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長清見薛飛在他麵前大談禮數,十分不滿,蔡長清慍怒道:“去他娘的禮數,人世間的那些三綱五常,繁縟節,不過是一群偽君子製定的。三清老祖固然是三界至高的存在,但是我借他的廟宇洞房,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哼!很多教條都是一群衣冠**的虛偽之徒製定的,我為什麽要依照他們製定的法則來取舍左右我的人生呢?”


    蔡長清一席話說得薛飛,長恩公主,南孤雁,朱紙鳶等人默然無語。


    薛飛前世在天庭做神仙的時候,也是憤世嫉俗之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因為和托塔李天王,王母娘娘等人的矛盾,興兵作亂最後身死人手了。


    薛飛投胎到金烏國之後,依照觀音菩薩的指示,來到金烏國做了金烏國的護國將軍,潛移默化之間,薛飛已經慢慢地變得圓滑了很多,不再是當初按個血氣方剛,意氣用事的愣頭青了。如今聽蔡長清說起蔑視那些三綱五常的言論,心中不由得為他點讚。


    薛飛說道:“蔡道長,你跟如意長公主洞房以後,又發生了哪些事情?她現在在哪裏?”


    蔡長清眼角垂淚,用袖子擦了擦淚水,說道:“我們原本訂好了婚期,選擇在七月七牛郎織女鵲橋會的時候,在荒山野嶺的三清廟宇之中,入洞房成親的。但是後來,如意長公主突然不辭而別,不知道去了哪裏,她走了。”


    薛飛,長恩公主均十分不解,長恩公主說道:“後來你也不知道如意長公主到底去了哪裏?莫非她臨時反悔,不想跟你成親了?”


    蔡長清長籲短歎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當時,七月七將至的三天前,也就是七月初四這一天,我離開了荒山的三清廟宇,去山下的城鎮裏麵,采辦了新郎新娘的行頭,買了一**的暖被,還有許許多多的紅蠟燭,想要在洞房花燭夜給如意長公主一個大大的驚喜,但是我到達三清廟宇的時候,發現那裏已經被夷為平地。如意長公主也不知去向。”


    薛飛驚訝地說道:“這麽說來,如意長公主說不定會有危險。”


    蔡長清說道:“是啊!當初我也十分擔心如意長公主的安危,我一直在金烏國各地尋覓她的蹤跡,甚至來到金烏國的大牢裏麵,探聽過如意長公主的下落,結果金烏國朝廷根本就沒有抓獲如意長公主。我在金烏城尋找無果,就離開了金烏城,一路南下打聽,還是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長恩公主一臉擔憂地說道:“現在隻能祈福我的姑媽,如意長公主她可以吉人自有天相了。蔡長清,你既然和我的姑媽有這麽一段不圓滿但是十分浪漫的愛情史,那你為什麽又和我姑媽的貼身丫鬟,我的思清嬤嬤糾纏不清呢?”


    蔡長清說道:“我認識了如意長公主之後,自然而然,也就認識了她身邊的丫鬟,善良溫柔的小柔,也就是你所說的思清嬤嬤。坦白地說,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思清是暗戀我的,後來我逐漸發現了思清對我的一往情深。我們也背著如意長公主,眉來眼去,感情日益加深。直到我和如意長公主要私奔,要遠走高飛,要去到天涯海角建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世外桃源的時候,思清也執意要跟著我和如意長公主一起走。


    “當時她請求我們私奔的時候,要帶著她一起走,她說她情願一直做一個卑微的宮女,伺候在我和如意長公主兩個人的身邊。要知道,公主私奔,奴仆跟著公主一起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一旦被朝廷抓迴來,不但小命不保,甚至還可能連累到她們在宮闈之外的家人。思清提出來跟我們一起走,如意長公主也十分感動,我們也確實準備帶著她一起走。


    “私奔前的一個晚上,我化妝成一個小太監,悄悄地潛入了長恩公主位於黃金之堡第八層上的寢宮裏麵。我記得那一晚暖風襲襲,夜空之中,高高地懸掛著一輪圓月,寢宮裏五顏六色的花卉散發出誘人的芳香。我和如意長公主你儂我儂,說著甜言蜜語,我們說到離開黃金之堡,去到田野鄉間美好的生活,我們會有自己的房子和孩子等等美好的未來。但是,我無形之中說漏了嘴,把思清相戀的事情,告訴了如意長公主。長恩公主,你猜猜看,你的姑媽得知我和她的貼身丫鬟關係**之後,她會有什麽反應?”


    長恩公主想了想,說道:“心腹奴仆瞞著自己和戀人眉來眼去,如意長公主一定會十分生氣?”


    蔡長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意長公主聽到這件事情後,的確十分傷心和氣氛,她一直知道我這個人**成性,但是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向她的心腹丫鬟下手。她覺得我和思清都欺騙了她,她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背叛了她一樣。”


    八仙酒樓的貴賓間裏麵,蔡長清,薛飛,朱紙鳶等人依舊在講述他年輕時候浪漫而又曲折的感情史。


    薛飛說道:“既然如意長公主十分生氣,那她應該傷心欲絕,不會繼續跟你私奔才對的,為什麽你們後來還是私奔了呢?”


    蔡長清說道:“那是因為如意長公主對我用情至深,她實在是無法放下我。如意長公主對她的貼身丫鬟思清,背著她和我發生感情的事情十分生氣,她決定不帶著思清一起私奔。我們本來約定好了,我們三個人午夜子時才會離開黃金之堡,離開金烏城的。思清一直在外麵等著我們,但是如意長公主為了懲罰思清,決定上半夜就動身,撇下思清一個人,我們兩個遠走高飛。我再三勸說,可是終究拗不過她,隻得從了她。”


    薛飛,南孤雁,朱紙鳶等人,聽到如意長公主和蔡長清居然就這麽拋棄了忠心耿耿的思清,心中均十分不滿。


    從小被思清嬤嬤帶大的長恩公主,更是怒斥道:“蔡長清,你和如意長公主兩個的確是有夠不要臉的!你們怎麽可以就這樣扔下了我的思清嬤嬤?當她第二天發現空蕩蕩的寢宮裏麵,你們兩個遠走高飛,卻撇下了她自己,她該多麽傷心啊!你們有沒有為她考慮過?”


    蔡長清一臉抱歉地說道:“長恩公主罵得很對,我的確是沒臉沒皮,鮮廉寡恥之人,我對不住思清,也對不住如意長公主,對不住墨夫人,我辜負了每一個曾經喜歡我的人和我喜歡的人。唉!都怪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我才會辜負了那麽多的有**。如意長公主和思清,我是會繼續尋找下去的,至於南姑娘和朱姑娘你們的師父墨夫人,我一直對她心中有愧,我現在是沒臉去見她的,但是我相信,終究有一天,我會鼓足勇氣去東海的枯葉島之上,去見墨夫人一麵的。”


    朱紙鳶,南孤雁兩位姑娘,本來對蔡長清傷害了她們的師父墨夫人感情的事情十分不滿,但是見蔡長清言辭誠懇,心裏的怒氣也就消減了很多。


    朱紙鳶說道:“蔡道長,縱然你辜負了我們的師父,但是我們還是建議你不用向我的師父當麵道歉了。你應該了解我師父的脾氣,她一直都是有仇必報之人,你是她的負心人,見到了我師父非得打起來不可。縱然蔡道長法力高強,卻也未必是我師父的對手,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不要去枯葉島好了。”


    蔡長清說道:“那可不行,等我將來遇到了墨夫人,一定要誠懇地跪倒在地上,向她道歉才是的。就算是她要殺我,我也就認命了,任由她殺我報仇好了。”


    長恩公主說道:“蔡長清,縱然你對不住墨夫人,死有餘辜,但是,你在感情上,辜負的可不隻是墨夫人她一個人。我的姑媽如意長公主,思清嬤嬤,也都是三十多年前被你欺騙的人,你這條命可不能一下子兌給墨夫人了,也要留著給我的思清嬤嬤,如意長公主捅上幾刀。”


    蔡長清大笑道:“好!那我就好好地留著這條賤命,好等將來遇到她們的時候,讓她們報仇好好地發泄發泄。”


    在八仙酒樓的宴席結束了之後,薛飛,蔡長清,長恩公主等人,離開了八仙酒樓,行走在北庭關的大街上。這時候夜色已經很深了,街上行人稀少。


    薛飛突然想起要學枯葉島的獨門法術“放風箏”,這一法術可以利用體內的真氣,從手掌裏麵發射出一道道的射線,在空中形成一個時隱時現的牢籠,用來囚禁並殺死在空中飛行的物體或人,好似放風箏一般輕鬆寫意。


    在昨天的戰場之上,枯葉島弟子朱紙鳶和南孤雁,曾經施展出“放風箏”法術,兵不血刃地殺死了好幾隻蝙蝠族的巨型蝙蝠。薛飛大感神奇,於是就纏著朱紙鳶和南孤雁兩個人,非要她們教他。


    南孤雁拗不過薛飛,隻得說道:“既然你那麽想學,那我就教你好了。”


    南孤雁開始手把手地教薛飛如何運行體內的真氣,如何從手掌掌心的位置把真氣遠遠擊到空中,通過意念形成空中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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