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格外的絢爛。


    這裏的道路兩旁中的不知名的花開著,都是粉色的與紅色的,沒有別的顏色。這花不好看,媚俗,但是,今天看來,卻是那麽的可愛。


    我看到一對小情侶手挽手的走過,女孩兒手中拿著一株折下來的桃花。兩人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看著他們我忽然好難受。


    我從人群邊經過,哭,隻知道哭。


    我站在這個世界的邊緣,風吹落了我的淚。我看見了陽光,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它吧?陽光很溫暖,像是母親的微笑令人心安。


    我無力的看著這個世界,隻剩下了哭。


    在這一場與生活的賭博中,到底,我還是輸了。


    我輸給這個生活,真的,無論這麽反抗,都沒能力逆轉。


    不知為什麽,我的腦袋裏所有的事情像是一點一點的在流逝。剛剛發生的事情忽然變得模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會忘掉一切。


    但是,我知道我將永遠記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我走了,在你走後。


    你始終不知道一件事,那便是,我愛你已經超過了愛自己。


    愛你的洛詩敏”


    難道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在操控嗎?


    洛詩敏會給他留下信,這又是為什麽呢?


    而這時候,夏臣看到了一段類似於獨白的文字:


    “我猜想大概能記得我的人已經很少了,正如我能記得的人那樣的少。多少個春天與秋天過去了,另外的新的春天和秋天又來臨了,正如無數個日夜都荒蕪而頹廢著,盡管時空得到了永恆,可是還是需要痛苦的挨著,挨著生活的磨難以及比磨難更加難以承受的日複一日的平凡。


    大概,已經很少有人能迴憶起許多許多年前的一個夜晚,他們在做些什麽,那樣的夜晚,太多又太平凡了,剛剛出生的和熟睡的或者難以入眠的,都不會在迴憶起那個幾乎與昨日的一樣的夜晚。可是,也正是許許多多這樣看似平凡的夜晚,卻讓那些注定平凡的人改變了他們的改變一生。你,能聽見嗎,來自那個夜晚的聲音,那是發自心底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記憶中的他,永遠是一張蒼白的臉和一副陰沉的表情,很少見他笑。據說,他很年輕的時候背就駝了,並非源自生活的重壓,我猜想那個時候的他一定有某種疾病,大約是肺病也許是肝病,他自己似乎是知道的,原本他讀過許多醫學類的書,總會有些耳目熏染,隻是,直到他死的時候,都沒有向我們透露過他的病情。


    在我那些已經遺忘的甚至無法拚湊起來的記憶的碎片中,時常會湧現出那樣的畫麵。即,某一個初春的下午,他挽著我的手在家的門口,午後的陽光溫暖而舒適,空氣中充滿著融化的雪水的味道以及他對我無法表達的愛。”


    日記到此結束,這本日記的主人竟成了一個謎。他能預知未來,他甚至能讓洛詩敏寫信,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這時候,電話忽然響起,夏臣趕忙接了電話。


    “我發現了新的線索,你馬上到洛詩敏死的排水道那裏來。”


    打電話的是葉成,一聽到有新的線索夏臣馬上興奮了,他立即將筆記收好,並趕忙下了樓。


    排水道巨大的管子前,葉成與李瀟早已經到此等候。


    “現在就進去吧。”葉成說。


    三人並排前行,李瀟忽然笑著說道:“你們弄的太緊張啦,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吧。”說完,也不等葉成他們兩人同意,就自顧自的講起了笑話。


    “以前打電話,號碼不像現在用按的,是用手指插進一個有洞的圓盤用撥的。話說從前小明家的電話號碼是444—4444,常常有奇怪的電話打進來。某天午夜12點的時候,電話響了,小明拿起話筒。電話那頭用淒慘的聲音說:‘請問這裏是444—4444嗎?可不可以幫我打119報警?我好慘啊!’小明說:‘你去找別人幫你,不要來找我!’那人:‘我隻能打電話到444—4444,沒辦法打給別人。’小明嚇死了,趕快掛上電話,隻能打到444—4444?難道是鬼?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小明不敢接,但是電話一直響,小明隻好把電話接起來。那人又說:‘請問這裏是444—4444嗎?可不可以幫我打119報警?我好慘啊。我的手指卡在電話撥孔裏!’”


    話音未落,李瀟就忍不住的“哈哈哈”的大笑了出來。葉成跟夏臣的額頭上頓時黑線,沒見過說笑話別人沒笑先把自己笑成這樣的。


    李瀟豪放的笑了兩分鍾後才發現身邊的人已經走到了一旁去,李瀟趕忙走過去,大姐頭一樣的一揚下巴,豪邁地問道:“你們為什麽不笑?”


    “對了,今天的天氣好像不錯。”葉成馬上說道。


    一旁的夏臣趕忙接著迴答道:“對,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好。”


    “喂!”李瀟頓時黑線。


    葉成哈哈大笑順勢拍了拍李瀟的肩膀,緊接著說道:“今晚大家都要小心哦,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知道了!我就說嘛,我小葉葉天天隻知道工作,一點情趣都沒有!切!”李瀟立即撇了撇嘴。


    三人說著,已經走到了排水道中。排水道發散著一股幽幽的腐臭氣,李瀟不禁的捂住了鼻子。


    伊石學院的下水道跟平時的下水道不太一樣,它專門設計了人行道。人可以走在上麵,低下才是真正的排水道。


    越是往裏裏麵走越是黑,三人打開了手電筒。


    “什麽證據?”夏臣問。


    “你還記得我收到的那怪物的鱗片吧,我找了幾位專家驗證,那怪物就是蛇嬰。”葉成說道。


    夏臣頓時纂起了拳頭。


    “在伊石學院活動的這怪物的形象、習性包括身上的鱗片跟蛇嬰都是一模一樣,有曆史學家聲稱,蛇嬰是黃帝時代素女用來長生不老的藥引子。後來西王母也用它常保青春,有人說蛇嬰的身上充滿了怨氣。據說他們專門尋找愛的死去活來的情侶下手,伊石學院發生的那件情侶死亡事件,我懷疑也跟蛇嬰有關係。我要說的是,在洛詩敏的身旁也發現了蛇嬰的鱗片。我想,那東西應該活躍在這附近。”


    葉成話音未落,隻聽到李瀟“啊”的一聲驚唿了出來。


    葉成與夏臣立即迴頭看去,卻見李瀟倒在排水槽中,她的腰部以下竟然沒了!


    “啊!”夏臣與葉成登時驚唿了出來。夏臣立即四處尋找咬掉李瀟下半身的蛇嬰,葉成馬上跳到排水槽裏抱起了李瀟。


    “李瀟你忍住,我現在就背你出去!夏臣,你馬上聯係救護車!”葉成瘋了一樣的喊道。


    沒想到,李瀟一下子伸手抓住了葉成的褲腿。


    “小葉葉,別麻煩了,我活不成了。”李瀟喘息著說道。


    “你不許瞎說!”葉成說道。


    李瀟費力的擺了擺手,最後她的手落在了葉成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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