽事情,還請國舅爺明示。”


    國舅爺大笑道:“哈哈!就是刑天劍藏寶圖的事情。”


    如今,薛飛已經收集到了五份刑天劍的藏寶圖,距離完成全部的藏寶圖拚圖,隻差最後的一份,薛飛無時不刻都在苦思冥想這最後一份的藏寶圖究竟在哪裏,一聽國舅爺說有藏寶圖的消息,薛飛眼前一亮。


    薛飛激動地說道:“國舅爺,真的有藏寶圖的消息嗎?藏寶圖在哪裏?”


    國舅爺說道:“就在越州城當中,我們當地的衙門接到了線報,說是有一個叫做梁上會的門派,從江湖上的佛門正宗梵音寺的藏經閣當中,盜走了一份重要的武功秘籍。不過後來證實,這一份所謂的武功秘籍,其實就是刑天劍的藏寶圖。”


    梁上會薛飛太熟悉了,因為薛飛拿到的第一份刑天劍的藏寶圖,就是從梁上會的弟子宋東濤手中得到的。當時薛飛還隻是東雲州桃花縣一名小小的捕快,他遭遇了小偷宋東濤,成功從後者的手裏,拿到了第一份藏寶圖。


    梁上會全名為“梁上君子會”,顧名思義,這是一個以小偷為主力的門派,他們不過是一群擅長偷雞摸狗的烏合之眾罷了。相比較於梵音寺,玄天派,屠夫幫,雪域山莊,逍遙宮這樣高手如雲的門派,薛飛顯然更願意麵對梁上會,因為梁上會的人除了輕功是一絕之外,法力十分有限,他們更好對付。


    薛飛欣然說道:“原來是梁上會的人,這下子好了!梁上會喜歡偷盜,在江湖上名聲壞透了,我們強行從梁上會的手中搶奪藏寶圖,也沒有人能夠說出什麽話來。”


    國舅爺說道:“隻是這份藏寶圖,是梁上會從梵音寺手中偷盜過來,梵音寺是江湖上佛門當中的第一大門派,他們一定不肯善罷甘休的。如果薛將軍從梁上會手中搶奪藏寶圖,梵音寺會不會向我們發難呢?”


    薛飛笑了笑,說道:“梵音寺的那些和尚們,他們不好的確招惹。可是誰讓他們自己沒有守護好藏經閣呢?梁上會有本事從梵音寺手中盜走藏寶圖,我有本事從梁上會手裏奪下來,合情合理,有何不可?”


    如果藏寶圖在梵音寺手中,薛飛反而不好去搶奪。梵音寺高手如雲,寺內的高僧洪春大師和洪秋大師,均為化身級別的高手,寺內坐禪的老僧也有很多,這些可都是法力深不可測之人。


    除了梵音寺本身實力彪炳不好招惹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也迫使薛飛不敢對梵音寺動手,那就是梵音寺是道家的門派。要知道,薛飛作亂天庭,慘遭誅殺後,是佛家的大佬觀音菩薩為他重塑了魂魄,並讓薛飛投胎來到了金烏國。如果薛飛和佛家的門派對著幹,那麽在觀音菩薩那裏也說不過去。


    薛飛說道:“國舅爺,如今藏寶圖到底在哪一位梁上會弟子的手中,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好去搶奪。”


    國舅爺說道:“我聽小兒麟鳳告訴我,這位梁上會弟子,名字喚做宋東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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