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迴龍宮的時候已是第二日晌午,敖傾珞去跟龍王請過安後,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敖京墨。[..tw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三哥!”她歡喜地撲了過去,像一尾靈巧的錦鯉在水麵滑行。


    “九妹,你迴來了。”相比起敖傾珞的‘激’動,敖京墨顯得淡定多了。他示意陵遊去添幾副碗筷,然後拍著身邊的凳子道:“收到你要迴來的信,我特地擺了一桌菜。來,快嚐嚐。”


    “三哥,今天的菜是陵遊做的吧?”桌上的菜冒著熱氣,顯然剛端上來不久。敖傾珞俯身一聞,便知道今晚的大廚是誰了。“好豐盛啊!”


    蝴蝶蝦片、臘‘肉’炒筍尖、蔥醋‘雞’、鍋燒‘肉’。天啊,她太懷念陵遊的手藝了!


    “這菜是很豐盛,可我發現你的體型更豐盛。”敖京墨掃了她一眼,拿起筷子指著她身上各處道:“你看你這裏,脖子粗得跟‘腿’一樣。再看看你的臉,我的媽呀,我還以為你是頭不見了,臨時找個煎餅來代替呢。嘖嘖,幸好你的皮膚還算可以,沒有什麽坑坑窪窪的東西,不然那就不是煎餅,而是芝麻大餅!”


    “三哥!不就是吃胖了嗎!”敖傾珞拍著桌子抗議,“用的著這麽說我嗎?!”


    “怎麽,受不了打擊了?”敖京墨接過陵遊遞來的碗筷,親自放在她麵前。“你的戰鬥力也隻能體現在吃東西上了。”


    敖傾珞哼了一聲,假裝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哎呀,三哥,你怎麽不喊我吃飯呢?”白子慕笑嘻嘻地從外頭進來,誇張地吸了吸鼻子。“陵遊啊,想不到你的手藝還真不錯。”


    “過獎了,不過是為了阿九才專‘門’練的。”陵遊夾了一塊‘雞’給敖傾珞,“阿九,多吃點。”


    “白子慕,你不是去天庭了嗎?怎麽比我還快?”敖傾珞驚奇地問道。


    這腳程,沒誰了!


    白子慕輕鬆地笑笑,“不就是一句話的事,能要多久?”


    敖京墨看了他一眼,道:“九妹,人家可不像你。你知道你騰雲為什麽那麽慢嗎?那是因為你太重了,拖累了雲。等你飛到天宮,我早飛了幾個來迴了。”


    體重再次受到打擊,她憤憤地哼了一聲,低頭準備吃‘雞’‘腿’。


    “吃那麽多幹什麽,還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敖京墨沒好氣地把‘雞’搶過來,塞進自己的嘴裏。


    “我的‘雞’‘腿’啊!”眼巴巴看著他把最好吃的一部分吃掉,敖傾珞簡直要哭出來了。


    剛才不是他說讓自己吃的嗎,怎麽一轉眼就變臉了?嗚嗚,好過分。.tw[]


    不過話說迴來,三哥雖然兇了點,可是畢竟沒有太難為自己。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早把自己扒幾層皮。白子慕這迴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竟能讓三哥不追究她偷跑的事情,還真是了得。


    白子慕蹭到敖傾珞旁邊坐下,道:“珞珞,我好餓啊,餓到沒力氣了,你快點喂我。”


    “白子慕,這些東西不是你吃的。”還沒等敖傾珞迴答,敖京墨就指著陵遊新端上來的一大碗黑‘色’的粥道:“這可是我特意為你研製的,你今晚隻能吃這個。”


    白子慕看到那黑糊糊的事物,壓根就提不起食‘欲’。“好歹我也是一國國主,怎麽能拿煮糊了的東西招待我?”


    “哼。”敖京墨指著碗道,“你吃還是不吃?”


    “唉,我吃!”白子慕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相信你舍不得讓珞珞守寡的。”


    “誰要為你守寡!”敖傾珞瞪他一眼。


    “那是,我們一定會纏纏綿綿,生一堆大胖小子。”白子慕一邊跟她調笑一邊盛了一碗粥,甫一入口,他就吐了出來。“靠,敖京墨,你這是什麽東西?!”


    “好喝嗎?”敖京墨撐著頭看他,笑得十分開心。“這可是望月砂煮的。”


    “你小子真行,居然還真給我用兔子糞便煮粥!”白子慕臉‘色’鐵青,一把將碗扔出窗外。“珞珞,你快給為夫討迴公道!”


    “兔子糞便?”敖傾珞的重點卻和他完全不一樣,直接噗次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白子慕,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藥’膳!”


    難怪三哥不刁難她了,感情是另有人給他折磨發泄了啊!


    嗯,很好,白子慕,你還是有點用處的!


    “嗯,九妹很聰明,這的確是‘藥’膳。”敖京墨悠閑地翹起二郎‘腿’,快活得就差沒哼起小曲兒。“陵遊,給他再盛一碗。”


    陵遊同情地看了白子慕一眼,重新舀了一碗粥遞給他。


    看著那些黑乎乎的東西,敖傾珞惡心得不行,連帶著食‘欲’也大打折扣。


    兔子的糞便煮的粥,換誰都吃不下的吧?


    白子慕用勺子舀起裏麵黑‘色’如兔子糞便狀的東西,仔細觀察了片刻後,突然笑了起來。“敖京墨,你還真行,差點把我唬住。”


    “噢?我唬你什麽了?”敖京墨的鳳眼一睨,懶洋洋地看了過來。


    “這根本就是黑豆。”他把豆子挑出一顆放在桌上,用手指輕輕碾碎,‘露’出裏麵黃‘色’的豆瓣。


    “啊哈,對啊,這是三黑粥,用黑豆黑芝麻黑米再加一些我的獨‘門’配方製成的,可補了。”不但沒有被揭穿的窘迫,敖京墨反而笑得很愜意。“為了感謝我,記得全部吃光。”


    這點小驚嚇,不過是他給白子慕的一點“心意”。不按時迴來上‘藥’就算了,居然還好意思‘弄’裂傷口才跑迴來‘舔’著臉要他幫忙?不整一整他,怎麽泄心頭之氣!


    “哎呀,居然不是真的望月砂。”發現隻是普通的豆子後,敖傾珞咂咂嘴,很是遺憾。


    “九妹,你每天喝的‘藥’裏麵就有這一味啊。”


    “什麽!”她再度噴飯。


    敖京墨聳聳肩,“騙你的,其實還沒用過。”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覺得應該給你來一點了。望月砂‘性’味辛平,入肝、肺經,主要用於明目殺蟲,能治眼疾。你當初就是瞎了眼才收了這麽一個忘恩負義的徒弟,到頭來害死自己。你不來個七八十貼的,恐怕以後都學不會看人啊。”


    他搖頭歎氣,目光越過眾人停留在薊歌之身上。


    小小的房間裏,隻有薊歌之一個人站在離‘門’最近的地方,像一株冷寂的梨樹。剛才大家的嬉笑打鬧仿佛跟他沒有任何聯係,他就這麽定定地站著,臉上沒有任何喜怒哀樂。


    敖傾珞這才想起來她把薊歌之給遺忘了,忙道:“三哥,我們把凝神草采迴來了,能不能快點找一找渝西的下落?”


    任誰都看得出來三哥對薊歌之並不待見,與其讓這兩個人互相找不痛快,還不如快點把事情解決。


    敖京墨不情不願地說道:“可以是可以,吃完飯再說。”


    不等她迴答,他就轉頭繼續監督起白子慕來。“愣著做什麽,給我吃!”


    “歌之也來一起。敖傾珞本想邀請薊歌之一起吃飯,誰料敖京墨突然背過身來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嚇得她趕緊低頭扒飯。


    幸好大家都是仙,吃不吃飯無所謂,不然的話光是隻能眼巴巴看著別人吃一桌佳肴就夠他受了。


    “阿九,來,試試我新學的菜。”陵遊頻頻給她夾著菜,她邊吃邊不斷讚賞他廚藝有進步。白子慕在旁邊喝著粥看著兩人的互動,眼神慢慢飄到薊歌之身上。


    敖京墨雖然背對著薊歌之,但他身上所散發的寒意就連白子慕都能感覺得到。站在這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他對薊歌之還真是有點改觀。


    不過呢,這家夥到底是活該啊!


    注意到他探究的目光,薊歌之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撇過頭去看窗外的遊魚。


    為了渝西,不受待見又算得上什麽?


    酒足飯飽之後,陵遊拿了切好的水果和茶葉過來,幾人圍在桌邊聊天消食。


    敖京墨將沏好的茶水分給幾人,又單獨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撚起裏麵的茶葉。“舍不得給你喝好茶葉,這種粗茶就勉強給你喝一下吧。”


    他放了少許進沸水裏,又好像覺得放太多了,心疼地皺起眉頭。但茶葉已經被打濕了,拿出來也沒用,他隻得歎了口氣。“那個什麽胳肢窩,你過來吧。”


    薊歌之應了一聲,走到他麵前。


    敖京墨把茶水倒進杯子裏,伸手道:“凝神草。”


    薊歌之將拿到的凝神草全部‘交’給了他,他用刀切碎了一小段凝神草,然後扔進了茶杯裏。“喝掉。”


    綠‘色’的草葉掉進茶水的那一刻竟折‘射’出幽幽的藍光,顯得頗為詭異。薊歌之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把茶水全部喝光。


    “茶我喝了,然後呢?”


    “然後就看我心情咯。”敖京墨大手一揮,拿了一麵兩尺寬的銅鏡出來,正是他的法寶照海鏡。“現在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想著你要找的人。還有,我叫你停下來你再停,否則後果自負。”


    薊歌之順從地閉上眼,腦海裏一幕幕迴放著跟渝西相處的細節。隨著他的意識越來越集中,他感覺到身體裏有什麽正在聚集起來,然後分離出一束,從體內飛進鏡子裏。


    目不轉睛地盯著照海鏡,敖傾珞緊張得手都在顫抖。


    渝西,你到底在哪裏?你沒有死,你一定還在這世上!


    白子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道:“珞珞,別緊張,有我在。”


    時間仿佛跌進了冰湖裏,流逝得極為緩慢,敖京墨聚‘精’會神地盯著鏡子,忽然道:“找到了。”


    薊歌之猛地睜開眼睛,“在哪裏?!”


    話一出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似乎突然受了嚴重的內傷。


    敖京墨“嘖”了一聲,道:“你急什麽,你的神識跟鏡子相通,貿然睜眼隻會讓自己受傷。”


    然而他卻管不得那麽多了,強撐著身子走到敖京墨麵前,俯身看向鏡子。


    鏡子裏呈現出一個圖像,是一個隻能看見上半身的‘女’子。隻是她的模樣不是渝西,竟像是。


    敖傾珞。


    敖傾珞詫異地動了動,發現鏡子裏麵的“她”也跟著移動。她又做了幾個誇張的動作,再看鏡中,那人也跟著做了起來。


    不是在找渝西麽?為什麽顯示的會是她自己?


    “怎麽迴事?”薊歌之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景象,疑‘惑’地問道:“難道她。是渝西?”


    她是渝西?怎麽可能!


    白子慕的眼睛閃了閃,並沒有說話。


    敖京墨搖搖頭,指著鏡子道:“你看,這裏有一圈銀光,應該是跟渝西有關的線索。”


    鏡麵上果然盤旋著一圈微弱的銀光,圈住了敖傾珞靠近腰帶的某處。她奇怪地伸手一‘摸’,發現那個地方鼓鼓的,便從懷裏將那物事掏出來。


    被拿出來的是一個手工很粗糙的香囊,一看就是她的手筆。顏‘色’是淒慘的白,沒有任何圖案,看起來是倉促間做成的。她將香囊打開一看,不由臉‘色’慘白。


    那裏麵裝著的,竟然是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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