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天成話音落地,整個大殿頓時傳來無盡倒吸之聲。


    這少年竟然可以淩駕於侍天成之上,他的話,便相當於華青宮的態度,這……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侍天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少年到底是誰?


    辛飛鑾瞳孔驟縮,隨即怒然道:“侍天成,你竟然出賣華青宮,推一個少年為主,哼,你要聽他命令可以,但你有何資格替整個華青宮做主?”


    辛飛鑾萬萬沒想到,侍天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此一來,正好借機擠兌侍天成,讓宗門上下心生不滿,從而為他下一步計劃,打好基礎。


    不得不說,辛飛鑾的話的確得到大部分人支持,不僅僅是他的心腹,就連那些忠於華青宮的武者,也有些偏向辛飛鑾。


    他們忠於華青宮,自然不會認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為主,華青宮是濮華青的宗門,怎麽可能成為別人的宗門。


    侍天成身為副宗主,怎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待侍天成開口,莫辰便冷漠的出聲道:“辛飛鑾是吧,你處心積慮的想知道華青的情況,恐怕是別有用心吧。”


    辛飛鑾心下一顫,怒聲道:“小子,這裏還輪不到你信口齒黃。”


    莫辰輕輕聳聳肩,笑道:“別告訴我,你想盡一切辦法確認華青情況,隻是為了關心他?”


    辛飛鑾哼道:“那是當然,濮宗主畢竟是華青宮掌門,銷聲匿跡數十年,如今青州疆域局勢大亂,整個宗門上下,誰不關心濮宗主的情況,誰不想濮宗主現身,帶領我們整頓青州疆域!”


    辛飛鑾說的大義淩然,讓得那些中立武者都有些傾斜,讚同辛飛鑾的話。


    莫辰道:“照你這麽說,沒有華青,你們便不知所措了,沒有他,華青宮便不存在了,既如此,那要你們又有何用?”


    “你……”


    辛飛鑾怒目瞪著莫辰,喝道:“你算什麽東西,可知曉青州疆域的局勢?”


    “我知不知道關你屁事。”莫辰冷哼出聲。


    “大膽!”


    辛飛鑾背後那些武者皆是大怒,作勢就欲衝上去,狠狠的教訓莫辰。


    莫辰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即看向榮飛翼,道:“小榮子,你來說說辛飛鑾和你之間的事吧。”


    榮飛翼聽到這個稱唿,微微有些皺眉,但麵對莫辰,他自然不敢不滿,當下上前一步,開口道:“諸位,想必你們都知道,我們不滿華青宮,吵鬧著要濮宗主現身吧。”


    隨著榮飛翼的話,所有高層皆是麵麵相覷,這件事他們早就知道,暗中也頗為頭疼。


    辛飛鑾的目光卻是微微一沉,嗬斥道:“榮大師,雖然你是華青宮第一客卿,但這裏是華青宮宗門大殿,還請你們先行迴去吧。”


    “怎麽,忍不住想趕人了,就不聽聽小榮子後麵的話?很刺激的。”莫辰笑眯眯的道。


    刺激你妹啊!


    辛飛鑾內心大罵,狠狠的瞪著榮飛翼,可後者不懼他的目光,依舊繼續道:“數月前,辛飛鑾找上我,以八階天仙草為籌碼,要我暗中挑起諸多大師對華青宮不滿,逼迫濮宗主現身。”


    “他的目的,無非是想借我之手,確定濮宗主的情況,以便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榮飛翼的話音落下,頓時如同一塊巨石投入湖中,掀起一陣波動。


    “什麽,那些大師不滿,竟是辛大人在背後操控。”


    “青州疆域局勢本就萬分緊張,辛大人竟然還做出這等事來,這不是想拆散宗門嘛。”


    “局勢緊張,大敵當前,竟在後院放火,這……”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辛飛鑾麵色巨變,迫不及待的大聲反駁道:“胡說八道,這一切都是胡說八道。”


    莫辰冷冷道:“胡說八道?那你說說,你這麽想確定華青的情況,到底是為何?”


    “當然是想讓濮宗主現身,帶領我們……”辛飛鑾想也未想便說道。


    莫辰直接揮手打斷他的話,冷哼道:“冠冕堂皇的話就不用說了,本少要的是實話,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不好好把握,就被怪我無情。”


    辛飛鑾暗中指使榮飛翼確認濮華青的情況,絕對另有他圖,而以他的實力,恐怕也掀不了多大風浪,所以,他多半還有同謀。


    “哼,小子,你以為你是誰,還一次機會,我……”辛飛鑾露出濃濃不屑之色,根本不將莫辰的忠告放在心上。


    “看來你是不想把握這個機會了,既如此,就別怪我了。”


    莫辰氣息驟冷,看向骨帝道:“拿下他,記住,要留活口,我還要他腦海中的信息。”


    骨帝絕對隻聽莫辰一人的話,聽到莫辰的指示,他瞬間祭出骨棒,鋒銳的倒刺散發著攝人的寒芒,毫無征兆的朝著辛飛鑾狠狠咋去。


    “小子,你竟敢在華青宮大殿動手!”辛飛鑾大驚,本能的祭出長劍,迎上骨帝的攻擊。


    砰!


    如同驚雷般的巨響瞬間傳來,辛飛鑾隻感覺一股磅礴如山的巨力從劍身上反震迴來,整個身軀如同短線的風箏猛然向後飛去,撞飛一片桌椅。


    “帝尊三重,你竟是帝尊三重強者!”辛飛鑾駭然。


    也不知骨帝是否聽得懂他的話,總之沒有任何迴應,腳掌一跺,繼續朝他掠去。


    “攔下他!”辛飛鑾大喝一聲,十餘位皇遊強者同時掠出,朝著骨帝飛來。


    “滾!”


    骨帝僅僅吐出一個字,一道拳芒憑空出現,強大的力量直接將那些衝上來的荒野武者吹拂開去,怎麽衝上來的,就怎麽退了迴去。


    “侍天成,你就縱容他們在這大殿撒野嗎?”辛飛鑾沉凝的看向侍天成,在場之中,也隻有侍天成能夠牽製住著帝尊武者。


    侍天成先是有些吃驚,沒想到莫辰竟如此沙發果決,說動手就動手,隨即,他的麵色也逐漸沉了下來,閃過一道決然之色。


    他憤怒的瞪著辛飛鑾,冰寒道:“辛飛鑾,近兩年來,你處處與宗門意見作對,還暗中指使他們擾亂宗門,逼迫濮宗主現身,此罪,絕不容赦。”


    話音落下的同時,侍天成直接探出手掌,那白玉如蔥的手掌倏然蔓延出一道光芒,恐怖的力量朝著辛飛鑾包裹而去。


    辛飛鑾麵色大變,沒想到侍天成竟也朝他動手,他怒喝道:“侍天成,你瘋了,竟然幫著外人對付宗門之人。”


    不僅是他,就連四周武者都是麵色大變,遲子平一脈已經那些忠於宗門的強者,皆是駭然的看著這一幕,恐怕誰也沒有想到,此次宗門會議,竟會演變成這樣。


    侍天成,竟和一些來路不明之人,聯手對付辛飛鑾,隱隱間,殺意乍現,似乎要將辛飛鑾徹底誅殺。


    這……


    “你已經不配稱為華青宮之人。”侍天成冷冷說道,那恐怖的氣勁便已來到辛飛鑾麵前。


    砰砰砰!


    辛飛鑾身前的空間不斷爆響,直接潰散開去,那強大的氣勁,如同超強風刃一般,要將辛飛鑾絞碎。


    辛飛鑾麵色大變,前有骨帝,後有侍天成,兩大帝尊三重攻擊他一人,豈是一重巔峰的他能夠戰勝的。


    他當下毫不猶豫,劍身旋轉,蕩起一陣波浪,朝著侍天成吞沒而去,也不管是否能夠攔下侍天成的攻擊,直接腳下狂點,躍過人群,便欲掠向天際,逃離此地。


    “想逃,留下!”


    骨帝話音有些生硬,但那殺意卻並未影響,他將手中骨棒朝著天際揮去,瞬間綻放開來,如同擎天巨柱,反向朝著辛飛鑾狠狠拍落而來。


    辛飛鑾嚇得麵色大變,手中長劍催發到極致,狠狠的席卷而出,想要震開骨棒。


    如果這一擊無法震開對方的攻擊,他將再無逃離的可能,近乎絕境之下,磅礴劍氣好似連綿不絕的潮水,不斷咆哮,一方虛空,仿佛瞬間陷入暴雨之中。


    “狂海劍,給我破!”


    辛飛鑾匯聚全部力量,順勢向上一挑,巨大的骨棒瞬間被巨浪吞沒,卻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墜落之勢隻是微微一顫,卻巋然不滅,隨即繼續碾壓而下,就好像大海中急速行駛的巨輪一般,將那磅礴劍氣不斷劃開,狠狠墜下!


    然而先前那短暫的顫動,卻給了辛飛鑾絕佳的逃命機會,後者就如同一道閃電,直接繞過骨棒,縮地成寸,想要逃離此地。


    “裂空斬!”


    然而就在他越過骨棒的刹那,出現的並非郎朗虛空,而是一道淩冽可怕的劍氣襲來。


    雖然這劍氣的威力在他看來不算強大,但問題是,他根本沒有絲毫防備,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有人先他一步越過骨棒,在虛空攔截。


    毫無準備之下,他隻好倉儲應戰,劍意還未徹底凝聚,便與那磅礴劍氣碰撞一處。


    “砰!”


    巨響傳來,辛飛鑾就如同墜落的隕石般快速墜下,於此同時,骨棒和侍天成的身影也已經俯衝而上。


    辛飛鑾迴頭,瞳孔驟然爆睜,麵色蒼白如雪,他奮進全力,在虛空連點數下,震起道道波紋,向一旁橫移開去,看看躲過侍天成兩人的殺招。


    橫移之後,他再度想要縮地成寸,卻驚恐的發現,四周的虛空已經被封鎖,根本無法逃離。


    這一發現,瞬間讓他臉上露出濃濃絕望之色。


    “裂空斬,是濮宗主的裂空斬,那少年竟然會宗主劍訣!”


    “難道他是宗主之後!?”


    下方那些高層,瞬間從看出了莫辰的劍訣,紛紛驚駭不已。


    百年前,星雲大帝將四式劍訣傳於他們宗主濮華青,自星雲大帝隕落之後,濮華青便是莫星雲四式劍訣的唯一傳人,連另外三位師兄弟,都不會這四式劍訣。


    可這少年竟會四式劍訣,且這裂空斬散發出來的劍意,非同尋常。


    瞬間,下方那些武者便聯想到侍天成先前的話,如果此子真是濮華青之後,那麽的確要以他唯命是從了。


    就算不是,他能使出這四式劍訣,至少,也與濮華青有著密切的關係,絕對是極為親近之人,才能學到這四式劍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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