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講了,講的慢一點。”葉成打開本子,準備記錄男人的話。


    “我叫白霖宇,我父親是白斌書。”聽到這個白斌書這個名字,葉成和李瀟身體不由的鬥了一下,這個名字他們太熟悉了,在前黃台的卷宗裏多次提到了這個名字,沒看過一百遍也有五十遍了,以至於一提到這個名字就會聯想到前黃台精神病院。


    “白斌書!”葉成激動了,看來老天真的開眼了,“你說的白斌書可是前黃台的白斌書?”


    白霖宇輕輕的點點頭,“是的,我父親就是多年前前黃台慘案發生時的院長,被指責利用精神病人進行醫學研究的最後導致精神病人暴動的科學狂人——白斌書!我父親已經背著這個罵名很多年了,我要替他正名,前黃台慘案與我父親一點關係也沒有,並且我父親也是一名無辜的受害者。”


    李瀟翻開有關多年前前黃台慘案的卷宗,掃了一眼說道,“根據卷宗記載,警方在屍檢過程中發現很多精神病人的腦幹被切除了,在相關的手術記錄中找到了你父親的簽名,經筆記專家鑒定,確實是你父親的親筆簽名,這一點你怎麽解釋。”


    “騙子,全是騙子。”白霖宇突然很激動,很用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水杯被震倒了,水流了一地。


    “請你冷靜一點。”葉成把桌子上的水跡擦幹,“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也請你理解一下我們,同你一樣,我們也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白霖宇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激動,你們不知道當年的案子給我們帶來怎樣的影響,患者的家屬到我家鬧事,把我家砸的什麽都不剩,我也背上了小瘋子的罵名,走到那裏背後都有人指指點點的議論我,我有家迴不得,被迫帶著母親躲到了國外,這麽多年我不敢迴來,父親的祭日也不敢迴來祭奠,因為那天會有很多患者的家屬在公墓。你們都想不到我們家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我和警察說兇手並沒有被抓住,有一天它還會迴來作案的,警方根本不相信我的話,還把我當成了瘋子。前些天我接到我朋友的一個電話,兇手果然又作案了,我朋友還說負責調查案子的是一個年輕有為的警察,我覺得為我父親洗脫罪名的機會到了,我立刻買了機票就迴來了。筆跡學這些年我也研究過,這東西看起來十分的神秘,但是說穿了也沒什麽,隻要稍加鍛煉,模仿一個人的筆跡是很簡單的事,在前黃台精神病院裏弄到我父親的簽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我父親是很慈祥的一個人,就算是精神病人他也會很好的對他們的,他絕不會進行那些變態的人體研究的。”


    李瀟說道,“嘴長在你身上,隨便你怎麽說,想要讓警察相信你的父親和慘案沒有關係,兇手另有其人,你必須要有證據,警察才能相信你的話。還有,你憑什麽認定現在發生在前黃台的兇案和多年前的慘案有關係?你說那些變態的醫學研究不是你父親做的,但是除了你父親誰還有那麽大的權利?”


    白霖宇看了李瀟一眼,有些氣憤的說道,“在前黃台慘案發生事我才十歲,我已經能清楚的記住很多事情,我父親在慘案發生時給家裏打過一個電話。他在電話裏喊道‘0號病人是瘋子……快報警……啊……他在吃人的骨頭……他來了……天啊……蟲子……蟲子在殺人……啊……’然後電話就斷了,等我再見到我的父親,他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這個電話在電信部門是有記錄的,曾經有警察取證過。原本在前黃台精神病院,隻有我父親有權利調動醫生病人,批準醫學研究。但是後來來了一群人,他們不受我父親管轄。我父親是一個很愛講話的人,我母親也是一名精神醫生,他經常和我母親談論他的病人,在案發前我父親談論的最多的就是新來的0號病人,說他是瘋子,變態殺手,他不應該出現在精神病院,他應該到警察局,但是夏氏集團非要把0號病人留在精神病院,我父親也沒有辦法。父親還開玩笑說也許有一天所有的人都會被瘋子殺死。我看過前黃台慘案幸存者的名單,0號病人就在其中。最近在前黃台發生的兇案與蟲子和人骨有關吧,我猜測是0號病人再次作案了。”


    葉成唿吸有點急促,白霖宇暗指慘案的幕後黑手是夏氏集團,他就相信了白霖宇的話,按照夏氏集團的一貫的狠毒殘忍作風,他們是完全幹的出來的。白霖宇肯定知道0號病人是誰。那句話說的沒錯,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時候會為你打開一扇窗,這話說的太好了,上帝不止為他開了一扇窗,簡直是直接拆了一堵牆。興奮之餘,葉成問道,“你暗指那群人是夏氏集團的人吧,你怎麽不敢明說呢。0號病人叫什麽名字?你肯定知道吧。”提到夏氏集團,李瀟的表情又變的很不自然。


    白霖宇冷哼一聲,“我們才見麵,我並不相信你們,當年慘案發生後我母親說慘案與夏氏集團有關,但是沒有人相信她的話。現在夏氏集團發展成了全國最大的財團,收買一兩個警察對夏氏集團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僅知道0號病人的名字,我還有他的醫療檔案。”


    葉成喜出望外,“你說的是真的?檔案在那?”


    “這麽重要的東西我肯定不會隨身帶著,在我取得對你們的信任之後,我會把檔案交給你們的。”


    李瀟問道,“你怎麽會有0號病人的檔案?是真的就請你就馬上拿出來,警方會很感謝你的配合的。”


    “我說過了,在慘案發生前的一段時間,我父親對0好病人特別的感興趣,他偷偷的複製了一份0號病人的檔案放在家裏。我父親有一個習慣,他給我們買的禮物都不會直接給我們,他會藏在一個地方,讓我們自己去找。我的家很小,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時間長了我和母親都知道他藏東西的地方。在案發很多天後,警察才將父親的遺體交給我們,在父親的右手掌心,我看了一個用圓珠筆寫的問號,每次他送禮物給我們,都會畫一個問號。迴家之後,我們就找到了0號病人的檔案。你們一定還想問我為什麽不早點把0號病人的檔案拿出來。母親曾向當時辦案的警察說起這件事,當天晚上我們家就遭到了竊賊光顧。第二天我母親就帶著我逃到了國外,隱姓埋名才活到現在。”


    葉成根據白霖宇的敘述,對多年前前黃台慘案的來龍去脈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夏氏集團在收購了前黃台精神病院之後,在私下裏利用精神病人做某項變態的醫學研究,院長有所察覺,這時夏氏集團不知從什麽地方弄來一個被稱作0號病人的瘋子,在醫治過程中0號病人狂性大發,導致了慘案的發生。白霖宇口中的這個0號病人究竟是不是最近一係列恐怖兇殺案的兇手還有待於進一步的調查。現在工作的重點是取得白霖宇的信任,讓他交出0號病人的檔案。


    李瀟威脅道,“白霖宇,快點把0號病人的檔案交出來,這關係到很多人的性命,我的朋友剛遭到了襲擊,你知道嗎,他們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你要是不交出來,我就先以妨礙警方辦案為名拘留你四十八小時。”


    白霖宇根本就不吃這一套,他索性將頭扭向一邊,看都不看兩人一眼。葉成心裏有了主意,白霖宇是在試探他和李瀟,要是他不想拿出0號病人的檔案,也不會急著從國外趕迴來了,隻要取得了他的信任,他絕對會拿出0號病人的檔案的。葉成語調低沉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們絕不會和夏氏集團是一夥的,事實上,和你一樣,我也和夏氏集團有仇,他們害死了我最愛的人。”


    白霖宇轉過頭來,臉上沒有一點意外,顯然他清楚葉成的經曆,“你或許聽過我的故事,我再講一遍給你。我的最愛的人叫阿三,她沒有姓氏,因為她是一個孤兒,一出生就被遺棄,在孤兒院裏長大,她本來幸福的生活著,直到有一天夏氏集團收購了孤兒院……”一個小時過去了,葉成講完了她和阿三的故事,眼裏充滿了淚水,李瀟遞給他一張紙巾,葉成低下頭,沉默不語。李瀟的喉嚨裏像是哽著什麽東西,雖然她是第二次聽這個故事,還是很難過。


    “對不起。”白霖宇歉意的說道,“你的故事我是知道的,我的朋友給我看過你的報道,我隻是為了確定一下,讓你把慘痛的經曆又迴憶了一遍,現在我相信你們了。”


    葉成深吸一口氣,深沉的說道,“那你現在可以把0號病人的檔案交給我們了吧。”


    “檔案可以給你們。”白霖宇看了一眼手表,“但是要再過四個小時才能給你。”


    “為什麽?我們已經證明我們和夏氏集團不是一夥的了。”李瀟不解的問道。


    “我把郵件通過郵遞的方式送過來,還要四個小時郵件才會送到。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是最安全的,如果我出了什麽意外,無法去取郵件,一個星期之後,郵件會被寄迴到國外我家人的手裏。所以請和我一起耐心的等上四個小時吧,0號病人的檔案絕對值得你們等上四個小時的。”


    四個小時之後,白霖宇從郵局拿到了郵件,拿出0號病人的檔案鄭重其事的交到葉成手中。“拜托了,請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查明真相,還我父親一個清白。”


    “那是我們警察應盡的職責。”葉成先是鞠了一躬,接過檔案,打開隻看了一眼就驚叫道,“不是吧,0號病人居然是他。”李瀟看了一眼,眼珠子差點就瞪出來了,一連說了五個他媽的也無法表達她的震驚。


    白霖宇奇道,“你們認識他?”


    葉成叫道,“豈止是認識,我們有要事要辦,就不管你了。”兩人扔下白霖宇跑了。


    再看夏臣和胡蓉蓉,兩人已經做完了手術,傷口已經清理幹淨,碎骨片取了出來,麻藥的藥效還沒過,兩人還在昏睡之中。洛詩敏坐在夏臣的床邊,用手摸了一下夏臣的額頭,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痛楚。她在夏臣的額頭親了一下,拿過放在枕邊的鴉九匕首出了門,又去看了一眼同樣在昏迷中的胡蓉蓉,悄悄的溜出了洛邪家。


    洛詩敏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口,正要打開房門,洛邪的聲音從背後出來,“你要去哪?我親愛的妹妹?”洛詩敏像是做了錯事被當場抓住的孩子,轉過身去,看到洛邪拿著大夏龍雀,正在麵無有表情的擦他的寶刀。洛詩敏楚楚可憐的問道“哥,你不是睡覺了麽,怎麽又起來了。”


    洛邪揮舞了一下大夏龍雀,刀鋒割裂空氣發出嗡嗡的輕響,幾根銀色的發絲在空中飛舞,“你的腳步聲像隻大象,把地板踩的嘭嘭做響,你想我還能睡的著嗎。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是你哥,我看著你長當大的。”


    洛詩敏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圈,“我的男朋友和我最好的朋友都受了傷,我的心裏很難過,我想出去走走,就是散步,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不會有問題的。”


    “散步需要帶著匕首嗎?不用藏,我看到鴉九匕首了。胡蓉蓉和夏臣受傷了,我也很難過,但我們還不知道對手是誰,你貿然行動,是會有危險的,所以你我必須阻止你,你還是老實的待在家裏,明天他們兩個醒來,就沒事了。”


    “我就不。”洛詩敏的固執勁上來了,“你是我哥,你應該更了解我,我想做的事沒人能阻止的了我,就算是你和父親都不行。我就是懷疑教務處的王老頭有問題,我就是要去調查他,作為你妹妹,你該支持我。在他們醒來之前,我要向他們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我沒有看錯人。”


    “好吧,我支持你。”洛邪將大夏龍雀收進刀鞘,拿起外套,“我陪你一起去。”


    洛詩敏拒絕了,“骨蟲主要的目標是夏臣,你還是留下保護他的好,我會很小心的,我是不會有事的。”


    洛邪猶豫了片刻,點頭同意了,她固執起來像是一頭牛,還是一頭犀牛。她想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他們的父親洛三怒曾經試圖阻止她幹一件事,把她捆起來關進屋子裏,還是被掙脫並跑了出來。“你要小心,一察覺不對就給我打電話,我會立刻趕到你的身邊。”


    “那我走了!謝謝哥。”趁著洛邪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洛詩敏頑皮的吐了一下舌頭,跑出了洛邪的房子。看著洛詩敏逐漸走遠,洛邪打了一個響指,從房間一角走出兩個精幹的年輕人,“跟上我妹妹,別被她發現,一有情況立刻向我報告。如果有人企圖傷害我妹妹,可以當場幹掉,出了事我由我扛著。”


    “是!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小姐的。”大雨還未停,兩個年輕人追了出去,緊緊的跟在洛詩敏的身後,而洛詩敏沒有絲毫的察覺,心中好有一點點的興奮,要是她在夏臣和胡蓉蓉醒來之前就把無骨屍案給破了,他們兩人一定會對她刮目相看的。


    伊石學院大門口,天色陰沉,風雨交加。


    洛詩敏呆呆的站在門口,她迷茫了,不知該從何查起。轟隆一聲巨響,天空中又響起雷聲,密集的雨點像豆子般傾瀉下來,打在樹葉和草叢中沙沙做響,洛詩敏挪動了腳步,沙沙聲聽起來極像是腳步聲,仿佛每走一步都有人在後麵跟隨。她還在苦苦的思索該從何處開始查起,身體卻像是著了魔一般,不由自主的向前邁出了一步,而她絲毫沒有察覺。就在不遠的地方,一個披著雨衣的人躲在草叢中密切的注視著洛詩敏,雨衣寬大的鬥篷罩住了她的臉,麵部是黑漆漆的一團,看不清樣子。但是眼睛散發著點點寒光,異常的恐怖。她的身形嬌小,看上去像是一個女人,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就不得而知了。洛邪派來的兩個小弟跟著進了校門,其中一人似乎注意到了穿雨衣的女人,正向這邊望來。就在這時天上劃過一道閃電,稍一分神,再望向草叢中,空空如也。


    “我怎麽到了這裏!”洛詩敏恢複了意誌,看到她身處的環境嚇了一跳,她正站在燒毀的檔案室門口。強烈的恐懼,如一條長長的毒蛇,刹那間纏住了洛詩敏,一聲微顫的哭泣聲隨著風傳進了她的耳鼓,洛詩敏倏然一驚,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汗毛跟著哭聲一起直立了起來,這哭聲像是遭到了丈夫毒打的怨婦,滿腔苦楚又不敢大聲的哭出聲來,隻能躲在沒人的角落裏偷偷的摸眼淚。洛詩敏屏息側耳傾聽,哭聲又消失了,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慢慢向她靠近……無聲無息的,沒有聽見任何腳步聲,洛詩敏壯起膽子慢慢地轉過頭去,啊,什麽都沒有,她長籲出一口氣,心中怪自己太疑神疑鬼了,自從認識夏臣之後,已經看到過很多千奇百怪匪夷所思古怪詭異的東西了,膽子不見大,怎麽反而變小了呢。


    洛詩敏轉身正要離去,從檔案室裏又傳出一聲壓抑的哭泣聲,頓時她感到背脊上涼颼颼的,發根都冒著冷氣,張大了嘴,又不敢出聲。她猛然想起檔案室裏吊死過一個女人,不會是女鬼來找替身吧。洛詩敏向檔案室裏望去,裏麵漆黑一片,而就是那片黑暗,讓她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好像在它內部,正有一個可怕的東西正喘息著注視她。洛詩敏駭的一連退了三步,轉身要跑,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潛伏在暗處的小弟不解的問道,“小姐是怎麽了,感覺怪怪的,那間燒毀的房子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不成?要不要向老大報告?”


    “我們還沒有弄清楚小姐遇到了什麽情況,貿然向老大報告,要是老大趕來了什麽事也沒有發生,小姐又知道我們跟蹤她,我們來的下場可就慘了。還記得老大以前的親信阿賓麽,不就是因為惹的小姐不開心,被老大發配到山裏去了,聽說收個保護費從上家到下家開車要開半個多小時,買包煙要到山下的雜貨點,平常沒事就種點菜貼補家用,手下就兩個人,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另一個嘴上還沒長毛呢,我可不想做第二個阿賓。”兩個小弟同時打了一個冷顫,相視無語,繼續躲在暗中監視。


    “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是來查案的,怎麽能臨陣脫逃呢,要是夏臣,他一定會衝進去一探究竟的,他能做到,我也能做到,我是不會輸給他的。”洛詩敏停下了腳步,發現不知在何時,她的手心裏已全是冷汗,擦掉汗水,她抽出了鴉九匕首,一步步的向燒毀的檔案室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她再次聽到了哭泣聲,細聽之下立刻發現了問題,這不是女人的哭聲,這聲音粗重沉悶,是個男人!或許就是兇手!洛詩敏笑了。


    洛詩敏的腳剛邁入大門,從燒毀的檔案室裏傳出一陣腳步聲,正一步步向外走來,步子格外沉悶,他要出來了!洛詩敏慌忙找地方躲藏,可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一個適合藏人的好地方,聽著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洛詩敏躲到了附近的一棵小樹後麵,有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麵,隻聽她地上祈禱道,“耶穌如來觀世音,真主上帝帶玉帝,保佑他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藏在遠處的兩個小弟掏出了槍拉出了槍栓,洛詩敏這個藏身的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她。


    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檔案室大門口!洛詩敏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兩個小弟的槍口鎖定了他,黑影在門口停頓了兩三秒鍾,洛詩敏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黑影邁動腳步,走向了與洛詩敏相反的方向。兩個小弟長出一口氣,合上槍的保險,將槍收了起來。其中一個小弟看到腳下多了什麽東西,“這是什麽蟲子,長的怎麽奇怪。”另一小弟還沒來得及開口,蟲子閃電般的咬了兩人一口,身體一弓,嗖的一聲不見了。強烈的麻痹感像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兩人想要提醒洛詩敏有危險,嘴長開還沒發出聲音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洛詩敏的手有些發抖,不過不是嚇的,是興奮造成的,看著黑影的背影,他一眼就認出了從燒毀的檔案室裏走出的人是誰,他就是教務處主任——王老頭。獨自一人到這陰森恐怖的地方來,還發出女人一般的哭泣聲,肯定有問題。抓你個人贓俱獲,看胡蓉蓉還有什麽話說。心念至此,洛詩敏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在王主任已經走遠,風雨聲蓋住了她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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