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真好啊!要不要我把這句話加到你的緬懷錄裏?”敖京墨拍著手從外頭走了進來,笑得那叫個絢爛。(..tw無彈窗廣告)。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如何,胳肢窩?”


    “三哥,是歌之。”敖傾珞無力扶額。


    “好難聽的名字。”三哥如實道。


    頓了頓,他又說:“歌。之,你有多愛她?”


    他指的當然是渝西,薊歌之難得地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道:“很愛。”


    愛到這三百年來,即使成了仙也快變成魔了。


    “有多愛?可以為她去死嗎?”敖京墨卻好像唯恐天下不‘亂’,特意在句子後頭加重了“去死”兩字的音調。


    薊歌之毫不猶豫地點頭,“隻要她能迴來。”


    “好,喝了這‘藥’吧。”敖京墨一甩衣袍,從容地坐了下來。


    “你是說,我喝了以後你就會幫我找渝西?”薊歌之似乎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裏燃起了希望。


    敖京墨伸出一指輕輕搖晃,道:“我可沒說,你愛喝不喝。”


    雖然有些失望,但他明白這機會必須抓住,於是二話不說就端起了‘藥’碗。


    聽到兩人的談話,敖傾珞不由緊張了起來。那‘藥’總不會是毒‘藥’吧?


    幸好,幸好。


    她撇了一眼那碗‘藥’,悄悄鬆了一口氣。


    敖京墨用眼角餘光看到她的動作,懷疑的光從眼裏一閃而逝。他閉上眼輕嗅空氣裏的‘藥’香,眉頭便皺了起來。


    “算了。”一下子打翻了薊歌之手裏的碗,敖京墨淩厲的眼風掃過自家妹妹,歎氣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居然敢把他的‘藥’材偷工減料,以為他辨認不出來麽?


    “三哥。敖傾珞不安地低下了頭,“你就原諒他吧。他也是因為太喜歡一個人了,才會失去了理智錯傷我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難過,一滴淚水居然從她臉上滑落下來,掉進了地上的‘藥’湯裏。


    為什麽,她的心好痛。


    看到他為了渝西那麽拚命,她為什麽會傷心?


    真是莫名其妙啊。


    看到她突然哭了起來,兩個男人都愣住了。


    薊歌之的臉上有些動容,卻始終沒有說什麽。而敖京墨則是心疼得不行,趕緊拍著她哄道:“不哭了不哭了啊,三哥聽你的就是,我幫他還不成嗎?”


    “真的嗎?”敖傾珞一把抹掉眼淚,哽咽著說道,“不許耍賴!”


    敖京墨無奈地舉手做發誓狀,“真的,我發誓!”


    “那還不快告訴他!”雖然得了他的承諾,敖傾珞還是不夠放心,索‘性’一橫脖子要求起來。


    果真是個吃裏扒外的家夥!


    敖京墨默默罵完,轉身黑著臉道:“你為了她連去死都可以是吧?”


    “三。[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敖傾珞以為他果真反悔了,氣得就要開始數落他。


    “閉嘴。”敖京墨抬手示意她別說話,煞是認真地看著薊歌之道:“當然不會要你的命,隻是需要一個跟她牽連至深,能感應到她存在的人跟照海鏡連結罷了。”


    “如此而已?”薊歌之詫異極了。這麽簡單的事他如何做不來?


    “對啊。”敖京墨點點頭,“你隻要挖來一株凝神草,服下後就可以將意識導入鏡子裏。”


    “沒問題,告訴我在哪裏,我即刻去挖。”薊歌之立即答應了下來。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渝西,他的心不免有些雀躍。


    “凝神草啊?你猜。”敖京墨被妹妹的哭攪得心煩意‘亂’,哪裏有心情跟他講個痛快。


    “那我自己去找。”雖然看出他不想告訴自己,薊歌之倒也不勉強。不過是一株草而已,又有何難?


    “我,我也去。”敖傾珞逮到了可以出去玩的機會,自然積極地舉手。


    哎呀,太好了,又可以去人間玩一玩了!


    “你?”敖京墨正想阻止她,陵遊忽然從外頭闖了進來,有些慌‘亂’地跟他說道:“京墨,他又‘亂’跑了。”


    “這家夥。”聽聞此事,敖京墨的眸子眯成了一條線,臉上釀起了一場雷暴。


    “三哥,誰跑了?”敖傾珞疑‘惑’地看著他。這什麽家夥不知死活地得罪了三哥,估計抓迴來後有得受了。


    聽到她的聲音,敖京墨心裏掠過一個念頭。他拍拍敖傾珞的肩膀,道:“是白子慕。”


    “啊?”敖傾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關他什麽事?


    “你不是想跟他去采‘藥’麽?先把白子慕找迴來再說。”敖京墨‘摸’著下巴,毫不客氣地把自家妹妹給賣了。


    “可以不要嗎。她‘欲’哭無淚。


    “不,行,噢。”


    繞過玲瓏‘精’巧的亭台樓閣,穿過庭院,踩下重重石階,便看到了一條青‘玉’腰帶一樣蜿蜒的三孔橋。那三個弧形的橋‘洞’橫跨在水麵上,倒映出了三個渾圓的月亮。


    敖傾珞站在橋上,往前方眺望過去。前頭又是一處假山,隱約間傳來男人的低語聲,像在小聲商討著什麽。


    嗯哼,臭白子慕,肯定躲在這裏調戲‘女’人了吧。


    敖傾珞提起裙角,放輕了腳步慢慢躲到一處假山後,把耳朵貼在石頭上聽著那邊的動靜。


    “主子,九公主一行人已經到龍宮了。”說話的是個稍顯低啞的聲音,語氣十分恭敬,敖傾珞甚至能想象出他彎著腰畢恭畢敬說話的情景。


    “嗯。她見到三太子了?”這聲音雖然好聽得仿若三月‘春’風,卻絕不屬於她記憶中的那個人。


    “見到了,三太子對薊歌之百般刁難,這幾日來除了讓他試‘藥’沒有做別的。”


    聽到他們提及了三哥,敖傾珞瞬時警覺了起來。這兩個人是誰?潛入龍宮有什麽目的?可恨她如今尚未恢複,不能去把這兩人抓來好好拷問一番。


    “無妨,你繼續看著她。記住,不要讓九公主發現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接近他們。”


    “燭影遵命。”


    本以為這兩人已經聊完了,誰料那人忽然大喝了一聲:“什麽人?”


    在說話的同時,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向敖傾珞這邊襲來,讓她暗暗吃了一驚。


    這人修為極高,若是被他抓住,這麻煩可就大了。


    “出來。”被稱作燭影的人拔出劍,一步步向她這邊走來。


    所幸敖傾珞所在的地方在最外麵,燭影一時半刻還搜不到她這裏。她向左右望了望,撿起一顆石頭朝反方向扔去,趁燭影走過去的瞬間弓起身子向右邊的小道衝去。


    她的速度極快,又借著假山的遮掩,竟然也讓她跑出了好一大段距離。隻是好景不長,那燭影很快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殺氣騰騰地向這邊跑了過來。


    眼看著她就要被發現了,敖傾珞心中緊張,竟然有些慌不擇路。


    “啊!”


    跑著跑著,她竟然絆了一跤,撞上某個柔軟舒適的物體。


    她伸手‘摸’了‘摸’,覺得手感很是柔軟,還帶著一點溫度。這是什麽東西?


    “珞珞,怎麽一見到為夫就開始吃起豆腐來了?有那麽想我麽?”一個帶著磁‘性’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讓她詫異地抬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紫衣美男,正一臉戲謔地看著她。見她抬頭,他漫不經心地挑起一縷頭發在敖傾珞的臉上來迴掃拂,惹得她癢癢的,想躲又躲不開。


    “你!!!你!一見到他,敖傾珞隻覺得氣血翻滾,唿吸加速,開始炸‘毛’了。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美男的手都止不住地顫抖。


    這隻風華絕代的狐狸!這隻處處占她便宜的‘色’狐狸!這隻讓她跑出來還被人追殺的罪魁禍首!


    真是倒黴!


    “白子慕!你怎麽會在這裏?!”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句話,她瞪著對方,活像一隻磨著牙的憤怒小獸。


    對方從地上站了起來,極為風‘騷’地甩甩頭發,朝她拋了個媚眼。“這不是為了保護你麽。”


    保護?我呸!


    “不要你管!”什麽保護,他分明是尊超級大瘟神!看到他連躲都來不及,又哪裏需要他的保護!


    “唔,珞珞,你不誠實。”趁她分神的片刻,白子慕突然將她往牆上一推,雙手緊挨著她的腰壓在牆上,牢牢地圈住了她,讓她無處可逃。


    “分別多日,可有想為夫?”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額頭,吹得她癢癢的。敖傾珞哪裏能坐以待斃,自然是奮力掙紮,奈何敵不過白子慕的力氣,隻能認命地靠在牆上,盡量縮短與他的距離。


    “夫什麽夫!我跟你很熟嗎?”她想起來身後還有個殺神在不斷接近,不由擔憂地往來的方向看去。


    白子慕騰出右手來,捏住她的下巴緩緩抬起,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為何不看我?”


    敖傾珞狠狠地打掉他的手,“調戲也不分場合的嗎?!我在被人追殺好嗎!”


    “好吧。”他卻仿佛根本沒聽進去,又道,“那我們來親親好不好?”


    “流氓!”她大怒。“你到底滾不滾開?別擋了本公主逃亡的路!”


    “我可以幫你。”白子慕淺笑。


    “我,不,需,要!”她大力抗議。


    他挑眉。“真的?”


    “真的!”敖傾珞聽到那燭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心裏更加著急起來。


    “我偏要幫。”白子慕俯身壓下來,俊臉所有的細節在她眼中愈發清晰。


    他那雙桃‘花’眼本來就勾魂,此刻泛出的‘色’澤更生讓人移不開眼。彎起的‘唇’連帶著眉‘毛’也帶起了柔柔的漣漪,敖傾珞隻覺得唿吸一緊,暗自罵了一聲“要死!”


    長得這麽好看,近距離看著會失控的好嗎!


    青丘的狐多美貌,白子慕更是其中佼佼者。據聞曾有愛慕者在投胎時大鬧地府,挾持牛頭馬麵要求把自己投胎到青丘國最高貴的狐身上,還不能喝孟婆湯,隻求下一世能更接近白子慕。地府當時是被‘弄’得天翻地覆,險些出了大‘亂’子。


    後來白子慕被驚動了,飄飄然踏雲而來,對著那人一笑,然後把呆滯的她輕輕提起,毫不留情地丟進了通往人間的畜生道,拍拍手又迴去吃豆腐。


    噢,更正一下,吃的乃是她的豆腐。


    據說那個人最後投胎成了一隻鴨子,至於最後被誰吃了麽。抱歉,不在關心範圍內。


    就是這麽一隻愛招桃‘花’的狐狸,偏偏就杆上了她。數千年來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麵前,多次調戲。


    她就想問一問,為什麽三哥偏偏就沒有把他給擋住!


    看到她的臉已經變得比敖京墨的煉丹爐還要紅上幾分,卻還是倔強地使勁往後縮著,力圖離他盡可能的遠。白子慕狡黠一笑,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她條件反‘射’地‘挺’直了身子,整個人都埋進了他懷裏。


    這動作自然達到了白子慕想要的結果,他親了一下敖傾珞的額頭,旋即鬆開了鉗製,調侃道:“珞珞真乖,還會主動投懷送抱。讓我看看,唔,身子果然又長開了許多。”


    欣賞貨品一樣打量著她,狐狸笑得很欠扁。


    中計了!


    她好生懊惱。


    這時候一個黑衣男子忽然走了過來,正巧和敖傾珞對上視線。她唿籲一滯,渾身都僵硬了。


    完蛋了,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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