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頭一次挽起耳邊的頭發,那一瞬間,‘女’子還有些許不適應。[..tw超多好看小說],最新章節訪問:.。看著鏡子裏醜陋的自己,她的雙眼睜大,眼中流‘露’出幾分戾氣。


    都是他的錯!


    碧衣挽好發髻後,隨即從盒子裏取出了‘肉’石耳朵。兩隻耳朵頂端相連著一根細細的鏈子,將鏈子固定在發髻上再自然垂下,長度正好。銀鏈設計得很‘精’細,不知內情的人還會以為這是一個獨出心裁的飾品,而不會想到其真正用途。


    為了防止它隨便搖晃,在耳朵內部還有著小巧的銀扣,能夠扣住耳道。設計的人考慮到銀扣長時間勾住耳道會引發痛感,特意包裹了一層絲絨,哪怕戴的時間過長也不會覺得不適。


    ‘女’子對著鏡子轉了轉頭,對‘肉’石耳朵感到十分滿意。撫‘摸’著冰涼的‘玉’石,她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


    碧衣也跟著笑了,由衷地說道:“小姐,你好美。”


    ‘女’子思索片刻,道:“給我把耳環拿來。”


    碧衣取出一個布滿了灰塵的盒子,“小姐,這些耳環怪好看的,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


    ‘女’子的眼神黯然了片刻。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碧衣趕緊從裏麵挑出一對耳環,在她耳邊比劃起來:“小姐,你看這個怎麽樣?”


    耳環上有一輪下弦月,月下有一排流蘇。與她的衣裳搭配起來,襯得她更為溫婉。‘女’子照了照鏡子,道:“就這個吧。”


    等了半天,碧衣終於攙著‘女’子出來。祁獲眼前一亮,道:“畫月,看來我的眼光沒錯,這身衣裳的確適合你。”


    沈畫月盈盈一笑,“祁公子過獎。”


    祁獲打量了她幾眼,將目光定格在她的耳朵上,“畫月,你,你的耳朵?”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來,聲音歡喜得顫抖:“怎麽迴事?長迴來了?”


    沈畫月下意識地低下頭,“這不是真的耳朵。”


    “嗯?”祁獲愕然。


    碧衣解釋道:“這個是吳公子送來的,用‘肉’石打造,若不是認真看,還真的看不出這是‘玉’石呢。”


    “原來如此。”祁獲問道:“你。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沈畫月咬了咬嘴‘唇’,道:“可以。”


    得了她的應允後,祁獲圍著‘肉’石耳朵仔細觀察起來。“這耳朵的確可以以假‘亂’真,不過你不會覺得沉重麽?”


    這東西好是好,但終歸是石頭打造的,若哪天不小心碰壞了,豈不會讓沈畫月出醜?


    沈畫月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她不願摘下‘肉’石耳朵,變迴以前那個醜陋的自己。[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tw]“哪怕再沉,我也要戴著。”


    祁獲的語氣裏有著難以察覺的心疼:“畫月,無論你是什麽樣子,我都覺得你很美。”


    ‘摸’著冰冷的耳朵,沈畫月苦笑著說道:“全天下隻有你一人這麽認為,在他人眼裏,我還是一個醜陋的賤人。”


    “小姐。碧衣扯了扯她的衣袖,“不要這麽說自己,奴婢從未這麽想過。奴婢也覺得,小姐很美。”


    沈畫月的失態不過是一瞬間,很快,她便笑著說道:“這兩位是祁公子的朋友麽?畫月方才沒注意到,讓你們看笑話了。”


    “哪裏哪裏,美人說的話句句都是天籟,沒什麽好笑話的!我叫陸司墨,她就是一個路人。”陸司墨眼巴巴地看著她,就差沒流口水了。


    他的醜態實在慘不忍睹,敖傾珞上前擋住他的視線,說道:“叫我阿九便可,這家夥腦子有點問題,姑娘不必理會他。”


    陸司墨在她背後抗議:“你才腦子有問題呢!長痘痘的人沒有權利攔我!”


    她默默抬腳往後一踹:“閉嘴。”


    從沈畫月處出來後,敖傾珞觀賞著庭院‘春’‘色’,指著一棵燒焦的樹問道:“這裏的布置極為講究,怎麽偏偏留下這一棵燒焦的樹呢?”


    祁獲道:“以前走水的時候燒壞了不少東西,這棵樹是畫月姑娘最喜愛的,所以沒舍得扔掉。”


    “畫月姑娘的心真好啊,我都忍不住想為她作畫了!”陸司墨感歎道。


    “她沒有耳朵。”敖傾珞道。


    “沒關係!”他搖頭。


    “那你為何嫌棄祁獲?”她質問道。


    陸司墨悶聲笑著,退開了幾步:“實在是因為我曾發過誓,此生隻為一個男子作畫,祁獲雖然好看,但我不能違背誓言啊。”


    “是誰?”他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敖京墨吧?


    陸司墨咳嗽了幾聲,“不可說,不可說。”


    她追問道:“是三哥麽?”


    “當然不是他!”陸司墨跳了起來,“怎麽可能?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看陸司墨的神‘色’不似作假,敖傾珞有些失望地說道:“哎呀,我還以為能抓住三哥的把柄呢,真是可惜。”


    要是陸司墨發誓的人是三哥,她迴去就能好好嘲笑他了。可惜,真可惜啊!


    “三太子的‘性’子那麽可怕,我才看不上他。”陸司墨撇撇嘴,“祁獲,你是想讓我給畫月姑娘作畫麽?”


    祁獲點點頭,“嗯。”


    “好呀!我非常樂意!”陸司墨興奮得直接往迴走,“我現在就可以為她作畫!”


    “等一等。”祁獲拉住了他,“我說的作畫沒有那麽簡單,你要畫的不是她,是她的耳朵。”


    “耳朵?”


    “你也看到了,她沒有耳朵。這麽多年來,她一直躲在這裏不敢出去,就是因為她自卑。剛才那對‘肉’石耳朵雖好,但還是太麻煩了。你的畫技那麽好,我想請你為她畫一對耳朵。”祁獲由衷地說道。


    “這。陸司墨猶豫了。


    畫畫他的確很在行,但要替人畫耳朵還是頭一迴。如果用普通的顏料,耳朵每天都得至少畫一次,對他而言是個大麻煩。洛易城這個地方,兩人絕對不會久呆。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特殊的顏料。


    “難道你畫不出來?”祁獲著急地問道。


    他搖頭,“非也,我隻是在想該用什麽材料。”


    祁獲喜道,“多謝了,我必會遵守諾言。”


    “不必跟我客氣,為美人效勞,我心甘情願。”想著到時候能親近沈畫月,陸司墨美得都快飛上天了。


    看到三人走遠,碧衣放下帷帳,道:“小姐,吳公子送的禮物真是周到。有了這對耳朵呀,小姐今後可以大大方方示人了。”


    沈畫月仍在照著鏡子,時不時撫‘摸’著‘肉’石耳朵,笑道:“是啊,對了,吳公子什麽時候將禮物送來的?”


    碧衣垂下了眼睫‘毛’,“是一大早的時候派下人送來的,奴婢看小姐還在沉睡,便沒有打擾小姐。”


    她拿起口脂在‘唇’間抿了抿,“吳公子送此大禮,我該和他當麵道謝才是。”


    “說的也是。”碧衣好似想起了什麽,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道:“小姐,那下人當時還給了奴婢一封信。奴婢當時隨手塞進袖中,一直忘記‘交’給小姐了。”


    “噢?”沈畫月停下描眉的動作,從她手中接過信封打開,念道:“今夜亥時,府中相見。”


    “吳公子對小姐真是上心,就算前段時間受家法處置,三個月不能出‘門’,也仍然隔三差五差人送東西過來。如今送了這麽貴重的禮物,還約小姐相見,恐怕是想和小姐定下終身了吧?”碧衣吃吃地笑著,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她想了想,“吳公子一表人才,的確是個不錯的人。可這夜半‘私’會,未免有點。


    看沈畫月如此猶豫,碧衣勸道:“小姐想到哪裏去了?就連話本裏不也有很多才子佳人夜半相見的故事麽。興許吳公子是想與小姐表白心意,但又羞於啟齒,這才以禮物相贈,試探小姐的意思呢。小姐去了,吳公子就知道小姐是在乎他的。若小姐不去,則表明小姐對吳公子無意。”


    “你說得有點道理。”沈畫月果然動搖了,“吳公子禁足,不能‘私’自出‘門’,這個我可以理解。不過倘若我去尋他被發現了,豈不是害了他?”


    “小姐,你就放心吧,有奴婢在呢!奴婢為你把風,為你開路,絕不會讓姑爺和小姐有事的!”碧衣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這丫頭。”聽到她說“姑爺”二字,沈畫月的臉上飛起了兩抹紅暈。


    入夜,沈畫月與碧衣披上黑‘色’鬥篷,悄悄地離開宅院,到了吳府的後‘門’。碧衣讓沈畫月先躲起來稍候片刻,她去查探情況,很快的,她就迴來了。


    “小姐,我已經把守‘門’的人支開了,快走吧!”


    碧衣帶著沈畫月溜進後‘門’,按照信封裏給的地圖來到了吳公子的房前。


    “小姐,吳公子房前沒有人守著,他定是在裏麵等著小姐呢!”碧衣低聲說道。


    “你,你陪我一起進去吧。”沈畫月向來都循規蹈矩,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做。看著麵前燈火通明的廂房,她緊張得扯住了碧衣的袖子。


    碧衣笑道:“這種事情奴婢可不敢,免得姑爺說奴婢礙事呢!不然這樣吧,我陪小姐走到‘門’前,如何?總得有個人來把風呀。”


    沈畫月咬了咬粉嫩的嘴‘唇’,總算提起了勇氣前進。


    走近後,她能看到吳公子的身形投映在窗紙上。他好像瘦了不少,禁足多日,在房中****閑的發慌,恐怕不好受吧?


    忽然之間,窗上的影子動了動,彎腰抱起了什麽。再坐起來的時候,影子多了一道,與他親密地摟抱在一起。


    “討厭!”嬌滴滴的‘女’聲清晰地傳來,落在沈畫月的耳中,無異於一道驚雷。


    那是誰?


    “小姐。”碧衣也察覺到了異常,輕輕推了推她,道:“我們或許是走錯了吧。”


    走錯了?不,不可能!她認得他的身影,絕對不會出錯!


    明明是他邀自己前來,為何他房中還有別的‘女’人?吳宇軻,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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