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還真是好興致,要不要吃個喜餅?”薊歌之拿著兩塊餅走了過來,含笑看著敖傾珞。[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tw]-79-“師父,既然都上了香係上紅絲帶了,最好再吃個喜餅。這可是別人來還願的,沾點喜氣也好。”


    見他來了,白子慕收起思緒,有些冷淡地背起手。


    她莫名其妙地問道:“吃喜餅?沾喜氣?我們是來給那些鮫人祈福的啊。”


    薊歌之有點愕然,轉頭看向白子慕,笑道:“原來如此。那你在紅絲帶上寫了什麽?”


    她不假思索地迴道:“隻願君心似我心。”


    他彎了彎眉眼,“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師父,你被騙了吧。這棵樹啊,可是姻緣樹。這個廟啊,也是因為其求姻緣特別靈驗香火才如此旺盛的呢。”


    聽了下半句後,敖傾珞哪裏還不懂這其中的意思?她狠狠地掐了一把白子慕,道:“你這家夥,為什麽騙我?”


    隻要想到她此刻在徒弟麵前出了醜,她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白子慕笑嘻嘻地拉了拉她的手,“珞珞,我若是照直說了,你還肯跟我來麽?”


    她臉上紅了紅,仍嘴硬道:“你管我來不來,反正你騙我在先,哼!”


    說著,她居然跳上了樹將自己的那根紅絲帶拿了下來,胡‘亂’塞進袖子裏。


    看到她的舉動,白子慕一張俊俏的臉開始沉了下來。


    她隻當他是因為小心思被揭穿了所以不高興,也沒多想。扭頭看到薊歌之手裏還拿了一個紙包,她忙問道:“這是什麽?你給我買了吃的?”


    他搖頭:“是紅豆糯米糕。剛剛路過看到忽然想吃,就買迴來了。師父,你不是不喜歡吃的麽?”


    她的神‘色’變得有幾分複雜,“是不喜歡吃。”


    薊歌之歎氣,“真奇怪,我原本也不怎麽喜歡吃的啊。”


    敖傾珞不自然地笑了笑,“這個。可能你今天腦子不太正常。”


    他垂頭不語。


    沒想到薊歌之還能記得黎渝西最喜歡吃的東西。他對鮫人的執著,對紅豆糯米糕的記憶,這一切都很好地說明他當初喜歡的人是黎渝西。


    敖傾珞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裏有點酸酸的,痛痛的,可是也隻是一丁點而已。


    薊歌之這個人,早就隻是過去了。


    “好啦!我們迴去龍宮吧,還有事情沒解決呢。”她笑著拍了拍薊歌之的肩膀。


    “好。”他點頭。


    兩人在前頭走得飛快,殊不知白子慕的眼裏已經漸漸刮起了一陣小型風暴。


    迴到龍宮的時候,敖京墨對薊歌之的態度還是很惡劣。雖然知道他已經失去了記憶,但是過去他對自己妹妹做的事情,還是讓敖京墨沒法對他有幾分好臉‘色’。


    敖傾珞將從燭影身上搜出的琉璃瓶子遞給敖京墨,道:“三哥,事情就是這樣了。.tw[]”


    敖京墨拿著琉璃瓶子細細轉了一圈,“這冤魂‘性’‘陰’,怨氣越大‘陰’氣越重。以前常有人取冤魂來煉‘藥’,也有拿來練邪術。我想黎瑜琛應該不是要拿來做這些。我對醫術在行,可是這個我倒是不知道多少。這樣吧,我先翻翻書,找到了再跟你說。”


    白子慕點頭,“越早搞清楚他要做什麽越好。黎瑜琛這個人別看他外表斯文儒雅,但他也是個能下狠手的人。我總覺得這次要出大事了。”


    敖京墨搖搖手裏的瓶子,“這裏的冤魂有三十多個,天知道他拿到手的已經有多少了。我先去找書,你們自己迴去休息吧。”


    他起身迴房,從薊歌之身邊路過的時候腳步一頓,“那個什麽胳肢窩,陵遊會帶你去你的房間。”


    至於那個房間在哪裏麽。


    總之很遠很髒很‘亂’就是了。


    敖京墨一走,薊歌之也馬上道:“我先去找陵遊了,你們自便吧。”


    敖傾珞看大家都散了,自己呆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便也打算迴去。她扯了扯白子慕的衣袖,道:“我也要迴去休息了,你就在三哥這裏歇著吧。”


    白子慕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冷淡地應了一聲。“嗯。”


    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看他神‘色’如常,以為是自己想多了,便搖搖頭走了出去。


    也不能怪她多想,可是自從薊歌之出現以後,白子慕就表現得有點怪怪的。難不成,是吃醋了?


    這念頭一出,連她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唉,真是想太多。


    走在迴去的路上,敖京墨對薊歌之的態度始終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敖傾珞想啊想,不由有些擔心起他來。若是三哥借機整他,薊歌之就是想躲也沒地兒躲。陵遊要帶他去的地方,萬一是什麽蛇池之類的。


    呸呸呸!別瞎想!


    一旦開始胡思‘亂’想,敖傾珞便怎麽樣都沒法安下心來。思前想後,她決定還是去看一看以求安心。


    找個宮人問了陵遊和薊歌之所去的地方後,她終於在一處偏僻的小院子裏找到了薊歌之。


    這院子早就荒廢了,隻不過平日裏還是有人來打掃的。除了荒涼一點之外,其他倒是不差。見到他,敖傾珞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來住得還行,自己瞎擔心了。


    薊歌之正坐在院子裏喝酒,看到她來了,趕緊喊住了她:“師父,來陪我喝點酒吧。”


    她猶豫了一會,道:“好,不過喝酒就免了,我喝點茶好了。”


    薊歌之‘摸’著酒杯笑道:“怎麽,難道你是怕被白子慕看到我跟你在喝酒?”


    這話正說中她的心思,她尷尬地笑了笑,道:“我,我是怕喝太多酒會睡不好。”


    白子慕今天舉止那麽反常,她要是被逮到跟薊歌之喝酒,還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來呢。


    他揚眉,“喝茶太多會‘精’神,同樣睡不好。”


    敖傾珞被他噎得無話可說,隻得轉移話題:“你不睡覺,在這裏喝什麽酒?”


    薊歌之撐著頭看她,道:“師父,為什麽三太子對我的態度那麽差?”


    她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我就偷偷告訴你啊,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我的三哥啊,他就是見不得別人帥,一看到比他帥的就不痛快了。別理他。”


    他睨她一眼,“你覺得我還是三歲小孩子麽?”


    敖傾珞眼珠子轉了轉,道:“好吧,被你發現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不然你親自去問他?”


    薊歌之輕聲笑了,“沒關係,我也是隨口問問。他對我而言不重要,所以沒什麽好困擾的。”


    她訕笑:“徒弟你還真是心‘胸’廣闊,這神仙沒白當。”


    他笑得更燦爛,“師父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胡謅,來給我念幾句詩聽聽?嗯。我來出一句,聽君一席話。”


    她不假思索道:“自掛東南枝。”


    他含笑:“歪詩。”


    兩人一聊起天來就忘了時間,眨眼間就到了深夜。薊歌之一個人喝了五斤酒,那酒氣差點沒把敖傾珞給熏醉。


    正當她因為薊歌之的一個笑話而笑得捶地的時候,白子慕突然從後麵將她一把拽起,扯著她往外麵走。薊歌之也不阻攔,隻對著她揮揮手,用口型說道:“保重。”


    她始終有些心虛,隻好跟在他後頭不出聲。


    看這架勢她也知道,恐怕沒有那麽好收拾。


    白子慕默不作聲地抓住她一直走,直到迴到她的房間裏,才嘭的一聲關上‘門’,將她抵在牆上。力道之大,導致旁邊的燭火都閃了腰身,勉強沒有熄滅。


    “迴房休息?”他的牙齒咬得咯咯響,“敖傾珞,要不是我來找你,我還真不會發現你居然背著我去跟別人‘私’會!”


    敖傾珞推了推他,“什麽‘私’會!白子慕,你講話能不能不要那麽難聽?”


    他冷笑一聲,“怎麽,是誰剛開始對著他講不出話來,還‘亂’謅了幾句詩來著?今天薊歌之告訴你‘隻願君心似我心’下半句的時候,你為什麽那麽尷尬?你是在意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麽?嗯?”


    他將敖傾珞壓得死死地,讓她沒法逃開。敖傾珞推了他幾次都還是紋絲不動,頓時提高了音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白子慕眸中薄冰越發的冷,“敖傾珞,既然你還喜歡他,你又何必招惹我?腳踏兩條船,你這算盤打得真響!你是想白天周旋於我,晚上又跟他相親相愛麽?嗯?大晚上的喝酒,等到喝醉了會發生什麽事?你想我白天到哪裏去找你?”


    空氣尷尬地凝滯了起來,一彈指的沉默後,敖傾珞忽然笑了起來。“白子慕,我說你今天怎麽那麽奇怪呢。你是吃醋嗎?”


    他眼神閃了閃,沒有應答。


    看他不出聲,她繼續道:“你到底在氣什麽?喝酒的是他,我隻喝了茶!”


    聽到他如此說話,她不止生氣,她還難過!


    在他眼裏,她居然是這樣的人麽?


    他卻哼了一聲,“他喝醉了以後可是不清醒的。”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敖傾珞的眼睛‘激’動得紅了起來。“白子慕,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知道你現在說的話有多難聽嗎?”


    白子慕眼中的怒火更甚,“我說了什麽?那你說說,你在他麵前解下紅絲帶,是怕他誤會你喜歡我麽?嗯?”


    她居然笑出聲,“還真是吃醋了。”


    她的笑聲尖銳,刺得他的耳膜痛痛的。那一聲聲諷刺裏,還帶著寒風般的冷寂。


    他將拳頭握緊,直視著她布滿紅血絲的雙眸:“敖傾珞,你現在很生氣是吧?你可以甩我一巴掌,你也可以罵我。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的心意,到底是什麽?!”


    敖傾珞氣急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帶到自己麵前。她望著他漂亮的眼睛,緩緩道:“你想知道我的心意是嗎?那你就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說著,她氣鼓鼓地‘吻’上了白子慕的‘唇’。那轉變如此之快,以至於白子慕都愣住了。


    本以為要麵臨的是一場風暴,可是這樣的轉變,他始料未及。


    她的動作生澀無比,還帶著一點兇狠的勁兒。當她惡作劇地咬了咬他的‘唇’瓣時,他終於反應過來,一手緊緊攬住她,在瞬間奪迴了主動權。


    這一個‘吻’纏綿悱惻,白子慕漂亮的薄‘唇’輕輕‘吮’‘吻’過她的‘唇’,讓她在這樣的溫柔裏一寸寸淪陷,感覺就像跌進了棉‘花’裏頭。


    一‘吻’終了,她微微喘著氣。“我之所以拿下那個絲帶,是因為我在不知道它本意的情況下許了願了。這樣能靈驗嗎?我隻是想改天再跟你去一次來著。


    她未說完的話被急雨般落下的‘吻’封住,白子慕緊緊纏住她,幾乎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許久,他鬆開手,將額頭輕輕抵在她額上。“珞珞,對不起。”


    她錘了錘他的‘胸’膛,歎氣道:“你這家夥,以後能不能不要一聲不吭地就給我鬧別扭,知道了嗎?剛才的事情,我已經忘了,以後給我好好的。”


    白子慕是她要一起度過終身的人,這樣的心意,她想要他明白。


    他笑著‘揉’‘揉’她的頭,“一次別扭換幾個‘吻’,‘挺’劃算的啊。珞珞,你真是喜歡為夫,居然主動投懷送抱了呢。”


    他親了親她的臉頰,笑得滿足。


    “你就別想了!”敖傾珞倒進他懷裏,“作為懲罰,你要給我唱歌。要等到我睡著才可以離開,聽到沒有?”


    白子慕點點頭,“別說唱歌了,陪睡都行。”


    她嗔道:“你倒是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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