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海陸疑心這股怪異的風,他看了看四周,朗聲說道:“何方高人躲在暗處?既然來了,為什麽不現身,鬼鬼祟祟,算什麽好漢。(..tw無彈窗廣告)”


    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玄天派的道友,我可從未說過自己是什麽好漢。”


    薛飛,南孤雁,崔海陸,林子強,韓詩雨等人齊齊循聲望去,見一個白衣公子,手中搖著一把鐵骨扇,帶著四個侍婢,緩緩走出。


    那白衣公子貌比潘安,英氣逼人,身後的四個侍婢,各個都是花容月貌,人人都有傾城之色。


    那四個侍婢,腰懸寶劍,威風凜凜。一個穿一襲淡紅色衣衫,是薛飛曾在金烏城裏見過的春蘭;一個穿一襲淡黃色衣衫,是薛飛曾在金烏城裏見過的秋菊。另外兩個女子薛飛沒有見過。


    薛飛定睛一看,這白衣公子,居然是數月之前,他在金烏城偶遇過的富家公子虞麟鳳。


    當初,薛飛和甘雨彤一起去金烏城參加科舉考試,居住在六福客棧,遇到了來自金烏國東南越州虞麟鳳。


    虞麟鳳和薛飛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可是認識後的第二天,虞麟鳳留下書信就匆匆離去了,沒想到這次居然在桃花縣遇到了。


    虞麟鳳朝薛飛作揖道:“薛大哥,別來無恙!”


    薛飛上前激動地說道:“麟鳳兄弟,你怎麽到桃花縣來了?”


    虞麟鳳微笑道:“上次因為家裏突然失竊,我連夜趕迴了越州,臨走時走的匆匆,隻能留下了一封書信,薛大哥不要見怪。”


    虞麟鳳看了看薛飛身後的南孤雁和韓詩雨,卻沒有看到甘雨彤,忙問道:“甘雨彤姑娘呢?她沒有跟著你一起來到這裏嗎?”


    南孤雁和韓詩雨一聽這虞麟鳳說起這個“甘雨彤”,大感好奇,忙用心聽著。


    薛飛說道:“雨彤妹妹還在我的家鄉,黑水縣的白楊鎮。她家以前就是開藥鋪的,可是前幾年生意破敗了,我在我的家裏,騰出一間房子給她開了一家藥鋪。她現在跟我的父母住在一起。”


    南孤雁和韓詩雨都很喜歡薛飛,她們一直以為,薛飛孑然一身,沒想到在家鄉白楊鎮還有一個叫甘雨彤的姑娘私交甚篤。


    兩女一聽,這甘雨彤和薛飛關係如此親密,薛飛居然讓甘雨彤在她的家裏開藥鋪,甘雨彤又和薛飛的父母住在一起,心裏不由得對這位甘雨彤各種羨慕嫉妒恨。<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


    崔海陸見用風擊退他的飛劍的,是這位看上去文弱不堪的少年公子,吃了一驚,見他又和薛飛認識,更是如臨大敵,心道:“一個薛飛,尚且不好對付。現在又來了一個虞麟鳳,這個叫虞麟鳳法力高深莫測,看來今天想要拿下刑天劍的藏寶圖是難上加難了。”


    薛飛繼續說道:“我怎麽會責怪你呢?當初你在金烏城裏不辭而別,我就推測你一定是遇到了著急的事情,沒想到是家裏失竊了。你是丟了貴重物品嗎?”


    虞麟鳳淡然道:“是家父收藏的一些書畫,雖然不值錢,家父卻視若珍寶。”


    雖然虞麟鳳說得輕描淡寫,但是眾人都聽得出來,這字畫肯定價值不菲,否則他就不用帶著人,從越州一直追到東雲州了。


    薛飛說道:“現在找到了嗎?”


    虞麟鳳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查明,是江湖上一個擅長盜竊的門派,叫做‘梁上會’的,盜走了家父的書畫。我們一路追殺梁上會的人,追到了東雲州這裏,失去了飛賊的蹤跡,隻能來這桃花縣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卻遇到了薛大哥。”


    薛飛一聽居然是梁上會的人偷走了虞麟鳳家的東西,不由得“哦”了一聲。


    他昨晚剛剛從梁上會的宋東濤手裏奪下了刑天劍的藏寶圖,沒想到盜走虞麟鳳家珍貴的字畫的,也是梁上會的人。


    薛飛說道:“原來你是在找梁上會的人,這梁上會慣會小偷小摸,我也和他們遭遇過。麟鳳兄弟想在桃花縣抓梁上會的人,這容易的很,我如今正在桃花縣縣衙門做捕快,我幫你找。”


    虞麟鳳聽完大喜,說道:“薛兄文采出眾,武藝超群,為什麽屈身在這裏做一個捕快?你的科舉落榜了嗎?”


    今年夏天,薛飛前往金烏城參加科舉考試,由於開罪了胡貴甲和齊東強,遭到他們的故意排擠,文舉和武舉雙雙落榜,薛飛這才在胡芬的介紹下,來到了桃花縣做了一名捕快。


    科舉落榜在性情孤傲的薛飛看來,是一件非常沒有麵子的事情,這次虞麟鳳問起,薛飛一臉尷尬地說道:“我因為得罪了一些小人,被人算計,因此榜上無名。不過現在也不錯,我在桃花縣這裏做捕快也挺知足的。”


    虞麟鳳聽完大為惋惜,說道:“我一直聽別人說,這科舉考試門子戶盛行,榜首和頭魁一直都是有些小貓膩存在的。今年尤其如此,大量的優秀考生因此落榜,沒想到,薛兄也是受害者之一。”


    玄天派弟子崔海陸和林子強,見虞麟鳳輕而易舉就把玄天派的禦劍術破掉,身後又帶著四個威風凜凜,腰懸寶劍的侍婢,一開始如臨大敵,唯恐敵人忽然動手。


    可是這虞麟鳳來了半天,一直在和薛飛迴首往事,談笑風生,渾然沒有把玄天派弟子放在眼裏。


    崔海陸和林子強不由得心裏有氣,林子強壯起膽子,向前喝道:“薛飛!你們老友重逢,相談甚歡,我本不該打斷你們。薛飛,你交出刑天劍的藏寶圖,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虞麟鳳和四個侍婢一聽這玄天派弟子說出“刑天劍的藏寶圖”這幾個字來,麵麵相覷。


    虞麟鳳說道:“薛兄,我一直還奇怪,這些玄天派弟子為什麽要找你麻煩,原來是為了刑天劍的藏寶圖。薛兄,我也聽說過這刑天劍的一些傳聞,聽說這刑天劍是上古神器,金烏國各地的修仙者,無不對刑天劍的藏寶圖垂涎欲滴,藏寶圖為什麽會在你的手上?”


    薛飛把他如何遇到玄天派的韓詩雨,如何從梁上會的宋東濤手裏拿下刑天劍的藏寶圖的經過,又如何遭遇枯葉島的南孤雁和太平教少主馮秋海的爭奪,大概給虞麟鳳說了一下。


    虞麟鳳一聽這刑天劍藏寶圖的爭奪如此慘烈,歎息道:“沒想到這小小的一張藏寶圖,竟引得枯葉島,玄天派和太平教的高手競相爭奪。薛兄,這刑天劍是上古神器,既然藏寶圖到手了,千萬不能拱手讓人,否則反受其害!”


    虞麟鳳輕搖鐵骨扇衝林子強,崔海陸兩人厲聲喝道:“玄天派身為金烏國第一大門派,自詡為道門正宗,居然欺負起我薛飛大哥來了,我虞麟鳳第一個不答應。”


    適才虞麟鳳用一股怪風,輕而易舉地破掉了崔海陸出鞘的飛劍劍群,崔海陸和林子強兩人,自然對此人十分忌憚。


    見他開口幫薛飛,崔海陸說道:“這位兄台,薛飛欺騙我的小師妹韓詩雨,誆騙走了刑天劍的藏寶圖,我們這才向他索取。我和林師弟,小師妹,是奉了我們玄天派掌門人韓世鐸的師命,下山尋找刑天劍的藏寶圖的,實不相瞞,我們玄天派作為金烏國第一大門派,道門正宗,對於藏寶圖是誌在必得,兄台可不要自找不痛快。”


    崔海陸在話語裏特別言明了,玄天派是金烏國的第一大門派,是道門正宗,想要嚇唬嚇唬虞麟鳳,這樣虞麟鳳就會有所顧忌。


    由於薛飛和虞麟鳳的法力都高深莫測,再加上韓詩雨和薛飛關係曖昧,有臨陣倒戈的嫌疑,崔海陸估摸著以他和林子強,兩人法力,聯手對抗薛飛和虞麟鳳當中的任何一人,都沒有十足的勝算,何況是麵對的是薛飛和虞麟鳳兩個高手?


    崔海陸看得出來,眼前這虞麟鳳絕非尋常富家公子,多半是哪一個門派的少主之類的。他這才明智地搬出了自己身後的玄天派和師父韓世鐸。玄天派是金烏國的第一大門派,韓世鐸是化神境界的高手,無論這虞麟鳳是什麽出身,都得對玄天派和韓世鐸忌憚三分。


    這麽一來,虞麟鳳多半會選擇知難而退,虞麟鳳走了,隻剩下薛飛和南孤雁,那麽玄天派奪下刑天劍的藏寶圖的機會又多了幾分。


    崔海陸滿以為可以嚇退虞麟鳳,誰知道虞麟鳳冷笑道:“嗬嗬!強詞奪理!我適才聽我的薛飛大哥說過了,這刑天劍的藏寶圖,分明是薛飛大哥從梁上會的那個什麽宋東濤的手裏搶奪來的,跟你們玄天派有什麽關係?怎麽到了你玄天派口中,這藏寶圖好似是你們自己家的東西似的?請問這刑天劍是你們自己鑄造的嗎?還是說這藏寶圖是你們玄天派繪製的?”


    崔海陸氣得渾身發抖,臉上橫肉抖動,顫聲說道:“你。。。你。。。才是信口胡謅,強詞奪理,江湖上修仙人士,人人都知道,這刑天劍是上古靈神刑天的怨氣所化,是一把上古神器,所以自然不是我們玄天派鑄造的了。至於刑天劍的藏寶圖,多半是異人繪製…”


    薛飛見虞麟鳳言語犀利,駁斥得崔海陸幾乎難以招架,不由得暗暗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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