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卉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當他慢慢地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早已經不記得自己之前做的夢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了,他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好像非常漫長一樣。


    首先進入朱卉視線的,是一張溫暖而又慈祥的麵孔,讓朱卉感到了十分的親近,這張麵孔上,還留有一點擔憂的表情,但很快就被開心所覆蓋。


    “你醒了啊!”麵前的人,對著朱卉關切的說道,聲音是那麽的溫柔,從她的聲音中,朱卉感受到了她的疲倦,好似她非常的累一樣。


    朱卉把視線轉移向了周圍,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是一間單人病房,邊上的桌子上,還擺著一盆花。


    “媽,我這是怎麽了?”朱卉對著眼前的人,也就是她的媽媽問道。


    “你已經昏迷了快十天了。”朱卉媽迴答道,隨後,她看了看邊上的那盆花繼續說道,“虹彬每天都來看你,有兩天一直是她在守著你。”


    “媽,讓你和虹彬受累了。”朱卉在知道了自己的情況之後,立馬明白了自己的媽媽為什麽會顯現出疲倦的表情來,自己昏迷了這麽多天,肯定把她給累壞了,也讓她擔心死了,這讓朱卉的心裏覺得十分的愧疚。


    “傻孩子,我是你媽,怎麽說出這種話來,我不在你身邊,還會有誰在你身邊。”朱卉媽繼續說道,“倒是虹彬這孩子,即要忙著自己升學方麵的事,又要來這裏看你,還要抽出時間來照看你,真是有心了,你們倆從小感情就很好,我們做大人的是看在眼裏的,這孩子不錯。”


    一說到虹彬,朱卉媽的臉上就又添了幾分開心。


    “對了,我得趕緊給虹彬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你已經醒了。”朱卉媽緊接著說道,隨後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拿起手機打了起來。


    朱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狀況,自己即沒有掛點滴,也沒有連接什麽醫療儀器或設備,他一時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出了什麽狀況,為什麽會昏迷的,還一昏迷就昏迷了十天。


    朱卉想想一下自己在昏迷前到底出了什麽事,可任憑他怎麽的想,就是想不起來。


    朱卉媽很快就打完了電話,又坐迴到了床邊的椅子上,然後對著朱卉說道:“虹彬說她馬上就過來。”


    朱卉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看著朱卉的表情,朱卉媽知道朱卉心裏在想什麽,於是接著說道:“我是第二天早上來叫你起床的時候,才發現你昏迷了的,當時怎麽叫都叫不醒你,我還以為你睡的太死了,直到叫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發覺不對,所以我就趕緊打了急救電話。”


    看到自己的媽媽在說的時候,那顯現出來的緊張表情,朱卉的心裏又是一陣愧疚,愧疚讓他媽媽這麽的操心,同時他也心疼自己的媽媽。


    就在朱卉感到心裏愧疚的時候,朱卉媽突然用手一拍自己的膝蓋,然後馬上站起來說道:“你瞧我這記性,你昏迷了這麽多天,現在剛醒來,肚子肯定是餓了,我現在就給你去買點吃的。”


    朱卉媽剛說完,朱卉的肚子好似是感應到了一樣的“咕咕”叫了兩聲。


    朱卉媽手腳利索的從邊上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了幾個水果來,放在朱卉的邊上,然後一個轉身向著門口走去,邊走邊說道:“這幾個水果你先剝了吃了,我馬上就迴來,虹彬也應該很快就到了。”


    朱卉撐坐了起來,邊剝著水果,邊想著虹彬的樣子。


    兩個甜甜的小酒窩,尖尖的下巴,眼睛雖不大,但看起來清純,笑起來一口整齊的白牙,平劉海半蓋住了她的雙眉,皮膚白皙中又帶點粉嫩,長發及腰,身材看上去是那種瘦的極其苗條的樣子,這就是平常經常和朱卉在一起的劉虹彬。


    劉虹彬是一個單親家庭,父親是從都城來的,在她出生之前,就拋下了母女倆,迴都城去了,從此杳無音訊。


    母女倆也想過要去都城找虹彬的父親,可路途遙遠,人海茫茫,人生地不熟的,她們實在是無能力去找,最主要的原因是沒有足夠的資金,聽說都城在很遠的地方,那裏的消費水平又極其的高,母女倆隻能是在這個城市裏勉強的過過日子。


    至於虹彬的父親為什麽要拋棄她們母女倆,虹彬的母親始終都不肯說,隻是對女兒說,等她長大了,去都城找父親。


    虹彬從母親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學繪畫的,繪畫的天賦很高,當時在這個城市的繪畫界裏,曾得到過繪畫界很高的評價。


    虹彬遺傳了她父親的繪畫天賦,在學校裏一直是一個繪畫方麵的尖子生,她一心想去都城的頂級繪畫學院學習,一則是因為她確實喜歡繪畫,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要去都城找她的父親。


    朱卉知道虹彬的心願,她也想幫虹彬完成心願,可奈何,他也幫不上多大的忙。


    朱卉的父親長期在外工作,是搞城市綠化建設的,在全國各個城市跑,往往一去就是兩、三年,這個城市待一段時間,那個城市待一段時間,中間抽空才能迴個家,很不穩定,但是為了維持家裏的生計,他隻能如此。


    每當朱卉的父親迴來的時候,在家裏也就隻能待個一、兩個星期,所以朱卉對自己的父親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


    家裏全靠朱卉媽一個人支撐著,雖然說由於朱卉爸長期在外工作,收入還不錯,使得朱卉家還算是一個富裕的家庭,但朱卉知道,自己家的這點家底,遠幫不上虹彬的忙,找人可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


    朱卉家與虹彬家就住對門,兩家家裏麵一直住著的可以說一個是母子倆,一個是母女倆,因此兩家平常也走的比較近。


    兩家走的比較近,除了是對門,還有一個是母子倆,一個是母女倆,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虹彬家在這個城市裏並沒有親戚,所以平常過年過節的時候,兩家都是在一起過的。


    朱卉的親戚前幾天已經有好多來看過他了,醫生說朱卉並無大礙,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昏迷了,檢查也沒檢查出個什麽結果來,隻是說過一段時間會醒過來的,這才讓所有人都放心了下來。


    就在朱卉想著虹彬的樣子,並美美的傻笑的時候,虹彬那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一看到虹彬那美麗的身影,朱卉那本身感覺有點疲累的身體,突然來了精神,他如沐春風般的坐直了身體,滿臉笑容的看著虹彬。


    虹彬略帶著點害羞的樣子,又帶著一臉甜美的笑容,邊向著朱卉走來,邊說道:“看樣子你沒什麽事嘛,那我就放心了。”


    從虹彬的眼神中,朱卉可以看出,虹彬嘴上說說好像並不是很擔心的樣子,其實心裏是十分的擔憂的。


    當虹彬在朱卉的床邊坐下之後,朱卉給她遞過去了一個水果,然後靠在了床頭上關心的問道:“你的事怎麽樣了?”


    一聽到朱卉的問話,虹彬的臉上就笑的更甜了,她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她一進來朱卉就首先問她的事,可見朱卉對她是多麽的關心,她覺得自己是那麽的開心。


    看到虹彬一直在笑,朱卉緊接著問道:“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成功了?”


    朱卉的心情一下子有點心急起來,因為虹彬還在對他笑。


    “是不是被錄取了?被哪個學校錄取了?”朱卉顯得更加著急的追問道,“你倒是快說啊,快急死我了。”


    “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就是啦。”虹彬止住了笑容,輕聲而又柔柔的說道,“是都城的紫導大學。”


    “真的?!”朱卉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雙手抓住了虹彬的雙肩,一臉興奮的樣子。


    “嗯。”虹彬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是紫導大學的美術學院。”


    “你終於成功了,太棒了!”朱卉一下子抱住了虹彬,激動的叫道,“我就知道,我的虹彬是最棒的。”


    “什麽你的,討厭啦。”虹彬一下子掙脫了朱卉的擁抱,側了下身子,滿臉通紅的看了眼朱卉,然後極度害羞的別過了頭去,她眼神中似是在埋怨,又帶著點幸福。


    朱卉沒想到,一向身子柔弱的虹彬,居然會一下子掙脫了自己的擁抱,自己這幾天的昏迷,竟然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如此的虛弱,不過,他很快就把這方麵的事放在了腦後,牽起了虹彬的手,臉上美滋滋的,心裏那是無比的幸福。


    就在此時,朱卉媽拎著剛買來的飯菜走了進來,虹彬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一下子站了起來,但她並沒有掙脫朱卉那牽著的手,隻是臉上變得更紅了。


    “虹彬來了啊。”朱卉媽邊往裏走邊說道,“正好,我們吃飯吧,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菜。”


    “阿姨。”虹彬十分禮貌的叫了一聲,然後迅速的縮迴了她的手。


    虹彬一米六五的身高雖然在女生中也還算是高的,但在朱卉一米七八的身高麵前,再加上虹彬那瘦弱的身體,使得虹彬顯得是那麽嬌小,這令朱卉十分的愛惜她,一直都在保護著她,愛護著她。


    這次,朱卉卻是有了煩惱,雖然虹彬被紫導大學錄取了,朱卉也替她十分的高興,但紫導大學卻是在都城,都城離這個城市十分的遙遠,如果虹彬去了都城,朱卉將不能再在她身邊保護她,愛護她,兩人相隔兩地,對於兩人來說,那將是漫長的煎熬,這會讓朱卉無比的思念,也會讓他無比的擔心。


    虹彬是作為特招生被紫導大學錄取的,這次,是由紫導大學美術學院派了幾個老師,帶著一批大二的學生,來這個城市招新生的,他們是特地來找即擁有繪畫天賦,成績又突出的學生的。


    朱卉這次的考試,考的並不理想,他將麵臨兩個選擇,要麽選一個差一點的學院繼續讀書,要麽直接就找工作,至於找都城差一點的學院去讀書這一想法,對於朱卉來說,想都不用想,哪怕是都城最差的學院,成績要求也是很高的,而都城的私立學院,朱卉家還沒這個經濟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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