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了,過來,我把鏡玉環交還給你。”她在那倒塌的食人樹下給我招手,看著那樹四周的水晶棺和白裙飄飄的她,就感覺那是電影中女鬼,把人騙過去以後就殘忍的殺害了,我就站在原地一時間不敢向前。


    “顏兒,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我是你姑姑怎麽會是女鬼。”當她得知我心中的想法時就第一時間反駁道,是是,你不是女鬼你是女屍,我遲疑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彭小瓦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他見我看他頓了一下,就衝我略點頭。


    我向彭南玉兒的方向走去,走到拿幾具水晶棺是看見那裏麵唯美的女屍已經成了一具幹屍,一層皮包著那骨頭形態十分恐怖,繞過棺材我走到了她的麵前,她揚起那張精致的臉看我自言自語道“你與她還真是一樣。”她,難道是我母親,想起我一出生就克死雙親,心中難免一些難過。


    “把手給我。”她收起那種若有所思的神情微笑著向我說道,一見她那種笑我就覺得很溫暖,把右手放到了她的眼前,她看了我一看笑著把我的手放到她的手心裏,突然一痛她用她的指甲劃開了我的手腕,看著手腕處的一圈傷口湧出了雪來。


    她把自己的手腕也劃出一圈口子,鮮紅的血液滴在了我的傷口上,就在那一刻我覺得我找到了生命中失散多年的東西,那種感覺太熟悉了我感覺我手腕處的那一圈傷口在燃燒,像是火焰在跳躍,血液在我的身體裏麵沸騰了,心髒上好像烙上一個烙印刻著什麽刻骨銘心的東西,越是努力去看就是越看不見,那個印記卻那麽觸目驚心。


    恍惚中看見滿山遍野的野花,色彩斑斕,一頭站著一個男人,一邊站著一個女人,“彭家的人。”他們異口同聲的講道,我看不清那個男人和女人的臉總覺得那麽熟悉。


    隻是一個模糊的臉還有一個背影卻讓我忍不住掉眼淚,淚水從眼角滑出這個畫麵瞬間一變我看見一個女人在滿是屍體的山穀中仰望著月亮,她長發在夜風中飛舞,白色的裙角已經被血跡染紅,我還沒有看清她的臉就見她轉身留給我一個背影,然後走到了山崖邊跳了下去,我伸手什麽也沒有抓住,隻看見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懸崖中。


    緊接著全身是異樣的疼痛,幾乎痛到不能夠唿吸,身體的每一處都像有人拿著小刀把肉割掉,或者是有螞蟻一口一口的把身上肉咬掉,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我痛苦的叫喚出來,有一股力量緩緩的流動讓那種痛楚減輕,我本能的吸收著那力量,覺得隻有不停的擁有這種力量才會滿足。


    每當有一股力量融入體內,就能清晰的感覺到心髒劇烈的跳動一次,從來沒有過的渴望,也從來沒有過的滿足。


    我看見在一片桃花的深處有一棵參天的桃樹,上麵有的枝條上花蕾含苞待放,有的又正是花枝爛漫,還有的已經結出了青澀的果子,還有的已經成熟掛在樹上,我很疑惑一棵樹上怎麽會有如此奇觀,好像春夏秋冬已全然不存在,好像綻放生長成熟都在同一時間同一空間是很那麽然。


    一望無際的花海是粉紅色的海洋,漫無邊際,那棵參天的桃樹有上百米米高,幾十米粗,樹是空心的中間立著一塊石頭,純黑色的石頭上麵流光溢彩,裏麵站著個女人在滿是屍體的山穀中仰望著月亮,她長發在夜風中飛舞,白色的裙角已經被血跡染紅,沒有臉隻是一個背影如同剛才看到的那樣她跳進了懸崖。


    眼前的畫麵漸漸變模糊,就像是水中的波紋一圈一圈蕩開,然後整個畫麵混亂了,身體擁有了從來沒有過的活力,好像吃了人參果每一根神經都特別的舒適,又像是大汗淋漓後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然後睡個幾天,那種狀態即享受又自在相當受用。


    當我睜開眼睛看著憔悴的彭南玉兒,她疲憊的一笑說道“顏兒,你醒了。”看著她白如紙張的臉沒有了剛才的神采飛揚,我點了點頭,她的那笑容依舊是那麽燦爛。


    “我剛剛明明朦朦朧朧總看見了什麽,為什麽現在隻要我一迴想就頭痛。”我開始迴想在恍惚中的那個影子,可是隻要一去想那個身影整個頭部就像要爆炸一樣。“不要去想了順其自然,該你看見的終有一天你會看見。”她看見抱著頭痛苦不堪的我說道,順其自然談何容易,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讓我熟悉的想要掉眼淚的人是誰。


    “凡是不可操之過急,急火攻心可不好。”彭南玉兒見我那種愁眉不展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在那樣下去就快成小老太婆了,記憶拚湊法多去幾個地方你自會想起來。”


    一聽這話我也想笑,自己都是上千歲的人了早就是一個骨灰級別的人了,怎麽還怕成為老太婆,她這種勸導方式別說還真的有效,隻要是活著的女人哪怕上萬歲也怕自己人老珠黃吧,看來這8家的祖墳不得不光顧了。


    “好了都過來我把事情交代一下。”我這才注意到彭小瓦他們幾個坐在幾米外連大胡子都迴來了,一聽彭南玉兒一招唿都站了過來,那獻媚的表情估計要是有尾巴都的搖上一搖,這剛才發生了什麽嗎,我看向彭小瓦,他眼神嚴肅,算了先聽彭南玉兒把話說完這路上慢慢問也不遲。


    “真正的裴家墓你們得去找白駱駝,這裴家造好墓以後就深深地埋在了這沙海之中,他們用了成吉思汗的葬法,讓那些年幼的白駱駝親眼看見自己的長輩被殺害在墓室上方,被放生的年幼駱駝在這沙漠中繁衍,這麽多年風暴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具體的方位,隻有這些白駱駝能準確的找到位置。”彭南玉兒用最簡便的方法講完,我們那是雲霧裏的,白駱駝。


    “彭家姑姑,我們總不可能見著長的白的就問它,那個白駱駝你知不知道裴家墓在哪裏,就是你家先祖被人集體殺害的地方,這駱駝它也聽不懂啊,要是能聽懂還不得跟我們撂蹄子啊。”周宇傑忙向彭南玉兒問道,那駱駝能帶我們去嗎。


    “動物天生敏睿,那胖子不是裴家的嗎,他的裴家血液那駱駝會聞出來的,隻是你們要有思想準備你們會被駱駝追殺,它們會圍追堵截的把你們逼到當年墓葬的地方,那你們的目的不是也達到了嗎。”彭南玉兒用哀怨的表情看了眼大胡子,那表情像足了在感歎報應這兩個字。


    “我們可以和這胖子分開走,他體積大足以應付那些駱駝。”周宇傑連忙想出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隻是那與胖子的體積有什麽關係。“憑什麽分開走,再說了我就體積大點招你了還是惹你了,非得讓我去喂駱駝。”大胡子一聽立刻出言攻擊周宇傑。


    “我們應該都會被攻擊。”彭小瓦看著正要說話的周宇傑說道“為什麽。”大胡子也不明白彭小瓦為什麽那樣說,彭南玉兒不是說隻會追殺裴家的人。“因為我們和胖子呆了有些時候了,身上會有他的味道我們自己聞不見,可那些動物聞的見。”彭小瓦像周宇傑解釋道。


    “還有在這個墓裏,我們身上還有裴家先祖的味道,這裴家連我們也一起算進去了。”莫現野在彭小瓦剛剛說完就接著道,大胡子這時卻用眼光打量彭南玉兒,彭南玉兒點了點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她的那個點頭無疑讓我們的現狀雪上加霜。


    “那不是我們隻要一從這裏出去就會被一群駱駝追著跑,胡子你家這是造的什麽孽啊。”周宇傑衝大胡子吼道,大胡子也不甘示弱迴敬道“你以為你長的和小白臉一樣,你家就沒有造過孽,就是你上輩子孽債太多了才會有如此經曆這叫報應。”


    “你們出去的時候倒是不會遇到隻是你們前往小宛的時候會遇到。”彭南玉兒看了那兩個箭弩拔張的兩人說道。“小宛,什麽東西。”周宇傑正想和大胡子說話一聽彭南玉兒這麽說便問道。大胡子倒是不依不饒起來像周宇傑打擊道“你以為你是眼鏡蛇啊,戴了一副眼睛就可以裝斯文了,小宛是個地方。”


    “小宛,西域古國三十六國中最小的一個國家,且末縣古為西域三十六國小宛國位於浩瀚的塔克拉瑪幹東南沿,昆侖山北麓,幅員遼闊,氣候極端幹旱少雨,因盛產優質美玉,故有“沙海蜃樓,玉王故鄉。”之美譽。人口隻有一千多人一百五十戶,養兵200不過準確地址不詳。”彭小瓦解釋了起來,解釋那倒是頭頭是道。


    “這胖子你帶怎麽不直接帶我們去,還非得要繞一圈。”周宇傑向大胡子埋怨道,大胡子用下巴示意彭南玉兒那方,裴家的地圖上隻記載著這個船墓真正知道怎麽去的就隻有彭南玉兒,隻是現在她告訴我們,我們是要被駱駝追著去這麽悲哀的方法。


    “我不會同你們前去,你們記得要保重。”彭南玉兒的聲音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一聽那保重兩個字就覺得心情沉重,黑煞在她眼裏被譽為小小黑煞而已,該不會那個小宛古國有問題吧。


    “彭家姑姑你這樣說我心裏老覺得有問題,你說我們還可以迴來吧。”大胡子跟彭南玉兒說道,一聽到那姑姑兩個字我背上發麻,一個滿臉胡子油光滿麵挺著個大肚子的老男人,叫一個看著隻有十幾歲的姑娘叫姑姑,那感覺彭南玉兒就像天山童姥似的。


    “嗬嗬,放心那些駱駝要不了你們的命,隻是在裏麵的時候小心一點。”彭南玉兒邊說邊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塵,那些駱駝是要不了我們的命但是野生駱駝是保護動物,而且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難道我們要背上獵殺國家保護動物,那可是犯法的。


    “那駱駝是保護動物我們總不能犯法吧,那不是隻有逃命的份。”我說出我心中的疑惑,但是任由著駱駝追殺我們吧!


    “彭家另一個姑姑,我們現在已經在法律邊緣徘徊了,活命比較重要,活著我們才可以迴來接受法律的製裁是不是。”大胡子一聽我說的就反過來教育我,那一個姑姑叫的我現在就想把他送給那群白駱駝。


    “車道山前必有路,病樹前頭萬木春,人間自有真情在,管它駱駝還是魂。”這就是白麵書生聽完大胡子的話的即興一首的詩,我們額頭上有一群烏鴉飛過,他真的對不起那副眼鏡。


    第四十三章蟠桃樹(一)


    蟠桃樹


    “我們和駱駝和魂有真情在了,那它們和我們沒有真情到是有血海深仇。”莫現野在白麵書生正熱情高漲是迴應了一句,周宇傑沒理他也不在說話,看著彭小瓦讓他做定奪,彭小瓦說道“也幾個小時了這風暴該過了,我們出去看看。”


    這是典型的悶騷型戰前動員,意思就是風暴過後我們就出發!我這個當姐的還真是為他擔心,以後不會找不到女朋友吧,看來我以後要好好教育一下。


    “走吧。”彭南玉兒勾了勾手指讓我們跟著她走,我就覺得她那動作就像是在勾引我們一樣。正打算走就瞧見那具懷裏有東西的屍體,咬咬牙狠狠心還是從那具冰冷的屍體裏掏出一個盒子,然後快步跟上他們。


    走了幾分鍾見彭南玉兒在牆上摸著機關,吱的一聲露出了一個一米寬的空處,排著隊走出去一看正是那擺著童子酒的地方,酒壇子已經破裂了,散發出濃烈的酒香味,酒早已灑了出來寖進了沙地裏,地上倒是散落著頭發,泡的像泡沫一樣黏糊糊的人皮,還有一些細碎的骨頭看著就相當惡心,不知道泡這酒的人是不是真的打算拿出來喝,這林子大了果真什麽奇葩都有。


    當從那小門出來以後黑風暴已經過了,東方已經掛上了一抹魚肚白,現在也應經差不多淩晨六點了,大胡子在空曠的沙漠中吹起了信號叫駱駝過來接我們。


    我們選擇和彭南玉兒一起出沙漠,然後再整裝去小宛,的開車去不然怎麽跑的過駱駝,至少這一路上還可以帶點香水什麽的,來掩藏身上裴家的屍味,也不能讓那些駱駝太得瑟了。


    等出了沙漠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一迴到和田納就享用了走的時候大胡子做好的飯菜,這次倒是沒有嫌棄,吃好以後我就洗了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要多舒坦就有多舒坦。


    這一覺醒來是第二天的十點左右,我穿著大胡子的大拖鞋踢踢踏踏的下樓,院子裏沒有一個人我衝到樓上一看也沒有人,這大胡子不是說今天晚上出發,難道是去準備東西去了,隻是這彭小瓦怎麽不叫醒我,還有彭南玉兒應該已經離開了,我洗漱完畢以後就走出大胡子家的門打算看看他們去哪裏了。


    當看見大胡子門前走過的那個當地的婦女我覺得我眼花了,我看見她她出生以後看見她結婚,看見她的孩子出世,準確的說我看見了她的以前,她人生中那些成長的曆程那些刻骨銘心的迴憶,我忙閉上了眼睛,可是那個女人的一切依舊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裏上演。


    鏡玉環,那個可以看見過去的鏡玉環,那一秒的我的震撼完全無法形容,突然可以看見一個人的過去了,是驚喜也是驚嚇。那種能力我完全不會應用隻要看見一個人他的迴憶我就可以全部看見,還是那種能看的不能看的都跳了出來,完全沒有辦法控製。


    我非常迫切的想要找到彭小瓦看看他是怎麽控製幻玉環的,總不會他時刻都在窺探別人的未來吧。


    為了不看到更多人的**我不敢再到處亂走,就走迴了大胡子家裏,坐到桌子邊上研究他家的那塊黑色的石頭,無意中看見地上有一滴血,心中頓時警鈴大響難道他們出事了,那為什麽我沒有事,毒,他們應該中毒了,我手指剛觸到那滴血我看到昨天的事。


    昨天就在我們迴來前的十幾分鍾,一顆頭顱連著那些惡心的消化器官腸啊胃啊的一起飛進來,那些腸胃裏麵已經裝滿了鮮血,那頭的後麵跟著一個穿紅衣服一個穿綠衣服的兩個小鬼,把一些東西放進了飯菜裏。


    藥降、飛頭降、鬼降,這是降頭術,其實所謂降頭,很像過去苗疆的蠱術,不過主要是在東南亞地區流傳罷了。


    “藥降。”它和我國苗疆一帶所盛行的“放蠱。”非常相似,苗疆一帶的苗女將蜈蚣、毒蜘蛛、青蠍子、癩蛤蟆這五種最毒的蠱類,同放入一個壇子中。任由它們在裏麵互相攻擊、咬食慘殺,等到最後都死光,而且糜爛幹燥後,研製成粉末,這就是所謂的“蠱毒。”,將蠱毒下在欲害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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