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細胞的蠕動的這一吸收能量與新陳代謝的原因,大師是了解的,但大師在走出製造房時,腦中所要探尋的原因,卻並不是這個,他要探尋的原因,而是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


    細胞為什麽會吸收能量?為什麽會新陳代謝?爐灶中生火,是人為的原因,那這細胞的吸收能量與新陳代謝,又是誰造成的原因?


    大師說是在探尋著原因,其實他就是在尋找著核心,他知道,隻要自己找到了這一原因,就能夠知道皮膚這一組織的核心,甚至還可以知道其他的組織與各個器官的核心。


    大師的思緒,完全的放在了思考之中,他就這麽的在城鎮中隨意的走著,路過一些居住房時,偶爾還會停下來,用手摸摸居住房的木牆,有時,在道路上還會碰到一些已經損毀並被丟棄了的器械,這些器械,是盧君帶著田城所有的人,離開田城時,遺棄掉的。


    “這些器械,已經損毀,也就是用不著了。”大師斜身依靠在道路上其中的一輛損毀的器械上,“這是之前這個城鎮的人,在走時丟棄掉的。”


    “既然被丟棄了,也就是說,這器械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大師從斜身依靠的姿勢中站直了身子,繼續向前走著。


    “對我來說,這器械現在能起到的作用,也隻能是讓我感到累時,想休息一下,靠一靠而已。”就在大師走出了十幾步之後,他猛然之間停下來腳步,一個急轉身,緊緊的盯著剛才那已經損毀被丟棄在道路上的器械。


    “我要靠一下?休息一下?”大師感覺好似找到了點什麽,“等等?”


    “我要靠,那是我需要,之前這個城鎮的人,把這些器械丟棄掉,那是因為他們不需要。”大師快步的走向那已經損毀的器械,再次的來到了這個器械的邊上。


    “我需要?他們不需要?”大師一手搭在器械上,然後抬頭深思狀,“原來,一切都是需要與不需要。”


    “細胞需要吸收能量,需要新陳代謝,那是因為它要存活下去,這是必需的。”大師仍舊抬著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因為需要而需要,難道就隻是需要這一個原因這麽簡單?”


    “天空是藍色的,難道天空需要是藍色的?”大師此刻的思緒,已經偏向於在走鑽牛角尖的路線了,他此刻是把所有能想到的,能看到的,都往他現在的這個思路中聯係,“這不是需要,天空的藍色,隻是天空的一種表現形式。”


    “那這。。。。。。”大師收迴了抬頭看向天空的目光,他把頭低了下來,然後看向了自己抬起來的一隻手上,“我手的存在,難道也隻是一種表現形式?那細胞吸收能量與新陳代謝,難道也隻是一種表現形式?”


    “一種‘移動‘的表現形式?”大師又開始疑惑起來了,他感覺自己剛才的思路,在繞了一大圈之後,又繞了迴來,仍舊還是沒有找到答案,他甚至有點覺得,自己尋找“核心”的這一思路,好似錯了。


    一想到“表現形式”,大師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追尋什麽是虛幻的,什麽是真實的一樣,盡管在虛幻與真實上,李劍也有說過,大師也有領悟過,但此刻的大師覺得,現在好似不應該追尋這一方麵的問題。


    大師穿行在果樹林裏,向著內城門而去,順路的,也摘了一些水果,他一邊走著,一邊放鬆著自己,他似乎想用另一種思路從頭再想,他覺得,自己肯定是遺漏了些什麽。


    大師也知道,現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是完全的判若兩人,以前的自己,從不會去想這樣深層次的問題,他覺得,現在自己所在想的,應該是良平會去想的,不過,大師也不得不認識到,現在的自己,為了掌握那“意念決定一切”的能力,也不得不像良平那樣神精質似的去思考問題。


    來到了內城門的城樓上,大師的視野,陡然之間變得一片的開闊,在他的麵前,是一片茫茫的草原,而在他的視線遠處的地平線上,可以看到一個城鎮的身影。


    那城鎮的影子,雖然在大師看來,隻有遠處的那麽一點點,但在這夕陽下,那影子卻在慢慢的向著大師這邊伸展過來。


    本來按照大師的常時,此刻的時間,應該是夕陽西下的傍晚時分,但由於這個世界的太陽,升起與落下的方向都不是固定,所以這“夕陽西下”一說,在現在的大師看來,也隻能說成“夕陽內下”了,而且這太陽落下的方向,還不是正內方,而是內偏逆。


    大師放開了自己的心神,把之前腦中所想到的思緒,暫時的全都從他自己的大腦中排了出去,他要從頭再來,他不想讓自己的思緒,拘泥在一種思路上。


    大師就在這放開心神的狀態中,在這草原美麗的夕陽下,坐在這城樓上,斜靠在城樓的木牆上,漸漸的,沉沉的睡去了。


    就在大師眼中那開闊的,美麗的風景,快變得模糊的時候,他的腦中浮現出了一句話:“腦力勞動,果然比體力勞動累多了。。。。。。”(真的很累,嘿嘿)


    刺眼的陽光,帶著一點暖意,照在了大師的身上,也讓他的眼皮,在醒來的那一刻,在還沒睜眼之前,緊眯了一下。


    大師在睜開自己雙眼的那一刻,左手下意識的擋在了眼前,以便讓自己的雙眼可以在這刺眼的光線下適應一下。


    太陽是從順邊升起的,此刻已經是半上午的時間,太陽在天空中的方向,也已經是在順偏內的方向。


    大師從斜靠的坐姿中站了起來,雙手舉起,伸了一下懶腰,然後用雙手捶了幾下後腰,以緩解一下因為坐著睡所引起的腰部的酸痛。


    大師打了一個哈欠,像是仍舊沒睡夠一樣,然後再用雙手搓搓臉部。


    “這不能洗臉涮牙的日子,什麽時候能到個頭啊。”大師開始懷念起他在原來世界的日子來。


    大師來迴的輕甩了一下頭,然後俯下身子,去拿放在邊上的水果,打算先吃個早飯。


    就在大師的手,快觸碰到放在他邊上的,在城樓地麵上的水果時,他整個人突然之間就定住了:“我餓了,需要吃水果?細胞需要吸收能量?”


    大師就在那裏足足定了有五、六秒鍾,然後,他像是失神一樣,滿臉若有所思狀的轉過了身子,再次的斜靠在城樓的木牆上坐了下來。


    大師好似機械似的拿起邊上的水果,雙眼眼神渙散狀的,邊吃著水果,邊思考著。


    “我餓了,是因為我知道餓了,所以要吃水果了?”大師機械似的咬著水果,嚼著水果,吞咽著水果。


    “我不餓,也可以吃水果。”


    “我可以知道我餓了,我也可以知道我不餓,我同樣也知道,我需要吃水果。”大師隻思考了這麽會功夫,就已經是一個水果下肚了,“細胞知不知道?”


    “如果細胞知道,那就像我知道一樣,如果細胞不知道呢?”當大師第二個水果吃了一半的時候,他拿水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沒有再往嘴裏送,同時,他的嘴裏也停止了咀嚼。


    “如果細胞不知道,那我什麽時候不知道?”大師突然用反向思維思考起來。


    大師的腦中,開始不斷的假設著,假設自己是一個細胞,假設自己是某一種動物,假設自己是。。。。。。


    “這。。。。。。”在大師假設了n多個假設之後,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最合適的假設,“如果我是嬰兒的時候。。。。。。”


    這一個假設,也是大師在想起良平曾經問過的一個無聊的問題的時候,才想到的。


    當時的良平是這樣對著老淺他們幾個人問的:“你們有沒有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我是說自己處在嬰兒時的事情。”


    這一問題,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會覺得是一個白癡問題,有誰還會記得自己處在嬰兒時期的事情,哪怕是剛學會說話的那一時刻的事情,也全然是不記得了。


    “我感覺我好像記得自己出生時的情況,那被剪斷的臍帶,還有我的啼哭。。。。。。”


    當時,良平的話,直接就被老淺他們無視了,這都什麽跟什麽,人出生時,起碼也是閉著眼睛的,有誰能看到自己的出生情況?


    此刻的大師,倒沒有去考慮良平當時講的話,荒誕不荒誕的問題,他在考慮的是,嬰兒在出生的那一刻,為什麽會哭?


    “是因為被剪斷了臍帶而感到了痛苦,所以才哭了?”大師不敢肯定,微搖了一下頭。


    “是因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一時適應不了新的環境而哭的?”大師仍舊是微搖了一下頭。


    “還是因為肚子餓了,所以才哭的?”雖然在科學上,嬰兒在出生時為什麽要哭,也有所解釋,比方說第一聲哭,是嬰兒肺已張開的表示,這講的也很有道理,好似就跟事實是一樣的,但此刻的大師,卻保持了懷疑的態度。


    因為做出解釋的科學人士,畢竟不是嬰兒本身,所以,他們所作出的科學解釋,也並不一定是正確的。


    雖然人們都能夠知道,嬰兒平常時,為什麽要哭,比方說是因為尿了,因為拉了,因為受傷痛了,因為餓了等等,但這也隻是人們平時在照顧嬰兒時的一種猜測,他們也並不是嬰兒本身,其實也並知道嬰兒為什麽要哭。


    “嬰兒餓了,需要吃奶,他會去吮吸母乳,這些,嬰兒難道都知道?還是不知道?”大師在想了一下,自己實在想不起嬰兒時的事情時(也確實想不起),他的觀點,卻是偏向於“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那他為什麽會知道要去吮吸母乳呢?”大師剛一想到這裏,眼前馬上一亮,他的心中,立馬就一片明朗起來,“難道。。。。。。”


    (求推薦!求收藏!明天要去寧波,就不更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六眼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INSECT蟲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INSECT蟲子並收藏六眼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