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互通姓名,薛飛見虞麟鳳身後兩個丫鬟,左首丫鬟穿著一襲淡綠色的衣衫,右首丫鬟穿著一身淡黃色衣衫,兩人均有傾城之貌,腰懸寶劍,威風凜凜,不由得暗暗稱奇。.tw[]


    薛飛說道:“麟鳳兄弟,你這丫鬟都佩戴著寶劍,莫非都是練過的?”


    虞麟鳳指著綠衫女介紹道:“這是我的丫鬟春蘭,另一個是秋菊。她們跟我學過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出門的時候也喜歡戴著劍。”


    薛飛戴著虞麟鳳迴到自己房間裏,甘雨彤和春蘭,秋菊一起收拾了地上破碎的碗和盤子。


    薛飛和虞麟鳳一見如故,兩人相談到深夜才散去。


    第二天,由於昨晚和虞麟鳳相談甚歡,聊到很晚,薛飛半晌才醒來。


    臨近中午的時候,劉掌櫃又帶著店小二,來到了薛飛的房間裏。


    薛飛以為這劉掌櫃又來索取昨天摔碎的盤碗錢,懊惱道:“掌櫃的,不就是打碎了你幾個盤子,等我考完科舉,頂多在店裏給你做幾天工,權當賠償了。”


    誰知劉掌櫃滿臉堆笑地說道:“小爺,我們哪裏敢請您給我們打工呢?您這不是折我的壽險嗎?實話告訴您,您的錢已經有一位公子哥支付了。”


    薛飛以為又是胡貴甲,齊東強他們,沒好氣地說道:“又是哪一位公子?”


    劉掌櫃答道:“就是隔壁的虞麟鳳公子。”


    聽說是虞麟鳳,薛飛才稍稍心安,他說道:“雖然虞公子好心贈我銀兩,我卻不能接受,劉掌櫃,你還退換給他去吧!”


    劉掌櫃說道:“虞麟鳳公子已經走了。”


    薛飛大吃一驚,說道:“走了?什麽時候走了?”


    劉掌櫃說道:“虞公子好像有急事,一大早就帶著兩個丫鬟離開了。他還留下一封信。”


    劉掌櫃取出書信,交給了薛飛,薛飛撕開信封,見信上寫道:“薛飛兄,小弟因為有急事,一大早就要迴到越州,後會有期!”


    字跡簡短,又有些潦草,顯然虞麟鳳走的時候十分倉促。


    薛飛和那虞麟鳳很是投脾氣,不成想他第二天便匆匆離去,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一陣失落。


    劉掌櫃說道:“虞麟鳳公子在櫃台存了三十兩紋銀。(..tw無彈窗廣告)這位虞公子可不像昨天的齊公子,人家說了,這些銀兩肯定是不會索要迴去的,因此小爺,您要是有什麽吩咐,就盡管跟我們的店小二說。”


    薛飛收了書信,迴想自打進了這六福客棧,劉掌櫃這張老臉,跟變色龍似的,看到有錢就俯首哈腰,看到沒錢就鼻孔朝天,不禁暗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劉掌櫃見薛飛許久沒吱聲,心裏沒底,陪笑道:“小爺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哎呦,昨個兒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天威,您老人家千萬別和我計較。您要是有什麽想吃的,就跟我說一聲,我安排廚房給您做上。”


    薛飛冷冷地說道:“不用了。劉掌櫃,我還是吃自己帶的幹糧,吃得安心。既然有人往賬房存了銀子了,你也不用擔心你的那些破碎的盤子碗啊沒處賠。你以後別來煩我了,你呀,該幹嘛幹嘛去。”說罷薛飛不由分說地把劉掌櫃和店小二轟出了屋子。


    甘雨彤看了看書信,說道:“薛飛哥哥,你說這位虞公子為什麽走的那麽匆忙?他不是要考科舉麽?什麽事情會比科舉更重要。”


    薛飛一想到好容易遇到一個投脾氣的虞麟鳳,轉眼又走了,不由得一陣失落,他說道:“虞兄弟為人瀟灑,對科舉考試十分不在意,想來他是有別的事情,這才迴家去了吧!”


    之後胡貴甲也派人往六福客棧為甘雨彤存了些銀兩,薛飛和胡貴甲十分不和,自然不會花他給的銀兩。


    總算挨到了科舉考試的這一天。


    最早開考的是文舉。


    考場就坐落在拔地而起的黃金之堡的南麵,九大金烏神像的腳下。


    金烏國文舉要考經義,墨義,貼經和詩賦等內容。薛飛感覺題很簡單,很快就答完交了卷。


    走出考場,甘雨彤忙問道:“薛飛哥哥,考得怎麽樣啊?”


    薛飛自信爆棚,望著直聳入雲,金光燦燦的黃金之堡,說道:“狀元不敢說,榜眼還是有的。這次考完,我就能上黃金之堡了。”


    忽然身後一人冷笑道:“是麽?這狀元就是那麽容易考的?”


    薛飛轉過身去,見是胡貴甲和齊東強等人。


    胡貴甲和齊東強也參加今年的科舉考試,他們交卷出來,正好遇上薛飛。


    胡貴甲身後的隨從,有幾個前些天剛剛在白楊鎮被薛飛打傷,一個個對著薛飛怒目而視。


    甘雨彤朝胡貴甲啐道:“我薛飛哥哥就算考不上狀元,也一定榜上有名。胡貴甲,你一出考場就對我薛飛哥哥潑冷水,你到底什麽意思?”


    胡貴甲陪笑道:“雨彤妹妹,我也相信薛飛會考中的,隻是金烏國青年才俊極多,狀元哪裏是那麽好考的?你說是吧?”


    胡貴甲清了清嗓子,說道:“薛飛,你我到底是同學,同鄉,我前兩天在六福客棧劉掌櫃那裏,給雨彤存了幾十兩銀子,那個姓劉的老頭沒敢怠慢你們吧?”


    薛飛冷笑道:“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你的錢我們分文未動,真是可惜了你的一片好心。”


    胡貴甲驚訝道:“什麽?這麽說雨彤妹妹這些天在那六福客棧,是跟著你啃幹糧?哎呀!薛飛,你素來命賤,餓上幾天那也是餓不死的,可是我雨彤妹妹乃是金枝玉葉,怎麽能讓他跟著你受這份罪?”


    胡貴甲走到甘雨彤身前,說道:“雨彤妹妹,你還是跟著我,到我家去住吧!你看看你,才來金烏城沒幾天,這人都瘦了幾圈。”


    甘雨彤拉住薛飛的手,說道:“我才不跟你去呢!我隻願意跟著我的薛飛哥哥。”


    胡貴甲一陣臉紅,又羞又怒,卻有不好在甘雨彤麵前發作。


    胡貴甲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倒也由你!薛飛,你適才不是說什麽‘這次考完,我就能上黃金之堡了’,看來登上這黃金之堡是你的夢想啊!是啊,每一年隻要這莘莘學子榜上有名,就能得到上黃金之堡麵聖的機會。其實薛飛,你要是想上黃金之堡上體驗一番,也未必要等到中舉的那一天,我可以帶著你上去啊!”


    黃金之堡是金烏國的主城,主體由黃金堆砌而成,是金烏國皇帝,皇家子弟,王公貴族和朝廷大員們生活居住的地方。平民一般情況下是很難進入的。


    齊東強笑道:“貴甲兄!你忘了,這下等公民,是進不得尊貴的國王之堡的!薛飛是賤民,嘿嘿!這賤民怎麽能上黃金之堡呢!”


    胡貴甲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腦袋,說道:“多虧東強兄提醒,我差點給忘了!嘖嘖嘖,薛飛啊!你看看,這不是我不肯帶你玩,是你出身低微,才進不得這金烏城的主城黃金之堡。一個人要是出身低微,命比紙薄,還自命不凡,那就可笑了!”


    齊東強大笑道:“哈哈!貴甲兄說得有理!”


    胡貴甲和齊東強身後的一幫奴才也笑成一片。


    薛飛怒道:“你…”


    胡貴甲拿折扇拍了拍薛飛的肩膀,說道:“小子,這裏是金烏城,我要是你,我就不會招惹是非。你不是還要考武舉嗎?還是早些準備去吧!沒準主考官瞎了眼,會讓你考上的,哈哈!”


    說罷胡貴甲和齊東強揚長自去,上了黃金橋,向黃金之堡走去。


    薛飛望著胡貴甲,齊東強這些人,大搖大擺地走上了自己無權涉足的黃金橋和黃金之堡,歎息道:“難道人人生來就是不平等嗎?為何他們倚仗親戚的關係,就可以生活在護城河那一端的皇城裏?而我這樣尋常百姓,即使住在金烏城外城,在沒錢的時候,也要看劉掌櫃那樣勢利小人的臉色。”


    甘雨彤安慰道:“世態炎涼,人心本就如此。薛飛哥哥,這科舉取士,是我們尋常百姓擠上上流社會的唯一機會,過兩天還要考武舉,你也要加油啊!文舉和武舉但凡考上了一個,我們就有熬出頭的時候了。”


    薛飛點了點頭。


    幾天後,金烏國武舉考試拉開大幕。


    金烏國的武舉,主要是考騎馬射箭,舞刀弄槍,舉重這些。薛飛從小跟孔先生習武,八歲那一年開始跟著蔡長清修煉,武藝高強,這些自然不在話下。


    考試這一天,在比武場,薛飛再一次遇到了胡貴甲,齊東強等人,他們也來參加武舉考試。


    在騎馬射箭環節,應試者需要騎著駿馬,飛速穿過靶場,在這個過程中,搭弓拉箭,朝著時隔靶子射箭。


    這樣難度自然是非常大的,很多選手都脫靶了,甚至有中途墜馬的。


    胡貴甲登場了,他自幼跟隨齊東強的父親,龍武將軍齊德龍學習武藝,武藝還算不錯。胡貴甲騎馬射箭,十箭放完,雖然每一箭都偏離了靶心,畢竟都上靶了。


    助理考官通報道:“來自金烏城的考生胡貴甲,十箭全部上靶,成績為71環。”


    胡貴甲的隨從們不禁為主子喝彩,比武場稀稀拉拉響起了掌聲,胡貴甲也頗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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